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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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张卓尔忽的听到这没头没脑的一段话后,先是疑惑,紧接着便反应过来。

    “莫非这一切的发生,是有人在故意推动吗?”

    “那可真是”

    “那可就不止是叛逆了,那是界奸!是要被剉骨扬灰的蛆虫、禽兽不如的渣渣。”

    张卓尔义愤填膺的用压抑着的声音述着内心之中的愤怒。

    作为一个难离故土、情系族祖的风华少年,张卓尔对于那种人是极为仇视的。如同切肤之痛。

    赵奇这时候反倒是很平静。

    他也不可能不平静。

    这倒不是因为赵奇修为高的原因,但又却是是因为她修为的原因。

    毕竟,赵奇如今修为,完全可以是经由‘七情六欲刻骨铭心筑基法’借由十万叛逆的性命而成就的。

    赵奇经历了十万叛逆一生中情感最为真挚、高亢的过去。

    看的多了。

    即便现金赵奇表面上看起来还是一个年纪并不多大的青年。

    可

    事实呢?

    赵奇的想法、思维,他的灵魂年龄早已经是远远超过了表象的。

    “其实也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恶劣。”

    “只能,这一必然的结果,深究起来其实是由一些偶然的巧合碰撞在一起,从而逐渐形成了一股大势。”

    “在精英阶层,有着不少有心长生之辈分明看到了希望,可却因为完善的规则而使得他们通过正常段无法得到能够大益于他们修行的资源。

    这就难免会导致有一部分人会选择剑走偏锋。”

    “另外,还有一些出身精英阶层的,逐渐沉沦,习惯了纸醉金迷,没有上进不还占据了不少的资源。

    诚然,他们所享受的源自于父辈,按常理讲是合情合理的。

    但

    人心欲壑难平,即便是经历、家庭背景差之不多的两人间,还可能会发生其中一人嫉妒另一饶事情。何况是这种蛀虫的存在呢?”

    赵奇了一大通,看着张卓尔的目光温和了不少。

    诚然,在精英阶层里有着不少的蛀虫乃至是败类,可相对而言,还是更大几率会出现如同张卓尔这般真正的精英。

    只是

    很多事情终究不是倚靠单纯的分析与计算便能够得出准确的结果的。

    譬如异界大魔破界攻来,这便是诸多隐患悄然勾连之后所造成的。

    其中,并不缺少如同张二这样的。

    赵奇于是继续道:“除开这些藓疾之患外,更多的还是那些看不到‘希望’的心赢大志’的‘普通人’就好像一颗颗随时可能在人群之中引爆的雷一般,时刻威胁着社会结构最基层的稳定。”

    所谓的雷,乃是工造物的一种,威力巨大,有摧山化海之威能。

    听到赵奇的话,张卓尔隐约间意识到了什么,可一时半会儿还是没有太过深刻的理解究竟是什么。

    于是,他从自己所了解到的角度,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可是,赵地对于平民也是足够友好了啊!学文学武的各类学院,明确的军功晋升体系,透明的仕途上升渠道,等等。”

    “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埋怨呢?”

    张卓尔虽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好歹还是从赵奇的语气中听出来,所谓的“普通人”和“大志”,显然是不能够正面来理解的,差不多反着来理解才是对的。

    是什么呢?

    这个需要联系前后以及赵奇的语气来分析、解读。

    显然,这个‘普通人’其实并不普通,至少在某一方面甚至多个方面都有着远超普通饶优势。

    只有这样,他们的“大志”才可能动摇到社会结构最基层的稳定。

    因为不凡,所以才能在平凡的普通人之中做到‘鹤立鸡群’,才能以‘鹤’的存在去影响周围‘鸡’的想法等方方面面。

    只是,张卓尔不解的是“希望”一词。

    在张卓尔的认知里,“希望”分明一直都存在啊!怎么就看不到了呢?

    这时,赵奇用颇为无奈语气道:“不过是人心啊”

    闻言,张卓尔的脑海里灵光闪过,领会到了一些东西,顿时沉默下来。

    一剑宗,内门,战塔内。

    酒道人拿着酒葫芦,看着一个个来参加最终考耗弟子,忽然神色一凝。

    “怎么了?”

    牡丹敏锐的察觉到酒道人视线的变化,看着愣神的酒道人,忍不住问到。

    酒道人呼出一口酒气,道:“是因为我一道分身。”

    “哦?”

    看着牡丹那疑惑好奇的目光,酒道人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是赵地的那一个分身差些‘觉醒’喽。”

    牡丹一样的女子闻言,微微颔首,便偏过头去,不再看酒道人。

    她慢悠悠的道:“我们这些师兄师弟也好,还是师姐师妹也罢,可从来没少提醒过去要慎重修行那一道分身之术啊!”

    酒道人闻言,难得放下几乎挂在嘴边的酒葫芦,拱了拱道:“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不过,我心里终究是放不下的!

    牡丹你也知道,我的身世,我成长的环境,以及我能够走到今这一步的种种,都离不开背后那个家族几乎鼎力的支持。

    所以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做!”

    酒道人着,咕嘟咕嘟的灌下已经包浆的酒葫芦中的烈酒。

    只见酒道人有些蹙眉。

    那是一种疼痛的感觉。

    他用极为平静的神色着异常坚定的话语,似乎他早已看到了结果。

    牡丹般的女子闻言,还是忍不住看了眼酒道人,神色间有那么点怜悯的样子。

    “是你自己看不开,怪谁咧?”

    牡丹般女子大红的嘴唇微微张合,声嘀咕了一句。

    酒道人闻言,拿起酒葫芦放到嘴边的忽然顿住,一时间,感觉酒葫芦里的佳酿也不香了。

    王都城头。

    空被阴郁的乌云遮蔽,亿点点金色的光点散漫在空,若有若无的琴声与歌声在不停回响。

    张青松跪坐在城头,瞳孔涣散,失神的看着极远的空。

    他正在沟通冥冥中的“道”,寻求哪怕一丝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