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女人哭吧不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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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割肉?”马宇杨神情呆滞,“那不是真亏了?”



    “怎么,舍不得啊?每天看着烂疮越来越大,最后缺胳膊断腿,你就舒服啦?”



    于子涛语气轻松,充满调侃。



    马宇杨皱着眉:“那割了要是反弹怎么办?”



    “烂肉都割掉了,它就是再开出一朵花来,都跟你没关系了呗。”



    于子涛将还给他,语气平淡:“当然了,反弹你肯定会想,我要是再忍一忍不割就好了;割完以后继续跌呢,你是不是又会想,幸亏我割得早,不然老本都折完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大盘的反弹就是昙花一现,完全是主力的自救行为,估计下午还得跌,你这个票八成也得死翘翘喽!”



    “啊?这么惨?”马宇杨脸色有些发白,拿着都有点哆嗦。



    “哎马兄,你不会把房子给押进去了吧?”



    看出马宇杨有点儿不对劲,于子涛蹙眉追问道。



    “啊不,没有,我我先回病房了,谢谢于兄弟!”



    看着马宇杨沮丧的背影,于子涛赶紧补充了一句:“截断亏损,让利润奔跑!好好琢磨这句话吧”



    “驴粪蛋,都是病友,你没必要吓唬人家吧?”



    一直鼓捣的冯瑶,此时仰起头,眼神充满质询,好像于子涛存心害人被她看穿了似的。



    “是不是危言耸听,下午盘就会见分晓。还是那句话,输了,你给我做一个月的午饭,早饭和晚饭我自己解决,咋样?”



    “那要是我赢了呢?”



    “赢了,你给我做晚饭,早饭和午饭我自己解决。”



    “这不都一样吗?”



    “是一样喽,因为你迟早都是输嘛!”



    “切,自吹自擂,傻子才信你!”



    “对呀,傻子才不信我。”



    “你又拿我开涮是不?看本姑娘一记漂漂拳,揍扁你”



    眼见一个肉乎乎的拳头奔面而来,于子涛慌忙抬遮挡,咦?头居然没疼!



    正暗自庆幸之际,胸口却被狠狠捣了一下。



    “哈哈,声东击西,完美暴击,欧耶!”冯瑶偷袭成功,乐得呱呱叫。



    于子涛却捂着胸腔,冷汗直冒,缩着身子半天不出话来。



    “怎么了怎么了?我我就轻轻地打了一下下,你你不会有心脏病吧?”



    见于子涛脸色煞白不像是装出来的,冯瑶声音都有些颤抖:“驴粪蛋,你可可别吓我哈我我给你叫医生!”



    于子涛肋骨火烧般刺痛,他剧烈咳嗽着,拿起餐巾纸遮挡口鼻,一丝殷红缓缓渗透纸背。



    “对不起哈我是闹着玩的,我我没想打你我”



    冯瑶又是道歉又是自责。



    一见于子涛里的餐巾纸变成了粉红,她顿时尖叫起来:“啊呀呀,出血了呀大夫!大夫快来呀!”



    冯瑶夺门而出,直往医护站跑去,楼道里回荡着她急切的哭腔:“大夫大夫,特护病房病人吐血了,快啊”



    不大会儿,一阵嘈杂声传来,主治大夫、护士长,连同三名护士都跑了进来,又是听诊又是心电图检测各种折腾,冯瑶站立一旁,眼含泪花,足无措。



    “能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主治大夫面色冷峻,盯着冯瑶问道。



    “本来好好的,我俩闹着玩,我在他胸口打了一下,就大夫,到底有没有事啊?”



    冯瑶满脸愧疚,搓着焦急万分。



    “他肋骨断裂伴内出血,这才刚有点起色,你就给他胸腔来一下,这不就跟往伤口上撒盐一样吗?这下好了,再多躺半个月吧”



    “两口子嘛,下都没个轻重!哎,玩笑过头就是祸呦”



    主治大夫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带着一帮人走出了病房。



    回到医护办公室,支走几个护士,主治大夫瞪了一眼护士长:“不是让你盯紧了吗?这要让院长知道了,非得扣你年终奖!你到底咋回事?”



    护士长委屈巴巴的装可怜:“我跑得太勤,人家我图谋不轨,还把门给反锁了,我能有啥办法?”



    “你要注意工作方法嘛,不要老是热脸贴人冷屁股,别嫌我这话难听,话糙理不糙,你得注意分寸”



    主治大夫斜了她一眼:“我可告你哈,别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中!”



    “就他那歪瓜裂枣的样儿,给老娘提鞋我都看不上”



    护士长暗戳戳地嘟囔了一句。



    “你什么?”主治大夫劈头喝问。



    “哦,我尽自己最大所能,急病人所急,想病人所想,干好每一件职责之事!”



    “嗯,好!出去忙去吧。”



    



    特护病房里。



    “大漂亮,别哭了又没多大事,你哭哭啼啼的,好像我快要完蛋了似的”



    于子涛捂着胸口,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大口喘气。



    “谁哭了谁哭了?我就是眼里进了沙子嘛”



    “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就算下雨是一种美,也要痛痛快快宣泄一回”



    于子涛趁哼唱起来,好像是为了故意刺激冯瑶,悠悠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俏皮。



    “你还唱?没看见人家伤心欲绝吗?呜呜呜”



    这下好了,冯瑶再也控制不住,肆无忌惮地痛哭起来,一声接一声,声声撕裂人心。



    “哎呦呦,为这点事至于吗?医院很忌讳人哭的快别哭了哈!再哭,可就把殡仪馆的车给招来了!”



    这一句真管用,冯瑶哭声戛然而止,她抹了一把脸很真诚地给于子涛道歉:“对不起啊,我忘了你被车撞的事了来,你狠劲打我一拳!”



    



    她扯住于子涛的,就往自己头上拍:“我打了你,你再打我一下,就算扯平了。”



    “你打我胸,我打你头?这样不公平吧既然一报还一报,我是不是应该”



    于子涛张开龙抓,在冯瑶胸前做了个抓取的动作。



    冯瑶瞬间花容失色:“啊呀,你个臭流氓”



    



    十一点十分。



    西林大学,生物实验室里。



    好不容易等到学生离开,鲁飞赶紧掏出查看行情,只见上证指数在第一反弹的高点上又创出了新高,直逼前一日收盘价342点。



    而雪威龙也从跌停价04开始翘头,离均价线已不到一毛钱。



    大盘反抽给力,如果在这个点捞一票,弄个隔日超短,不定还能赚个大瓜呢这么好的会,老涛咋不来电话呢?



    是不是抱得美人归,就忘了狗肉兄弟情了?



    不行,我得打电话提醒他江山未稳,就敢儿女情长,太不像话了!



    鲁飞拨出号码,响了快半分钟才接通,电话里传来冯瑶慢悠悠的声音:“鲁大呆货,有事啊?”



    “瑶姐,啊不冯姐,快让老涛接电话!”



    “吧,我摁了免提,他就在我旁边。”



    “老涛,大盘由跌转升马上就爆红盘了,雪威龙要不要抢一把,赚个几千块,哥几个也到碧水湾ktv吼一嗓子去?那儿可是阳东市顶级麦霸”



    “去个屁去!你要敢去,我就把你屎打出来!”



    一声尖利的暴喝,打断了鲁飞还没完的话,他一个激灵:“冯姐,我没惹你吧?有啥不能好好的,干嘛这么暴躁呢?”



    “我就暴躁了,怎么滴?”



    “不是冯姐,你是不是对我有啥误会啊?”



    “姓鲁的,你今天要敢提一句股票的事,我特么就撕烂你的嘴!滚!”



    鲁飞一脸懵逼进去,又一脸懵逼出来,望着被挂断的,脑子好一阵眩晕。



    这这什么情况?



    我不就提了一嘴ktv的事嘛,莫名其妙被女人骂,平白无故当了回冤大头咦,不对!



    鲁飞低头思忖,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冯瑶拿着老涛的电话,而老涛就在旁边,冯瑶这语气很冲呀,跟吃了枪药似的,会不会是



    明白了,两人一定因爱生恨,吵架闹掰,偏巧我撞了枪口,这才无辜被这个疯女人给掘了一顿!嗯,要不然咋听不见老涛吱声呢?



    肯定是被冯瑶给血脉压制了呗,哈哈



    鲁飞为自己的高智商点了个赞,顿时开心起来:“伴女如伴虎!大蔫驴,你也有今天呀?”



    



    阳东市北郊,城中村。



    一栋外墙上爬满了枯藤和蔓植的老旧平房里,拄着单拐的曹新刚端着一碗西红柿鸡蛋面,放到了桌子上。



    脸庞清丽的女人坐在一旁,拿起筷子刚要伸进碗里,却又呆呆地缩了回去,笑容僵硬地望着他。



    “先吃吧,屋里还有一碗,我这就端去”



    曹新刚跛着脚,一瘸一拐进了厨房,拿起碗捞锅里剩下的面条。



    “呦,日子过得不错啊,都吃上鸡蛋了!”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冷不丁吓了曹新刚一跳。



    他猛一回头,只见一个戴着棒球帽的高大男人,正倚在门框上淡定地抽着烟。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曹新刚对这个陌生男人很警惕,他握紧里的铁勺,只要一言不合,立刻给他头上来一勺,让他知道私闯民宅的下场。



    “别紧张,我不是啥坏人,就是受雇主委托,特地来看看你。”



    老疤两插兜,往前走了几步,他一米九二的身高,让只有一米七出头的曹新刚很有压迫感。



    “我又没干啥缺德事,你看我干什么?”



    曹新刚不禁往后退了两步,语气很生硬,但却是色厉内荏,没有底气。



    “干没干缺德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没必要在这儿装糊涂,对吧?”



    老疤悠悠吐出一个烟圈:“老曹,你这家可真够寒碜的,碰见这么个倒霉媳妇,你就不后悔么?”



    “是我害了她没过上好日子,你不能这么她,你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曹新刚愤懑至极,他拖着受伤的腿,就要把老疤往外推。



    奈何老疤身形魁梧,就跟黑铁塔似的,任凭他怎么使力都如蚍蜉撼树。



    “是啊,自己用着000多块钱的新,却舍不得给媳妇买盒药,你到底是爱她呢还是恨她呢?”



    曹新刚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将伸进裤兜抓紧了新。



    “那个老被媳妇摔坏了,我就买了个新的”



    “哦?那你干嘛连原来的卡都不要了?”



    老疤冷冷地盯着他。



    曹新刚嘴唇一哆嗦:“卡进水,用不成了”



    “是吗?得好像跟真的一样,连我都有点信了!”



    老疤从怀里掏出一个空药盒,拿到他眼前不停地晃悠:“这咋还是外文哩,英不英洋不洋的,是韩国字吧?”



    “你你偷我家东西?我要报警!”



    曹新刚惶恐不安,抬就要去抢药盒子,可老疤身高臂长,他根本就够不到。



    “你不是要报警吗?”



    老疤嘿嘿一笑:“赶紧的呀,我还想尝尝牢饭是个啥滋味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