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玉清喧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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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安伯来了。”



    江清月偏头看去,瞅见云苓上那个巧的红木匣子眼前一亮。



    “安伯,这是什么呀?”



    安伯用拐杖利落地勾过板凳坐下,花白的眉毛上下抖了两下道:“给咱江丫头做的,打开瞧瞧。”



    江清月欢欣雀跃地接过木匣放在桌上,左敲敲右拍拍,捣鼓了好一会儿才摸到关。



    暗扣往下一推,红木匣子内瞬间传来关弹响声,咔嗒两下冒出一节抽屉,拉开后一节连着一节的方格逐渐拼接起来,若往回推又逐一分开,重新变为严丝合缝上下层叠的匣子。



    安伯见江清月玩得开心,年迈苍老的脸也挂上慈蔼的笑。



    “左往下一寸,有个暗格。”



    “右边往上两指,第二层可以直接弹开,第一层就不会动。”



    “匣子翻过来,对角分别弹三下底就卸下来了,关窍都在这一面。”



    江清月摆弄起来爱不释,一看就格外喜欢。



    “安伯艺就是好,做的东西也好精妙!清月喜欢!”



    安伯一听,老头咯咯乐起来:“喜欢就好,我听子谦你上回的药匣子被人拆过了,我想着你心里膈应肯定不会再用,这几天琢磨着就给你弄了个新的。”



    江清月把所有关都摸索了一遍,才心满意足地把药箱放到一边。



    “安伯新给我做的这个,我什么也不会再往宫里带了,宫里人惯会糟践好东西,哼!”



    一边着,江清月点了点桌上的腕枕,示意安伯把放过来。



    “让我瞅瞅,安伯最近有没有好好吃药膳?”



    安伯平日里目光炯炯有神不怒自威,但只要是在玉清院或玉竹院,总会和蔼地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缝。



    等江清月沉心诊完脉,安伯一脸得意地收回了。



    江清月有些不可思议地拧起眉,好生瞧了瞧安伯的神色。



    嗯,看样子,等着夸呢。



    “恢复的比我预想中快很多,您是不是偷偷自己锻炼了?”



    安伯原本还笑着的脸色一变,心虚地错开脸。



    “安伯。”江清月深吸一口气,“不是不让您练武,但您的身子骨可得加心,不然日后我被人欺负了,您还怎么帮我揍人给我出气呀?您对不对?”



    安伯一听立马眉毛一竖:“有人欺负江丫头?哪呢?让老夫前去会会是哪个黄毛儿!”



    江清月连忙给云苓云心使眼色,三人赶紧把怒气冲天的老头给围起来。



    “没有没有,有也早就都被容怀哥哥给收拾了,您淡定。”



    安伯重新坐回板凳上,坐姿端正板挺,眼睛都不笑眯眯了。



    “江丫头,若有人欺负你,只管跟老夫!”



    江清月重新坐回椅子上晃了晃,表情不太高兴地撅起嘴来:“有,倒还真有。”



    “是谁!”



    “一个不遵医嘱不安生静养还整日练武的老头!”



    “哈哈哈哈哈。打趣老夫?你啊你啊!”



    院子里欢声笑语了好一会儿,江清月眉开眼笑,整个人浑身郁气都散了不少。



    安伯不服老,还想坐着耍一段棍,被江清月严词禁止,连声赶回去歇息了。



    玉清院安静下来,江清月重新倚回摇椅,端着晾了好一会儿不那么冰了的秋桃甜瓜羹口吃着。



    云苓云心把从之前药箱卸出来的东西找出来,分门别类摆在桌上,方便一会儿江清月有心情了放进新的药箱里。



    



    院外的参天大树上,云生捉了只蝉在里逗着把玩。



    树下正好是玉清院的门口,云苓云心朝这边探头望了好几回了。



    “门口是有金子银子还是有果子,你俩怎么心不在焉的往那儿瞅这么多回?”



    江清月吃完甜羹把碗撂下,直起身来也好奇地往门口看去。



    云苓拢着团扇附到她耳边:“姐,咱院儿门口一大早来了个御龙卫,问他就自己是新来的,来做什么来干什么一问三不知。”



    云心在一旁给裙摆上补花,跟着搭了一嘴:“来了就一股脑孤零零的在门口当门神,奴婢瞧着呆头呆脑的。”



    江清月边听边往外看。



    也不知是角度不对还是怎的,怎么也瞅不见那人的人影。



    最后干脆也不看了,喊云生让他把人给带进来。



    云生将里的蝉往那御龙卫的脑门上一丢,见他依旧站得板正笔挺不动分毫,万年面无表情的脸上,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耳聋?”



    “回二队长,属下不聋。”



    云生嘴角再一次抽搐:“那你没听到姐叫你吗?”



    那名御龙卫呆呆的抬起头:“姐没叫我吧?”



    云生从树上跳下来,迎着脑门就是一巴掌。



    “门口的门神,叫的不是你难道是我吗!”



    眼瞅着御龙卫要点头,云生直接一脚把人踹进了院里。



    院内三人瞪大了眼睛瞧着扑进来的人,半响相顾无言。



    云生啪的一声给自己额头一巴掌,嘴里嘟囔了一句:“这呆子到底是怎么进的御龙卫?丢死人了。”



    院内,江清月率先没忍住,嗤笑一声后,主仆三人瞬间笑作一团。



    “你到底是怎么进的御龙卫?”



    御龙卫爬起来单膝跪好,拱低头道:“属下是被汪首领从人伢子里买来的。”



    江清月摆摆,笑得不能自已:“我、我不是问这个,我其实想问的是,你,唉,算了。”



    她想问这呆头呆脑的怎么没被赶出来,但想了想还是别开这个口了。



    “可有名字?”



    “求姐赐名。”



    江清月目光四处一飘,思量片刻:“我和容怀哥哥身边跟着的都是云字辈,但你算是他们的晚辈,同用云字有些不妥,给你取雨字打头可好?”



    “但凭姐做主。”



    “名呢?有什么喜欢的字吗?”



    御龙卫头一低,还是那句干干巴巴的凭姐做主。



    江清月视线扫过院墙下那一溜盆栽或露地的药材们,最后定在一株淡蓝色的箭叶雨久花上。



    “久安康泰,万事顺遂。”



    “日后你便名唤雨久吧。”



    江清月完,面前就噗通磕下来一个响头。



    “谢姐赐名!”



    江清月吓得一愣,她算是笑不出来了,云苓云心两个丫头笑得前仰后合。



    门外那棵参天大树上,云生枕着双臂,嫌弃地嘟囔出一句呆子。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