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东厂来人?没死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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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刑讯房的许山,一边擦拭着上鲜血,一边对从头到尾冷眼旁观的纪纲道:“都听到了,漕帮!”



    “据我所知漕帮背后,可是林首辅的门生、余杭知府吴静生。另外,江南的几大世家都貌似与漕帮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秦叔今晚才跟我科普过,这些人在庙堂上被统称为东林党是吧?”



    “老纪,这案子再查下去,会不会通天啊?”



    皇权旁落前,天子亲兵锦衣卫,给过谁脸?



    但现在不同喽,外戚掌权,背后还是财大气粗的东林党,又有东厂桎梏。



    办这样的案子,就让镇抚司束束脚了。



    吱!



    许山的话刚完,旁边羁押戴振天的审讯室房门也随之打开。



    走出来的上官嫣儿及青鸟,也是一脸冷峻。



    “那一船的军械,应该是被漕帮藏起来了。”



    “具体在哪,戴振天也不清楚。”



    “能与倭寇勾搭上,也是漕帮从中牵桥搭线。”



    这话时,上官嫣儿脸上闪过一丝冷厉。



    她怎么都不会相信,一个武库司主事敢做这么大的生意,甚至请的动五毒教,毒杀余杭总兵马兴。



    刑讯都上了段,对方还死咬着不松口。



    幕后大佬,显然不简单。



    “既然矛头都指向了漕帮,那就啃下这块硬骨头!”



    依然雷厉风行的纪纲,直接一锤定音。



    “老纪,这事我来办吧!”



    “人赃俱获,是你们的功;把天捅破了,这锅我背。”



    许山刚完这话,纪纲朝腚给了他一脚。



    “呦呦,瞧把你骚的。”



    “天塌下来挨个顶,还轮不到你。”



    待到纪纲完这些后,一旁上官嫣儿少有的露出笑容道:“纪千户,这是点我呢?”



    “属下,可不敢。”



    纪纲笑着回答道。



    “今晚闹这么大动静,不管此案涉及到谁,这会儿也该藏起来了。”



    “既然决定动漕帮了,那就光明正大的来。”



    “青鸟!”



    “到。”



    “天亮之后,你与许总旗一起去办此案。”



    “出了事,本佥事一力承当。”



    “一个江湖门派而已,别管他背后是谁,哪怕杀错了,他们也只能将错就错。”



    听到这话,许山瞪大了眼睛。



    这娘们,霸气啊!



    若是她扎俩马尾,老子从背后骑大马,是不是母牛过河——牛逼透了?



    “许总旗,以后还望多多指教。”



    突然开口的青鸟,把许山拉回了现实。



    面对她的客套,许大官人反而不好意思了。



    “青鸟百户,您客气了。”



    “不是你这名字,太绕口了。敢问百户闺名”



    “刑依姗!”



    “嗯?”



    听到这个名字后,许山眼珠子差点蹦出来。



    “怎么?许总旗,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咱俩挺有缘的。”



    “啊?此话从何起?”不仅仅是青鸟,就连一旁的纪纲及上官嫣儿都诧异的望向许山。



    “我娘信佛,天天在我耳边念叨着:山子啊,你要日行一善。”



    “之前我,不懂这里面的禅意。”



    “今个是恍然大明白!”



    噗。



    秒懂的纪纲,当即笑场了。



    啪。



    随后,重重给了许山一脚的他,憋着笑开口道:“滚!”



    “回所里好好休息一下,天明把事给老子办漂亮了。”



    “啊?是!”



    “明早见,刑百户。”



    直至许山的身影消失不见,杵在那里的青鸟,还很是诧异道:“纪千户,什么事这么好笑?”



    “没,没什么!”



    连忙插科打诨的纪纲,转移着话题。



    转身之后,嘴里嘀咕道:“日行一善(刑依姗)?”



    “她爹青龙,不把你第三条腿给打折了?”



    许山又晋升的消息,已传回了六所。



    当他回去之后,不免又借着昨晚拎来的酒,跟大伙喝上几碗。



    天蒙蒙亮后,才算睡下。



    



    啪嗒嗒。



    感觉自己刚睡下不久,许山便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



    “山哥,山哥”



    “嗯?什么事?”撑起身子的许山,询问道。



    “一批东厂的人,突然冲进了咱六所!”



    “为首的监丞太监,点名道姓要见你!”



    “的,看他们是来势汹汹啊。”



    听到这话,瞬间睡意全无了的许山,立刻下了床!



    当他赶到前厅时,一名身着锦缎厂服的中年太监,双负后的站在那里。



    在其旁边,数名厂卫扶刀而立!



    “这一大早的,各位公公莅临六所,不知找我许山何事?”



    听到许山这话,东厂监丞李联营,扭头望向对方。



    眯着眼睛的他,用公鸭嗓回答道:“你就是许山?”



    “奉谷掌事之命,逮捕疑犯许山过审。”



    “胆敢阻挠者,以同犯论处。”



    哗。



    待到李联营嚣张的完这些后,整个六所发出了刺耳的骚动声!



    “山哥,什么时候成疑犯了?”



    “你们东厂是不是弄错了?”



    当有人质疑的完这些后,李联营冷声道:“乱什么乱?”



    “许山昨天与谷掌事的干儿子西门庆,发生冲突。”



    “当晚,西门家就差点被灭门。”



    “他难道不是最大的嫌疑犯吗?”



    听到这话,许山笑了。



    随即点头道:“是!李公公的对。”



    “可证据呢?”



    “证据?”



    “哈哈。”



    许山刚完这话,李联营以及随从放肆桀骜的大笑起来。



    紧接着,一名厂卫,边朝着许山走去,边点向他道:“东厂抓人,不需要证据!”



    “你有罪,你特么的就是有!”



    “抓起来。”



    啪。



    对方的话刚完,许山硬生生把这厮扇翻在地。



    噗通。



    夹杂着怒火的一巴掌,当即让这名后天五品的厂卫,不醒人事!



    “你敢动东厂的人?”



    噼里啪啦!



    咣当。



    没再赘言一句话的许山,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对方。



    “混蛋!”



    “狗***,该死。”



    噌。



    看到自己的随从,顷刻间被许山放倒之后,勃然大怒的李联营,直接出了!



    身为东厂监丞,他的职位相当于镇抚司试百户。



    能做到这个位置,首要条件就是先天境。



    自己带人来抓捕一个锦衣卫校尉,在李联营看来,还不是拿把掐?



    然而,真正交的一刹那,他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特别是,当许山顺势拔出绣春刀之际



    那让他都感到惊恐的刀意,夹杂着杀意,由上至下的劈向了自己。



    “山河破碎!”



    咣当。



    噗嗤。



    “嗷嗷。”



    仅仅一个照面,李联营中的刀刃,不断一分为二。



    就连他持刀的臂,都脱离了本体。



    痛不欲生的他,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砰!



    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他面前的许山,当即踢断了这只阉狗的双膝。



    应声跪地之际,表情扭曲的李联营,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人就在余杭的谷掌事,一定不会放过你个狗***的。”



    咔嚓。



    一脚踩碎对方下巴的许山,冷笑道:“把他们送进地牢。”



    “跟里面人打声招呼!”



    “新进的货,随便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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