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你就当从来没有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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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誉衡呼吸一滞,定定地看着软软糯糯的女孩。她那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水灵灵的。一眨一眨,像极了天上的星星。



    五十多年过去,那个让他莫名生出保护欲的女娃娃,身体羸弱得不像话。那双灵动的眸,已经如死鱼珠子一般黯淡无光。



    她离开薄家的这三十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薄誉衡眉头深锁,眼底浮出一层水蒙蒙的雾气。



    “二叔,你有什么要跟我的吗?”桑榆晚清冷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畔。



    薄誉衡瞳仁一缩,眼中水雾瞬间冻凝成冰。额角青筋跳了跳,阴沉开口,“你让他们都出去。”



    方怡心头一跳,嘴角微微下垂,挂着一丝难以名状的疑虑,整张脸因内心的困惑而显得扭曲而复杂。



    她深吸了一口气,狠狠盯着薄誉衡,胸口起伏不堪。



    众人眼中皆都掠过一抹错愕的神色。



    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桑榆晚把他们叫过来,让他们亲眼目睹薄远山的女人被宁馨儿绑架。



    之后,宁馨儿受到鞭挞。



    她的行为虽然令人震惊,但她出的那些话,却是令人无比震撼。



    薄轻眉与薄行止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任谁看了,也会怀疑她才是薄行止的亲生母亲。



    桑榆晚闻言,眸光冷寂地开口,“你们都出去。”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慢慢走出了大厅。



    祠堂大厅里,只剩下薄誉衡和桑榆晚,以及明家的一名保镖。



    薄誉衡盯着薄兰芝的牌位看了看,目光沉了沉,“桑榆晚,你早就知道她是谁,是不是?”



    桑榆晚面色沉静,嗓音清冷,“没错。”



    薄誉衡目光阴森地笑出声来,过了几秒,垂下的眼眸微微闪动一丝阴狠,“她才是薄行止的生母,是不是?”



    桑榆晚心脏瑟缩了一下,面上依然风平浪静。她看着薄远山的牌位,冷声道,“二叔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何必问我。”



    薄誉衡视线一转,看向薄远山的牌位,唇角翻出阴恻恻的笑,“桑榆晚,我要是把薄行止的身世公开,你这家主之位恐怕要坐不稳了。”



    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阵阴风,阴森森的。



    薄远山牌位面前的香炉,香火倏然熄灭。



    弥漫着香火味的空气愈发压抑。



    徐徐升起的烟雾,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仿佛连时间都被拖慢了脚步,每一秒都拉得冗长而艰难。



    青烟袅袅而上,像是一根无形的绳索,悄无声息地束缚。



    “二叔,你要想坐,我可以让给你。”桑榆晚眼底闪过一道微光,讥讽道。



    薄誉衡脸上的肌肉似乎在一瞬间失去了控制,凝固成了一个既非惊讶也非恐惧,而是一种深深错愕的表情。



    他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纹路清晰可见,就像是时间在这一刻特意为他刻下了疑惑与不解的痕迹。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浅短,整个身体仿佛被这股突如其来的错愕情绪所包围,动弹不得。



    桑榆晚唇弧微微上扬,语气平铺直叙,没有一丝情绪,“二叔,你也可以去揭发。今天看到薄轻眉那张脸的人,不只你一个人。想必,他们心里已然有了猜测。”



    薄誉衡呼吸陡然一沉,一双阴狠的眸,仿若千年寒潭。



    桑榆晚清冷道,“二叔,你还有什么要的吗?”



    薄誉衡目光森冷,“你把薄轻眉交给我,我让你从此以后,稳坐家主之位。”



    桑榆晚闻言,唇边浮出了一团嘲讽,“二叔这话真有意思。她行止的亲生母亲,自然是我的婆婆。我把她交给你,这恐怕有违孝道。



    薄誉衡呼吸一沉,一张脸黑如锅底。指骨捏得咯咯作响,掌背青筋暴起,似快要崩裂,“你的意思,是不答应?”



    



    桑榆晚冷笑,“没错。”



    薄誉衡脸色泛起一抹白,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两下,“桑榆晚,你就不怕我公开薄行止的身世吗?”



    桑榆晚的俏脸浸染了一层寒霜,嗓音都凉沁沁的,“二叔,行止已经走了,你要怎么证明呢?”



    薄誉衡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眼底是毫不收敛的暴戾。



    桑榆晚的问题,还真是难住了他。



    即便薄行止长得很像薄轻眉,但他已经死了,无法进行亲子鉴定。



    只要不能提供合理合法的证据,桑榆晚就能告他恶意诋毁。



    薄誉衡的心,一下跌入了谷底。



    桑榆晚继续道,“二叔,薄轻眉的事,到此为止。你就当从来没有见过她。”



    薄誉衡瞳眸瞪大,捏紧拳头,浑身颤抖。



    桑榆晚见他不出声,面色一沉,向前走去。精致的五官,蒙上了一层寒霜,尽显冷漠和寒厉。



    薄誉衡深吸了一口气,脸色一片阴翳,“桑榆晚,你给我站住。”



    桑榆晚脚步微微一顿,没有回头,冷声道,“二叔,你直呼家主名讳,罚你跪一晚上的祠堂。”



    薄誉衡眼中跃出两团怒火,呼吸都带着灼烫,“桑榆晚,你”



    桑榆晚无情打断,“知错不改,罪加一等。跪到明天这个时候。”



    “你”薄誉衡气得吐血,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桑榆晚再无多话,神色威严地走了出去。



    咯吱——



    厚厚的祠堂大门别人从外面关上。



    薄誉衡气得跳脚,“桑榆晚,你”



    “砰”的一声,薄行止的牌位忽然倒了下来,砸中前面的香炉。



    烟灰四溅。



    空气令人窒息。



    薄誉衡感觉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人狠狠掐住,呼吸很是困难。那张发黑的脸,渐渐发紫。



    -



    桑榆晚走出祠堂大门,弦思匆匆跑了过来。



    “夫人,薄轻眉已经送去了凌天医院。”



    “嗯。”桑榆晚轻抿薄唇,喉间冷冷地压出一声。



    弦思又道,“夫人,宁馨儿要如何处理?”



    桑榆晚边走边回应,“等她鞭伤稳定,立马送她出国。”



    “是。”弦思低了低头。



    嗡——



    桑榆晚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急促地震动起来。



    她拿出一看,脚步瞬间一顿。



    走在她后面的弦思差点撞到她。



    桑榆晚深深呼吸了两口,面色一凛,按下了接听键。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