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堂堂正正的和舒夏坐一起，纪席兴奋得嘴角就没下去过，同学们量的眼神也不讨厌了，连试卷也好看了许多。

    他往后靠，余光里全是舒夏的影子，坐得笔直的身体，专注的眼神盯着题，嘴角抿成一条线，手里刷刷的写，侧脸线条十分立体，一条弧度从额头到喉结，凹凸有致。

    “这个解法是不是过于复杂了？”他把试卷挪过来指着一道题，眼睛在看着他，眼底是疑惑和对他的信赖。

    纪席一下子就满足了。

    他凑过去瞅了瞅，低声细语：“嗯，这里可以省略。”用手指着他的解题过程，趁机捏了下舒夏的手指头。

    “……哦，你不做？”舒夏把试卷拿回去，继续做。

    “我早就做完了。”纪席笑嘻嘻的，带着得意和求表扬。

    舒夏惊讶的侧头看他：“这么快？”

    “嗯。”纪席绷着脸，一副“哈哈哈，是不是没想到，样儿！”的得意忘形模样，想到什么又咬牙切齿的冷哼：“你跟我冷战的时候做的。”

    “我什么时候和你冷战了？”舒夏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和纪席的冷战，他问：“你单方面的？”

    纪席垮下脸，搞半天人家根本就不知道，他要郁闷死了，手伸到底下去狠狠的捏了把舒夏的大腿，妈的，就他一个人在自怨自艾，人家根本就不知道还有冷战这回事儿。

    “轻点儿，痛死了。”舒夏低呼，拍掉纪席的手，这么用力肯定都掐青了。

    “你个混蛋玩意儿，我生气这么多天你都不知道？”纪席恶狠狠的瞪着他。

    “知道，知道，我错了。”舒夏笑着拍拍他的腿，“来给我看看这个怎么解？”

    “我不要，自己做。”纪席抱着手臂，看也不看他。

    “啧，行吧，下次我跟沈拾一下，我的同桌上课不学习，老是扰我，换个位子。”舒夏扒拉扒拉，自个儿解，其实会解，只不过是想逗逗纪席。

    可惜人家还不给面子。

    “你个忘恩负义的混蛋。”纪席恶声恶气的扯过他的试卷，“哪一道？”

    “这个。”舒夏随便指指。

    “笨死了，这么简单也做不起。”纪席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刷刷几笔，把解题过程丢给他，又绷着脸。

    舒夏忍不住埋头低笑。

    同学们一脸见怪不怪，校霸又在欺负学霸了，仗着学习好，还坐一起，可劲儿的欺负！

    真恶劣！

    讲个题也这么冷冰冰的，学霸居然放得下身段去请教，怪不得学习这么好，拿得起放得下，真正的不耻下问。

    颇受勉励的同学埋头苦干，学霸都这么努力，他们也得加把劲儿。

    “好了，我知道错了，别气了。”舒夏拉拉他手腕上的红绳，和自己的一模一样，除了字不一样。

    “今天晚上随我欺负？”纪席趁火劫，抱着手臂瞅他。

    “……”舒夏点点头，“行。”反正也没少欺负他。

    “好，那我不气了。”纪席笑眯眯的看着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舒夏不和他计较，继续奋斗，下次一定要超过纪席。

    一进门连灯都没开，纪席就把他压在玄关柜上猛亲，力气大得能把他捏碎的错觉，舒夏脑子都停滞不动了。

    “轻点儿，搁腰上了。”玄关柜架抵在后腰，压得快断了。

    纪席往后挪了两步，用力把舒夏的腰抓在手里搂紧，撕咬他的唇珠，口齿相触，吻得气喘吁吁才停下来靠着舒夏的肩膀，妈的，快憋死了！

    狠狠的捏两把舒夏的腰，缓解下浑身的热气，郁闷的：“还有五个月。”

    “什么五个月？”舒夏也浑身燥热，靠着纪席。

    “你成年啊！”纪席再咬他的唇，“等不及。”

    “那就不等了。”舒夏。

    “靠。”纪席恶狠狠的轻咬他的耳朵，叹口气，“你别放火了，我控制不住犯罪就完了。”

    舒夏咯咯直笑，推开他开灯，把包丢在沙发上，拿了一颗葡萄塞嘴里，看着一脸欲求不满的人，眼睛忍不住弯成新月，“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想吃你！”纪席抿着唇，换了鞋子过来把他按倒在沙发上，埋进他颈窝叹口气，叼住一块儿肉咬。

    “啧，我同意了你又不要，干嘛拿我撒气？”舒夏摸摸他的后脑勺，“别咬了，留印子怎么办？”

    等到舒夏成年是他最后的底线。

    “你帮帮我，我不舒服。”纪席黏腻的，手指从校服下摆钻进去，夏天最大的好处就是穿的少，轻而易举就摸进去。

    “瘦了，膈手。”纪席边摸边评价。

    舒夏翻个白眼，给他摸就不错了，还嫌弃？

    有这么差劲吗？

    忍不住自己上手，摸了一把，自个儿摸自个儿根本没感觉，他也不管了。

    “那就不要摸了。”舒夏。

    “不行，忍不住。”纪席无耻的咬了一口。

    舒夏：“……”

    胡闹一番，纪席才心满意足的不闹腾，像只餍足的懒猫靠着沙发，看舒夏扫卫生。

    纪席看了几眼，拿了葡萄塞嘴里，忍不住问：“你不累吗？”

    “累什么累？你累的话先去睡，我这儿很快就好。”舒夏继续拖地。

    “……我生龙活虎，还能大战三百回合！”纪席爬起来招招手，“过来，有个好东西要给你。”

    舒夏没理，继续拖地，纪席的把戏他已经看透了。

    “啧，是不是欠啊？”山不来他就去就山。

    把人拖到沙发上压着，纪席从裤口袋里掏出钥匙扣，指着他的背影图，满脸揶揄的问：“，什么时候拍的？”

    “忘了。”舒夏无辜的。

    “啧，手机给我看看。”纪席捏捏他的脸，“你是不是偷拍我？”

    “嗯，你还不是有一大堆我的照片，我留两张又怎么样？”舒夏心虚的眼神闪躲，不敢看纪席的脸。

    “哟哟哟，给我瞅瞅。”纪席捏他的耳垂。

    舒夏推推他：“别压着我，手机没电了，下次看。”

    “骗子，想清理证据？”纪席顺着他的腰线往下移，弄得舒夏浑身轻颤。

    纪席掏出他的手机，开看了眼电源，满的。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没电了？”

    舒夏窘迫，恼羞成怒的使劲儿推开他，爬起来去拖地，“你别乱翻啊，看看照片就行了。”

    纪席扬扬眉，他是那种人吗？

    不看白不看。

    “密码。”他问。

    “你的生日。”舒夏恶声恶气的，把满脸的热气压下去。

    纪席睨他一眼，样儿！

    桌面是他的照片，睡着了，看这环境，是在卧室拍的，睡颜照啊！

    闷骚玩意儿！

    纪席忍不住笑起来，看了眼连地都不会拖的人，“还害羞？”

    “……滚！”舒夏去厨房拖。

    开相册，照片很少，二十几张，全是他的。

    纪席一张张的点开看。

    第一张是出租屋里的睡颜图。

    第二张是操场上，纪席想不起来什么时候了。

    第三张是学校走廊的栏杆上，偷拍的背影。

    第四张是篮球的背影图。

    第五张是睡觉的。

    第六张是那张刻在钥匙扣上的图，背景是高速公路上，烧烤的时候？

    一路翻到底，不是背影就是睡觉，没有一张正面高清还睁眼的图。

    纪席轻笑一声，真是……可爱又闷骚的舒学霸。

    他调出摄像头，来了个正面高清睁眼的美图，咔擦几十张，不同姿势，不同滤镜，各种场景，能欣赏一阵子了。

    等他们不忙了就去拍拍其他的照片，比如去旅游什么的。

    “宝贝儿，别躲了，出来！”纪席喊了声。

    “谁躲了？我在洗澡。”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浴室传出来，纪席把手机搁茶几上，扒拉着拖鞋去敲门。

    “要不要帮忙？”他笑着问。

    “……滚！”

    轻啧一声，纪席晃去喂鱼，去市里差点把鱼给饿死了。

    他丢了一把鱼食进去，戳了下龟：“你怎么这么？真得侏儒了？”

    “你麻麻真闷骚！”

    “居然偷拍我，不知道问我要，随便找找都是几个G的照片，够他欣赏一辈子的。”

    “你们呀，没我幸福！”他嘚瑟的哼着歌去卧室。

    过了一会儿，他急匆匆的冲到浴室门口拍门，“宝贝儿，卧室漏水了！床都湿了！”

    见没人回，他继续拍，“我们今晚睡哪儿？”

    “……没漏水，我会换的。”舒夏闷声。

    “啊？”纪席继续拍，“不是，是真的，湿了一大块。”

    “我哭的……滚！”一块东西砸在门上，吓得纪席一个激灵。

    他哭的？

    哭湿了床？

    水做的？

    卧槽！

    纪席靠在浴室门口，皱着眉头，什么事儿能哭成那样？床都湿了一大片，而且……都已经过了几个时也没干，得流多少眼泪啊？

    舒夏出来就见纪席靠着门满脸的纠结，他疑惑的看着他，“你干嘛？”

    “抱抱！”纪席张开双臂抱住他。

    舒夏莫名其妙的任由他抱着，这人真黏糊！

    “遇到什么事儿了？哭得这么惨，你水做的？”纪席拍拍他的后脑勺，全是水。

    “我没事儿。”舒夏，都过去了，哭一场什么也没了，“就那些乱七八糟的，现在好了。”

    “你啊，别这么逞强。”纪席松开，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见他没伤心的表情，放下心来。

    “所以躲你这儿来了。”舒夏推推他，“快去洗澡，我去换床单。”

    纪席没问他的事，多多少少能猜到，肯定又是他妈在作妖了。

    抱着他轻轻拍抚，却怎么也睡不着，想帮舒夏把这个麻烦给解决了，可是舒夏又不让管他妈的事儿。

    啧！

    抱紧舒夏，他闭上眼睛，等找机会再和舒夏谈谈。

    没有再管梅婷的事儿，舒夏过得安心又逃避，和纪席一起上课，虽然他爱动手动脚，和祈鑫他们偶尔约约饭，周末晚上上班，白天和纪席玩玩游戏，顺便赚点钱。

    他又从万元户里除名了。

    四月的月考成绩上了七百分，和纪席对了答案，这丫的又超他三十分。

    气得舒夏狠狠的做了两套题，发现纪席学习是真的很好，才甘心的慢慢学，总会追上的。

    五一假期，他们计划去旅游，祈鑫他们也要加入。

    舒夏拿着试卷边看边分两分心去听纪席他们计划出行的事儿。

    “我认为自驾游比较好，跟团的话不太方便。”祈鑫。

    “可我们都是未成年，驾照也没有，怎么自驾游？”刘阳提出关键问题。

    “齐磊不是成年人吗？”孟轲插了一嘴，“而且，你也成年了。”

    “但我没驾照啊！”祈鑫吼，拿出手机给齐磊发消息。

    “他要陪女朋友，不一定能出去玩儿。”祈鑫。

    “要不，问一下明路？”祈鑫。

    “呃，他？不是死对头吗？”刘阳问。

    “可是他会开车，而且，他家有车。”祈鑫。

    “那就暂时把恩怨抛开，叫。”刘阳。

    “齐磊要去的话，得多带几个人，林浅浅的闺蜜。”孟轲摇摇手机。

    “那我叫上邢一。”祈鑫。

    纪席看着他们不话，他想二人世界，不想和他们这些糙爷们儿出去。

    舒夏没有意见，反正纪席捎带上就行。

    “再加一个，唐晶来了。”纪席。

    默默吐槽这子是闲的吧！

    “我弟来了？几点到？我去接！”祈鑫站起来咋呼。

    “晚上吧。”纪席。

    “人是不是太多了？”孟轲问。

    几人默默的算一下，如果邢一不带朋友的话，得有九个人。

    “邢一回了吗？”孟轲问，“不好算啊！”

    “马上，我个电话。”祈鑫站起来去阳台上。

    几人眼巴巴的等着。

    “学霸，你能不能积极点，参与一下？你没其他要带的朋友？”刘阳没话找话。

    舒夏愣住，他好像没其他朋友，第一个朋友就是纪席。

    “话真多，学霸有我照顾，你们管好自己就成。”纪席摘了颗葡萄塞舒夏的嘴里，“想想车的问题，吃的问题，住的问题。”

    “呃呃，好。”几人愣愣点头。

    这关系也太好了吧？

    这学霸脾气也真好，都不反驳一下？

    “邢一能坐下的话就带两个。”祈鑫。

    “明路呢？”孟轲问。

    “哦，我再问问。”祈鑫又拿着手机去阳台上。

    几人开始算，十三个人，不对，要是明路也带人怎么整？

    “三金，问问明路要不要带人？”孟轲喊一句。

    “妈的，你们是带团出去啊？”纪席忍不住吐槽，本来好好的二人世界，愣是成了拖家带口的自驾游。

    “可是……都已经了，又拒绝不好吧？”刘阳。

    “祈鑫的错，干嘛叫邢一？”孟轲。

    “他这是公款消费，你看看，除了齐磊和唐晶，哪个不是他弄出来的？邢一那儿三个，明路几个都不清楚。”刘阳。

    祈鑫又回来了，“明路就他一个人，车子去他家随便开。”

    “他家很多车？”孟轲问。

    “嗯，五六个吧。”祈鑫拿了一颗葡萄塞嘴里，“他爸有钱，这是我爸有我就有的时代，我爸就啥也没有，所以我是个穷二代。”

    “所以现在是十三个人。”孟轲。

    “两个会开车，得用面包车吧？”刘阳问。

    “嗯，是的。”祈鑫点头，看了眼纪席，“席哥，我弟几点到？”

    “你自己问，干嘛老是叫我？”纪席白他一眼，继续埋头看舒夏的试卷，“这里画辅助线。”

    “嗯。”舒夏点头。

    几人面面相觑，靠！

    学霸的世界是真的不懂！

    车的问题解决了。

    该吃和住的问题。

    纪席靠着沙发，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计划去哪儿？地点确定了吗？”

    “对哈，卧槽，地点都没确定，我们还计划个屁啊？”祈鑫咋呼道。

    几人又开始计划出行地点。

    “自驾游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可是我们这么多人，得空旷一点儿，不能去什么镇，塞不下我们。”

    “我先想去西北看看。”祈鑫。

    “你有钱吗？”孟轲击他。

    “西北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我们有车。”

    “大哥，我们只有三天假期。”

    “对哦！那要不近点儿？”

    “太近了没意思。”

    “去N县吧，我想知道他们是不是顿顿吃牦牛肉。”

    “没出息！”

    了一堆地点，最后敲定了N县，看他们是不是顿顿吃牦牛肉。

    舒夏把试卷收起来，了个哈欠，见他们还没讨论出结果来，去厨房拿了瓶酸奶。

    祈鑫眼睛尖，朝厨房喊一句：“学霸，你要做什么好吃的？”

    他们考完试吃了一顿火锅，祈鑫就提了句要不要出去玩儿，然后就来了纪席家，讨论到现在，还没出个屁来。

    纪席一个抱枕砸过去：“你丫的饿死鬼啊？”

    “我就是馋了。”祈鑫接住抱枕嘿嘿笑。

    “下次吧，冰箱里没什么能吃的。”舒夏笑了笑，回来继续做题。

    “没事儿，那就下次。”祈鑫摆摆手，“到吃的，我们要带什么？”

    “少带点儿，人多塞不下。”

    “对啊，得带帐篷吧，不然这么多人住酒店多不划算。”

    “对对对，祈鑫，你家杂货铺不是有帐篷吗？”

    “我问问老爸，看能不能免费。”

    “算算得带多少？”

    “两人一个吧，不要太挑剔了。”

    “四个女生两个帐篷，三金记下。”

    “不是五个女生吗？”

    “妈的你傻啊？齐磊当然和他女朋友住了，对，记下他俩的，还剩下七个人，四个帐篷。算算，多少？”

    “七个。”

    “OK，七个帐篷。”

    “来吃的。”

    ……

    纪席哀叹一声，他不想出去了，他想和舒夏宅在家，亲亲抱抱举高高，不想和一群爷们儿出去。

    舒夏看着他，眼睛都笑弯了。

    纪席忍不住捏他的腰，得到一个巴掌后，乖乖的靠着沙发听他们继续讨论。

    妈的，不就玩两三天吗？

    有必要把烧烤架带上吗？

    神经病！

    “三金，去接你弟。”纪席懒洋洋的看了眼手机。

    “你不去接他？”舒夏好奇的问。

    “有什么好接的？他都熟门熟路了。”纪席，“闲得蛋疼！”

    “你们继续哈，我把我弟接过来再加入，这氛围啊，特他妈像开大会，我就是董事长，继续保持，等我回来！”祈鑫挥挥手，拿着纪席的车钥匙去接唐晶。

    他现在又是纪席的左膀右臂了，能碰他车就是最好的证明！

    孟轲和刘阳面面相觑，妈的就三个人在这里唧唧歪歪，哪儿像开大会的？

    再了，董事长话这么多的？

    “通知一下时间，别拖拖拉拉的。”纪席了个哈欠，他都困了。

    孟轲和刘阳又确定一下时间，各自电话通知。

    早上八点出发。

    地点，明路家。

    两人算是瘫了，倒在沙发上叹气。

    “这比开大会还惨！”孟轲，“我嗓子都哑了！”

    “我脑子转不动了。”刘阳。

    纪席和舒夏坐在一旁继续做题，电视里放着一部偶像剧，除了电视声，一时沉默下来。

    偶尔传来纪席和舒夏的对话。

    纪席：“这样太麻烦，换个方向。”

    舒夏：“这样？”

    纪席：“嗯，画这儿。”

    ……

    他们这么累，几人享受现成的，越想越气啊！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祈鑫和唐晶笑笑的回来。

    “霸霸！”唐晶一进门就大叫着冲上去抱个满怀，嘴里全是控诉，“你为什么不去接我？你为什么不给我电话？你是不是想不起来有我这人了？”

    纪席一把推开他，满脸嫌弃：“你丫的恶不恶心啊？没断奶？”

    唐晶瞪他两眼，转身去抱舒夏：“夏哥想我没？”

    “呃……”舒夏呆住，除了纪席，第一次有人这么抱他，好不习惯，他僵硬了几秒才拍拍他的背，违心的安慰，“想了。”

    这粘人的样儿和纪席有得一拼啊！

    纪席拉开他，不满的嘟囔：“行了啊，抱一会儿就行了。”

    “喜新厌旧！”唐晶瞪他，看着孟轲他们笑嘻嘻的招呼。

    这次唐晶空手而来，只背了一个包，其他啥也没带。

    一身轻松！

    几人叽叽喳喳的讨论出行方案，气氛空前提高，唐晶脑洞和祈鑫没什么区别，不切实际，只考虑玩儿，孟轲和刘阳在一旁泼冷水，舒夏和纪席充当调解员，实在太闹腾了一个抱枕咋过去，保证安安静静的。

    到最后几人抽风似的去酒吧玩儿，是反正不开车，明天在车上补觉。

    舒夏第一次进酒吧。

    以前只看过它的外部装饰，因为不需要招工，他都没机会进去，这回倒是知道里面的构造了。

    吵，热。

    是他唯一的感受。

    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快把心脏震碎，根本听不到身边人在什么。

    刺眼的闪光灯五颜六色的在脸上，眼花缭乱的。

    纪席他们熟门熟路的坐上吧台，叫酒，身体跟着音乐节奏，舒夏有些拘束。

    也不算拘束，他以前也玩这么嗨的音乐，不过都过去好多年了，根本记不得那感受。

    想到这儿，他想起纪席的生日就在下个月，一个月之后，而他，还没动过那把吉他。

    “喝一口？”纪席把酒推到他面前，凑近：“别紧张，有我在。”

    舒夏点点头，喝了一口，味道和酒不一样，他再喝了一口，有点儿青苹果的味儿。

    “水果调的，不容易醉。”纪席凑近他耳边。

    舒夏点头。

    纪席把手搭在他肩上，舒夏像个刺猬，一到陌生的环境就把自己裹住，心翼翼的量，等混熟了，就像大佬似的巡视自己的领地。

    他忍不住轻笑，喝了一口自己的，递到舒夏的嘴边：“尝尝这个，芒果味儿。”

    唐晶和祈鑫两个坐不住，去跳舞去了。

    孟轲和刘阳看着他们大笑。

    “你应该会跳吧？”舒夏看了眼后问纪席。

    “嗯，要不要一起？”纪席笑着问。

    “啊？可是我不会跳舞。”舒夏急忙摇头，他四肢不协调，根本没跳过。

    “别怕，随便扭，跟着音乐节奏。”纪席拉着他混入人群，紧紧的握住他的手，给他安全感。

    纪席节奏感强，跟着音乐踩步，拉着舒夏的手，凑近他的耳边：“你闭上眼，跟着音乐节奏，忘情的摇摆就好。”

    舒夏咽咽口水，看了眼周围人，其实也还好，他放空自己，只专注在听音乐上，慢慢的踩着节奏晃动身体，脸上的紧张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浸其中。

    纪席看着他的表情，享受，带着一丝丝邪魅，又夹杂着点点不谙世事的纯粹。

    轻咬嘴唇那一刻最帅，手臂忘情的挥舞，他的节奏感很强，动作简单，但是骚气满满，要是穿件宽松的衬衣，那简直了！

    纪席凑近他，扭着身体抓住他的一只手尽情的摇摆。

    舒夏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展开一抹微笑，带着单纯与不自知的骚气，纪席忍不住借着拥挤的人群在他唇珠上轻咬一下拉开距离。

    见他瞪大眼，纪席轻笑一声，带着丝丝妖娆，跟着音乐抖胸，扭腰，跳跃……

    祈鑫和唐晶二人扭秧歌，逗得人啼笑皆非，孟轲和刘阳也忍不住加入，几人霸占了一块场地。

    舒夏到最后都没力气了，累得慌，但是浑身舒畅，经脉都活络过来，他靠着吧台喘息未定，纪席在一旁笑他，“体力不行啊学霸！”

    “我们以后早起跑步吧。”舒夏把呼吸放匀速，满脸的潮红，汗水都冒出来了。

    “行啊，你叫我。”纪席把冰的水递给他，抽张纸给他擦擦汗。

    舒夏看了眼周围，孟轲他们还在跳，大家都沉寂在自己的音乐节奏里摇摆，没人发现。

    他怕别人异样的眼神看着纪席，梅婷他有病，他不知道有没有，就是不想有人对纪席指指点点。

    “别弄我了，你的汗水也出来了。”舒夏抽过他手里的纸，自己擦拭。

    “嗯。”纪席点头。

    “什么时候回去？”舒夏问。

    “他们应该是要通宵吧？”纪席。

    “哦。”舒夏喝两口水，掀着衣服下摆透透风，全都是汗水。

    “困了？”纪席问。

    “没，我还得上班呢！”舒夏。

    “啧，请假吧，反正明天也上不了，就一起请了。”纪席喝完酒，拉着舒夏又混入人群。

    一边护着不让别人接近他，一边教他更多的动作，他想看舒夏跳舞的样子，很帅！

    舒夏有了经验，放得很开，他的身体柔软，韧带也很灵活，跟着音乐挥舞着纪席教他的动作，无论是激情的，百无聊奈的，慵懒的，鸡琢米似的，抖胸，震胸……来者不拒。

    纪席悄悄给他拍几张照片，这样子的舒夏简直是诱惑。

    到最后和唐晶他们一起尬舞，扭秧歌，笑的开怀，肆意，挥洒着青春的汗水和激情。

    “夏哥，帅！”唐晶吹了声口哨。

    几人乐呵呵的。

    累了就喝酒，歇够了就继续跳。

    祈鑫还加了几个姐姐的微信聊骚，舒夏累得一头汗，瘫坐在旋转凳子上伸着一条长腿，另一只随意的曲着，手肘向后靠在吧台，头发被纪席撩上去露出美人尖，额头两侧垂下几撮头发，看着像个混迹夜店的大佬。

    纪席正对他站着，随意的靠在花栏，踢踢他的腿，笑的明朗肆意，“舒服没？”

    “嗯。”舒夏点头。

    “休息五分钟再来。”纪席笑着。

    像是要把体力耗光似的，一晚上都在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