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夏和纪席的板寸得到了班上同学的量和口哨声，个个啧啧称赞。

    班上出现了板寸浪潮，连沈拾也不例外，剪了个比孟轲还丑的发型，孟轲自信心又回来了。

    纪席的生日在周一，周日的晚上下了晚自习祈鑫他们就带着人去嗨。

    第一个场地，酒吧。

    还是上次那家。

    祈鑫了鸡血似的，一进去就跟着音乐摇摆，纪席拉着舒夏一起，有了经验，舒夏没有任何的拘谨，眉眼含笑的看着他。

    “干嘛这么看着我？”纪席停下来拉着他出去。

    “没，就是觉得挺好的，成人礼。”舒夏坐在吧台，点了两杯鸡尾酒，“我还挺期待我也成年。”

    “哟，急了？”纪席一脸揶揄，一看就是满脑子不过审的思想。

    酒保把酒递过来，舒夏抬起一口闷了。

    “哎，干嘛？这么急干什么？”纪席夺下他的酒杯，见已经空了，“怎么回事儿？”

    “壮胆。”舒夏脸蛋搓红。

    “壮胆？”纪席抿了一口酒，疑惑的看他，“什么意思？你还需要壮什么胆？”

    “没什么，你不去跳舞吗？”舒夏看了眼台上，祈鑫他们正嗨得起劲儿，跟着音乐节奏挥舞双手。

    “一起？”纪席把酒杯放下，拉着他的手挤入人群。

    “席哥，嗨起来！”祈鑫咋咋呼呼的跑过来拉着他，满脸的兴奋。

    “行啊，让你见识见识你席哥我的销魂舞姿。”纪席勾起嘴角，松松衣服下摆，混入人群，不忘把舒夏拉上。

    音乐节奏很劲爆，炫彩的灯光，疯狂摇摆的人群，他们跟着节奏挥舞双臂。

    纪席以前生日都是蹦迪，一群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在一起疯狂的吃喝玩乐，这会儿像是回到了以前的生活，熟悉又陌生。

    他下意识的寻找舒夏的身影。

    见他就在眼前，心底微微松口气，舒夏的舞姿有了很大的改变，不像第一次那么拘谨，放得还挺开，他暗忖舒夏的壮胆是这个意思。

    “席哥，还记得去年你的生日不？我们一起去鬼楼的事儿，这次还去吗？”祈鑫笑嘻嘻的问。

    “我不要，太恐怖了！”刘阳立马拒绝。

    去年纪席的生日，他们壮着胆子去一中传中的鬼楼，被自己人吓个半死。

    “鬼楼？”舒夏疑惑的停下来，音乐声太大，他没怎么听清楚，“学校有鬼楼？”

    “不是，是一中那个。”祈鑫反应过来，大声喊，“哎，学霸，你不就是一中转来的吗？怎么不知道一中的鬼楼？”

    舒夏疑惑，一中有鬼楼吗？

    他待了快一年，怎么没听过还有鬼楼呢？

    “一中有鬼楼吗？哪儿？”他不耻下问。

    “老图书馆啊，不是挺出名的吗？”祈鑫满脸揶揄，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据里面老是有哒哒哒的脚步声，很多人都听到过。”

    “不会吧？”舒夏皱眉头，思索一番，老图书馆他常去，怎么没有听到脚步声？

    “我记得老图书馆虽然旧，但是里面设备和书籍还挺新的，人也多，也没听到过什么脚步声啊，你们是几点去的？”他问道。

    “半夜两点。”祈鑫见他毫无了解，故作玄虚，“学霸，你一定没感受过半夜两点的学校吧？我跟你，学校半夜的时候……”

    “别了！”刘阳恶寒的抖抖，离他们远点儿。

    祈鑫吐槽他：“胆鬼！”

    “要聊天就下去聊，这里太吵了！”孟轲喊了声，音乐声和人嗨起来的声音把他们的音量吞噬，不靠近点儿都听不到他们在什么。

    “行，我想讲鬼故事了！”祈鑫一脸兴奋，拉着满脸拒绝瑟瑟发抖的刘阳下去，见他那怂样，忍不住教训，“怕个毛啊？还是不是男子汉？”

    “我不要！孟轲救我！”刘阳哭丧着脸，挣脱不了祈鑫的手。

    舒夏拉拉纪席的衣袖，指着祈鑫他们离开的背影，“我也去听听。”

    纪席挑眉，见他脸上带着好奇，轻笑一声停下来把人带出人群往吧台处走。

    过去的时候祈鑫已经在讲了，刘阳捂住耳朵满脸的视死如归，“突然……一滴不知道是水还是血的东西滴落在后颈，冰冰凉凉的，一丝丝阴风吹过，你的鼻子里闻到了一股……”

    “无聊！”

    纪席断了祈鑫的鬼故事，刘阳被他的声音给吓得一抖，“卧槽，然后呢？”

    “你刚不是还怕吗？”祈鑫笑嘻嘻的拍他肩膀，“是不是听得意犹未尽？”

    “没有，我就想知道是水还是血。”刘阳绷着脸。

    舒夏实在没听出来这有什么好怕的？他侧头看纪席：“所以你们有发现什么吗？一中老图书馆真的有脚步声？”

    纪席神秘一笑，“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他摇头。

    “为什么？”纪席问。

    他没好气的：“今天你生日，成人礼，去看什么鬼？”

    “其实吧，不是鬼，是钟摆。”

    纪席笑着喝了口酒，当初太无聊了才会相信祈鑫他们的鬼话混进一中。

    “靠！席哥，你怎么知道？”祈鑫惊讶的问。

    “我后来又去了一次呗！”纪席漫不经心的抹掉嘴角的酒迹。

    “靠！胆子真大！”

    “我第一次去都要吓死了！”

    “搞半天是自己吓自己！”

    “一中什么毛病？在图书馆安装钟摆，听着像脚步声，大半夜的他们自己不怕吗？”

    舒夏听得云里雾里，不过老图书馆的钟摆是真实存在的，他解释道：“钟摆是为了吓老鼠的。”

    “啊？”

    几人呆住！

    他继续：“老图书馆年代久远，而且是木质结构，时常有老鼠进去，才弄了个钟摆吓吓它们。”

    “我去！”

    “妈的，搞半天……我是自己吓自己？”刘阳一言难尽，当初吓得只差屁滚尿流，还做了几次噩梦，到头来是吓老鼠的？

    “那你学校怎么不解释清楚？还弄个鬼楼的传闻出来？”孟轲问。

    “学校的人应该都知道吧，干嘛还要解释？”舒夏。

    “……搞半天是吓我们这些外校的？”祈鑫一脸便秘似的。

    每个学校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传，大家也似乎心照不宣的保持一种神秘感。

    “二中不也有传闻吗？”舒夏，“听有一个宿舍窗户正对一个坟墓，一到晚上就……”

    他欲言又止。

    几人被他带得一脸好奇，他们怎么不知道二中还有这个鬼故事？

    祈鑫一脸好奇，心急的问：“就什么？有鬼火？还是……”

    “听，住那个宿舍的人每天晚上都会莫名其妙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唤醒，然后就会看见一个影子站在窗户口，嘴里对他们喊……”

    几人紧张的咽口水，劲爆的音乐声被他们自动屏蔽。

    纪席见他一脸认真，忍不住轻笑一声，这表情绝逼是在讲瞎话，编故事。

    “靠，席哥，你吓我一跳！”祈鑫捂住胸口，使劲儿拍拍，“正精彩呢，你笑什么？”

    “学霸，喊什么？”孟轲好奇的问。

    舒夏满脸认真：“对他们喊，睡什么睡？起来嗨啊！”

    “啊？”

    几人呆住，满脸黑线！

    祈鑫慢吞吞的冒出一句，“靠……不是，你在讲笑话？还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舒夏喝了口酒，慢悠悠的继续讲，“然后……他们发现控制不住自己，跟着人影出门，一个跟着一个，穿过静悄悄的操场，翻过围墙……”

    他再喝了口酒，几人被吊着胃口。

    “然后呢？”祈鑫问。

    纪席使劲儿忍住笑意。

    “然后他们去网吧了一晚上的游戏。”舒夏靠着吧台，语气轻快，“好了，结束了。”

    WTF？

    这是个鬼故事？

    不是冷笑话？

    “靠，学霸，你在讲冷笑话？”祈鑫一脸懵逼。

    “噗……哈哈哈，”纪席控制不住自己的笑，靠着舒夏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你这……忽悠的功力，又见长了。”

    他竖个大拇指，“很棒，逃校去网吧活生生被你讲出鬼故事的氛围来。”

    几人：“……”

    “不是，真不是真的？”刘阳问。

    “那人影是什么？还有那一股神秘的力量？”祈鑫问。

    纪席笑着替他们解释，“人影自然是同伙了，神秘的力量嘛，不就是随时随地让你不想上课那股力量咯！”

    几人：“……”

    靠！

    一个逃校上网的事儿居然被讲成一个鬼故事！

    关键是他们还听得津津有味，一脸好奇，简直……丢脸加弱智！

    祈鑫一言难尽的给他点赞，学霸就是牛逼。

    几人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时沉默，舒夏默默的喝酒，纪席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

    “靠，学霸，要不你再讲一个？”祈鑫浑身不得劲儿。

    “没了，我又不是书的。”他笑着，“再，你还听得下去吗？”

    几人一致摇头，学霸的功力深厚，要是再讲一个，他们指不定又被坑了都不知道，还一脸好奇的问接下来呢？

    “呀嘛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电话铃声破了奇怪的氛围，祈鑫不好意思的掏出手机，“那个……是我侄子喜欢，不是我喜欢。”

    几人翻白眼。

    “喂？”

    “好，我来接你。”

    他挂断电话，看着纪席，“席哥，邢一和牧遥来了，我去接一下。”

    纪席点头，喝了一口酒，见舒夏的酒杯又空了，疑惑的问：“你今天怎么喝这么多？”

    “啊？”舒夏舔舔嘴唇，把嘴里的辛辣味儿刮蹭掉，“就喝了两杯，不多。”

    纪席挑眉，这人绝逼有事儿瞒着他，不过，他看了眼时间，快十二点了，马上就是他的生日，舒夏这模样……肯定有啥惊喜等着他。

    “齐磊呢？”孟轲问。

    “他待会儿直接去KTV。”刘阳。

    几人喝着酒看台上的人扭得火热，身体不由自主的跟着节奏。

    舒夏拉拉纪席的衣袖，“去厕所吗？”

    “走。”把酒杯放下，他跟上舒夏的脚步。

    他想知道舒夏葫芦里卖什么药？

    酒吧的厕所拥挤又狭，只有三个，里面四五个人，舒夏拉着他闪进旁边的消防楼梯间，借着一盆半人高的盆栽躲在角落。

    “你干嘛？”纪席好笑的问。

    “想第一个给你祝福语。”舒夏抿嘴笑了笑，掏出手机看着时间，23:58，还有两分钟就是纪席的生日。

    纪席靠着他的肩膀低笑，“夏哥，你怎么这么……女生？”

    “好好话！”舒夏不满的捏他手，放松的靠着墙，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时间，“这是我第一次给你过生，自然得重视点。”

    23:59。

    纪席低笑两声，没再话，静静的陪着他等，明明是很嘈杂的环境，这会儿却安静的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舒夏推推他，这幅样子被人看到就尴尬了。

    纪席顺势挪开一步，看着舒夏一脸认真的看时间，等着第一个给他祝福，心底一股暖流流淌。

    他嘴角含笑，静静的看着他。

    00:00

    时间到了！

    舒夏立马抬起头，“席哥……”

    纪席在他抬头那一瞬凑近侧头亲上他的嘴角，把他的话堵在喉咙，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

    他使劲儿推开，还没来得及开口，纪席的手机就一声接着一声的响。

    纪席掏出来看了眼，是唐晶，笑着扬扬手里的手机，“夏哥，要什么，第一留给你。”

    “你把我的话都弄没了。”舒夏嘟囔两句，手机一直在响，他根本无法组织语言，只能笑着祝福他：“生日快乐，席哥！”

    纪席等了几秒，见他没算继续，“没了？”

    “你快接电话呀，我完了。”舒夏指指还在响的手机。

    纪席直接挂断，调静音模式。

    “好了，现在时间很多，吧，我听着。”

    舒夏一脸惊讶，而后苦恼的抓抓板寸头，沉默了片刻才开口。

    “席哥，我们今天做吧！”

    纪席错愕几秒，满脸惊讶的看着他，见他一脸认真，眼神很坚定，“你……不是我理解那个意思吧？”

    “是你理解那个意思，我把自己当礼物送你了，你要不要？”舒夏尽量保持平静流利，心脏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今晚拆？”纪席问。

    见他努力作出一脸平静，其实紧张得一批，手指把衣服都拧巴成皱了，他低笑两声，靠着他的肩膀，“可是，你还没熟呢！”

    “你不要？”舒夏瞪大眼，眼底是固执和控诉。

    “我想要，可是……”他低笑叹息一声，“好吧，送我了，不拆不划算。”

    舒夏松一口气的同时又紧张起其他的事来，真要拆了，他还挺紧张的。

    两人沉默下来。

    “那个……你先给唐晶回个电话吧。”舒夏破沉默。

    纪席掏出手机嘟囔两句，“我现在哪儿有心思电话？”见手机上还是唐晶的电话，他划开接起。

    “闺女，想霸霸麻麻了？”他调戏道。

    “今天不计较了，只是给你一声生日快乐，好了，挂了，不扰你们二人世界，再见！”

    他还没来得及什么，电话就被挂了。

    我操！

    他看看手机再看看魂儿都不知道丢哪儿去了的舒夏。

    “怎么？后悔了？”他笑着问。

    舒夏回过神来，眼神躲闪，“没，我们先回去。”丢下话就急匆匆的走了。

    纪席失笑的跟在他后面，明明紧张却故作镇定。

    他满脑子全是把舒夏办了的想法，该怎么拆呢？

    得准备点什么吧？

    第一次，好像需要借助外物。

    满脑子的不健康思想，纪席连蹦迪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想回去拆礼物，是不是得包装一下？

    脑子里冒出以前看过的片儿，他忍不住荡漾起来。

    舒夏脚步很快，有慌乱，紧张，一度同手用脚，差点儿撞到人才回过神，压下心底的紧张，往吧台去。

    他需要再喝一杯酒壮胆！

    邢一和牧遥到了，两个人经过一次旅行，感情好得像冤家，互怼又不分开。

    牧遥老气横秋的教训她：“酒吧这地方不是孩子该来的。”

    邢一怼回去：“你又不是我妈，再，你和我差不多大吧？”

    “大了三岁，能当你姐了。”牧遥端起一杯酒就是一口闷，豪气洒脱。

    “嘁！我们家是独生子女。”

    祈鑫和孟轲他们又去蹦迪了。

    见着舒夏和纪席回来，牧遥眼神发光的看着纪席，邢一看着舒夏，满脸崇拜。

    “今天早点结束。”他丢下话，见舒夏都快僵硬了，“要不再来一杯？”

    舒夏直点头。

    牧遥拉着邢一蹦迪去了，只留下他们两人。

    “夏哥，你这样怎么行啊？”他忍不住失笑，揉揉他的肩膀。

    “我没紧张，只是这里面太热了。”他扯扯衣领，虽然里面有空调，但是人太多嘈杂起来就热气腾腾。

    纪席不拆穿他，见祈鑫他们迟迟不回来，“要不，我们出去转转？”

    “好。”

    酒吧门口很热闹，人来人往的，拿着扇子，或坐或站或走，车子也多。

    路灯闪着彩色的光，空气里一丝丝凉意，舒夏把心底的紧张消掉，跟着纪席慢慢走。

    “渴吗？”纪席问。

    “不渴，我们要去哪儿？”前面再走几百米就是KTV。

    纪席伸个懒腰，倒着走，看着舒夏笑意盈盈，“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去？”

    满脸的揶揄，眼睛里全是笑意。

    舒夏心底的紧张一下子又上来了，他轻咳两声，脚步都凌乱了。

    “席哥，你别这样看我。”他摸摸鼻头，不敢看他的眼睛，随意的往旁边看，卖衣服的店铺，“要不，我送你衣服？”

    他这段时间有点儿忙，纪席时常形影不离的，空余的时间又去练吉他，都没有准备什么有意义的礼物。

    “好啊。”纪席揽着他的肩膀往里走。

    衣服看着质量不错，可能是灯光得很亮，看起来很高大上。

    全是男装，白T恤，衬衣，短裤，休闲裤。

    导购员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舒夏不会买衣服，他的衣服看着顺眼就成，价格也很便宜，这种店，他一次都没来过。

    纪席给他选衣服的时候，他也只是去熟悉的老街，几十块一件，现在琳琅满目的衣服挂在眼前，他默默的计算他的钱够买吗？

    养纪席实在太困难。

    他得努力了！

    “不是要给我买衣服吗？怎么不选？”纪席问。

    “你不是我眼光不行吗？”舒夏看了眼面前的一排T恤，乱花眼，“你自己选吧，我不知道怎么选。”

    导购员适时地开口：“这几款是我们卖得最好的，要不要试试？”

    纪席笑着看她：“谢谢，我们自己看就好，你不用跟着。”

    导购员尴尬的笑笑，倒是没再跟着他们。

    舒夏深吸口气，看着长得差不多的衣服，好歹是纪席的生日，选就选吧。

    “席哥，要不你你不喜欢的，缩范围？”顺手拿了一件白色的T恤，上面有字母，看着太幼稚了。

    “只有你选的，我都喜欢。”纪席抄着手，就是不帮忙。

    “那我就随便了。”他随手拿了一件纯白t，“这件行不？”

    “不行，太丑了。”他摇头，靠着衣橱边儿，整个人就是没有意见，但拿一件就挑剔。

    太幼稚，颜色鲜艳，款式不好，花纹太娘们儿，没花纹太单调……

    舒夏拿的每一件衣服他都能挑出毛病来，他拿了件蓝色的宽松衬衣，看着他，“这个呢？”

    “太老成。”他继续摇头。

    靠！

    “你别为难我了，我真不会选。”舒夏苦恼的皱眉。

    见导购员也脸色不好的看着他们，纪席终于不再搞事情，深深的叹口气，“你呀，以后还是我来承包你的衣服吧！”

    舒夏不可置否，他的品味有这么差吗？见纪席拿了两件一模一样的白T恤，他嘴角抽搐，妈的！

    还他？这套他也问过的好吧！

    还嫌弃上面的图案奇怪，现在居然又要了！

    真是□□裸的脸！

    他气恼的过去结账，两件T恤就要三百块，真是坑人！

    他穿过的最便宜的才二十块钱，想着更肉疼了！

    “干嘛？想反悔了？”纪席搭着他的肩，似笑非笑，眼含警告，要是敢反悔，后果自负！

    “没有。”付了钱，舒夏默默的哀悼一下。

    “啧，铁公鸡。”纪席提着袋子出去，舒夏跟在他后面，没反驳。

    他除了在吃这方面稍微正常，其他方面是挺抠的。

    “干嘛选两件一样的？”他问。

    “情侣装自然的一样的，不然买来干嘛？”纪席理所当然的回。

    舒夏：“……”轻咳两声，“那什么，祈鑫他们该着急了吧？”

    “嗯，了几次电话，被我掐断了。”

    “那还不快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