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时淫乱丢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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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阳大丞相府被如墨的夜色笼罩,寒风凛冽,呼啸着穿梭于府中的回廊与庭院之间。



    高欢面色阴沉,一路疾行,脚步急促穿梭于相府后宅。



    赫连阳顺、尉兴庆等护卫紧紧尾随其后,他们的身影在摇曳的灯火下忽明忽暗。



    到了一房间门前,屋内隐隐传出的男女调笑之声。



    高欢一时怒不可遏,随即一脚踹开房门。



    进到屋内,床上的两人慌忙扯上旁边的内衬披上,顾不得寒冬腊月,急忙跳下床榻,踉跄跪趴到高欢面前求饶,



    这正是高欢的妾尔朱氏与自己的亲弟弟高琛。



    高琛跪着拉着高欢的裤脚,慌张得声音都变了调:“大,大王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大王您原谅我。”



    他的眼神充满惊恐与懊悔,急的眼泪夺眶而出。



    尔朱氏则趴在地上哭泣,也心的求着饶恕,她脸色已被吓得惨白。



    高欢一脚踢开了高琛,随即命人拉出去杖责。



    高琛的吃痛的叫喊声随即响彻院落。一时吸引来了一些下人奴婢围观,但却都被高欢的侍卫逼着离开,也不得见其中真正缘由。



    高欢怒目看了看尔朱氏一眼,而后又是冲到屋外,抢过执邢人杖,高欢的下也不敢上前帮忙求情,只能低头立在一旁。



    高欢开始亲自发泄着心里的怒气!一边重重杖打高琛,一边怒气冲冲骂道:



    “我对你委以重任,没想到你这个混蛋,竟然暗通庶嫂!”



    高琛哭嚎着喊着:“长兄,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长兄饶命啊”,



    可无论怎么求饶,高欢都不曾理会。一声一声的仗击声,像是敲到每个人心口上一样,沉重而压抑。



    屋里的尔朱听着外面的仗击声,自己跪立着的身子也跟着一颤一颤,用捂着脸哭泣。



    赫连阳顺见高琛已被打得皮开肉绽,终于上前劝道:



    “高王,高王,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想来都督已经知错了!”



    高欢仍是怒气未消,重重举起杖板继续发泄着,并把上前劝阻的赫连阳顺用力推开。



    众人也不敢再上前,只有高欢的怒骂声和高琛的哭喊声回荡在夜空中。



    高澄听到院里动静,也跑过来,只见父亲盛怒,一时杵在外面也不敢上前。



    正好娄昭君此时被婢女引来,看见高澄后斥责道:“还不快回去!”



    高澄只得悻悻而归。



    高欢下见了王妃,也不再阻拦!随后她就快步走近拉着高欢道:



    “大王息怒、大王息怒!再打下去只怕阿宝受不住啊!”



    此时高欢打得自己都喘不过气来,被娄昭君拉住,他才收起杖,但嘴里仍旧骂着他弟弟不知好歹。



    可此时高琛已经没有了任何动静,高欢才又叫了声:“高琛、高永宝?”



    昭君忙命令道:“快看看!”



    这时按压高琛的下才上前试探他的呼吸,却不曾想高琛已经断气,随即道:



    “大王,都督他,没气了!”



    一时高欢扔掉杖,忙着上前喊道:“阿宝、阿宝!”



    此时心里有些后悔下过重!从刚才怒气不遏,到现在又急火攻心,一时也站不住,昭君急忙与众人上前扶住了他。



    高欢才哭道:“阿宝,你真是混账,有本事偷人,却怎么这般不受打啊?”



    而后娄昭君命人收殓高琛尸体准备后事,并软禁尔朱氏,便扶着高欢回到自己寝殿。



    当夜高欢就生病躺在床上,娄昭君亲自侍奉在一旁,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自责,轻声对高欢道:“大王别气了,都是妾身不好,没能替大王管理好后庭!”



    一边着,一边抹着眼泪。



    高欢看着娄昭君,也知这本就不是她的过错,便道:



    “夫人也不必自责,这事不怪你!只是没想到阿宝就这么被我打死了!我就这么一个弟弟!阿姐也定会怪我!”



    一时声音哽咽



    娄昭君便道:“阿姐虽是伤心,也不会怪罪大王您的。只是须拔才满月,公主如今忧伤!”



    高欢便道:“既然如此,还请夫人接过须拔过来,好生照料!”



    高欢的声音充满疲惫无奈



    娄昭君道:“嗯,大王您先休息吧!别在动气了!”



    随后服侍着高欢睡下!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整个大丞相府的奴婢都被严禁谈论高琛之死!



    到了第二日,高澄才去给高欢请安。



    高欢昨日刚从邺城返回晋阳,因高琛与尔朱私通一事,还未来及得见儿女及丞相府众人。



    此时屋里大尔朱氏带着高浟来见高欢,正哭泣着为自己的侄女求情,高澄一时不敢进屋,便守在屋外。



    尔朱英蛾哭泣恳求着:“大王,还请您不要再生气了,堂兄就剩下这么一个女儿!您好歹留她一命!”



    高欢想到确实是自己有负尔朱兆,又见尔朱英蛾这般啼哭,再加上昨日高琛已经没了性命,现在更多的不是气,而是懊恼自悔。



    便道:“你也不必哭了,我自会留她性命,但她是不能留在这丞相府了!你下去吧,免得看见你哭,我心里难受!”



    尔朱英蛾见高欢已经松口,也就带着高浟行了礼,退出了房门。



    高澄在门口见了尔朱英蛾,便拜了一拜!随后进到屋内,单膝跪下道:“儿子给父亲请安!”



    高欢此时正披着厚袄,坐在桌案上看着军文密报,见了儿子请安也就道:“起来吧!最近功课如何?”



    高澄没想到父亲此时还想着问他功课,便站立起来道:“最近读史,知商君变法,正研秦律!”



    高欢抬眼看向高澄便问道:“哦,甚好!那子惠给为父细细讲讲!”



    高澄恭敬地站在高欢面前,拱道:



    “父亲,依史而言,秦之所以能统一六国,虽有几代秦君励精图治,商君变法亦是功不可没,其一,于国势而言,商鞅之法使秦国力大增。



    其重农抑商之策,使秦国民众皆归耕于田,荒地得以开垦,粮食产量剧增,为秦征战四方提供了充足粮草。



    如此一来,秦国的经济实力远超其他诸国,为日后逐鹿中原奠定基础。”



    高澄顿了顿,继续道:



    “再者,军功爵制的推行,更是激发了秦人的斗志。



    以往贵族仅凭出身便可获爵,如今唯军功论赏,普通士卒亦有会加官进爵,故而秦军上下,人人奋勇杀敌,秦军战斗力飙升。



    如此强军,实乃秦国称霸之利器。”



    “还有,父亲,”



    高澄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光芒



    “商鞅变法中的郡县制,及权力朝堂,加强了君主的统治。



    地方官员由中央任免,政令得以畅通无阻,国家的管理更加高效有序,这为秦国的长治久安奠定了制度基础。”



    高欢微微点头,便问道高澄:



    “商君以秦之国情而定法,然最终商君却被施车裂之刑。



    大魏昔日亦是寻求变革,可最终却至六镇起义!子惠可曾思考过?”



    高澄随即思索片刻,然后道:



    “商君车裂实因得罪秦国宗室,新国君为稳定宗室情绪不得不施刑。



    但仍留其法制国;



    六镇之所以起义一来受北方侵扰、二来孝文帝变法实为汉化,使得六镇鲜卑地位下降才致祸乱!



    两者都会破一方利益,故此困难重重!”



    高欢起身道:



    “是啊!中原汉人自古难以统御。我常对汉人,鲜卑人是他们的客人,虽拿了他们粮食绢布却为他们上阵杀敌,不要仇视鲜卑;



    但有不得不对鲜卑人汉人是他们的奴隶,为他们种田织布,让他们不要欺负汉人!子惠,你可知为父苦心?”



    高澄随即道:



    “父亲,子惠知道父亲是为调和两族关系,可儿子觉得,只有真正认同他们都是平等身份,才能使各族相融!



    鲜卑自古并无文字记载,纵然能上阵杀敌,可天下需要的始终是太平!



    于太平之势下,治天下还是得学汉人千年之遗!”



    高欢此时表情稍微变得有些严肃,随即问道:



    “治天下?子惠,是你的老师,杜询,教你的这些!?”



    高澄听到父亲语气,知道自己似有失言,随即跪下道:



    “老师只是教了我书文,这些只是儿子自己想法!还请父亲不要怪罪儿子妄言!”



    随后高欢便命高澄退下,高澄便退出了房间。



    却在屋外转角处一个不心,与正来拜见高欢的郑氏撞了个满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