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感谢他没有夺走她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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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脚步微微一顿,回头,黑瞳漫着冷意,“薄夫人,后会有期。”



    桑榆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脸色骤变。



    半时后。



    她离开盛世酒店,前往丈夫薄行止出事的沧澜山庄。



    “夫人,公关文稿已经拟好了。请您过目。”助理把中的平板递给她。



    桑榆晚没接,拧眉快速扫了一眼。强压住心里的羞愤,冷声了一句,“晚点再发布。”



    “是。”助理点头。



    桑榆晚喝了一口咖啡,又问,“保密协议签好了吗?”



    “都签好了。我让明朗把顾景恒送去了风月场,而且买通了一名姐。她会证明,顾秘书是死于她的身下。”



    助理弦思跟了桑榆晚三年,是她亲自调教的。办事稳靠,且执行力强。



    桑榆晚放下咖啡杯,闭上眼睛,按了按发酸的眉骨。低垂的浓睫,遮住了眼底的青色。



    弦思问道,“夫人昨晚没休息好?”



    桑榆晚红唇紧抿,喉间低低压出一声,“嗯。”



    她与男人魂销蚀骨的画面,在脑海中跌跌撞撞。霎时,两侧额角有如银针刺穿,腮红淡了两个色号。



    弦思眼尖。发现一向只喜欢纯色职业套装的她,今天竟然穿了一条米色香风连衣裙,脖间还系了一条奢牌丝巾。忍不住诧异道,“夫人今天换了风格?”



    桑榆晚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一身,里里外外,都是那个男人拿给她的。她着急过来,没有多想便换上了。就连遮住吻痕的丝巾,也是他准备的。



    男人眼毒,挑选的衣服都是她的尺码,就连内衣尺寸也不差毫厘。三围拿捏的如此精准,他经历过的女人只怕如过江之鲫。



    更可怕的是,直到现在,她还没有查出他的身份。



    酒店昨晚的监控被人刻意删除,而且无法修复。



    有关男人的入住信息,也是一无所获。



    桑榆晚判断,这人八成是薄行止安排的。



    至于目的,很可能是以此拿到她出轨的把柄,迫使她接受同妻的身份。



    弦思见她有些走神,心头一紧,压低了声音,“夫人,要去看看薄爷吗?”



    桑榆晚呼吸猛然一滞,攥紧了指,“不见。恶心。”



    再深的情意,在真相揭穿的那一刻,就已烟消云散。



    她如今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薄家,为了“薄氏集团”。



    过了一会儿,弦思耳朵泛红,递给她一本结婚证,“夫人,你看看这个。”



    桑榆晚眼皮轻轻跳了跳,接过,翻开。瞳仁剧烈瑟缩,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你从哪里找到的?”



    弦思惶恐不安,“薄爷的公文包里。”



    桑榆晚“腾”得一下站了起来,打翻了咖啡杯。裙子上溅落了不少咖啡渍。



    弦思慌忙抽出纸巾,替她擦拭。



    “别弄了。”桑榆晚压着怒火,“这东西,除了你,还有谁看过?”



    弦思摇头,“除了我,没人看到。”



    桑榆晚看着结婚证,心里掠过一阵巨浪,浑身都在颤抖。



    弦思心脏揪紧,“夫人,你别难过”



    “我有什么好难过的。”桑榆晚脸色一沉,愤恨打断。



    “你不恨薄爷”弦思怯怯地问。



    “恨?”桑榆晚勾了一下唇角,冷笑出声。“我感谢他还来不及呢?”



    感谢他没有“违心”得夺走她的清白。



    那样她会更加崩溃。



    弦思只以为她是气急了,才会出这样的话来。



    桑榆晚重新坐下,盯着结婚证上的合照,嘴角圈出大团的嘲讽。



    “顾景恒才是他正经的夫人。”



    



    “夫人,你是薄老先生钦定的儿媳妇,就算他们在国外领了结婚证,也上不了台面。薄家只认你是薄爷的妻子。”



    “妻子?呵。”桑榆晚浑身冰冷,抿唇,压出一声苦笑。



    同妻也算妻?



    这一刻,她才明白,薄行止为什么只和她举办了一个简单的婚礼,而不去和她领取结婚证。



    原来,他想要迎娶的人,从来都不是她。而是他身边的男秘书顾景恒。



    那场婚礼,完全是演给其他人看的。



    他需要一个女人,光明正大掩盖他喜欢男色的癖好。



    比起那些无爱联姻的豪门太太,她更要可悲。



    至少,她们还有真正的名分,能有自己的孩子。



    她空顶着薄夫人的头衔,什么都没有。



    别男欢女爱,就连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关系”都不存在。



    这场婚姻,就是一场笑话。



    桑榆晚看着结婚证上的登记日期,心如针扎,眼梢浮出一抹淡淡的红。



    那天,婚礼一结束,薄行止就立马飞去了国外,是谈合作。



    没想到,他是急着和顾景恒去登记结婚。



    在那个国家,同性婚姻不仅允许,在法律上也被认可,具有合法性。



    而且,一旦领证,就不准离婚。



    薄行止还真是爱惨了顾景恒。



    桑榆晚胸口剧烈起伏,满眼的愤恨,“打火。”



    助理递给她。



    下一秒,结婚证边缘微微卷曲,火苗由橙黄变成炙热的火红,很快熊熊燃烧了起来。



    眼看着就要烧到桑榆晚的指,助理一把抢过来,扔进了烟灰缸。



    火焰渐渐熄灭,那纸结婚证化为灰烬。



    -



    下午六点。



    “薄氏集团”官一片灰暗,总裁办公室对外发布了一条讣告。



    集团董事长薄行止先生突发心梗,医治无效,溘然离世。享年34岁。薄夫人悲痛欲绝,决定停灵七日,再行出葬



    此消息一出,众人哗然。



    薄家人更是震惊不已。



    薄行止的母亲闻此噩耗,当场晕死过去。



    薄行止的吊唁堂设在薄家老宅,丧事礼仪皆是最高规格。停灵的水晶棺椁就高达七位数。



    到底是江城第一大家,前来吊唁的宾客络绎不绝。



    作为未亡人的桑榆晚不停答谢,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弦思见状,给她搬来了一把椅子,无人时稍稍歇一歇。



    “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桑榆晚反捏了捏发酸的腰身,低声开口。



    弦思左右看了看,弯腰,附耳声道,“夫人,我把近一个月来,盛世酒店及四周的监控都查了个遍,并没有发现你要找的人。”



    桑榆晚毫不怀疑她的办事能力。



    听到这话,心口微沉,俏脸覆上了一层寒霜。



    那个男人到底是何方妖孽,来无影,去无踪。查了这么久,竟然还是毫无进展。



    不管他是不是薄行止安排的,都是一颗极其危险的地雷。



    一旦引爆,后果不堪设想。



    弦思见她神色冷郁,急忙又道,“夫人,我再扩大范围,全城搜寻。”



    这时,大厅外传来一阵骚动,乌泱泱的一群人涌进了灵堂。



    为首的便是薄行止的二叔薄誉衡和三叔薄寒山。



    “侄媳妇,行止明天就要出葬了,有些事不能再拖了。”薄寒山冲到桑榆晚跟前,率先发难。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