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食物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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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氏咽了咽口水,拉着她的,“清月,别看她们。”



    定是刚才大嫂的媳妇给了银子让狱卒买来的。



    她们身上还有银子?不是都被收走了吗?她的那点金线都是从衣服上拆下来的。



    其他人都巴巴的望着,眼里冒着绿光,蠢蠢欲动。



    谢柔看了看自家娘亲,眼睛微红,“娘,我也想吃包子。”



    呜呜呜,她好饿啊。



    刚才的饼子根本就吃不下去。



    杜氏无奈至极,她身上一点银子都没有了,哪里去弄包子来,真是对不住女儿。



    “柔儿,听话,咱不吃。”



    周氏舔了舔嘴角,看着吃的正香的谢瑜,索然无味的放下里粗粮饼子,厚着脸皮道,“余,给我拿两个包子过来。”



    死丫头,一点良心都没有,没看到她还饿着呢嘛,自己吃那么香,都不管她了。



    崔六娘警惕的看了她一眼,又往谢瑜里送了半张饼,让她慢慢吃。



    周氏不满崔六娘的眼神,得瑟的开口,“大嫂,你看我做什么,余是我的女儿,我才是她亲娘。”



    谢瑜回头,咬着饼子对她摇摇头,嚼嚼嚼,“呢不似吴娘”



    她的户籍和族谱都改了,跟她再也没有一点关系。



    她只是四婶!!



    崔六娘挑眉,眼神犀利,“四弟妹,当初是你把瑜过继到我名下的,瑜就是我的女儿了,跟你没关系。”



    周氏皱眉,眼珠子一转,恬不知耻的道,“大嫂,那你得给我两个包子感谢感谢我啊。”



    为了吃的,她也是豁出去了。



    崔六娘冷笑,大口咬着饼子,面色严肃,“感谢你什么?感谢你差点没把瑜打死?”



    想的美!



    周氏面色讪讪,不自然的躲避眼神,“大嫂,谁家不管教孩子,哪有你的那么严重。



    我不管,你赶紧给我点吃的,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她着就站起来,朝崔六娘走去,眼睛盯着她们里的包子肉饼,口中唾液疯狂分泌。



    在她即将伸拿到包子的那一瞬间,旁边的柳萦萦一招狗熊撞树,直接给她顶飞出去,“四婶,让让!”



    想吃她家的东西,没门。



    “啊!”周氏被撞飞两米远,差点崴着脚,脸色气的铁青。



    而顾明舒也把最后一个包子和柳萦萦分了。



    周氏咬牙,哆嗦得指向柳萦萦,“你你你你敢打我你个下作的娼妇,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柳萦萦还有些疑惑,她也没用多大劲儿啊,怎么飞那么远。



    她耸了耸肩膀,眼底掠过一抹怪异的光芒。



    但听见周氏如此恶心的辱骂后,她冷了脸,捡起地上被谢柔扔在地上的饼子,直接朝她脸上砸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娘可没不许她打人。



    “啊!”周氏又被砸中眼睛,捂着脸惨叫一声。



    顾明舒忍着笑意,假意劝,“好了,萦萦,快回来坐着吃饭。”



    周氏气的面红耳赤,胸脯高低起伏不定,转头看向两个角落里的庶女,“你们两个死人啊,还不快帮我。”



    没看到他被人欺负了吗?养她们有什么用,还不如养条狗呢。



    两个十来岁的庶女战战兢兢地站起来,看了看周氏,又看了看柳萦萦。



    “嫡母,您别生气了,坐着歇会儿吧。”谢清珠揪着衣袖,一脸温吞的劝着。



    她可不觉得自己打的过柳萦萦,瞧她那样就是不好惹的。



    谢清荷年纪,只是呆呆站着,没有多。



    两人的怯懦被周氏看在眼里,她咬着后槽牙,瞪着这两个庶女,怒火中烧,直接朝她们劈头盖脸的打去,“歇什么歇,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养你们有什么用。



    啊,看着老娘被欺负,真是养了两个白眼狼。”



    两个姑娘被她打的惨叫连连。



    “啊——”旁边这时也发出一声惨叫。



    谢云章惊恐的大叫,“啊,我不要你的包子了,快放开我。”



    牢里一时间热闹极了,崔六娘担心的看向旁边,不过啥也看不到。



    想来应该不会有事,有大郎和云荆在,他们爷几个应该能搞定。



    谢清珠被周氏抓破了脸,缩在角落,疼得直掉泪,谢清荷也捂着红肿的脸,蹲在她身边,低声啜泣着。



    她们两个的姨娘死的早,一直在周氏底讨生活,打就养成了怯懦顺遂的性子,也不敢还。



    周氏打累了,揪了她们两下,这才摆。



    卢氏幽幽叹息一声,花白的头发披散着,眼底满是沧桑。



    也不知还要在天牢待多久,她这把老骨头都快受不了了。



    坐了一夜,腰疼腿疼,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还有老二、老三现在情况如何啊?



    又过了两日。



    天色蒙蒙亮,谢瑜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呼天抢地的声音给惊醒。



    “爹,爹啊!”



    “爷爷,爷爷!爷爷您醒醒啊!”



    “爹,你别死,坚持住啊!牢头,求求你,给我爹找个大夫吧”



    “爹!”



    “二哥,二哥你醒醒!”



    “二郎,二郎!”



    好吵啊。



    谢瑜迷迷糊糊睁开眼,耳边是二房一家子此起彼伏的哭喊声,她看着卢氏和陈氏、杜氏、钱氏都趴在栏边放声大哭,就知定是有谁不好了。



    卢氏摇摇欲坠的靠在栏边,伸出双,眼泪滚滚,“老二,老二你怎么了啊?你别吓唬娘啊。”



    “祖母,爹,爹去了”谢云逸悲痛的声音传来,哭腔明显。



    卢氏捂着胸口,一脸激动,“老二,你别丢下娘啊,老二”



    谢翀里捻了根稻草,看着已然没了呼吸的谢川,眼底深幽一片,丝毫没有伤心之意。



    今晨一大早,谢老三突然醒了,嚷着要喝水。



    谢云逸惊喜之余,又去看他爹,结果发现谢川身子都僵了,便惊慌的喊叫起来,吵醒了所有人。



    此刻,二房谢云逸、谢云桐、谢云轩都跪在谢川身边,个个伤心无比地大哭。



    谢涛也跪在谢云逸身边,哭他亲爷爷的死,只是带着几分敷衍。



    老侯爷被吵醒,带着铁链的脚活动时发出响亮碰撞声,他慌张的来到栏边,目眦欲裂的放眼望去,谢川惨白的脸被他看个正着,“老二,老二!”



    



    他一向最疼爱这个儿子,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就像是在剜他的心一样。



    怎么会这样?



    扶着栏杆的身子摇摇晃晃,老侯爷猛地喷出一口血,哀恸万分。



    谢老四看见亲爹吐血,又擦了把眼泪过来安慰他。



    被吵到的狱卒走过来,一脸不满的挥舞鞭子,“嚷什么,嚷什么。”



    这时,他也看到了死去的谢川。



    死人了?



    真晦气!



    他连忙叫来几个狱卒,找了卷破的草席进了牢里。



    “干什么,你们别想动我爹!”谢云逸护着谢川的尸体,双目赤红,表情狰狞。



    谢云桐和谢云轩也赶紧站起来阻拦。



    狱卒一鞭子就抽过去,皱眉凶狠啐了一口,“滚开,尸体不处理,要是引发瘟疫怎么办。



    不想死就赶紧让开。”



    谢云逸挨了打,疼得他呲牙咧嘴,可还是拦在他们面前,“不行,你们要把我爹送哪里去?有我在,休想动我爹的尸身。”



    “当然是丢乱葬岗去。”狱卒白了他一眼,也没惯着他,直接一脚将他踹开,着处理谢川的尸体。



    “大哥!”谢云桐扶着踉跄的谢云逸,面色伤痛,他看着狱卒里的破草席,眼中闪过不忍,“几位大哥,我爹生前可是户部尚书,你们不能这样对他啊。”



    乱葬岗?破草席?这怎么可以呢。



    “哼,老子管你这么多,人死如灯灭,丢哪儿都一样。”狱卒烦躁的看了他们两眼,快速把谢川一裹,就准备抬走了。



    “不要,求你们。”谢云轩扑过去,拿出袖子里藏着的玉簪子,话语恳求道,“拜托几位大哥,给我爹买口薄棺吧。



    他生前何等风光,死后怎么可以曝尸荒野呢。



    请你们给我爹立个碑,好好埋葬,将来也好让我几兄弟有个祭拜之地啊,拜托你们了。”



    老侯爷欣慰的看着谢云轩,其他人谢家人感伤之余,也巴巴的望着几个狱卒。



    几个狱卒看了眼他里的玉簪子,一把夺过来,冷笑着抬起下巴,“买棺材可以,立碑就别想了。



    上头有命,你爹犯得是重罪,要是立碑,咱哥几个儿的命都得被连累,想都别想。”



    谢云轩张了张嘴,一脸为难,“这位大哥,求你帮帮忙吧。”



    连碑都没有,他们将来怎么祭拜啊。



    皇上也还没定罪呢。



    他这簪子好几百两呢,他们不能光收银子不办事吧。



    “少废话,别连累我们,帮你们买口棺材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狱卒又一脸不满起来,拂开他的,转身往外走。



    谢云逸咬牙,握紧双拳,压着声音道,“欺人太甚!”



    连立碑都不可以,他爹



    谢云桐捂着脸,踉跄着坐回地上,一脸伤心。



    他们对不起爹啊。



    可爹他们为什么要谋反



    谢老三喝了口水,吃了点粗粮饼,身上有了力气,在三个儿子的帮助下挣扎着坐起来,眼角微微湿润,却在看到另一头的谢翀父子几人后,瞳孔猛缩,惊恐道,“你还没死?”



    谢翀掀起眼皮,淡漠的扫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给大儿子按摩双腿,“怎么你们都盼着我死?



    可惜,我死不了,让你们失望了。”



    谢老三咬牙,口中还带着血腥味,一张方正的国字脸有些苍白,若不是他武将出身,恐怕早就跟着谢老二一起去了。



    “大哥笑了,我怎么可能盼着你死呢。”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眼下境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便不敢强行出言欺辱谢翀。



    不过他怎么会醒过来了呢?



    看了看他的四个儿子,依旧是跟从前一样,残的残,病得病。



    不愧是天师口中身负大气运之人,这都能醒过来。



    早知如此,就该让爹下更狠些。



    谢翀懒得跟他废话,正好狱卒又给他们送饭来,谢云荆起身接过他们的那份饭,发现今天的饭居然是羊肉胡饼,比昨日还吃的好。



    热水也管够,连带谢云祁的药都熬好了送进来。



    谢家其他人见状不禁怒了,谢云山指着谢云荆里的食物,眼神凶恶的看向狱卒,质问道,“我问你,他们哪来的食物?



    凭什么我们喝汤吃粗粮馍馍,他们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一脸络腮胡的狱卒摸了下腰间的金叶子,一脸平静的道,“想吃这些,行啊,拿银子来,老子也可以满足你。



    不然就少哔哔赖赖。”



    要不大户人家指头缝露出来的那点银子都够普通人嚼用一年了呢。



    他送个早饭和药得到的银子都够他一年俸禄了。



    这种事在牢里也随处可见,只要肯花银子,别送饭,就是端屎端尿也有人愿意啊。



    “你们你们这样是疏忽职守,信不信我检举你们”谢云山气的咬牙,一张英俊的脸略显扭曲。



    什么?检举他?



    牢头立马抽出腰间的鞭子,对着谢云山就是两下,“你特么活腻了是吧,老子帮你清醒清醒。”



    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轮得到他撒泼。



    “啊!”谢云山捂着脸惨叫一声,忽然觉得眼睛剧烈疼痛,指缝湿滑。



    流血了?



    他毁容了?



    “云山!”谢老四蹦起来,心疼的看着谢云山,冲牢头大喊,“我儿子可是举人,你想造反啊,敢动我儿子”



    天啊,好多血!



    牢头呸了他一口,又要举起鞭子抽人,谢老四赶紧拉着谢云山躲开。



    谢云山顾不得那么多,抓着谢老四,慌张大叫,“爹,我的眼睛好疼我的眼睛怎么了?”



    他的右眼好疼啊,他试图睁开眼睛,可面前景物变得有些奇怪,灰蒙蒙的,根本看不清。



    不,他的眼睛



    谢老四看着儿子疯狂渗血的眼睛,心里一咯噔,脸色大变,“云山,你看得见爹吗?”



    不会吧,他儿子的眼睛该不会瞎了吧?



    谢云山内心生出一股浓烈的恐慌,捂着眼睛尖叫起来,“爹,我的眼睛,我怎么看不清了



    爹,快帮我找大夫,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疼啊!”



    太疼了。



    谢老四急得跺脚,胡子都气歪了,赶紧跑到门口高声嚷嚷,“来人,来人啊,快给我儿子找个大夫来,来人啊!”



    他儿子可不能有事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