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序和谢家母女，在街上逛了一圈。

    其实，街上也没什么可逛的。

    就是一商店前面菜市场这一块地方，方圆不过五六百米。

    要是不买东西，三五分钟就逛上一圈。

    这时，已是秋储菜季节，大地蔬菜已经很少了，只有为数不多罢园的季节菜，茄子、豆角、辣椒、西红柿、黄瓜，一个个长得大大，猴头八相。

    多的就是萝卜、白菜、土豆、大葱、胡萝卜可以储存在菜窖里过冬。

    还有芥菜疙瘩、芥菜缨子、香菜等，用来腌咸菜。

    再就是百货和秋冬季节的衣帽鞋袜。

    还有几个乡下人卖鸡鸭鹅的。

    一个鱼贩子在卖鱼。

    罗序他们来到鱼摊前，看到鱼还活蹦乱跳的。

    尽管过节，买鱼的人并不多。

    一斤鲤鱼，差不多买三斤猪肉。

    要不是做生意，罗序也舍不得买着吃。

    崔雅香一看就馋了，念道：

    “今天过节了，大家都很辛苦了，晚上要改善一下生活吧。天天白菜土豆。”

    谢金玲：

    “妈，你能不能实事求是话，哪天不是四个菜，肉也没断！”

    崔雅香：

    “怎么哪都有你呢！”

    现在的罗序，不能财大气粗，但买条鱼还是没问题的。

    “老古，鱼怎么卖？”

    老古经常在市场卖鱼。

    他的鱼是用自行车在水库驮回来的，一次能驮200多斤。

    现在，经常蹲市场的贩，罗序已经都认识了。

    老古：

    “我卖两块二，你给两块吧。”

    崔雅香：

    “两块也贵，再贱点儿吧！”

    老古：

    “在水库泡秤就一块九，去了掉秤，两块就是本钱了。”

    罗序：

    “两块二，约两条！”

    崔雅香很惊讶，“两块吗，你咋给两块二呀？”

    罗序：

    “卖点儿鱼也不容易，驮回来要四五十里地。”

    老古：

    “罗，相中哪两条了？”

    不等罗序挑，崔雅香就指点着：

    “这个，这个也行。”

    这是两条最大的鱼，一过秤，总共5斤。

    “罗，十五。”

    老古把鱼装进袋子里。

    罗序给了块。

    “罗，给这么多干啥，都在一个市场，我能挣你的钱吗！”

    老古找出2块钱。

    “不要，不要！”罗序连连。

    崔雅香却把钱接过来，“谢谢呀！”

    老古：

    “罗，你丈母娘吧！”

    崔雅香：

    “别乱，我是他们单位厨师！”

    老古：

    “罗，你有公司啦！”

    崔雅香：

    “有啦，还没注册呢，快要成立了！”

    离开鱼摊，崔雅香把钱还给罗序：

    “两块钱呢，你怎么不要呢！”

    罗序没接，“谢婶，留着买调料吧！”

    崔雅香：

    “正好没有花椒大料啦，一会儿就买回去！”

    

    谢金玲：

    “老谢太太，你不乱掺和行不行，烦死了！”

    崔雅香骂道：

    “烦我你就走，土豆搬家，滚得越远越好。剩老娘一个人，吃香喝辣的！”

    罗序提着鱼往前走，路过卖鸡鸭鹅的摊位。

    崔雅香叨咕：

    “有鱼没鸡呀。”

    十月，天有点儿凉了。

    一个两鬓霜白的老大娘坐在地上，面前放着一只老母鸡。

    只见她衣不蔽体，裸露着骨瘦如柴的胳膊，冻得瑟瑟发抖。

    其他几个卖鸡的贩罗序都认识，这位大娘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大娘，你的鸡怎么卖呀？”

    大娘：

    “他们都买八毛一斤，我也没有秤，就这一堆一块，给钱就卖。”

    罗序：

    “怎么不留着下蛋呢？”

    “等着用钱！”

    罗序提起老母鸡，掂量了一下，“大娘，这只鸡也就二斤多吧。”

    大娘：

    “没啥喂，瘦的。这老母鸡我养了十多年了，不急着用钱我也不能卖呀。”

    谢金玲问：

    “大娘，你急着用钱做什么呀？”

    大娘：

    “我孙子发烧，给他买点儿药！”

    谢金玲问：

    “你孙子多大了？”

    大娘：

    “十六了啦。”

    谢金玲：

    “你孙子在哪儿上学呀？”

    大娘：

    “没上学，在砖厂干活，两年不给开支，要钱看病厂长也不给。”

    罗序：

    “你儿子呢？”

    大娘用枯瘦的擦擦眼睛。

    “没啦，我孙子没满月儿子就没了，媳妇走道了，就剩我和孙子了。”

    罗序不由心生同情。

    “你孙子一个月多少工资？”

    大娘：

    “一天八毛钱。”

    谢金玲很气愤，“这不是欺负人吗！”

    大娘：

    “我孙子老实，我一个老婆子也斗不过人家，有啥招啊。”

    “大娘，你等我一会儿。”

    罗序着，去卖衣服的摊床买了全套衣服回来。

    “大娘，我给你买身衣服，你看合身不。”

    大娘一看不但有外衣，还有内衣内裤，棉衣棉裤，鞋和袜子。

    她有些足无措，“孩子，我和你无亲无故，你给我买衣服干啥呀。”

    罗序很动情，“大娘，看到你，就想起我妈，我妈也这样苦过。”

    大娘啥也不要，“无功不受禄，孩子，拿回去给你妈穿吧，我可不能要啊。”

    罗序：

    “大娘，这些东西我不是白给你的，如果你愿意，你孙子病好了，来我这里上班，我一个月给他五十块钱工资，你看怎么样？”

    “好啊，好啊！”大娘双合十，“谢谢，谢谢！”

    罗序拿出50块钱，“大娘，我先预付一个月的工资给你孙子，给你孙子看病，这些衣服的钱，我在他工资里扣。”

    “活菩萨呀，我遇到了活菩萨！”大娘。

    罗序指着他们摊位：

    “大娘，西边炒栗子的就是我的摊位，你来就去摊位找我，我要不在，你就罗序让你来的就行！”

    “谢谢，孩子，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啦！”

    罗序：

    “大娘，我们还有事儿，先走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