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种花家的小媳妇
看着杨采生出了安府之后残留的滔天怒气, 系统疑惑:“你怎么给邱河下绊子呢。”这杨采生可比看上去的要难缠的多。
江洛回到房间, 又是直接往床|上一瘫, 懒洋洋地说道:“放心吧,杨采生不会毁了邱河的前程的,说不定还会帮助邱河创业。”
作为一个系统,自然是完全不能理解人类这些复杂的思想的, 它刚玩完一把游戏,脑子还是混乱的, 暂时也不想动脑子便直接不耻下问:“为什么?”
没有邱河的日子,江洛显然也是无聊的, 甚至巴不得系统跟自己多说两句话:“杨采生为了维持人设,即便知道邱河就是横刀夺爱的那一个, 但他也不能随便出手妨碍到邱河,而且一旦邱河的事业出现任何问题, 我都会直接怀疑到他的身上, 我虽然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但好歹也是安家的公子哥, 他忌惮我,所以为了避嫌他也不会下死手。”
顿了顿,江洛又说道:“需要我跟邱河分开, 又绝对不能搞死邱河。”
系统:“……搞死他不是最一劳永逸的方法了吗?”
“说话注意点。”江洛微微蹙眉,很不喜欢从系统嘴里听见关于某人死啊死啊的话:“嗯,一劳永逸,但在他那里完全行不通。”
系统:“……”容易吗, 这话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江洛很满意自己的计划,他脸上现出得意神色:“其实……我刚才特意告诉他杨采佳悔婚的事情也是给他提个醒,杨采佳的性子他也知道,嫌贫爱富的,所以只要邱河出人头地了。比得上杨采佳之前勾搭的那些人了,说不定他就又会不同意悔婚了。”
眨眼间,那抹喜色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鄙夷,应该是很不情愿提起他现任老公的前未婚夫了,语气里都带了人身攻击:“而且杨采佳那种货色,之前是没见过邱河,一旦见面,恐怕即便还没等邱河咸鱼翻身,他就迫不及待张开双|腿了。”
毕竟资料中的杨采佳不仅看钱,还看脸。
看钱是为了给以后的自己找一个好婆家,而看脸则是为了给现在的自己找一个好的炮|友。
这个世界的双儿除了能生孩子,和正常的男性并无差别,只要大部分人都配合双儿瞒着对方,即便成亲之后也根本不会被人发现已经不是初次了。
但杨采佳玩的太嗨,京城的名声太差,想来以后也是要嫁到远处不了解他的人家去的。
所以杨采生——一定会尽量撮合两人,只要两人的婚约还在,邱河即便不愿意迎娶,但安宁也不不能顺顺利利嫁给邱河的。
更何况,江洛撇撇嘴,虽说很不想承认,但能风靡整个京城的长相总是不会太差的,村子里出来的邱河没见过多大世面,指不定床上一勾引,脑袋一热迅速就会忘了那个安小公子。
一个虽然质量次了点,但唾手可得,另一个远在天边,不管是谁心里都有一杆称,这个选择还真的挺好做的,前提是邱河不是自己的爱人,而是那个在村子里都泯灭于众人,险些活不下去的邱河。
所以杨采生中间一定会尽量出力帮助邱河。
系统:“……”还挺迂回,难怪来之前很多人都担心江洛的安全,可董事长虽然配备了不少金手指,但真正的担心是从未有过的。
他相信江洛,只要这人愿意,一切都尽在他掌握之中,只是之前懒得动脑筋罢了。
呵呵呵,系统不免冷笑,爱情的力量还真伟大,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分析这些,吃花样的狗粮,还嫌数据库不够卡吗。
系统冷淡地泼他冷水:“你都不怕邱河真的出事?毕竟杨采佳这方面的手段还真比杨采生要高明不少。”
江洛冷哼一声:“路我给他铺好了,他要是能在里面找到小路也算是他的本事,只不过到时候就别怪我不是来送爱心,而是来送噩梦的就好了。”
系统:“……”
江洛阴测测地忽然就笑了:“任凭他主角光环或者自己有多厉害,只要他能敌得过我的金手指,那就尽管开拓小路。”要是他第三条还能再站起来,哼,江洛嗤笑一声,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系统忽然一个冷战,这样的江洛好像有点可怕啊,简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鸣能把人直接吓尿。
别说邱河挡不住他的金手指,江洛的金手指加起来就是把这个世界灭了都是轻而易举。
当初若不是怕太突兀,引起他人、尤其是邱河的怀疑,也怕影响邱河的任务,江洛早就砸几个金手指也省的小俩口双宿双栖还要费这老大的劲头了。
系统默默地遁去打游戏了。
得罪谁都千万不要得罪江洛这种蔫坏的。
果然是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平常看着处事最淡然的,其实发起火来是最变|态的。
尤其是带着占有欲的火苗。
不过,洛也不是个姓,想来邱河也不会想挑战古代百家姓的权威的。
果然,经系统检测,杨采生回去之后便和杨采佳结结实实闹了一场,其中也提出了让杨采佳嫁给邱河的法子,只是杨采佳果断地拒绝了。
一个乡下的粗野汉子,他还真没什么兴趣。
系统专门把这个画面放给江洛看了。
视频中的杨采生焦躁地坐在一间房里,紧蹙着眉毛盯着面前笨重的红木桌子若有所思。
每每听见门外脚步声的时候都忍不住抬起脸去看,但毫无意外低头的时候尽是失望的神情。
忽然,一阵清脆的笑声通过门板传进来,杨采生耳朵尖动了动,立刻站了起来。
杨采佳打开门,满面春风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看见他似乎很意外也很厌恶,眉头紧皱绕过他走进来直直坐下来:“你怎么在我房间?”
他身着浅绿色衣裙,外面罩着一身透明的浅绿色纱裙,越发趁得那张小巧精致的脸蛋粉|嫩嫩的。
此时不屑的眼皮掀开,杨采佳倒了一碗茶,也顾不上凉大口大口咕咚咕咚喝了下去,手背抹掉唇|瓣上晶莹的水渍,挑着一双水润润的桃花眼看他。
“怎么,不背你的之乎者也了?还是说房里缺人了想起我这个弟弟了?”杨采佳习惯了轻佻,即便面对的是他的亲哥哥,也没个正形,出口就是挑.逗。
杨采生向来看不惯他这轻浮样,眯着眼睛张口就教训道:“你看看你这像什么样子,好歹我们杨家也算是书香门第,怎么教出来你这种……这种……”
打小严谨的教育让杨采生在不犯病的时候是断断说不出那粗鄙之言的,袖子一甩用整个身子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杨采佳风流惯了,家里也没人约束他,懒洋洋站起来歪倒在床|上:“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怎么,不是说去找你的安小公子了吗?”他呵呵一笑,“难不成是被赶出来了?”
杨采佳语气里难掩鄙夷,胡乱|蹬掉脚上的绣花鞋,拽过床|上的被子简单将自己罩住:“真是上赶着送上去被羞辱的贱货。”
被一个贱.货骂贱.货,杨采生牙关崩的死紧,一口银牙几乎被咬碎,他抿着唇是深吸一口气:“我今天是来跟你说正事的。”
杨采佳懒洋洋瞄她一眼,立刻闭上了眼睛:“我猜也是,否则也不会来找我了。”
杨采生气的不轻,可现在他有求于人家自然是不能发火的,自顾自坐下来也倒了一碗凉茶喝了两三口压下去胸腔的火气,大概讲了事情的经过和自己的看法。
杨采佳耐着性子听他说完之后,一丁点犹豫都没有地直接说道:“我不同意。”
杨采生微微睁大双眼:“为什么?杨家攀附上安家,对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呵。”杨采佳睁开眼睛斜睨他的好哥哥一眼,冷笑道,“好处?我一个双,都是已经嫁出去的人了,还能腰上杨家的什么好处。”
杨采生眉心几乎要拧成一个川字:“你放心,即便你嫁出去了,但吃的喝的一应全部由杨府供给,不会穷到你的。”
杨采佳转了转眼珠子,有些心动。
嫁给老实的种地的人,以后的开销还都有杨府负责,那是不是说明即使嫁人了他还能像现在一样玩?
听上次退婚的人说,邱家似乎也就只剩下邱河和他老不死的娘了,全都是本分人,谁还能管的住自己。
杨采佳略微思索,提要求说道:“我有个条件。”
杨采生皱了皱眉毛,但看着杨采佳精明的几乎要冒光的眼睛:“你说。”
杨采佳嘴角勾起一抹笑:“我要求不高,我只希望你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邱家渐渐在京城里站稳脚跟,但还要保证他受杨家所控。”
毕竟就算要嫁人,也休想让他嫁到乡下去,那得多脏多不方便啊,他还舍不得京城里的玩乐窟呢。
杨采生张张嘴,最后也只是点了点头,甚至一句多余的都没说,就像是在这胭脂水粉气息太过浓郁的房间喘不过气来一般,迅速转身离开了。
门里门外,两人一个严肃,一个浅笑,但都带着相同的算计表情。
江洛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冷哼:“大白天的就开始做梦了,一般反派想的都还挺好,以为全世界都围着他转,只要自己做好决定挖好坑,所有人都会往他的坑里跳一般。”
系统关掉视频:“如果有自知之明的话,那他也不是反派了。”
江洛不置可否地扁扁嘴。
系统:“依靠杨采生力量的话,他也做不了什么吧。”
江洛不屑:“他?一个书生?能做什么?”
系统:“那你……”
江洛:“杨家虽说有钱,但钱我也能给,不过有些渠道就得安家来做了。”
系统:“?”
江洛笑笑:“我去求安老爷子他肯定会觉得我是胡闹,一定不会答应的,但杨采生就不一样了,他现在和安老爷子是一条船上的,他又能说会道,不管用什么法子,肯定会帮我劝服安老爷子帮忙的。”
系统:“……”好一招隔山打牛,借力使力的法子,他突然感觉,恋爱了的江洛简直像是脱胎换骨。
要是董事长看见江洛如此认真完成任务的模样,指不定得高兴疯。
系统:录下来,录下来,回去放给董事长顺便提一提福利的事情。
*****
虽然没有去找邱河的麻烦,但杨采生还是定时定点地会在江洛的面前刷存在感,只是江洛大多数时候还是选择避而不见,麻烦事少了不是一星半点。
如此大半年的时间就这样消磨过去了。
江洛实在是太想邱河了,迫不及待地想要拥有任意门,一拉一推,门外就站着邱河。
可他也只能想想,自从回来之后,安家便禁止他外出了,甚至房门口还有外人每日每夜地看管。
借住系统的力量,江洛不是出不去,只是自己出去之后很有可能会给邱河造成麻烦,于是江洛便忍耐了下来,一天到晚在房间里看视频看小说,就是不给自己留任何想念的余地。
知道——
系统咋咋呼呼:“邱河来安家了?!”
江洛一咕噜从床|上坐起来,眼角还带着没有氤氲开的睡意:“你说谁,谁来了?”
系统见他震惊的模样自己反而是镇静下来了:“还能是谁,还不是你老不回去所以人家找来了。”
脸上抑制不住笑意,嘴里还在嘟嘟囔囔的埋怨:“不知道好好赚钱养家,一天到晚来回跑什么呢。”
系统撇着嘴无语地看他,当初到底是谁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判断,连邱河的消息都不让自己检测。
江洛:“他来做什么?”
系统懒洋洋一点都不想配合他:“主要是来看你,其次是来卖花。”
江洛惊讶:“他的生意已经做到京城了?”
系统不屑:“早就做到京城了,甚至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园艺专家了,就连皇宫里的花卉也是经过他的手的。”
江洛瞳孔微微放大,双手紧紧紧着被子:“杨采生帮忙牵桥搭线的?”
系统:“那倒不是,是邱河的光环起作用了,阴差阳错和宫里负责花花草草的一个老人牵扯上了关系。”
江洛放心地点点头。
系统:“即便现在的邱河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穷小子了,但是安家好像还是愿意你嫁给杨采生。”
江洛了然地点点头:“大概猜得出来,邱河站的太高走的太远,安家不好把控,在安家的眼里,温文尔雅,又无限依赖于安家的杨采生才是和我成亲的首选人家。”
安老爷子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他才不可能让安宁走的太远,非得太高,一切脱离他的把控。
江洛紧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着,到底怎样才能让杨采生所隐瞒的一切全部水落石出,进而身败名裂呢?
让安家也不能直接挽回这场完全不可能的婚约。
很快,杨家终于克制不住地行动了。
赏花节,原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女、男双等相亲的日子,去被杨家大肆操办,还专门请了杨家未过门的双儿,安宁。
江洛手指捏着大红色手写的请柬在手上把|玩,系统见状便问道:“你想去吗?”
江洛眯眼睛笑:“去,人家都发了请柬了,怎么不去?”
系统瞄一眼他手上写着杨家小少爷杨采佳落款的拜帖,也不知道他在心里打什么鬼主意,乖巧地缩回去打游戏了。
赏花节的那天,江洛特特穿的很漂亮地在一帮人议论的声音中迈进了杨家的大门。
一进门,满院子的奇花异草,清雅的淡淡香味扑鼻而来,江洛露出很是愉悦的神色,深吸一口气俨然陶醉在其中。
杨采佳跟他本来就没有交情,更何况比起纤弱瘦削的双儿和女人,杨采佳还是喜欢肌肉荏苒,能一举将自己圈进在怀中,拥有滚烫炙热的大力男人。
他按照杨采生的吩咐找了个理由约了安小公子过来,但只要安小公子到了杨家,就跟他没怎么有关系了,所以这场花会上他还请了不少他喜欢的类型。
只等他这边事情办完,那边立刻进屋上床。
杨采佳穿的花红柳绿,扭着蜂腰赶忙迎上来:“安小公子,可是把您给盼来了。”
江洛视线掠过他,落在周围颜色各异的花朵上,其中有好几多都甚是眼熟,可不就是邱河培育出来的吗。
他心思在花花草草上,杨采佳媚眼全抛给了不懂风情的人,兴致缺缺:“怎么,安小公子也对这些花草感兴趣。”
杨采佳早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弯弯绕,捂着嘴笑的羞涩:“能入安小公子的眼睛也算是我们的福气,这是我未来的夫郎培育出来的,等到安小公子和我哥成亲的时候,我们一定会更让您满意的。”
杨采佳偷偷瞄着他的脸色,心里偷笑着。
今天过去,安小公子就是不想也只能嫁给杨采生了,他这样洁身自好的双儿,将自己的名声看的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更何况,若是被邱河看见自己的双儿和别的男人在床|上颠|鸾|倒|凤,他还能接受吗。
这两天,不管杨采佳装扮成任何类型在邱河面前晃,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和他共度春宵,那男人简直就像是眼瞎似的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想必也是听了些京城的风风雨雨,不过——
杨采佳嘴角露出一抹算计的笑容,自顾自地想:现在的邱河有一大半的生意都掌握在杨家的手里,即便他知道自己又能怎么办,还不是照样得娶自己。
尤其是在知道自己的双儿和别人那啥啥之后,心理防线是最容易突破的,只要他稍加引诱应该就能马到成功。
呵,正经拜过堂的还没说什么,就变成你的未来夫郎了?
江洛轻飘飘看他一眼,何尝没看见他眼角眉梢的胸有成竹,不动声色地说道:“我能见见这位师傅吗,毕竟早就听说有一位手艺超群的园艺专家,还一直没有机会见面呢。”
装傻?还是没听懂自己的挑衅,一点成就感都没有,自己反倒像是个傻子似的。
杨采佳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但以他的身份偏偏还不能说什么,只能干笑两声:“小公子说笑了,一介乡下人有什么好见的,平白脏了小公子的眼睛。”
江洛微微蹙眉,不管是何种情况,他都听不得邱河的半点坏话,更为轻蔑不屑的眼神在杨采佳身上转了一圈便离开了。
杨采佳在后面恨得咬牙切齿,可偏偏却什么都不能说。
他侧过身子正好对上杨采生示意他继续向前跟上的眼神,愤恨的袖子一甩,去了前厅。
不过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公子,虽说姿色上佳,但看着他木讷又高傲的模样也知道在床|上就跟条死鱼似的。
只要邱河上了自己这张床,那还能想的起来别人吗。
这段时间为了在邱河面前装乖巧的小少爷,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找人纾解欲望了,杨采佳早就憋得不行了,正好趁着今天胡乱,他挑中了几个身高体长不错的货色,打算在成亲之前再疯狂一把。
老子才不愿意管你们这种破事,爱咋咋地。
他的不作为气的杨采生双手瞬间捏紧,脑子发热差点以为自己手上握紧了鞭子,细长带着倒刺的长鞭就这样疯狂狠厉地抽在这个不长大脑的小弟身上。
在他细嫩白净的皮肤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只有这样,这不懂事的小弟才能意识到自己的错处。
为了把安宁诓骗过来,今天请的人多,虽说是明面上是杨采佳做东,但暗地里也有不少人借此来跟杨家谈生意。
杨采生即便想来刷好感度,可是因为实在抽不开身就只能眼巴巴看着江洛在各色花丛里穿梭,脚步刚抬起来,还没等走进,又被人叫到了别处。
江洛两三下便晃走了身后跟着的杨家的人,拖了人去给邱河传话,自己则是站在花园的最深处等着他。
他站在一朵红的艳|丽的层层叠叠的花簇下,身穿一袭天青色的锦缎,整个人就像是嵌进这抹□□的一幅画,让舍不得打搅,可偏偏又不能干看着,生怕他真的就像是一只花精灵一般,一眨眼便消失了。
邱河站在不远处,眼珠子几乎要瞪下来,战战兢兢地叫道:“安宁。”生怕惊扰了他。
江洛一转身,在视线触及到他的瞬间便直截了当奔跑过来,瞬间便缩进了他的怀里,仰着脑袋可怜巴巴地问道:“邱河,你想我吗?”
“想,想死你了。”邱河声音带了哽咽,手指不断地婆娑着他的脸蛋,眼珠子就像是被胶水黏在他的身上一般,割舍不开。
江洛眼睛里也氤氲了水汽,头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不愿意出来:“我也想你,好想你。”
他伸手就拽住了邱河的腰带,没有骨头一般的身体不停地摩擦着邱河越发结实紧致的肌肉,柔软的小手不停地在他的腰带上打转,可怜巴巴地抱怨道:“邱河,我一个人都睡不着。”
温热的水滴掉到江洛的脖子里,激的他一个哆嗦,江洛微微仰头却看见邱河微湿的脸颊,立刻怔住了。
他慌张地伸手去擦邱河的眼角,急得话都说不清楚了:“你怎么了,邱河,你没事吧。”
这男人有泪不轻弹,他自己倒是经常哭,可却很少见到邱河掉眼泪,一下子慌张的手忙脚乱。
心疼,一抽一抽的疼,在看见小公子的瞬间疼痛就像是被放大了千倍万倍似的,邱河微微颤抖的手攥|住他的手腕:“没事,安宁,你别着急,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江洛眼巴巴地看着他:“邱河,你要是有什么难事的话,可不可以告诉我?我是你的妻子,我想跟你一起面对。”
妻子,他们是已经成过亲,拜过堂的合法夫夫,邱河喉头哽了哽:“我娘走了。”
虽说那不是他真正的娘|亲,但邱河上辈子是个孤儿,从小摸爬滚打艰难地长大,末世之后有看多了阴暗面,邱河的娘是第一个无条件对他好,真心想要他幸福的人,在送走邱河娘|亲的那天晚上,邱河看着摇曳的烛火,想起了怀里那个软|绵绵的身体。
他伸手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可怀里冷冰冰的,没有任何人。再看一眼月色下冰冷的棺木,邱河由衷地害怕。
末世中,他看多了生离死别,可还是第一次面对死亡如此的无助,他迫切地想要见到他前不久才迎娶的小娇妻,可却残忍地发现小娇妻现在还不能算是完完全全地只属于自己。
邱河害怕,他生怕安宁就这样渐渐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从此和自己再无交集。
这个走,江洛瞬间就明白了,他呆愣愣地看着邱河微湿的脸颊,半晌后埋下脑袋,小狗似的拱了拱他的胸肌:“对不起,我不在。”
邱河揽着他的肩膀,下巴磕在他的脑袋顶上:“跟你没关系,你也是为了我们好。”
江洛仰着脑袋,嘴唇使劲够着他的下巴亲了亲,含糊不清地说道:“邱河,我真的很想你。”
在大|片大|片鲜花的簇拥下,江洛的脸显得更为娇艳,邱河抑制不住地想要低头亲上去。
他两根手指轻轻捏着江路的下巴,凑近了的热气喷洒在江洛的嘴角处,声音低沉暗哑透着真阵阵的性感:“安宁,不要诱|惑我,会被别人看到。”
江洛故意扭了扭身子,让两人更加近距离无缝地接触,舔|着嘴角问道:“你有没有春|药?”
邱河呼吸一滞,手下忽然就失了力道。
“嘶——”江洛痛呼一声,伸手想要拍掉他的手,却被搂得更紧了。
邱河婆娑被他捏红的部位:“你要这个做什么?”
江洛眼珠子狡黠地转动着:“当然是永远解决杨采生和杨采佳的问题。”他挑着眼角问,“这段时间杨采佳是不是经常来找你?”
邱河皱了皱眉毛,为了这次花会的顺利举行,他几乎吃住都在杨家,那杨采佳就像是黏上来的蛇,无骨冰凉,甩也甩不掉。
尤其是深更半夜,经常是不带一丝声响地推开他的门,拉下脸面赶出去一两次之后,邱河晚间都不敢睡得太熟,生怕一早起来床|上多出来一个卖弄风情的人。
可他也知道,杨家利用他想断掉安宁的念想,但他想见安宁也只能留在杨家。
杨家和安家都太看得起自家了,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也压根不会想到他跟安宁之间的感情会如此的深刻。
一看他的脸色,江洛气就不打一处来:“正好也解决了杨采佳那个贱货。”
邱河一脸严峻,定定地看着江洛:“安宁,在哪儿学的脏话。”他记忆中的小公子可不是这种举止轻佻的人。
江洛气哼哼,一甩袖挣脱出他的手:“你不喜欢?那就捂住耳朵别听。”
邱河赶忙双手把着他的肩膀,转过他的身子让他跟自己对视,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子:“胡说八道,我只是不想你——为我改变。”
江洛低头脚尖碾压着地面:“我才没有。”
邱河笑:“好啦,你还没说要春|药做什么?“
江洛扁扁嘴,算是原谅他了:“你别管了,给我就成。”
邱河皱眉毛:“安宁,你别胡闹。”
江洛抬脸看他:“谁胡闹了,你放心,我又不会给你下|药。”
邱河闻言被他气笑了,往前撞了撞他,挑着语气说道:“我需要不要药物助兴你还能不知道吗?”
“噗嗤——”江洛笑出声音,软软地抬起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半掀开眼皮,“我看啊,还真挺需要的。”
耳畔的呼吸顿时家中,邱河深渊一般的眸子犹如盯上了猎物一般,暴风雨前的平静似的注视着他,最后深吸一口气将人揽在怀里,一偏脸咬上他的耳|垂:“你是花妖吗?”
江洛戳了戳他的腰,娇滴滴的声音几乎要出|水:“不,我是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