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依然很冷，只是吹刺骨寒风，没有下雨。但这并不是什么好的预兆，乌云就在头顶徘徊，积聚它的威力，以身躯堆砌宫殿与山峦。

    “咚咚咚。”门最后一次敲响了。

    林姐很自然地打开了没有上锁的门，本就难掩的笑意终于浮现。

    从脚到身子，再到头顶，全都是她的穿搭，只不过别西卜身上还套着件黑袍，双紧紧扯住，才免被风吹走。

    “穿了不该穿的哦？”摇头，但是充斥着责怪宠物偶尔的任性的包容。

    “我怕雨弄湿了。”吐息的雾气从黑袍中飘出。

    “这样啊，那它现在没用了。”林姐一把扯下黑袍，把他挡在门外，当着他的面，丢进了火堆里，还要踩上几脚，盖上木柴，拍拍。

    别西卜望着火堆，身前身后是冰火两重天，不知所措的双交叠在身前。

    “啊啦，当然，我会赔偿的。”她掏出一张漂亮的钞票，放在桌上，用一块硬币压着，随后上前，摸着他的背往里拉，“站在外面干什么？进来让我看看呀，我的美人～”

    走进屋内，上头的桃子味弥漫整个屋子，叫他眉头一紧。因为不想贴在她的肚子上，他便伸撑在两人之间。

    闪烁的红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是那台照相，带着三角支架，似乎已经开始录像了。原来不止有照相功能啊。

    桌上，冷凝管等一系列玻璃仪器已经洗好拆开了，整整齐齐陈列着，还有一只裁纸刀。

    最前面则用一堆白布铺成被褥，躺着三只针管，每只里面都有白色，牛奶状的药剂。

    “亲爱的你”林姐蹲下来，捧着他的脸，借着火光，欣赏着这张别开目光观察四周的脸，“真的是，艺术品”

    倘若只是美貌，那她无感，毕竟早就看腻了塔可塔可上的脂粉红颜，但他现在从头到脚透露着一股气势，一分害羞，九分厌恶，剩下的九十分全是无奈，就像

    她眼前竟开始出现幻象。他与那个女人的形象正重叠在一起。

    “薇薇安薇薇安。”她不住摩挲起他冰冷的脸，又捧起头发，闻了闻，“你到底是怎么生出这么个美人胚子的我真受不了啊，凭什么？凭你和凯尔文都是俊男靓女吗？”

    真是无法理解，好嫉妒他们。要是能彻底得到这种宝宝要话，一天吃他十次都嫌不够吧

    “那个就是摄影吗？”别西卜戳了戳她的脸，甩头向那里。

    “啊，当然。毕竟今晚很特别嘛。”她舔舔嘴唇，恢复了神智。

    “拍下来卖吗？”“蛤？怎么会！我肯定要自己一个人看，看三千遍呀！”

    她不禁发笑，起身，牵着他丝滑的，领他到床边站着，不过并没有急于扑倒，而是先把照相拿下来，拍了几张写真。

    “宝宝，把放胸前好吗？”他照做了。

    她一会儿要他看镜头，一会儿又要他把头转过去，打印了好几份。

    “比个剪刀好吗？对，真乖～”单，双，都要拍几张。

    “可以笑一下吗？”“怎么笑？”他努力了一番，却只能露出痛苦的表情。

    “啊呀，笑有什么难的。”她伸出尾巴，按住嘴的两边，微微抬起，却发现，哪怕摆出了笑的姿态，背后也没有喜悦，只有无奈，对着相一看，只看见了恐怖，吓得她发抖。

    “算了，你还是别笑了”笑起来太瘆人了。

    “对不起。”果然，还是这冷漠疲倦的表情更好看。

    闪光灯又咔嚓喀嚓几下，她向上挥，指挥着。

    “亲爱的，揪住裙子两边。”

    “明白了。”

    “然后，往上提～”

    别西卜微微抬起，只是露出丝袜上端一点点的大腿。腿开始变冷了，不住自我摩擦起来。

    “不够哦～”

    再往下一点，已经露出内衣下沿了。

    “唉，这样啦！”林姐不住上，把两只狠狠往上拽，连肚脐眼都快露出来了，

    好怪的感觉，明明穿的不算少，却像什么都没穿一样，很羞耻。在火光的炙烤下，他的脸微微泛红。

    “好棒天呐，这完全可以霸榜杂志封面啊做写真集，销量十万份打底吧？”

    林姐自愧不如，欣赏着眼前绝景，拍了几次，看着照片，怎么都不满意，直咂嘴。想让二维的纸片，留存真实的美景，只是在自我欺骗啊，还不如多看几眼。

    “您好了吗？”别西卜有点酸，已经开始摇晃了。

    她挥，允许他放下，安放好相摄影，又按着他的肩膀压下，一起坐在床边，肩并肩，给他看刚打印出来的相片。

    “这是谁呀？”她如数家珍，把它们摊开，陈列中。

    “我。”无感。

    “是呀！这个漂亮的妹妹就是你呀！”林姐不住搂住他的腰肢，闭眼畅想，“以后到了大城市里，能通的地方，我们就租一间工作室和几台好设备，拍写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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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真是什么？”

    “总之很赚钱的啦！我们可以中西结合，贯通古今，给你穿旗袍啦，水服啦，或是一下当红的二次元游戏，诸如原人，昨日圆车”

    她的眼中金光闪闪，越讲越激动。可别西卜却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悬空的脚，和脚上的皮鞋。

    “可以去塔可塔可开个账号，发些擦边和亲亲日常，经由我这么一运作，找r公司官方给咱们推流，每天涨粉一两万，在百万粉的那天举办婚礼，一鼓作气跻身百大p主天呐，我的新娘！”

    她一把抱住他，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闻了又闻，感动到哭了，想咬耳朵，但昨天的齿痕还在，又舍不得咬了，怕留下该死的疤痕。

    “为什么你不自己穿？”别西卜皱眉，却也只能顺从，“这分明是女孩子的衣服。”

    “你一点都不懂流量，亲爱的。”她抓住他捂着他胸口的，拿起来闻了闻又闻，奶香奶香的。

    “女孩子穿女装的多了去了，但这么漂亮的男孩子穿，谁能忍住？没人忍得住的！再加上我有人脉，r公司的人脉，流量对我来讲根本不是事儿！”

    她摩挲了很久，心越来越热，更是开始了狂风骤雨般的探索，从腿开始，再刺进裙底，直达胸口。

    “意思是，我们会有钱吗？”“花不完的钱！”她哈哈大笑，又去闻他的锁骨，怎么都闻不够。

    “那，有了钱，”他突然抓住了她的，眼中闪起了晶莹的光，虔诚地望向她，贴近她，露出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却出了令人万分厌恶的话，“能给妹妹看病吗？”

    

    林姐停了动作，没了笑，心中万分悲痛，让了开来，扶住他的双肩，一言不发，只是冷眼俯瞰。

    “可以吗？”别西卜换了坐姿，面对着她坐下，让她的腿分开自己的，抓着她的衣襟。

    “不可以。”她冷笑着，上开始发力，几乎快摁碎他的肩膀了，“因为我和她不熟。”

    “可是我们挣的钱——”

    “别得寸进尺了！”她突然掐住他的脖子，尾巴捆住了他两只脚踝，笑容更加轻蔑，“你要知道，没我，你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只峡谷巷里而苍蝇，而我没你，我大可找别人，明白吗！”

    “可是”不出话，窒息了，被禁言了

    “今晚，你有求于我，才穿得像个新娘子一样，主动上门来的不是吗？”她更加用力，撞上他的额头，恶狠狠道，“可为什么，你要在我开心的时候，提起一个陌生人的名字？你心里只能装着我啊！难道你还想脚踏两条船吗！”

    终于，看他脸都憋红了，摇头认错，她也就放开他了，扶住肩膀，但腿依然要捆住。

    “咳咳”别西卜咳嗽着，低着头，眉宇间终于透出了些许顺从和屈服。

    “当然，我也不是没有给你选择。”她捧长舒一口气，吐出所有的不快，免得糟蹋这个重要的日子，一甩头发，慈爱地笑了，“叫妈妈。”

    他咬住下嘴唇，强撑着。

    “看吧，是你自己不珍惜一个愿意带孩子看病的妈妈的。”她苦在脸上，乐在心里。

    无论签不签，约书娅今晚都会死。唯一的区别是，他以后要喊自己叫什么，是妈妈，还是主人。她不在乎，她要的只是，专属，不能有第二个人一起占有。

    要怪，就怪那晚，你们俩的互动，惹起了我的嫉妒吧。

    “对不起我害怕你”

    珍珠！她看见他开始掉珍珠了！好喜欢！先前的不愉快一扫而空，只想疼爱他。

    “怕什么呀？”她松开，让他自然倒入自己的怀抱，头抵在软塌塌的胸口，双锁住胳膊，抱住他。

    他不作声，只是用泪水浸润她的胸口。

    “啊呀，还真是胆的鸟——”忽然，她发觉自己的胳膊碰着什么违和的东西，侧过脑袋一看，见他的黑丝套，靠近肘的地方，有一个异样的鼓包。

    “那个我们开始吧。”别西卜察觉到了她的异常，连忙抬头，想要挣脱她的束缚，却发现根本挣脱不开。

    “藏了什么？”“一个垫子，穿的时候不心弄破皮了——”别西卜慌乱，扭动，四肢却动弹不得。

    下一秒，他被一把摔倒在床，狠狠摁住右，另一只又探入套，将那包夺了出来。

    是一包奶茶粉，带黑点点的。

    林姐看了又看，冷涩的脸再次微笑起来，把它放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止痛药”

    “你当我不认识，对吗？”林姐更加逼进了，随一甩，把包丢进火堆里，“你以为我不知道，多萝西这几天开着大锅烧来烧去是为了什么，对吗？”

    眼见事情败露，别西卜没有再回答，只是低着头。

    林姐抬起他的腿，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确认了没有别的物件后，狠狠掐了下他的大腿。

    “我发现我对你真的是太好了。”她尖锐的指甲抵住喉咙，拨了拨铃铛，又捏起他的下巴，“那瓶饮料，没喝，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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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了会变奇怪的”

    “啊，是，刚刚我才发现，我喜欢的不是那样的你。”指继续往上，擦了点他的口红，送进她的嘴里，品味，又拉着丝出来，“但是，口球你也没有戴啊？”

    “您爱听我叫”他别过脸，彻底慌了。他知道，现在有多温柔，待会儿的惩罚就有多残忍。

    “可以，这个借口我喜欢。”她笑了，指又逐渐下移，伸入裙子，按住他的腹，“那，我给你的印记，也不贴一个吗？”

    “贴贴纸吗？贴不上去”他颤抖着摇头。

    “好吧，你太单纯，不懂，我理解。”再往上，到胸口，“那，夹子呢？”

    “头，头上”他用仅能动弹的左指向头发上的两只夹子，“不知道夹什么”

    “噗”想笑，但笑不出来。她也学着他摇头，埋了下去，指悄悄翻起内衣。

    “好吧，这些既往不咎。那你，怎么处罚私藏危险物品？”

    别西卜不敢答应，头往边上一扭，另一只抓着枕头的一角。

    “这样吧，我不为难你。”她强行扭过他的脸，垂下白发，打在他的脸上臂上，妩媚道，“亲一个吧。”

    别西卜愣住了，喘息了许久，没有回答，直到她都快吻上来了，才摆头，伸按住她的额头往回推。

    “不要我不要！”

    被拒绝了。林姐一歪头，狠狠咬住了他的，直到他惧怕地抽了回去后，再用右压住盖住他的左，宣告他最后的挣扎已无效化。

    “如果把头躲开，我就不给你药了。”她舔舔嘴唇，缓缓下移，似乎在挑战他的极限，“亲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真的不可以真的不行”

    五厘米，她可不想加速，只想看着他越来越慌乱，痛哭流涕。

    “我不能背叛”

    “背叛什么？”

    三厘米，真的近在眼前了。

    “不能背叛背叛约书娅！”

    他哭了，挣扎不开，便在她猛然吻上来，想用嘴堵住他的嘴的前半秒，主动探头，咬住了她的鼻子。

    “啊，鸟咬人了！”林姐被吓到了，猛然抽开，掐住他的脖子，猛抬下巴，终于是甩开了。

    可离开后的第一秒，别西卜便哭着大喊：“我要吃萝卜！我要吃萝卜！”

    当然，这是，他们定下来的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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