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溺在萧迟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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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此想法只在萧迟心里一掠而过。



    只要是姜心棠生的,那定是他的种,错不了。



    萧迟心思很快回到姜心棠身上。



    她身子越发滚烫。



    方才还苍白没有任何血色的脸,竟渐渐烧得两颊发红,唇色如血。



    萧迟大掌抚摸她脸,催促外面再快一点。



    马车入楚庭郡,到连接密道的宅子停下,萧迟抱着大人孩子快速入宅子。



    大夫稳婆乳娘已经全部候在准备好的房屋外的院子。



    屋里屋外灯火通明。



    萧迟步履如风入了院子,“乳娘。”



    他气场强,人高大,天生自带威慑力,乳娘往前挪了一步,却根本不敢靠近萧迟。



    “把孩子带下去喂奶,快。”萧迟停了下步。



    侍卫赶紧让乳娘上前抱孩子。



    乳娘这才壮着胆子上前,低垂着头从姜心棠怀里抱走孩子,去侧屋喂奶。



    “稳婆大夫跟本王进来。”萧迟快步入屋。



    屋中燃着几盆炭火,驱走了所有寒气。



    萧迟把姜心棠放到床上,边脱下她身上的白狐裘斗篷,边快速把情况大致了一下。



    稳婆大夫听到姜心棠已经生下一个孩子,腹中还有一个没生出来,都心中大惊。



    第一个孩子已经出生,第二个若在娘胎里太久没出来,准会憋坏掉!



    孕妇现在还发烧昏迷了,根本没办法生第二个!



    大夫稳婆也都很惧怕萧迟,但深知产妇和胎儿若出个好歹,他们定是吃罪不起,所以胆子不得不大了起来,稳婆急道:“快叫人烧水,准备干净帕子!”



    萧迟立即命人去做。



    稳婆忙到床尾去,要掀被褥和姜心棠裙子,“所有男子都回避。王爷您、您也请出去”



    女子生产,污秽不吉利。



    丈夫只会在屋外等,不会入屋来。



    何况萧迟是沙场上的铁将,生产见血,对其而言,更加会被认为不吉利,要避开。



    但萧迟冷锐眼眸朝稳婆扫去,“你只顾给她生。”



    言外之意:其他的,你别管。



    他占有欲极强,醋意极重。



    姜心棠是他的女孩,除了脸、、脖子没法遮掩外,其他地方,萧迟绝不允许她被其他男人看到。



    平时把脉,大夫不能直视姜心棠。



    腕上必需放条帕子,大夫才能碰触姜心棠的腕。



    然而此时



    “快点给她把脉。”他不但自己没走,也没让大夫走。



    大夫早急得团团转,“王爷您请让一边去。”



    他跟尊杀神一样杵在床边,谁敢过去啊!



    萧迟快速起身,到床尾,帮稳婆拉起被褥,挡住大夫视线。



    大夫这才赶紧过去,给姜心棠把脉。



    萧迟急问:“怎样?”



    大夫尚未回答,稳婆先开了口,“姑娘她没有生孩子!”



    光滑玉润,闭合得很好,别撕裂了,连血迹都没有,根本不像刚生过孩子。



    稳婆完伸来摸姜心棠肚子,摸完很确定:“姑娘两个孩子都还在腹中!”



    这时大夫把完了脉,也:“姑娘只是高烧晕了过去。”



    萧迟神色无波。



    但心里:原来那孩子不是棠棠生的,不是他的种,怪不得不像他,也不像棠棠。



    至于孩子哪来的,等姜心棠醒来就知道了。



    “快给姑娘医治。”萧迟命令。



    大夫赶紧给姜心棠施针,让她退烧。



    后又给姜心棠开药。



    



    姜心棠怀孕,大夫开药极其心。



    药抓来后,大夫检查了一遍,确认药没有问题,才敢拿去煎,全程亲自盯着。



    药熬好,萧迟喂姜心棠一口一口喝下。



    乳娘早喂完孩子奶。



    孩子喝了奶,有了力气,哭闹了一会,被哄睡了。



    乳娘把孩子抱到屋外。



    想询问孩子要不要抱进去跟爹娘一起。



    但院子里守卫林立,尤其姜心棠的屋外,站了两排侍卫,个个杀气腾腾,乳娘是临时找来的,何曾见过这种场面,只吓得想缩回侧屋,哪敢问。



    侍卫与自家王爷一样,认为姑娘抱回来的孩子,定是姑娘生的,是自家世子爷或郡主。



    于是忙叫住乳娘,询问了孩子情况。



    之后向屋里禀报,请示王爷要不要把孩子抱进去。



    不是自己的种,萧迟半点兴趣都没有,让乳娘把孩子抱去继续照顾,等姜心棠醒了,再抱来。



    怕姜心棠再发烧,萧迟不敢睡,一直守着她。



    快天亮,姜心棠才醒来。



    萧迟坐在床头,靠着床屏,姜心棠一睁开眼,他便看到了,立即撑起身子,大掌抚上她发顶和额头,俯首问:“还有哪里不舒服?”



    姜心棠怔怔地看着他。



    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在猎户地窖里,萧迟寻到她了,把她抱回来了,她得救了!



    她挣扎着要坐起来。



    萧迟扶起她。



    她扭头看萧迟,脸埋入他怀里。



    萧迟臂环过她纤薄的背,抚摸她后脑,任由她溺在他怀中。



    姜心棠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



    她似做了一场梦。



    又似死过了一回。



    只有溺在他怀中,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感受他身上灼热的温度,她才相信自己还活着。



    在他怀里赖了好一会,她才:“萧迟,我饿”



    声音绵软。



    有点沙哑。



    像极了撒娇。



    萧迟抚摸她后脑秀发轻言,“早膳给你准备着了。”



    怕她醒来要吃,半夜就开始给她温着粥。



    萧迟吩咐外面送早膳来。



    早膳送来后,萧迟拿水给姜心棠简单漱了口、洗了脸,才喂她吃粥。



    喂她吃一口。



    他自己也吃一口。



    姜心棠虚弱:“我病了,你不要跟我同吃一碗粥,会过了病气给你。”



    “我百毒不侵,你过不了病气给我。”他身体向来很好,且命硬,一般的病侵害不了他。



    姜心棠见他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知他定是很久没睡了。



    “你别逞能,等下病了,贼人再来,我会害怕。”她既心疼他,也真的害怕。



    这话时,她眼睛里有水汽。



    既怕自己和孩子出事,更怕他出事。



    早膳用完,姜心棠精神好了些,问他:“我抱回来的孩子呢?”



    萧迟命人去叫乳娘抱来。



    乳娘抱来孩子这空档,姜心棠把孩子是如何捡到的,告诉了萧迟。



    萧迟的人在寻她时,有在山野里看到那妇人的尸体。



    等孩子抱来,姜心棠从孩子襁褓里,拿出她从妇人腰间和腕上摘下来的香囊和镯子,给萧迟看,“香囊和镯子都有字,你看看能不能知道妇人的身份。”



    若能看出妇人身份。



    他们好通知妇人的家人,来为妇人收敛尸体。



    孩子也可以还给其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