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达番外19第一次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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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名带姓地被叫名字,皇帝脸上的阴霾凝固了一瞬。



    紧接着将人扔到一边,飞快地跑进国师府。



    “国师,我来看你了。”



    皇帝一进屋就亲切地坐在楚云熙身边,抬攀上他的胳膊。



    楚云熙不着边际地往旁边移了一步,和对方拉开距离:“陛下有什么事吗?”



    “国师,你看你的,没事就不能看你了吗?”



    皇帝被对方避如蛇蝎的动作伤了一下,内心的怒火又增添了几分。



    表面却扬起甜甜的笑容,看起来就像儒慕长辈的孩。



    楚云熙对皇帝没兴趣,直接开口赶人:“陛下,我今天很累,想清静一会儿。”



    “什么嘛,真扫兴。”



    皇帝不满,扫了一圈看到桌上的棋盘又欣喜起来。



    “国师,你在下棋吗?我和你下。”



    他边边弯腰去拿对面的棋子。



    奈何臂不够长,硬是没够到不,反而碰到桌子上的茶壶。



    “好烫、好烫。”



    皇帝惊呼了一声,下意识将放到嘴边撅嘴吹了一下。



    “呜,好疼。国师,你看,都起泡了。”



    皇帝泪眼朦胧地着,将递到楚云熙面前。



    要是有资深的老一定能看出来皇帝有勾引的意思。



    偏偏楚云熙压根就没开窍,没看懂皇帝的暗示,只是觉得对方很麻烦。



    他的衣服被弄湿了一块,湿答答的让人心烦。



    “陛下,我回去换衣服了,柜子里有药膏,您自己拿吧。”



    楚云熙的面色更冷,直接起身离开。



    我都这样了,还没反应。



    真是个木头。



    只是很明显,这人有傲气的资本。



    那个,似乎会比话本里的还要厉害呢。



    皇帝满脸红晕,捧着红彤彤的脸美滋滋地想着。



    楚云熙面无表情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脱下衣服,迈着大长腿走进浴桶里。



    “嘀嗒。”



    水珠划过修长的脖颈,擦过腹肌,没入深处。



    楚云熙长舒一口气,将自己半个身子没入热水中。



    皇帝刚才过来是什么意思?



    想要试探我为什么要去豫王府,还是要试探我对那个云娘的态度?”



    楚云熙边往身上撩水,边思考着皇帝的目的。



    白玉似地指尖插进发缝,将额头上的碎发全部撩上去。



    他想不到自己平时冷淡的模样有多么性感,完全能挑起一个男人的征服欲。



    更加想不到一个他七岁的辈会对自己下药。



    泡了一会儿后,楚云熙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嗯?”



    楚云熙疑惑着,不得不放下脑海中的头脑风暴,专注于一点。



    “呼,真是,好久没出现这种情况了。”



    楚云熙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到变态的程度。



    硬生生地在水里泡到水冷却下来后,才慢悠悠地走出浴桶。



    看着自己披散到腰间的长发,楚云熙想起自己还有个发簪在那个北域的世子上。



    上次走得太着急了,确实忘了拿了。



    从那天过去后已经有三天了,相信耶律达现在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看北域目前的情况,大约是过几天就要打过来了。



    这正好合自己的心意。



    反正这个国师自己也是做腻了。



    期待下一次见面时,



    这个北域的世子,不,应该是这个年轻的草原王脸上会露出什么表情?



    楚云熙眸光一闪,紫眸里闪过一丝兴味。



    另一边——



    正如楚云熙所料,耶律达确实是知道了楚云熙的真实身份。



    竟然是祁国的国师,那个传中一遮天的国师。



    那他旁边的那个应该就是皇帝了,听今年5岁。



    真是令人稀奇的事,祁国的国师在我这当卧底。



    “云熙啊云熙,你可真是把我骗惨了。”



    耶律达咬牙切齿,指腹大力摩擦着那支簪子。



    



    父王被钱兰和身上的厮合谋杀了。



    钱兰的尸体被人掉包。



    他怎么看里面都不像是没有楚云熙的笔。



    更何况之前楚云熙还和父王单独在一个帐子里待过。



    谁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竟是贼喊捉贼吗?演技真好,亏我还和你一起查找凶,你当时怕是拿我当乐子看吧。”



    “可笑,我真是可笑。”



    耶律达单膝坐在石椅上,动作潇洒地端着一坛酒就往嘴里灌。



    透明的酒水顺着下巴,淌进衣领里。



    胸膛处一塌糊涂。



    偏偏这人还不自知,拼命地喝,直至把自己珍藏多年的酒全部喝光。



    “嗯?怎么倒不出来了?”



    耶律达睁着醉醺醺的眸子看了一眼空了的酒坛。



    “哦,是喝没了啊。”



    耶律达捂着脸闷笑了几声,酒劲上头,直接借着轻功飞上屋顶。



    “月亮,为什么会离我这么远?”



    耶律达喃喃自语道。



    阿穆尔一进屋就看见屋顶上站着的人伸要够月亮的人。



    “我的老天爷,祖宗你上去干什么?快下来,上面很危险的。”



    阿穆尔感到头大,拿着长梯准备爬上屋顶。



    耶律达眯着眼睛仔细辨认来人:“阿穆尔?”



    “嗯,是我。”



    阿穆尔内心庆幸对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认出自己。



    阿穆尔忍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劝道:“可汗,我们下来吧。”



    耶律达沉默不语,眼神直直地看向远方。



    阿穆尔以为对方终于认识到在屋檐上站着的危险性。



    结果下一秒,就看见对方的脸上忽然露出灿烂的笑容,张开臂直直地往下跳。



    “云熙,你来了。”



    ???



    阿穆尔下意识往后看,后面空无一人。



    回头想去捞人,却没捞到,只碰到了对方的衣角。



    “嘭。”



    耶律达摔在地上。



    不过幸好身体有本能的保护制,落地时是屁股先着地的。



    耶律达被摔懵,缓了好几秒才眨巴眨巴道:“云熙,你在哪里?我好疼。”



    得了。



    他家大人是彻底坠入爱河了。



    不过这也理解。



    毕竟是还在上头的时候,忽然离开确实接受不了。



    阿穆尔想到前几日看到的耶律达。



    一身狼狈,腕上还带着明显的淤痕。



    那是他第一次看平时潇洒肆意的人脸色阴沉的模样。



    像是被触碰到逆鳞的野兽,浑身带着刺,让人不敢靠近。



    原本以为耶律达会发火愤怒,然而没想到的是对方只是一脸平静地:



    “到点了吗?等我一下,我换完衣服马上出去。”



    整个继承仪式都弥漫在低气压中。



    坐在主位上的人无喜无怒,一脸冷淡,身上带着压迫性的气势。



    有一瞬间阿穆尔都以为这个人的情感也跟随着楚云熙走了。



    变得和楚云熙很像。



    不过很快耶律达就停止了放冷气,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只是今天不知怎么,就喝那么多,估计是心里真的难受。



    阿穆尔看着像孩子一样在坐在地上的耶律达。



    “罢了,就让他发泄出来吧。”



    阿穆尔摇摇头准备离开。



    刚走一步就听见耶律达停止耍酒疯,郑重其事地道:



    “阿穆尔,我过几天要去祁国一趟。”



    话题转得太快,阿穆尔一脸懵逼,问道:“那那些政事怎么办?”



    “我已经提前把这几天的处理都完了,不然你以为我今天为什么放肆。”



    耶律达站起身来,又恢复了上位者的模样。



    怎么自家殿下刚当上可汗就这么卷?



    阿穆尔欲哭无泪,看着耶律达回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