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甜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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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氏集团的股东大会很快就召开了。



    大会上先讨论了一堆有的没的的事务,到最后才进入正题,宣告有关法人变更的投票决议将会在三天后召开。



    也就是股东们有三天的思考时间——同时也代表温荣和温胜天都各有三天的时间去服自己能服的人,把票投给自己想要的那一方。



    这三天中,温氏庄园里几乎看不见这对父子的人影。



    两个气压最低的主人不在,秦筝这个像个贼一样生活在庄园里的客人也终于敢出来见天日了。



    她在窗前看着外面遍地的阳光,有心想出去晒晒太阳散散步,转头看了眼在茶桌前安安静静点茶的温璨,一时间有些疑心这人其实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不然怎么能外表宁静又内心莫测到这种地步?



    “你喜欢茶艺?”



    她率先展开谈话。



    温璨片刻才回答:“还好。”



    “那为什么最近经常看到你在弄这些?”



    依旧是沉寂几秒才给出回答:“想研究奶茶。”



    “奶茶?”秦筝无比惊讶,“你居然喜欢喝奶茶这种甜甜的东西?”



    “”



    温璨不语了。



    而秦筝突然又反应过来:“不对,你怎么每个问题都回答了我——你今天心情很好吗?”



    “”



    好吧,又不回答了。



    真是阴晴不定。



    半晌的沉默后,秦筝突然没头没尾的开口:“今天就是第三天了。”



    她转头看向温璨:“你就不紧张吗?这可是你在你家公司剩下的最后一个位置,要是这个位置都失去了,你就真的变成只靠股份分红活着的闲人了。”



    温璨有条不紊的放下茶笠,抬头看她:“当闲人有什么不好吗?”



    “”



    以为温璨这些城府与暗中算计应当都是为了最后争权的秦筝无话可,半晌才道:“你还真是让人看不透。”



    “所以别看。”



    “你当我想看?”



    秦筝摇了摇头,转头继续望向窗外。



    这些日子住在温家,虽然总是跟做贼似的鬼鬼祟祟偷感十足,但是不得不,长时间脱离她伯母视线的感觉,无论如何都让她感到轻松——她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



    原本以为时刻保持高度专注于高度紧张的生活,才理所应当是她的生活常态,她也早就该习惯了,但原来如果有会能脱离那种状态,她也是会感到畅快的。



    



    正当秦筝出神的时候,温璨的突然响了起来。



    他放下茶盏,看了眼来电,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神情,接起了电话。



    -



    电话那头,是温氏大厦闪闪发光的顶层,坐满了股东的大会议室。



    通话由总裁秘书室的总秘拨出,开着扩音,并放在麦克风前,由此才能将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晰无误的传递到每个人耳边。



    “阿璨。”



    坐在似主位又不够正的位置上,温荣先开口了,语气阴沉沉的,却还是努力挤出笑意来:“吃饭了吗?”



    他还想寒暄几句。



    没人乐意听但也没人敢他,另一边的温胜天老爷子除外。



    已经许久没亲自来过集团总部的老人,坐的同样是似主位却又不够正的位置,与另一边的亲儿子正好对称。



    他此刻等不及听温荣假惺惺的寒暄以及拉关系,粗暴果断道:“阿璨,今天的股东大会你怎么没来?”



    “不想来。”



    “不想来也得投票。”老人淡淡的,“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里也有股份了?”



    他抬眼看向会议室里坐满的股东们,语调缓慢,意有所指的道:“你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样的情况吗?你熟悉的叔叔阿姨兄弟姐妹们,居然投出了平票的结果。”



    “现在就只差你上这一票了。”老人得很慢,却又并不给人插话或者回答的会,似一种沉重而强势的温和,“阿璨,你从还没毕业就经常到公司来,不光是和股东和高层们,你甚至和员工都相处得还不错,人人都夸奖你簇拥你——从我把集团交给你开始,你是亲眼看着这些人一起成长一起积累经验的不是吗?”



    “难道你真的舍得完全切断和集团联系?从此永远都赋闲在家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三代?”



    “父亲!”温荣忍无可忍地打断他。



    温胜天充耳不闻:“阿璨,你应该还没有忘记吧?集团可还有你妈妈的一份心血!”



    “爸!!!”



    温荣猛地站了起来,对温胜天怒目而视。



    老人毫无退避地抬眼回视他,浑浊的眼白在苍老的眼眶里留成凶悍的模样。



    这对父子在这边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时候,那边只有秦筝看见了温璨缓缓扬起的笑容。



    男人以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微笑,对那边轻声给出了回答:“当然,我当然没有忘记。”



    “那你可以投票了。”温胜天冷冷道。



    温荣嘴角抽了抽,脸色极为难看的还想点什么,却又因为形象原因不能太露骨的话,只能在那里看似愤怒实则紧张的僵住了。



    就连其他股东们也都忍不住跟着屏住呼吸,不由自主地伸长了脖子——明知道什么都看不到还是忍不住要这么做。



    片刻后,那只静静躺在桌上的里,像淌出流水一般淌出了男人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