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保密
蒋沐阳虚咳一声,坐直身体:“堂堂公安局副局长,妻子是大学教授,儿子在国外名校读书。可以,无论是工作、还是家庭,各个方面都让人羡慕,在没有任何征兆下自杀,要没有隐情,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废话,这还用你。”谢长宇直接剜了他一眼。对于这个外甥,他总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严一帅看着他,吐出两个字:“查吗?”
“当然得查!”谢长宇斩钉截铁地道,“付宏斌毕竟是咱们局的副局长,里主持着一大摊工作。这突然自杀,如果是个人原因也就算了。万一这可不仅仅是影响问题。”
他没万一怎么样,但在座的人心里都明白。如果付宏斌的死与工作有关,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陆无川从来不是拐弯抹角的人,他直接道:“谢局,我申请对付宏斌的办公室进行检查。另外对他的个人情况也需要进一步的深入了解。”
付宏斌不是普通人,查他的个人情况,必须得向上级申请。
“可以,但有一条。”谢长宇伸出一根指,“要保密,不管查到什么,都不能向外面泄露一个字。”
“谢局放心,这点轻重我们还是知道的。”严一帅道。
“知道就好。”谢长宇抬看了看表,“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记住喽,不管事大事,请示汇报,别擅作主张。行了,我还有个会,你们继续。”
他这么并不是不肯将权利下放,恰恰相反,是不想特案队在这起自杀案当中担太多的责任。
刚站起身,他又想到什么,问:“那把刀让顾静之辨认了吗?”
陆无川答道:“昨天发了照片,顾教授是她家的。回头再带过去让她看看。”
谢长宇轻轻叹了口气:“回头我跟顾静之打声招呼,有关付宏斌的个人情况,你们可以向她了解。”
送走谢长宇,几人重新坐下,吕东铭抻头看了看已经关好的门,压低声音:“我把付宏斌里的数据恢复了。”
“查到了什么?”蒋沐阳两眼放光。
“很——干——净。”吕东铭一字一顿。
蒋沐阳忍不住翻着白眼暴粗口:“干净你还个屁。”
“你懂什么?就是因为太干净了,所以才不正常好么!”吕东铭同样回了个宇宙无敌大白眼。
“你们俩够了啊!”严一帅敲了敲桌子,“,怎么回事?”
吕东铭把眼珠子放回正常的位置,道:“除了微信和自带程序,就没装过其他的,简直是把智能用成了老人,微信聊天记录都是跟工作有关的。”
“你当谁都象你,认识不认识的,都能聊几句。”蒋沐阳不屑一顾,“人家可是日理万的副局长,哪有那么多时间跟人聊微信。”
“那总不至于连老婆孩子都不联系吧?”吕东铭反问。
“工作号和私人号分开呗,这不是很正常嘛。”端末道。
吕东铭摊了摊:“可是他并没有登录过别的号。”
陆无川瞥了他一眼:“付宏斌不止一部,留在书房里那部是工作用的。你不就是想这个嘛,拐那么多弯干什么。”
“还得是老大,一语中的。”吕东铭嘿嘿一笑,“我这也是想锻炼一下他们的头脑反应能力。”
蒋沐阳和端末同时“嘁”了一声,丢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
“来,分下工。”陆无川重新把众人的注意力集中过来,“大帅,你和沐阳跟包子去付宏斌办公室。东吕跑趟营业厅,把他们一家三口名下的号码和通讯记录都查一下。端末跟我再找顾静之谈谈。”
见吕东铭一脸便秘的模样,端末用笔戳了戳他的胳膊:“等我回来帮你哈。”
“还是末最好。”吕东铭面露欣慰。查号码和打印通讯记录都是事儿,关键是筛查号码,这项工作听起来简单,却是最让人头疼的。
工作分配完毕,众人开始分头行动。
再次见到顾静之,她比前一天精神状态稍好一点儿。但黑眼圈依然很重,明显是没有休息好。
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柳新桃沏了茶,放到茶几上。
她收走了顾静之面前已经空了的咖啡杯,重新接了杯水。
面对顾静之的不悦,把杯子放进她里,顺便在背上轻拍了两下:“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我在这里加了蜂蜜,你尝尝,是甜的。”
柳新桃的声音很轻,柔和得象在哄孩子。
顾静之无奈地塌下肩:“你去歇着吧。”
“我回家拿几件换洗的衣服。”柳新桃知道他们有话要谈,主动回避,“然后再去趟市场,家里没什么菜了。”
“行,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顾静之喝了口蜂蜜水,眉头微皱着,似乎不太喜欢那个味道。
端末在柳新桃踏出家门之后,:“你们处得真好。”
“虽然长大后没怎么来往,但怎么也是亲戚,比外人放心,也贴心。”顾静之道,“我们家从来没拿她当保姆看待,她对我们也好,尤其是我儿子,从初二到高中毕业那几年,都是她帮着照顾的。”
“在那儿之前呢?您和付局都那么忙,谁来管孩子呀?”端末顺着她的话问道。
“以前我爸还在的时候,都是他照顾家里。后来他查出癌症,短短三个月就去世了。我爸去世后,听家里别的亲戚我姐两口子下岗了,我让人捎话问她愿不愿意来我家帮忙,她就来了。”
顾静之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啊,这一转眼都好几年了。”
“这么,您和付局以前一直是跟您父亲一起生活?那付局的家人呢?”陆无川问。
“他家是农村的,父亲去世早,母亲是在我们结婚走的。前几年他大哥也去世了,现在就剩个妹妹,在农村老家。还有几个辈,平时走动都不多。”顾静之,“我俩刚结婚那会儿住在局里分的宿舍,后来有了孩子才搬过来跟我爸一起住的。”
端末打量着客厅的环境,象是拉学家般,问:“当年宿舍的条件太好吧,你们怎么没早些搬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