“大哥被打了。”顾南声补充。

    “啊！”顾西西想起来了，“对，大哥被打了，大哥往妈妈的被窝里放死蛇，吓到了妈妈，妈妈就打大哥了。”

    “很多婶婶都来骂妈妈，妈妈不对，妈妈很生气，不当后妈了，要和你离婚。”

    “爸爸，你不要让妈妈和你离婚好不好？”顾西西扯着爸爸的袖子晃了晃。

    顾淮眉头紧蹙，顾东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还有，惠这个当妈妈的，教育不听话做坏事的继子，这本就是天经地义，也是他们家的家务事。

    关那些人什么事？她们凭啥骂人？

    看来，自己不在家这段时间，惠是受了不少委屈呢。

    “你有没有参与？”顾淮低头看着顾南问，他在家的时候，顾南就没少跟着他哥哥一起调皮捣蛋。

    顾南身上的皮一紧，连连摇头，“我没有，我都不知道大哥往后妈被窝里放蛇了。”

    “什么后妈，是妈妈。”顾淮拍了一下顾南的头，纠正他的称呼。

    “妈妈。”顾南想着方才后妈帮自己出头，维护自己的样子，改了口。

    回到家，余惠还在切菜。

    她把宝宝椅搬到了厨房，把北北放在椅子里坐着，她一边做饭，一边看着北北。

    见顾淮走进厨房，余惠便抬起头问了一句：“医生咋？”

    顾淮：“就皮外伤，开了瓶药膏擦。”

    “要我帮忙吗？”顾淮一边一边挽袖子。

    “不用，我菜切好就直接炒菜了，你把北北抱出去吧，等会儿炒菜油烟大，别呛着她。”

    “好。”顾淮把北北从宝宝椅里抱出来，一抱着孩子，一提着宝宝椅出去了。

    余惠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继续低着头切菜。

    顾淮回来得还挺是时候，她今天早上刚去副食店割了一斤五花，半斤瘦肉。

    五花肉是打算炒回锅肉的，瘦肉打算晚上做肉丝面，既然顾淮回来，中午她就直接一起做了。

    顾淮把北北抱回堂屋，放在凉椅上坐着。

    把他放在地上的行李袋和背包，都拿进了书房里。

    想着，等会儿吃完饭，再把礼物拿出来。

    他给家里的每一个成员都买了礼物的，大人孩子都有。

    十二点一到，军区第一学就放学了。

    顾东班级的老师拖了一会儿堂，老师一下课，顾东就冲出了教室。

    “顾东。”于立新和于建设在教室外等他。

    顾东朝二人跑去，跟他们一起跑出了学校。

    跑出学校没多久，就遇到了吴超他们。

    “顾东，又穿新衣服了？”

    顾东慢下来，点了点头。

    “你这衣服的颜色和样式倒是好看，像海军制服的颜色，该明儿我也让我妈给我做一件儿。”吴超绕着顾东看了一圈儿。

    他妈妈也会用缝纫，只是平时比较忙，做衣服的时间少。

    “这布料你后妈是在哪里买的？”

    顾东：“城里的国营商店，是新到货的料子，城里可多人买了。”

    这都是他今天穿着新衣服去学校，孙向东看见了的。

    

    听孙向东完，班上的同学，都他后妈好。

    一有新料子出来，就买来给他们做新衣裳。

    吴超点点头，“周末我也让我妈妈去国营商店买。”这周学校没啥事儿，周六他妈妈应该不加班。

    遇到要考试，他妈妈周六就要加班儿。

    虽然在一个学校，他不管是上学放学，都不跟他妈妈一路。

    因为她妈妈早上要早些去学校，放学了也要做些事才回家。

    周大宝和几个同路的伙伴儿，慢悠悠地在回家的路上走着。

    一边走一边朝后面看，终于看到吴超他们一行人了，就直接停了下来。

    他早上起晚了，跑到学校都已经打铃了，都没会在路上偶遇吴超他们，给他们鼠条吃。

    “大宝你怎么不走了？”有伙伴问周大宝。

    后者不耐烦地瞪他一眼，“你别管。”

    被周大宝瞪的伙伴，讪讪地闭上了嘴，在心里骂他。

    死肥猪，要不是为了你身上那点儿吃的，谁跟你好。

    待吴超他们走近了，周大宝把包里用油纸包着的鼠条拿了出来。

    故意拔高音量道：“哎呀，肚子好饿，那就把我爷爷做的鼠条拿出来吃吧。”

    吴超他们听周大宝鼠条，都朝他看了过去。

    跟吴超一起玩儿的几个人里张家林，嘴比较馋，听见后，直接朝周大宝走过去。

    “周大宝，你爷爷也会做薯条啊？”张家林看到周大宝里的薯条觉得有些不对，上次顾东给他们吃的薯条可不是这个色的。

    “嗯。”周大宝点点头，“你要吃吗？给你吃一根。”着就给了一根鼠条给张家林。

    张家林虽然觉得不对，看着有些像啥肉，但还是送进嘴里咬了一口，嚼嚼嚼。

    “你爷爷做这个薯条，咋是肉的？”难道是把洋芋煮熟，剁碎，和肉拌了做成条的？

    也不对呀，要是这样，肉不会这么有嚼劲呀。

    周大宝眨了眨眼，理所当然地：“老鼠做的，当然是肉的。”

    顾东后妈做的鼠条，难道不是肉的吗？

    张家林咀嚼的动作一顿，把里的鼠条一扔，把嘴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呸呸呸呕”还恶心的干呕了一下。

    吴超他们几个拍着嘲笑张家林，“让你嘴馋，啥都要这吃，死老鼠肉好吃不？”

    周大宝怔怔地看着吴超他们，脑子有些懵，他们为什么要笑？张家林为啥要恶心，他们问顾东要着吃的不就是鼠条吗？

    张家林用背擦了擦嘴，愤怒地瞪着周大宝，“你恶不恶心呀，老鼠都吃？难怪长这么胖，原来啥肉都吃啊，真恶心。”

    他冲周大宝啐了一口，回到吴超他们身边的，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周大宝被骂得涨红了脸，看了看吴超他们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里的鼠条。

    不是，这跟顾东给他们吃的鼠条难道不是一个东西吗？

    跟周大宝一起的伙伴儿，都离他远了一点儿。

    先前被他瞪的伙伴儿，还：“大宝，你家咋还吃老鼠肉哇，我妈妈老鼠肉不能吃，有很多细菌的。以前在乡下，只有那家里特别穷，特别穷，一点儿肉都吃不起的人才吃的。”

    他他家那么好，咋还吃上老鼠肉了。

    周大宝的脸涨得更红，把里的老鼠肉一扔，红着眼跑了。

    走进军属院，就有认识的大人，跟顾东：“顾东，你爸爸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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