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不娶我,难道也不许旁人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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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恒再次出现在陆容与别院,护卫得了陆容与的令,非但没有拦还十分客气。



    他一路畅行,直接到了谢慧敏的院子。



    谢慧敏正在抚琴,以为是下人进来,头也没抬道:“我了我抚琴的时候不要”



    等她看清来人是谁,脸上有些意外,抬按住琴弦笑道:“是你呀。”



    裴恒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然冷漠,谢慧敏已经习惯了。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被他砍得乱七八糟。



    她剪了不少婢女的头发才梳成这样的发髻。



    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你是来找陆郎吗,他出去了。”



    “我来找你。”



    谢慧敏似是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才笑道:“这倒是意外,找我有事?”



    “春和雅居的事。”



    她挑眉:“你不会是来给秦舒讨公道的,难道你真喜欢她?”



    “那个陈公子是她自己听到的,还是你让人告诉她的。”



    男人的眸,深黑沉静,密不透风,让压迫感十足。



    若是旁人自然是怕的。



    可谢慧敏在他身边二十多年,已经习惯如此。



    “呵,还真是为了她,不怕我阿姐生气吗?”谢慧敏轻笑了一声。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你最好想好了回答。”



    “我跟她今日才认识,你也知道,是你们男人谈事我才将人带了出来,你觉得我会和一个不熟的人私密的话题,还是让一个不熟的人去做这种蠢事?”



    谢慧敏一眨不眨地看着男人的脸,想要将眼前这个人和自己记忆里那个夫君重合。



    裴恒不算是多体贴的夫君,但也给足她这个国公夫人体面。



    私下里虽然冷淡却不会像现在这般冷漠。



    “我刚才弹的那首曲子,你还记得吗?长公主教你的第一首曲子,也是你最喜欢的。”谢慧敏到最后脸上的笑意愈甚。



    这些可是连谢昭昭都不知道的,日久见人心,他会知道她的心。



    比起了解,她甚至比陆容与更了解他。



    裴恒三两步走过去,掐住她的脖子,上的力气很大。



    “不要以为你在容与那里听了些我的事便觉得了解我。”



    谢慧敏拼命地掰着他的臂,可力量悬殊,她根本没办法。



    有那么一瞬,谢慧敏觉得他要掐死自己。



    “可你这些年一直内疚,觉得是你害死了你母亲”



    裴恒眸光有片刻失神,或者是痛苦。



    最近这段时光是他八年来最轻松的时候。



    轻松到他忘记那些过往,忘记内疚。



    谢慧敏趁势推开他的。



    “不是他告诉我,我什么都知道,包括他不知道的。”



    “那又如何,”男人已经恢复过来,语调淡淡的,“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罢了。”



    谢慧敏脸色微微一变。



    她看不透现在裴恒,却在这一刻看透了自己的处境。



    就算她知道一切,就算她什么都告诉他,他也不承认她是他的妻子。



    她的眼神也渐渐冷下来:“你敢杀我吗,杀了我,你一辈子都离不开边城。”



    能让裴家犯案的证人只有她知道。



    就算她告诉了陆容与,也有办法杀了那个人。



    到时裴家的案子就彻底成了悬案。



    纵然皇后回宫,要翻案也得要证据。



    裴恒冷笑:“你试试看。”



    谢慧敏看着他:“就因为我喜欢你,就因为我知道了我们上一世的记忆,你就觉得是我害谢昭昭,哪怕是旁人害她,你也要将这罪名按在我身上,你觉得公平吗?”



    



    裴恒的视线明明很淡,却是难掩冷意:“我要杀你,你觉得容与保得住你?”



    谢慧敏脸色变了又变:“你这是欲加之罪,但没有做过的事我不会认,就算你拿我当犯人,也要讲证据。”



    “至于陆郎保不保得住我,你也不要太自信。”



    “我阿姐在你心里置于何位,我在陆郎心中便是何位置,你不许他干涉你的私事,倒来干涉他的。”



    “你不娶我,难道也不许旁人娶我不成?”



    谢慧敏上一世也是做过国公夫人的,几十年的风雨足够她彻底洗掉自己镇姑娘的痕迹。



    举投足间的确有股高贵的气势。



    裴恒忽地笑开:“春和雅居失踪了一个二,你最好日日祈祷别被我找到。到时你看容与保不保得住你。”



    谢慧敏脸色险些绷不住,裴恒的眼神太锐利了。



    不过,那个二他当然找不到,因为已经死了,如何找到。



    谢慧敏低头,指甲扣着心,几乎要没入肉里。



    疼!



    却不及心中那片荒芜。



    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生生地连根拔起。



    她其实已经信了。



    已经知道她是他的妻。



    却不肯认她。



    她再抬起头时男人已经离开,她也只来得及看清那片也很快消失在她视线的袍角。



    谢慧敏冷笑,不是他的他再努力也留不住。



    是他的,他不想要也必须接受。



    这就是现实。



    



    谢昭昭中午回来本来是躺在床上装睡的,没想到最后真的睡着了。



    醒来时裴恒已经去了衙门。



    谢昭昭这个月都不用写话本,剩下的时间打算好好陪儿子。



    “沈先生给你画的那本新识字书呢?”谢昭昭道。



    裴沐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大:“不是阿娘收起来了吗?”



    他一直没有见到。



    还以为阿娘怕他弄破,收起来了。



    阿娘给他画的识字书方便他识字,但沈先生画得更好,还有颜色。



    “没有啊,我找找。”谢昭昭道。



    奇怪了,她没有收起来啊。



    谢昭昭房间找了,裴恒书房也找了,都没找到。



    “阿娘,是这个吗?”



    裴沐提着被水渍晕的模糊一团的识字书。



    谢昭昭一眼便认出了。



    比普通书要些。



    而且,封面还是她做的。



    “在哪找到的?”谢昭昭上前接过。



    已经不能看了,书页粘连在一起,墨迹也晕开了。



    裴沐指了指耳房,瘪嘴道:“不是我放的。”



    二牛最近没来家里,肯定也不是二牛。



    那还会有谁?



    谢昭昭也在想到底谁干的。



    赵阿婆虽然不认字,但她尊重读书人,别是书,捡到一张纸都会郑重地放好。



    也不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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