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寇玉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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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庵,后山。



    方才刚同某人打情骂俏完毕的柳冬儿经尼姑传话,要去见一见圣姑。



    柳冬儿不知所为何事,但还是沿着青石板路前行。



    临近后山楼阁旁,柳冬儿抬目看了眼一边丫鬟守在门前,那位女香客借宿的客房后,快步赶向师父的庙。



    庙古旧门扉半掩,依稀透出来丝丝微光。



    柳冬儿迟疑片刻,或许是因为方才在庵里跟某人将亲热完毕有些心虚,深吸一口气后推门而入。



    庙内,香案之上摆着三尊金烛台,彤彤火光映衬那后方菩萨像愈发和蔼慈祥。



    昏暗中传来阵阵“邦邦”敲打木鱼之声。



    寇玉门则一如往常跪坐案前,大好丰腴腰线挡不住的浮凸浑圆。



    柳冬儿找来一蒲团,跪下唤道:“师父,徒儿来了。”



    寇玉门轻轻“嗯”了一声。



    敲打木鱼几息过后,才徐徐转过身子,看向柳冬儿。



    眼中带着丝毫不掩饰的,看女儿般的慈爱,以及那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师父,不知道你喊我来是为何事?”



    寇玉门看着自家好徒儿那张如花似玉的面颊,平和道:“冬儿,为师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回答。”



    柳冬儿听见师父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语气问话,心里一咯噔,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是。”



    难不成是刚刚跟那色胚在一块儿打啵的事暴露了?



    “那位公子跟你是什么关系?”



    寇玉门直勾勾盯着柳冬儿,颇有逼视目光如炬之感。



    柳冬儿看见师父这作态,哪还不晓得只怕师父多半摸清了她跟李卯的关系。



    但是什么时候知道,怎么知道的?



    “你只要出来,师父绝对不会怀疑你。”寇玉门轻声道。



    柳冬儿面庞微白,抬起头望着师傅那张美艳白面,张张嘴似要解释什么。



    不过回想起昨日养育之恩,她还是不出口谎言。



    柳冬儿螓首微垂,抿唇道:“徒儿京城时候同他有所瓜葛。”



    “且报仇之时,我数次身陷死关,最后是他数次帮我这才了结大仇。”



    “期间徒儿难免对他心生情愫,但依旧谨遵师父所言,情知不可再深陷男女情爱,于是便同他留下书信一封,回了白云庵来。”



    “但是不知道他为何就突然下了江南,寻我过来。”



    “我”



    柳冬儿不知何时已经跪在地上,百般难言其中复杂。



    寇玉门了然轻吸一口气,晃首无言。



    不置可否,如此一个俊美无俦,还数次英雄救美的年轻郎君,只怕冬儿这种情窦初开的姑娘遇上无法抵抗。



    甚至还不远迢迢千里从京城下了江南。



    她若是冬儿,只怕就是再硬的心肠也会被打动。



    “不怪你不怪你”



    寇玉门喃喃自语,眼中有对柳冬儿的体谅,自然也有心疼怜惜。



    但是,她的日子只怕真的不多了。



    寇玉门平复气息,缓缓道:“冬儿,为师这辈子没求过你什么事,这白云庵我交给别人”



    “我不放心。”



    “儿女情长终究是短,白云庵百年传承不能断送在咱们中。”



    “你是为师一培养到大之继承人,为师也没了再培养后继者的时间”



    “冬儿。”



    柳冬儿浑身一震,抿紧了唇瓣。



    师父虽然言语中透露着问询之意,但还是难掩其中严肃锋芒。



    师父养育之恩当前,白云庵传承更是在后。



    但是那色胚不远千里下来找他,总不能刚亲热后,第二天就给人踢开吧?



    她该怎么选?



    柳冬儿眼瞅师父愁眉不展的模样,心头又是一叹息。



    难道就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



    柳冬儿突然想起来某人鼓励她当尼姑的事来。



    她就有些佩服,为什么他就能一点不在乎天神仙佛的,好像什么禁忌一碰上他就没了效力。



    如果是他面临这般抉择,他该怎么办?



    



    柳冬儿绞尽脑汁将此种情形带入李卯视角。



    那不用,他肯定会先假意答应师父,然后巴不得让她当尼姑跟他在庵里干腌臜事。



    但她肯定不能对佛祖和师父不敬。



    顶多就是



    佛道是不能犯色戒。



    但又没不能跟异性来往。



    毕竟庵里女香客多,但是男香客也不少。



    她柳冬儿自认为,只要不跟那色胚干些什么犯戒之事,寻常往来不也是可行?



    顶多就是一天天过来上香的香客罢了。



    柳冬儿当立断,一言不发点点头回应寇玉门。



    寇玉门长出一口气,脸上挂起欣慰笑容。



    孺子可教也。



    冬儿心里还是她和白云庵更重要些。



    所谓百善孝为先,她跟冬儿是师徒,更似母女,当真不是。



    或许她这般要求对于冬儿和那位李公子有些自私。



    但是她也没有有过如此谈情爱的经历,不也算一种言传身教,以身作则?



    她自认问心无愧。



    寇玉门眼底愧疚一闪而逝,不过瞬间便归于平和宁静。



    想起来方才亭下两人交谈之两仪圣法之事,寇玉门秉着不问白不问的原则,又是眼神一动,问道:“对了冬儿,你此行北上京城,可清楚那皇宫之中埋藏的秘籍还在原处?”



    柳冬儿沉吟片刻,盯着师父的脸不知道这事要不要同师父。



    毕竟那东西现在在李卯身上。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她们白云庵要这双修功法也没什么用?



    多半师父不会将李卯身上的两仪圣法要回来,虽然她不晓得这功法到底有什么功用。



    “师父,据徒儿所知,那部功法目前是在那位”



    柳冬儿想了想玉林街上,李卯自称为思悬。



    既然他不真实姓名定然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就是在跟徒儿”



    “相好的”柳冬儿这两个字的尤其细若蚊吟,不仔细听全然听不见两个字眼。



    一句话没完,脸立时红的如同柿子般彤红。



    “思悬中。”



    寇玉门已是窥听到他们谈及两仪圣法之事,只不过听见这消息还是忍不住大吃一惊。



    这东西可是在紫禁城后宫的梧桐林下边埋着,他好大的能耐,竟然能将东西取出来?



    寇玉门暗暗心惊于那位白衣公子究竟是何许人也。



    扭头正准备问他是什么来头,就听见她的好徒儿接着道:“而且思悬他不但有这两仪圣法,甚至还同徒儿过,他有两仪圣法下篇功法,甚至还阴差阳错之下得了一身至阳真气。”



    “什么?!”



    慈宫圣姑蓦然失声惊呼,瞪圆了美眸,脸上俱是惊愕震惊。



    那檀口大张间,甭论鸡蛋,就是鹅蛋都能轻而易举塞进去。



    柳冬儿不晓得师父为何这般吃惊。



    但是紧接着就看见一向古井无波,处事淡然的师父拉着她的,一脸迫切问道:“你最后一句话什么?再重复一遍。”



    柳冬儿哪被师父这般惊乍招呼过,立时惊愕回道:“他还有一身至阳真气”



    “怎么了师父?”



    寇玉门双目失神,满眼不可置信,微微挺直腰杆,胸前将宽松僧袍撑起一道水幕。



    一双淡眉纠结无比锁成一团。



    如果冬儿所言不假,那么解药就近在咫尺。



    当初心里的一句戏言,怎么可就成了真?



    当真他就满足了条件!



    只要她和他欢好



    白毒便迎刃而解。



    可是她明明方才才过要让冬儿离那位思悬公子远一些!



    若是自己再上去,那就成什么了?



    师父嫉妒徒儿,利用恩情包袱拆散两人,自己好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