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种花家的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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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洛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他的胸:“那啥, 你到底什么时候娶我啊?”

    现在就想娶, 可邱河看着院子里自己培养出来的几株稀有植物, 吸了一口气:“等我把这些卖了,铺子开起来,咱们就成亲。”

    顺着他的视线,江洛转了一圈看着那自己都叫不上来名字的据说是名贵花卉的植物, 蹲下|身伸出手指戳了戳。

    邱河连忙攥|住他的手,哭笑不得:“祖宗, 可千万不能戳坏了。”刚培育出来的还正处于脆弱的时期,又因为能量不足异常虚弱, 微风吹过邱河都怕它折断了。

    江洛眯着眼睛看他。

    邱河连声解释:“不是不让你碰的意思。”微微粗糙带着茧子的食指指着地上娇弱的花朵,语气里带了郑重, “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七片花瓣,每一片花瓣的颜色都不同, 都对应着彩虹的颜色呢, 要是碰掉一片就卖不上价钱了。”

    因着天气逐渐转寒的缘故,花瓣颜色暗淡, 茎秆也有些蔫哒哒的感觉。

    邱河略微有些心疼,手指点上去,莹莹白光从指尖散出来。

    江洛眼睁睁看这那几道白光渗透进了花朵里, 花瓣的颜色也愈加艳|丽了,也懒得摆出大惊小怪的表情了,反正邱河也不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暴露异能了。

    江洛扁嘴娇滴滴地说道:“不就是一株花嘛。”

    眼看着这株花重新精神起来,邱河脸上紧张的表情也慢慢露出笑脸:“这才不是一株普通的花。”

    他已经找好买家了, 镇上一个大家小姐要成亲了,正好看上这七彩的颜色。只要卖掉这株花,他就有钱娶小公子了。

    江洛抿着唇,有点为难:“邱河,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难得见他忸怩的神情,邱河心里忐忑:“什么事?”

    江洛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当初我离家出走的时候带了些钱,一直装在身上也没用,我想你要是买种子的话,要不我就先交给你?”

    他略微紧张,赶忙攥|住邱河的手:“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反正咱们都要是一家人的,我知道你有本事,那啥……”

    江洛急的差点咬到舌|头:“你的手是种花的手,你就是需要一个机会。”

    江洛略微低头,微长的刘海挡住他脸上沮丧的表情:“邱河,我知道你会有出息的,但是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帮不上你,所以……你给我这个机会吧。”

    顿了顿,他手指在邱河的胸前胡乱拨拉着,娇|软着嗓子换一种说法:“或者你还想我们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然后你每天跟偷情一样地往我房间跑?”

    江洛住进来的第一天晚上他们确实是睡在一起的,只是第二天被邱河的娘知道之后,邱河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通。

    他没说是小公子挽留的他,只说自己考虑的不周到没地方可去直接就睡了,再加上小公子年龄小不懂事也没疑问。

    邱母气的差点动家法,藤条拿在手上佝偻着脊背也要严词警告他以后晚间只能在厅里打地铺,即便是白天以后出入房间都要尽量减少次数,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进去。

    邱河怕她气的狠了,一条一条全部乖顺地应承下来。

    邱母教训完了邱河还用心疼的眼神看江洛,连着给他儿子说了一箩筐的好话,也在心里按照庆幸这小公子什么都不懂,不嫌弃她儿无礼,只是到底规矩不能破,要尽快成亲。

    可江洛不愿意。

    身边有人他才能睡得安稳,现在又被王母娘娘狠心一个发簪造就银河分开牛郎织女似的硬生生在两人中间隔开了一条藤条。

    他怎么可能乖巧地好好睡觉,别说乖巧,闭上眼睛只要想到邱河就在门外,他就想有人抱着他,哄着他。

    被惯坏了。

    邱河拗不过他,也没想太多,只当没有没有高墙楼台他一个人睡觉害怕,便每每在他娘睡着之后悄悄溜进去抱着他一起睡。

    只是这显然不是长久之计。

    他们这是偷情,搞不好是要浸猪笼的。

    江洛眼眶泛起轻微的水雾,可怜巴巴地看着邱河,活脱脱一直被抛弃的小猫咪,喉咙里滚动着受伤的喵呜喵呜声。

    邱河定定地回望着他,黝|黑的眼珠子只倒映着他一个人。

    周围一片寂静,只能听见风吹过树叶噗漱噗漱的声音,听得江洛心脏也一抖一抖的,也生怕刚才的话伤害了邱河的自尊心。

    邱河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将江洛整个人牢牢地抱在怀里。他轻声呢喃:“安宁,你怎么这么好。”

    小公子明明身份高贵,在自己面前却每每都将自己的地位放的很低,甚至还营造出一种高攀自己的氛围。

    邱河知道,小公子是在照顾自己的可悲的自尊心,可——如果能娶到小公子,能光明正大站在他家人面前,那点自尊心算什么。

    江洛出乎一口气,脸面紧紧蹭着他的胸膛:“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

    邱河低头,唇|瓣紧贴住小公子的额头,甚至嘴唇都被挤变形了,贴合着他温润细腻的大额头,甚至嘴里抿了两三根头发也毫不在意,喃声却也是说给小公子听的:“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安宁,有一天你要是想要我的命,我都给你,全给你。”

    江洛:“我要你命干什么啊,我要你娶我。”

    邱河连忙改口:“娶娶娶,怎么不娶,赔上我的命都娶你。”

    江洛无奈:“你怎么就跟你的命过不去了,你就说你要不要钱吧。”他那个家,虽说位高权重家教很严,但对于他来说全部形同虚设。

    因为安家实在太宠溺安宁了,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不会给月亮旁边的星星,否则也不会允许他胡闹至今。

    反正只要不伤害到自己,安家完全可以处理好安宁惹下的各种祸端,包括和野男人珠胎暗结。

    只要他好端端地活着,安家那边基本上是不会干涉的。江洛趴在邱河的怀里,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毕竟他现在对于安家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大不了鱼死网破,想必这么多年了安宁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安家是绝对不会现在撕破脸皮的,有伤门面。

    邱河傻乎乎地嘿嘿一笑,挠了挠脑袋紧紧抱住他:“要,当然要,安宁,以后的钱,我都是给你赚的。”

    江洛轻轻推开他,转身蹲下看花,五颜六色千奇百怪的花:“谁要你的钱了。”

    邱河挨着他的肩膀也蹲下来,侧过脸讨好地问道:“那你想要什么,你说,给你都给你。”

    转脸就能看见那张帅气英俊的脸上挂着格格不入的憨憨傻傻的笑容,江洛抿了抿唇,戳了戳手下的花,放眼望去:“那我要这一整院子的花,你敢不敢给我?”

    邱河的异能正在慢慢和身体融合,这段时间尝试着培育出了不少稀奇古怪但是又色彩缤纷、香气扑鼻的花,种的满院子都是。

    江洛紧巴巴地蹲着,脸面凑在矮小的花束跟前,微眯着眼睛,红扑扑地脸蛋,像极了花精灵,不,比他见过的,没见过的即便只是想象的任意一种花都要美。

    瞧着他眼底闪着光的狡黠,比清晨露出反射朝阳映照出来的光还要明亮晶莹剔透,邱河咽了咽口水:“给你,都给你。”、

    他伸手握住江洛点在花瓣上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前,使劲咽下去一口唾沫,戳了戳心脏部位,那处跳的尤其欢快,几乎要冲破阻拦追逐着那根手指。

    “整个人都是你的,这里,是为你跳的。”

    他尤其认真的语气和表情弄得江洛脸蛋瞬间就红了,慌里慌张抽|出手指不自在地拨|弄着面前的花:“谁要你了,又没花好看,还没花香。”

    说着他斜睨邱河一眼,指甲流转落在旁边一株紫色的昂着脑袋略显高贵的花束上,满天星的形状,却是如此神秘的颜色。

    江洛点了点花瓣,便直接掐了下来。

    黑柱子的声音雄浑又厚重,站在自家后院的围墙跟前,踮起脚尖露出来一颗脑袋,脸上笑嘻嘻:“安宁,你又在欺负邱大哥了,你咋把邱大哥的花给掐了,你不知道这可是他的命呢,上次不小心踩断一棵,邱大哥整整半天都没跟我说话,眼睛还一直跟我放刀子。”他抱怨着甚至想翻过来,可看着一院子的花花草草,悻悻地退后两步,“我还是跟这站着吧,这才几天,怎么都开这么多花了,可真好看。”

    “好看挑几个送给你家媳妇。”江洛站起身,花放在鼻子下面深深嗅了一口,有股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

    “真的吗,那可就谢谢邱大哥了。”黑柱子手在衣服上搓了搓,也知道邱家现在是谁当家,根本不过问邱河,反正只要是安宁说的,邱大哥都不会拒绝的。

    他忽然转过脸看向邱河,手指戳着邱河的肩膀:“我欺负你了吗?”

    得了花还想刷一波好感度,黑柱子笑呵呵:“怎么不欺负,安宁,邱大哥也就在你面前好脸色了,前段时间跟我们砍柴的时候一斧头下去能砍断整棵树。”

    江洛眯眼睛:“你是去发泄怒气了,怎么着,不敢动我就去动树了?”

    邱河赶忙解释:“什么树啊什么你啊,我动树干嘛啊,我还不是想着咱俩快成亲了所以才使劲大了点,别听他瞎说。”

    邱河不耐烦地冲着黑柱子挥挥手:“快快快,快一边去,你们家这会不做饭了?”

    黑柱子抱了一捆柴,傻乎乎的:“我这不就去了嘛,邱大哥你总是被安宁欺负啊。”

    江洛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隙了,他踮起脚尖凑到邱河的脸面前,伸手戳着他的下巴:“你自己说,我是不是欺负你?”

    邱河慌了:“哪能呀,这算什么欺负。”他赶忙转过身恶狠狠瞪一眼黑柱子,“哎我说你这人真是的,你再这样挑拨我俩的感情上次你要的那些花你可就别想拿了。”

    黑柱子还是头一次看见邱大哥这么可爱的一幕,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啥意思,但依旧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这好感度到底没刷成。

    江洛还在不依不饶:“我是不是欺负你了?”他低下头装作沉思,转身就走,“那好吧,我以后不欺负你了。”

    邱河拽住他的衣袖,急的都快要结巴了:“没没没,你没欺负我,你听他乱说。”

    说罢冲着黑柱子便黑了脸:“欺负什么呢欺负,我看你才是欠欺负。”

    那边黑柱子黑手摸了摸鼻子,留下一大块墨色的印记:“那啥,安宁他……”

    “他啥啥啥,你咋个不会看脸色呢。”二丫沉了脸,揪住他的耳朵就往屋里拖,陪着笑脸,“那啥,邱大哥,安宁,我们家要做饭了,你别听他黑柱子乱说,脑子缺根筋的东西。走走走。”

    黑柱子被吓得一个激灵,偏着脑袋:“不是说我做饭么,你咋的出来了。”

    二丫气的在他耳朵上使劲拧了一下:“让你做饭你就在这里看戏来了,啊,你长能耐知道偷懒了啊,你管人家邱大哥和安宁咋样呢,你晚上趴人家窗户上看到谁欺负谁了,你这榆木脑袋疙瘩,简直要气死我了。”

    黑柱子还不知道到底哪里惹得尔雅生气了,慌里慌张:“你别生气呀,我现在马上就去做饭,做饭,你想吃啥,啊,二丫,你别生我的气呀。”

    二丫说的声音低,江洛没怎么听清楚。

    他转过身看着邱河,指尖一下一下戳着邱河的肩膀,从下往上挑着眼皮看他:“怎么滴,我是不是欺负你了。”

    邱河腆着脸笑,凑过来拉他的手:“没有,没有,你怎么会欺负我呢。”

    邱河怕他转身就走,先下手为强地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脑袋上:“我喜欢你,也喜欢你这样对我。”

    话音刚落,他又赶紧订正:“你哪样对我都喜欢。”

    江洛刚才一直蹲着,现在又站的时间长了,双脚都使不上力,软|绵绵地靠在他的怀里,嘴角慢慢勾出一抹浅淡的笑。

    邱河还在那兀自幻想着,他紧紧揽了揽手臂:“等我们成亲那天,全都是花,放眼望去你喜欢什么颜色就什么颜色。”

    江洛随口应答:“花都无所谓,你人在就成了。”

    邱河哈巴狗一般:“在在在,那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可能不在。”嘿嘿笑着,“我怎么这么有福气,能娶你这么好的媳妇。”

    江洛抬起脸:“那我哪里好,谁是你命根子,花还是我。”

    邱河:“?”

    抓耳挠腮好半晌,就是一个字也没蹦出来,江洛一甩袖子就要进屋。

    邱河连忙拽住他:“你别生气呀,你就是太好了,太好了,那些花怎么能跟你比,你比他们好太多了,至于谁是我命根子,你比我命根子都要重要啊,所以我才不知道怎么说呀。”

    江洛抿唇看向他拽着自己的手:“你放手。”

    邱河难得跟他耍赖:“我不放。”

    江洛深吸一口气:“你放不放。”

    邱河:“不放就是不放。”

    江洛盯着那只手看了好半天,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没忍住噗嗤笑出声音,肩膀也塌陷下去一块:“你怎么这么赖皮,癞皮狗吗?”

    见他不生气了,邱河大脑袋蹭在他的胸前:“你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狗就狗吧,只要你不扔了我就成。”

    江洛手指插进他的脑袋里,笑的满足,跟个人生赢家一样,就差出声音了。

    后院一大片陡然被殃及的花花草草,不甘心地随风摆动,其实我们……也不差吧。

    *****

    “我不会回去的。”江洛四平八稳地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手里拨拉着面前的干花瓣时不时抖一抖筛子,把里面变色了的炸开了的用细长白嫩的手指捻出来,漫不经心地跟站在面前的黑衣人说话。

    黑衣人半垂着脑袋:“可老爷——”

    江洛不耐烦打断他的话:“怎么,还想找我回去成亲?我都说了那个姓杨的根本不是喜欢我,他只是想借助安家的势力罢了。”

    黑衣人只能一字一句地将老爷的话重复给小公子:“小公子,老爷说了,不管他是不是想利用安家,只要他愿意对小公子好,安家心甘情愿给他利用。”

    江洛白了他一眼:“既然心甘情愿被利用,那怎么就不能接受邱河了,你回去告诉他们,我这辈子非邱河不嫁。”

    黑衣人略显为难,犹豫半晌还是开口说话:“小公子,杨家到底知根知底,但——邱家就不一样了,他们人口简单,邱河只有一个老母亲,即便以后——以后——”

    江洛严厉了神色,厉声呵斥:“说!”

    黑衣人面色一凛,虽说小公子平日里看上去娇娇|软软,包子一样地好欺负,但毕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自身边待着一股强大的气场,让人不自觉地就在他面前低头了。

    黑衣人:“若是以后邱家真的欺负小公子了,也就只有两条命,都不够给小公子还债的。”

    “噗嗤——”江洛忽然笑出声音,黑衣人不知道他忽然怎么了,诺诺的也不敢说话。

    给我还债,怕不是害怕我跟邱河两人跑了吧。

    江洛手里捻着一块粉色的干硬花瓣放置在鼻尖:“爹爹到底是聪明还是傻,重情义的即便家里只剩下一个老母亲,他也会极其重视,那些看上去人模狗样,内里狼心狗肺的即便关系千丝万缕,但他只在乎自己个儿,你就是把他一大家子的性命全部捏在手里,又能如何?”

    “再说——”他落寞地把|玩着手里的干花瓣,轻声说道,“他真的是在意我嫁给谁吗,他要是真想宠我的话,不是应该让我嫁给喜欢的人吗,为什么一直要把我往火坑里推?”

    手里的干花瓣倏地掉到了筛子里,他抿了抿唇,像是询问又像是确定似的冷哼一声道:“或者说他只想把我留在安家跟前?”

    黑衣人只是个传话的,小公子任性起来老爷都害怕,也不敢亲自来找,就只能这样每天可怜巴巴地浪费着千里马当做信鸽一般地使用着。

    呼出一口气,方才的寂寥哀怨尽数退散,仿佛刚才释放低沉黑气压的不是他。

    江洛抬脸斜睨黑衣人一眼,手里的花瓣散落,他很随意地站起来,摇着手里的筛子:“行啦,你回去吧,就告诉他,甭管我怎么知道的,但你让他好好调查姓杨的,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黑衣人犹豫,被江洛一瞪眼,立刻实话实说:“老爷说了,你肯定会找各种理由抹黑杨家少爷,但据他所知,杨少爷一表人才,才华横溢,为人又谦逊,老爷说他看着很好。”

    杨家,商贾世家,家里有两个钱但着实没权,在这个轻商的年代,甚至连种地老百姓的地位都比不上。杨少爷,安宁的未婚夫,是杨家唯一一个读书人,前两年还考中了秀才,也算是杨家在转型路上的一个里程碑。

    外人只道杨少爷学识渊博,风度翩翩,可江洛通过系统可知道这人可真是一个衣冠禽|兽。

    从小因为杨家对他寄予的希望太重,非打即骂就是想让他寒窗十年一朝得中,暗黑的童年让杨少爷的心里极度扭曲,他表面温润公子形象,整日捏一把扇子吟诗作对,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女孩子和双儿钦慕的眼神,可这人心肝早就已经黑了。

    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杨公子偏偏有个上不了席面的癖好。

    S|M。

    杨少爷去年就已经弱冠了,可除了身上背着跟安宁的婚约,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众人都以为是杨少爷对安小公子痴心一片,恪守立法。

    没人知道的是——杨少爷虽然明面上没有侍候的,但背地里早不知道玩死了多少个送上门的丫头了,甚至到最后府里的丫鬟仆从们听了个风言风语也没人敢接近他。

    长辈们为了隐藏他这个癖好不被安家知道,不得已一直搜罗那些黑市上被卖的姑娘给他玩,这些姑娘就算是死了也没人知道,也就因为这样,杨少爷还维持着表面的光鲜亮丽。

    因着固有印象实在太重了,还真没人怀疑过他,更不曾有人细细调查他,再加上这几年杨家对付这类事也算是熟能生巧。

    丫头买回来直接就被关进了地下室里,玩死了之后趁着夜间就被扔上了乱葬岗,这件事情一直都没有被捅出来。

    江洛先前就提过一嗓子,但安老爷也只觉得是自家小公子不愿意嫁过去,胡言乱语给人家泼脏水闹着玩,一直没当过真,到现在也没相信。

    江洛知道安家是怎么想的,安宁身子骨弱,是绝对不可能受|孕的,这样的双儿是很难嫁人的,即便嫁人富家也少不得要三妻四妾地想要后代延续香火。

    但杨家子嗣众多,还真不想要杨少爷有后,所以安宁一旦嫁过去就是独一个。再说杨家本就没有安家权势大,安宁只要嫁过去,但凡受一点欺负,安家分分钟捏死两个杨家不带喘气。

    再者说来,杨少爷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需要为家族考虑,安宁嫁过去还真是吃不了亏。

    想要嫁的体面,以后还不出事,杨家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现在江洛强行要跟邱河同|居,在安家看来也只算是个小事一桩,反正不会怀|孕,只要在成亲之前收收心就是了。

    安家的算盘打得好,可他也不想想杨家为什么能容忍这一切看似不平等的事情。

    江洛嗤笑,这也就只是明面上的原因罢了,外人看来安家确实溺爱安宁,这小公子简直就是要被捧到天上去了。

    至于安宁怎样想,他也就只是想。

    那安宁之前是见过一次杨少爷的,杨少爷终归会装,那一面是他早就计划好的,装扮成了安宁喜欢的模样,紧紧抓|住了原著中安宁的眼神和心脏,让安宁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傻|子立刻对人家倾心不已,恨不得为自己喜欢的人掏心掏肺。

    杨少爷这是知道自己吃准了这位小少爷绝对会忍耐他,甚至还会帮着他瞒住安家瞒住众人,也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当初要不是江洛穿过来,恐怕二人成亲之后,没过多久等来的就会是安小公子常病不起吧,毕竟杨少爷的手段可不是安小公子那瘦弱的小身板经受得住的。

    江洛淡淡地回头,不走心地说道:“既然爹爹也说了,这段时间让我好好玩玩,那你回去告诉他,让他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查查杨家少爷吧,否则这件事情败露之后也终究会有损安家的颜面,就算不可怜我,也该想想安家的门楣吧。”

    这话说得重了,但黑衣人也没什么可解释的,只能主人家说什么,他就传什么话,答应一声便也就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江洛:我是你的命根子还是花是你的命根子?

    真正的瑟瑟发抖!唯恐炮火殃及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