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慕容怀真的很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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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公主带回去的男人?”



    江清月问完,泰嬷嬷面露不解,无奈江清月只能换了个法。



    “带回这个男人的公主,是谁?”



    泰嬷嬷一脸茫然。



    “是哪个公主?”



    泰嬷嬷似乎还是理解不了。



    江清月头疼地松懈了腰板,“三公主?五公主?还是八公主?十公主?”



    泰嬷嬷似乎明白过来,摇摇头,开始掰着指头算了起来:“一二三七八九”



    数了一会儿还给数错了,还得重新数。



    江清月头疼地叹了口气,整个身子向后仰去,心道:可恶的瓦苏国皇帝,生这么多干什么!



    “十七。”泰嬷嬷停在了这个数字,没有再往后数,而是重复了一遍:“十七。”



    江清月猛地坐起身,结果眼前一黑,整个身子摇晃着往前跌。



    云苓云心连忙扶住她,缓了好一会儿她耳中的嗡鸣才堪堪散去。



    “你谁?”



    泰嬷嬷不明所以,但重复了一遍:“十七。”



    江清月抬起头看向她问道:“十七公主?”



    泰嬷嬷点头。



    “十七公主带回去了一个男人。”



    泰嬷嬷继续点头。



    “这个男人,画这样的。”江清月抓起桌上的画:“画这样的鱼尾巴?”



    泰嬷嬷迟钝了一下,紧接着点头道:“他总画,总画,十七公主看到,让我们把这个画在糕点上。”



    江清月心中忽然咯噔一声,似有什么瞬间清明了。



    “是不是还有绣在衣服上?”



    泰嬷嬷反映了一会儿,看到云心走过来指着她衣服上的绣线,恍然大悟地点头。



    “对,也用针,把鱼,在衣服上。”



    江清月骤然松下一口气,挥挥让云心先把泰嬷嬷带下去了。



    她大概能猜到了。



    大概,猜到了。



    玉竹院书房,江清月莽撞地闯了进去。



    “容怀哥哥!”



    屏风后的汪玄策和慕容怀同时抬头。



    江清月看到之后,声音立刻了许多。



    “我,我没什么事,你们先忙。”



    着转身要走,汪玄策在后连忙将人叫住。



    “凝安郡主留步,属下已经汇报完了,这就打算走呢。”



    江清月点点头,这下屋内就只剩她与慕容怀了。



    汪玄策临走时,还贴心地把门给带上了。



    “何事这么急躁,兜帽都没戴好。”



    慕容怀过来把江清月身上斗篷没系好的带子解开,斗篷挂在了一旁。



    一杯热茶放入她中,指了指一旁软榻道:“去哪窝着,那地方的炉子早早就热好。”



    江清月听话地过去坐下,真到了要开口的时候,她反而有些犹豫了。



    她不开口,慕容怀便也不急着问。



    敲敲窗棱吩咐着叫了两道点心,而后坐到了江清月对面的太师椅上。



    江清月抿唇,试探道:“容怀哥哥,往日你都坐在阿月榻上另一边的。”



    慕容怀抽了本兵书,低头随翻了两页,“嗯,但今日不想坐你身边。”



    江清月嗓中一噎,下意识问道:“为什么呀?”



    慕容怀语气不冷不热:“自己想。”



    江清月下意识咬住茶杯边缘,正巧云苓在外敲门,端了点心进来。



    江清月还在奇怪,怎么点心这么快就做好了。



    后来看到榻旁边早就烧好的炉,身后靠着的舒适的软垫,中她来时就热乎乎的果茶。



    



    她明白过来了。



    上次容怀哥哥在书房跟她闹脾气,好像还是因为她连着好几天没来看他。



    “容怀哥哥,我倒是想来找你,可你不是禁我足了嘛”



    这般着,江清月心里又是一阵心虚。



    虽是禁足,但她现在不也没管禁没禁嘛。



    江清月放下中的热茶,身上的毯子一掀,打算起身过去撒个娇。



    结果她刚一有要下榻的动作就被慕容怀喝止了。



    “老实裹着,病还没好利索,又想着凉不成?”



    江清月撇撇嘴,不听,飞快地掀开毯子跑到慕容怀面前。



    “容怀哥哥我错了。”



    认错迅速态度良好。



    前提是忽略她眼中的狡黠。



    最后当然还是以慕容怀的妥协收场。



    两人之间,似乎低头的总是他。



    江清月脑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心中对慕容怀的愧疚更深了。



    “行了,正事吧。”



    慕容怀把她重新按在软榻上,亲给她盖好毯子,这才坐到茶几另一边。



    “容怀哥哥,我兄长,可能真的在瓦苏国。”



    江清月完,仔细打量着他的神色。



    可慕容怀却看起来并不意外,甚至对她的法显得很意料之中。



    “可有依据?”



    江清月本想直接泰嬷嬷在糕点上所画的那条鱼。



    但想起上次慕容怀对此事的态度,还是没有直,而是换了个迂回的法子。



    “我想再去宫中的尚衣局看看。”



    慕容怀抬眸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而后起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锦册,里面夹着不少的布样。



    “这是我命人在尚衣局搜罗来各位绣娘的绣样,你找找看。”



    江清月认真从头翻到尾,最终指着一条锦鲤犹豫道:“我想见见这位绣娘。”



    慕容怀看了眼那块布样上的编号,听不出语气的平淡应下。



    “好,过几日她便假死,我让人带她出宫。”



    江清月察觉到他情绪不对,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一问。



    “容怀哥哥,我查这件事,你不开心吗?”



    慕容怀收起锦册的动作一顿,“没有,哥哥没有不开心。”



    江清月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



    她只是任何方面的感情都会有些迟钝,但若是用心,是能感觉出来某些不对劲的。



    “你有,只是你不想与我听”



    慕容怀背对着江清月,缓缓叹了口气转过身。



    “阿月,我、我是你的哥哥对吗?”



    江清月虽疑惑,但还是坚定地点头。



    “怎么了?容怀哥哥你很不对劲。”



    慕容怀摇摇头:“没什么,那,我也是阿月的兄长,对吗?”



    江清月听到这个称呼,心中忽然有什么明了了。



    她没有回答,甚至没有话。



    只是飞快地从软榻上下来,直直扑进慕容怀的怀中。



    “容怀哥哥永远是阿月的哥哥,而兄长,一直都是阿月心中的执念。”



    “两人做不得比较的。”



    “两人对阿月来都重要,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阿月儿时不心离开了兄长,日后不会再不心离开容怀哥哥了。”



    后来江清月真的时常感叹。



    慕容怀真的很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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