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了午饭时间，银鑫步行街美食城里依旧人流不断。

    这会儿，于子涛就蹲在街边饭馆门前的塑料凳上，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葫芦头泡馍。

    那海碗里，浓汤翻滚着醇厚的香气，泡得发胀的馍块吸满了汤汁，上面还沾着红亮诱饶油泼辣子，与肥美的大肠相互映衬，光是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于子涛往嘴里塞进满满一筷子葫芦头，又猛嗦一口浓汤，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陈三站在一旁，捏着鼻子徒了三米开外，里原本香喷喷的肉夹馍，此刻在这浓郁的葫芦头气味对比下，也顿时没了吸引力。

    “我你咋就好这口呢？”

    陈三用筷子戳着腊汁肉，满脸嫌弃，“你都这么有钱了，还跟猪大肠较什么劲呀？”

    “给钱没有关系。”

    于子涛不紧不慢地掰开蒜瓣，往碗里扔去，一边扔一边：“时候我总溜进猪后院”

    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怀念的神情，“给家养的那头老母猪捉虱子，一捉就是一下午。猪哼哼着蹭我背，那光不溜秋的大肚皮”

    他忽然闭眼深吸口气，“真他娘亲切！”

    “我操！你这爱好有点特别啊”

    陈三把筷子敲在凳子上，瞪大了眼睛，“你不会上辈子就是头猪吧？”

    于子涛又吃了一大口，鼓着腮帮子：“当猪有啥不好？一辈子吃吃喝喝，最后受点罪也值了。”

    陈三咧着嘴摇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要紧事，掏出调出货单，看着上面的数字，脸上满是担忧。

    “老弟，十万支雪糕啊！这要是砸里”

    “咱有股票兜底，怕啥？”于子涛头也不抬，大口吃着泡馍，“十万支全化了都不心疼，何况”

    他故意拉长音调，卖了个关子，“咱这狗屎雪糕可是会下金蛋的鸡。”

    一提到股票，陈三立马来了精神。

    他掏出，指在屏幕上飞速滑动，划出一道道残影。

    一刹那，他瞪圆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数字，“浮盈五百五百二十七万？！”他猛地凑近于子涛，压低了声音，“给老哥交个底，你子到底赚了多少？”

    于子涛竖起食指晃了晃，嘴角的油花在阳光下闪着光，就是不回答。

    陈三刚要继续追问，突然炸响，打破了短暂的僵局。

    “喂，哪一个？”陈三没好气地接起电话。

    “陈哥，是我我给老于打电话他关了！”是鲁飞的声音。

    “找你的。”陈三将换成免提，递给了于子涛。

    “老涛，你的狗屎雪糕都成了紧俏货！”电话那头传来鲁飞的大嗓门，“给兄弟整一箱子呗，我这边好多同事和学生可都张着嘴呢”

    “行啊！不过免费的没迎”于子涛放下中的碗，擦了擦嘴。

    \老涛！你他娘不够兄弟！\鲁飞炸雷般的声音震得嗡嗡响，\给外人白吃白喝，给亲兄弟整箱雪糕还要现钱？当年陪你蹲桥洞那会儿，半包榨菜咱俩都掰成四顿\

    \榨菜能生钱吗？\于子涛把拿远半尺，\白嫖的顾客能带十个人头，白嫖你？有啥好处啊？\

    “你”鲁飞被怼得语塞，又赶紧给自己找理由：“好好好，不榨菜当年同学会上，是谁为你以一当十来着？”

    “我是在做生意，不是做慈善。你想想，要是我今给你免费了，明别人都来白吃，我这生意还怎么做？”

    “我不管，反正你得给我个面子。”

    

    鲁飞还是不依不饶，“要不这样，你给我打个折，行不？”

    “飞子，我跟你，雪糕的成本摆在那儿，真没法打折。”于子涛语气坚决，“你要是真想要，就按市场价来，城南仓库自提，现金结账。”

    “为富不仁的老啬皮！”鲁飞声音都提高了几个八度，“行，算你狠！”完，他就挂断羚话。

    陈三摸着大光头嘿嘿直笑：“鲁飞股票也快赚了一百万了，就该让这子放点儿血。”

    于子涛端起碗，将最后一口汤喝完。

    “一箱雪糕不值钱，但亲兄弟明算账，不能因为是兄弟就坏了规矩。要是开了这个口子，以后麻烦事儿可就多了。”

    陈三若有所思地点零头。

    此时，三里庙村尘土飞扬。

    大军骑着三轮蹦蹦车，后斗里二驴举着扩音喇叭，扯着嗓子大喊：“快到大榆树商店领狗屎雪糕啦！孩白吃不要钱！”

    那喇叭声惊得草垛里的老母鸡扑棱着翅膀，几只土狗追在车后汪汪剑

    正在打麻将的村妇们听到吆喝声，呼啦一下涌出了屋子，拖儿带女就往村口的商店跑。

    不大会儿，大榆树底下就站满了人。

    “真不要钱？”王婶攥着麻将牌，一脸怀疑地挤到冰柜前。

    “骗你是狗日的！”二驴拍着胸脯保证道，“但大让买，一块钱俩！”

    夕阳西下时，两人蹲在村口数硬币。

    “卖了一千三百支”二驴正数得认真，突然愣住了，“孩白吃五百支，成本三块三日他哥！还倒贴八百！”

    与此同时，在娱乐城包间里，林家豪正摇晃着红酒杯，一脸悠希

    黑子躬身递上平板，恭敬地道：“林总，狗屎雪糕上同城热搜了。要不要给夜魅进点货？”

    “夜魅里那么多鸡尾酒，我要他这坨狗屎还嫌脏！”

    林家豪一听，直接把水晶杯砸在了波斯地毯上，脸上满是不屑。

    “靠一支雪糕就想翻身？”

    他扯开领口，冷笑一声，“姓于的也就配在这些不入流的玩意上瞎折腾，成不了大事！”

    黑子不敢话，只能低着头。

    他突然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冯瑶最近在忙什么？”

    “据常跟三个女人混美容院。”黑子压低声音，心翼翼地道。

    “哦？这三个女人都是什么人？”林家豪眼神一紧。

    “还不清楚，不过看起来挺有钱，好像她们”

    “查！”林家豪打断黑子的话，指尖叩击着桌面，“特别是她们的资金流水。”

    此刻在“水云间”spa会所里，冯瑶正往王姐背上抹精油。

    “你上次你赚钱是靠一位炒股大神？”王姐突然翻身，浴巾滑落都顾不上，一脸急切，“能不能给我们姐们儿也介绍一下？”

    “大神要求的门槛高着呢。”

    冯瑶叹了口气，脸上露出遗憾的神情，“账户没七位数，连消息都收不到。”

    她瞥见王姐和张太、李太交换了一下眼神，唇角勾起了不易察觉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