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眼光不错
“南疆的事”
文龙犹豫了一下,“这事您也没和我过,不过南疆世子应该知道详情。”
文虎也点头,他声音粗重认真,“这件事您过,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萧无疾有些头疼,他这个人做事向来不留痕迹,这下也将自己坑了。
一些重要的事也想不起来,全部随着那四年记忆消散而去,他微微凝神,眼底划过一道异色。
“难不成本王要将自己失忆的事给敌国听!”
文龙沉默了一下,“皇上,您现在应该自称朕。”
萧无疾:“”
“好,这件事朕会想办法,你们坐下写。”
文龙文虎立刻应声,然后将两个人知道的一切,从四年前全部都写了一遍。
等到两个人将大概写完,已经过了一天一夜。
两人累的实在不行,写了厚厚的一叠纸。
萧无疾一言不发,坐在旁边的桌子旁边观看这些消息,一点点的将它们都装在脑子里。
他仿佛看到了这些年所发生的一切。
如果不是自己最信任的两个亲信出来的,他可能都不太相信,这些都是属于自己的经历。
从一开始和纪云翎的相遇,太子府皇孙宴会上的栽赃嫁祸到被她帮忙解围,救治自己带回来的伤患,夜晚擅闯闺阁
一点儿也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还有最后,他居然会直接傻的和纪云翎一起跳下去。
最重要的,是他们还能活着回来。
这丫头的身上,就像是有一种魔力,也许她真的是妖精变成的也不定,否则的话,又怎么会勾的他心神荡漾。
“皇上,属下记得也就这些了,也许还有一些细节没有想起来,你要是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随时来问属下。”
“好,你们都退下吧。”
萧无疾摆了摆,将那些心思都压了下去,主要的看了一下排兵布阵的那些想法。
毕竟东西都是自己想出来的,猜测出来也不是那么难,又大概用了半天的时间,萧无疾总算琢磨透了自己的战术。
关键是那银甲军,乃是当初金甲军的转型,用的都是一些绝对忠心的人,关键是他们身上的装备和武器,全部都是极为罕见的新铁打造,是削铁如泥也不为过。
所以这一部分的兵力,可以好好利用起来,因为他们就像是一把利刃,能够直接插入敌人的心脏。
而他也知道了,这些装备和武器打造的原材料,全部都是纪云翎提供的,这个丫头有着让他无法预料的实力。
这样一想,萧无疾的心更加悸动了。
果然他的眼光不会差,挑选的女人都是世间难有,不比他的能力差。
嘴角的笑容从看这些东西开始,就一直没有消失过。
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两天,萧无疾再次出来,直接就去找纪云翎。
而纪云翎这几天都在照顾三个孩子和母亲,孟氏身体虚弱,还需要仔细调养才行。
萧无疾站在门口心翼翼的敲了敲门,房门打开,纪云翎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长裙走了出来。
她披散着一头长发,翩然若仙,迎面而来,身上好像镀着一层光,又柔又美,光这样看着都让他心跳加速。
纪云翎道:“无疾?”
萧无疾点点头:“是我。”
她侧开身,拢了拢衣襟:“孩子睡了,进来话。”
萧无疾迈步来到房间之内,坐在床边盯着三个家伙好一会儿,这会儿他们都还没睡,一双好奇的大眼睛四处看着,仿佛在观察着这个对他们来极为新鲜的世界。
萧无疾心里柔软的都快化了,刚要伸出去摸摸其中一个孩子的脸,结果自己的指就被抓住了,那又又白嫩,背鼓鼓囊囊的,像是一个包子。
指纤细的好像没有重量,让他不敢乱动,害怕伤到对方。
“咯咯咯”
那娃娃开心的笑了起来,一张脸像是开了花,漂亮的大眼睛眯了起来,长长的睫毛好像扇子一样,扇的人心里痒痒的。
纪云翎道:“福宝,叫爸爸。”
萧无疾一愣,侧头疑惑的看着纪云翎。
纪云翎也反应过来,重新改口,“这是你爹,亲的。”
萧无疾没有在意纪云翎的口误,有些紧张的绷紧唇角,然后才缓缓开口,“我能抱抱她吗?”
纪云翎点头:“当然行,不过你动作要轻一些。”
孩子们不过才三个月大,只会躺在床上蹬蹬腿动动,话是不会的。
萧无疾心里有涌动一种激动,那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情绪,让他心口都在颤抖着。
他心翼翼的将不过他两个巴掌大的娃娃抱在怀中,看着那漂亮白净的脸蛋,仿佛掌上明珠一样,捧在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纪云翎看他那模样,忍俊不禁的捂住嘴,眼底全部都是笑意。
突然间,福宝原本笑着的脸突然撇了撇嘴,好像很难受的皱着眉头。
萧无疾看到这模样顿时慌了,他从来没有带过孩子,转过头向着纪云翎求助。
“阿翎,你看福宝的这是怎么了?”
他连忙变换了一下自己抱着她的姿势,可是却又不敢乱动,突然感觉掌心里黏黏的,热热的,好像粘上了什么东西。
萧无疾有些诧异的低下头,面色顿时僵硬起来,脊背笔直的站在那里,像个雕塑。
纪云翎道:“怎么了,我看看?”
她翘首望过去,就看到萧无疾掌心之中有些黄色的东西。
她忍不住捧腹笑,“哈哈哈,福宝她这是拉了哈哈”
萧无疾却是从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声音有些低沉道:“你会告诉我这种情况怎么处理。”
纪云翎开口:“当然是收拾了,给她擦干净洗干净,不然还能怎么样?”
她顿了顿:“实在不行我让宫女去收拾?”
萧无疾却是摇了摇头,“不用,我亲自来。”
虽然看着感觉有些怪异,其实并没有什么味道,在稍作适应之后,萧无疾原本紧绷的神色逐渐缓和下来,他开始亲自动为福宝更换尿布。
这对于他来,是一种又新奇又让他珍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