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云苓云心两个亲眼目睹过的，自然没他们那么胆。

    “你们是没看见，若当时亲眼所见的是你们仨？哼！怕是要坏事的！”

    云心下巴一扬，然后就被连连追问到底看见了什么。

    云苓就在一旁看着云心拿乔，等她收了三人的碎银，这才提醒般推了推她。

    当时屋内的情形被云心描述出来，稍微添油加醋了一番，但也并没有偏离实际多少。

    余下三人听完心下了然，脸上的神色各有各的不自然。

    “总之，姐和殿下之间的氛围绝对变了，等你们再见到两位主子一块就明白了。”

    云心颠着掌心里三块花生大的碎银子，摇头晃脑，跟个书先生似的。

    这点银子放她们眼里其实都不够看，也就是相熟几人之间开开玩笑添个彩头之类的罢了。

    置暖房里聊得火热，主屋里倒是安然宁静。

    大年初一江清月直接从中午睡到傍晚，再晚点睁眼怕是天都要黑透了。

    醒来时慕容怀就坐在她身后，她枕在慕容怀肩膀，整个人缩在他怀里格外舒坦。

    懒腰一伸，江清月哼唧着起身，被喂了两口甜汤坐着发了会儿呆才缓过神。

    “得亏是醒了，再睡下去看你晚上还如何睡得着。”

    慕容怀帮姑娘把一头青丝松垮地绾上。

    梅花木簪一插，不似往日精致，却又平添一份慵懒娴适。

    江清月对着镜子左瞧瞧右看看，最后抿着嘴仰着头，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地给了一句：“还行吧，勉强能看。”

    慕容怀望着她目光柔和。

    这种日子当真美好。

    ——

    年初二，宫里来了个人，打的海祥干儿子的名号。

    

    “奴才忠子，给九皇子殿下请安，给凝安郡主请安。”

    尖细的嗓音听着有些刺耳，江清月半抬着眼微微颦眉。

    名唤忠子的太监在地上磕了个头，没起身继而抬起脸，笑容很是谄媚。

    “忠子给九皇子殿下道，年吉祥，给凝安郡主道，年吉祥。”

    又一个头不轻不重地磕下去，江清月没了耐心，移开眼往他侧后方跟着磕头的另一个太监看去。

    瞧着都年岁不大，看起来不像是能担事儿的，更不该是能轻易出宫的品等。

    这倒是有意思，海祥收的干儿子多半是个有野心的，只可惜不太能沉得住气。

    “行了，起来吧。”

    忠子品着慕容怀平淡的语气，缓缓从地上爬起身。

    厅堂静了片刻，忠子眼珠一转，满脸堆笑地朝着慕容怀开口。

    “奴才先去九皇子府寻九殿下来着，结果您府上的人您在凝安郡主这，奴才这不就寻来”

    “寻本殿一趟就是来废话的？”

    慕容怀打断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恼意，可给没怎么跟九皇子接触过的忠子给吓了一跳。

    不是都九殿下秉性沉郁但挺好话的吗？

    这这这，这么吓人的气势又是从何而来的？

    宫中流言害人不浅！害人不浅呐！

    忠子颤颤巍巍躬下身，腹稿打了一沓，愣是在这压人的气势下不知什么是好。

    “奴才是来，是来给您传话的”

    “嗯？”

    “不对不对，是来，是来传皇上口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