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全都怒了
下一瞬间,纪云翎指在女子身上之处用力按了按,那女子顿时发出惨叫声。
“啊!”
在场众人愣住了,纪修扶着孟氏,心翼翼的抬起头,“她怎么回事?”
纪云翎伸出两根指,夹住银针的另一端,将那藏在女子体内的银针硬生生的拔了出来。
痛苦让那宫女浑身抽搐了一下。
纪云翎将银针在所有人面前晃了,“找到了。”
萧昭元目瞪口呆,就连太上皇的脸色都变了。
谁能想到在这个好日子里,居然有人敢暗害皇子。
那宫女面无血色,知道自己要活不成了,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爬起来向着柱子撞过去。
她用了不的力气,直接将自己额前的颅骨撞凹,有人上前试探了一下她的呼吸,随后对着众人摇了摇头:“死了。”
纪云翎眯起双眼,没做声。
虽然这个时候,如果她还有精力的话,这女子不一定会死,可她刚刚产子,根本就没有做术的能力。
所以,这女子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太上皇脸色阴沉似水,“将她拖出去丢进乱葬岗。”
“是。”
下人们立刻去办,又害怕这里不吉利,连忙将血迹都擦干净了。
三个家伙还没有睁开眼,一个个将拳头放进嘴里啃着,天真的什么也不晓得。
春儿从旁边走过来,轻柔的目光落在几个皇子公主身上,神色略微有些唏嘘,“本来还想着给你们当奶娘,谁知道你们一个个出生的这么快。”
毕竟这男人还没着落,这件事就只能泡汤。
等到收拾掉了那个宫女,纪云翎仿佛虚脱了一样瘫软下来。
几个人过来将她扶到房间里面,原本还神色轻松的众人好些脸色都白了。
萧昭元更是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都怪我不心,居然还相信了宫女的一面之词,差点儿害了你和皇子们。”
纪云翎摇了摇头:“这事不怪你,而且福宝他们也没出什么事。”
太上皇也沉默至极,他垂下身侧的轻轻握紧,然后和纪修对视了一眼。
两个长辈,在这一刻全都怒了。
当着自己的面想要伤害自己的孙儿,对方简直无法无天。
纪云翎再也撑不住了,她只能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几个信任的人陪在皇子们身边,这才睡了过去。
萧昭元安排了上官晴和春儿夏儿留守,萧青梅更是打算亲自来为两个娃娃和纪云翎的伙食把关,不过这些倒是都没什么问题,毕竟纪云翎本身就是玩毒的,只要有任何不对,她都能立刻发现。
只是这件事却已经让两个朝堂上的大人物彻底发火,一场大规模的搜查诞生。
太上皇不计成本,不计时间,纪修更是亲自带着人追查宫女刺杀一案。
别以为那些京官没用,一旦上面在意起来,那办事效率快的厉害。
才没两天时间,那宫女背后一系列的人马全部都被揪出来,但凡有一点儿嫌疑,都会被严加审问。
这件事一出,弄的整个京城人人心惊胆战,原本皇上未归,已经逐渐开始心飘的人,瞬间将心思收敛。
百官有些不懂的,明明皇上不在,纪云翎应该孤立无援才对,却一下子有了太上皇做靠山。
这还不,原本已经什么事情都不管的纪修,再次接了禁卫军,掌管整个京城之内兵权。
他虽然上了年纪,可是办事依旧雷厉风行,抓人更是势不可挡。
蒋家人才从睡梦中被惊醒,就直接被人掀了府邸,全家上下一百口人全部被抓起来了。
蒋尚书的病显然还没好,苍白的脸色被人从床上拖了出去。
他一边挣扎一边喊叫,“都住,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朝廷重臣,你们胆敢抓我!”
可是即便他大喊大叫,也没有人理会他。
没一会儿,他就直接被拖到了门口,趴在地上一抬头,就看到了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定国王纪修。
纪修穿着一身威风凛凛的银甲,脸上的胡子刮得干净,整个人像是年轻好几十岁。
这一幕让蒋尚书面色有些恍惚,他张大嘴震惊的看着他。
“纪修,怎么会是你?你来我府邸上干什么!”
纪修策马上前两步,那张成熟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
“暗害皇子,罪当满门抄斩,带走!”
蒋尚书心头一慌。
他大声在街道上喊着:“你这是在冤枉我,明显是在公报私仇!快放了我,本官要亲自见太上皇!”
纪修冷冰冰的回头:“太上皇是肯定要见的,不过下场不会变就对了。”
查了这么多年,他们已经将那死去宫女的身边一切都查的清清楚楚。
这宫女本来身世青白,没有家人,伺候纪云翎的那些人中,多数都是这样一个背景。
可是在不久前,跟在女子身边的一些宫女们,发现了她的有所不同,整个人都变得春风明媚起来。
只是她们都各管各的,很少理会别人的事,还是纪修费劲了心思,才终于得意,和这宫女暗中见过面的人是蒋公子。
基本上可以确定了,这个女子之所以大着胆子来伤害皇子,就是蒋家人所指示,那宫女做着办了这件事以后能够嫁入蒋家享福的美梦,才答应了对方的这种要求。
就是最终搭进了自己的性命。
蒋尚书被直接拖到朝堂之上。
金銮殿中百官已经站立两侧,身为太上皇的萧廷坐在椅子上半眯着双眸看着他。
蒋尚书连忙强撑着爬起来,“还请太上皇为老臣做主,纪修他不顾法度,擅自闯入官宅抓老臣,还请太上皇给他治罪!”
以前太上皇和纪修就不对付,现如今皇上不在了,太上皇好不容易得到这个会,肯定会好好收拾他。
萧廷眼神淡漠,比以前多了很多冷静。
“将证据拿过来。”
听到他的话,旁边有太监端着一样东西来到蒋尚书面前。
“这是从那暗杀皇子的宫女住所内搜出来的,这鸳鸯香囊里面的那封信,可是你儿子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