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撩逗与父女
“嗯……”一声低醇的长长叹息,他闭上双眸的,终于停止了手中动作。
那根器物颤栗着柱身的,还在吐出着余下的白灼。
从解开皮带到结束,前后可能不过十来分钟罢了。可这个男人,自顾自的当着另一人的面,毫不避忌的解决了他口中所谓的,人类很纯粹的生理需求。待完事后,还一脸的享受。
我惊讶得目瞪口呆的,终不忍再看的扭开了视线。然而,更过份的是。他居然就着我身上的睡衣,开始擦拭起手来。将我身上,更多的染上了他那物吐出来的腥膻味道。
明明是一件无比低俗且邪恶的事情,但他却从容着眼神,仿佛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
然后,拉起裤子系紧皮带,走去浴室的,开响了一串水声。
这简直是个鬼畜,他根本不介意敞开他的最阴暗面给你看到,实、实在是太可怕!
还在吃惊的余韵里迷茫,他已将自己整理好了的自坐入了床边,手中还拿着一套干净的睡衣,“身上这套脏了,换过另一套再睡。”声音里,已完全不见了先前的半点不堪与沉溺。
“怎么,累了?”他俯下的一双眼,闪现着何其的真诚。那不得同意就抚上我脸颊的手,肆意轻柔得仿佛在抚摸一只已被自己顺了毛,收了爪的猫。然则,我只是还在震惊。
震惊他收放自如的程度,认真是我此生为止见过的最高。
但更可怕的是,他已将一双手没经由主人同意的,伸在了我胸上位置,预备着解开睡衣。
“……”幡然醒悟过来先前都干了些什么,我“轰”的一瞬热了耳根。再也不看他一眼的抓过那套睡衣,颤抖着双腿与灵魂的奔入了浴室里,隔绝了他追寻而来的视线。
身上睡衣的味道,与双腿深处还能明显感觉得到的一股粘腻,都让我开始悔恨。
悔恨真真是不该与他这样继续的纠缠不清。于是立即动手脱除,又彻头彻尾的将自己洗了个干净喷香,也顺便整理沉淀了一些思绪。以至于这个澡,因为拖延与逃避而洗得有点漫长。
直至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这才关闭了花洒的,细细听闻外边的声响。
“叶安,这么久了,是出什么事情了么?”敲门声之下的声音,显出了那么些在意。
仿佛若我还不出去,就会破门而入一样。这给了我很不好的感触,忙应了声,“马上出来。”
等出来后,叶钦还是坐在床边。直视过来,将我上下量了一遍。
难堪有些让我不愿与他对视或是话,忙急急的钻入了棉被里,拉起盖住了脑袋。
奈何,习惯站在主宰地位的男人,哪能允许这样的操作。
他一掌扯下棉被的,一掌又朝我衣扣解过来。
“你、你不是都已经那什么了吗,怎么还来?”我死死抓住衣领,恨恨的将他望着。
他挑了挑眉的,嘴角微扬起一道轻浅弧度,“怎么,还惦记着,难道是还没得到满足?”
该死的混账男人,他绝对是故意的,怪我嘴笨的又提起,好想给他一巴掌怎么办?
但暴力绝对不是解决事情的最好手段。
于是,清了清喉的,将眼神端得认真无比,“叶钦。”
“嗯。”他应得极其慵懒与敷衍,一掌将床头柜拉开,摸出一个什么东西来。
“我觉得我们以后真不该再这样了,得楚河汉界的拉开距离。”
“嗯,把衣领松开两颗扣子。”
他脑电波明显不与我在同一频道,再者,凭什么给你松开扣子。
难道是先前摸了没看着,现在还想要饱饱眼福,无耻!
不由更是抓紧了衣领不松手,闭眼朝他一声低喊,“叶钦,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嗯,我哪里不正经了,你能不能先睁开好好看清楚我手中拿的是什么?”
他尾音微扬,仿佛心境正在愉悦之列,还强势的抓过了我的一只爪,握住了一管冰凉。
等将眼开,看清了他手中物件时,我捂脸将头埋入了掌心里一声哀叹。
问世间还有什么比此刻更羞耻的,我脑子里都装的都是些什么。
他拉扯下我连敲带的双手,“自己解还是我动手。”
“不劳烦不劳烦,我自己来自己来。”忙应声的,低脸接过他手中温度计。
为作大方心无杂念的,当着他面的解开了两颗纽扣,将温度计预备夹在腋下。
谁知,还不等完事的将手抽回。就有指微凉的,轻滑过一瞬乳*尖又快速溜走。
“叶钦!”我认真是忍无可忍的怒了。
“怎么了。”他满目淡定从容,仿佛一脸不曾做过什么的样子。
“你无赖变态!”
他不可置否的微扬了眉峰,“然后呢?”
“你无耻可怕!”
“还有呢?”
“你那什么长得……丑陋至极。”
“嗯,接下来呢?”
“……”
算了,我哪里能够他厚颜无耻的程度,继续下去只能是自己气自己。
只能一把拉了棉被睡下的,不再看他。
“怎么,这就‘满足’了?”他将那声满足,轻吐得暧昧十足且荡漾非常。
又将我激的坐起身来,预备大怒的,却又只能咬牙的忍下,“叶钦,你够……”
话还没完呢,他的一掌已揉上脸来,“中午要下去吃饭吗?”
话锋转变得太快,我一瞬接不住的呆愣了,也熄灭下了怒火。
下去吃饭,难免会与叶家男佛碰面,又会扯出一堆的问题来。
一个大病初愈的人,还要去劳心劳力的去对付那样一个难缠的老头,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不去,在房间里吃。”我偃旗息鼓的,又躺了下去。
“别用后背对着我,叶安。”身后,叶钦的声音全是不可违逆。
“你这人烦不烦,我要睡了。”
“情绪别起伏太大,体温可能会测不太准的。”
“你别惹我发怒,我情绪就会很稳定,体温自然能够测得准了。”
“我只是想看到你的脸罢了,叶安。”这句之下,他动手将我身体转面,让我窥看了眸中深意。
不过一瞬罢了,便恐慌的别开了眼神。胸腔里有什么东西,撞击个不停。
“我只是想能看着你的脸罢了,在得不到你半点消息的那些日夜里,这个念头几乎将我给逼疯了……”他自嘲般的没将话到最后,他不是个温情的男人,边着边冷却了眸色。
却是蛮横的将手,游走在我脸上不离,“睡吧,午饭会给你弄上来,会喊你起来吃……”
是呵,纵使我们无法成为另一种关系,也是一起长大的兄妹。
他会紧张在乎我的生死,也在情理之中。
那么,就维持在这种程度吧。借着他此刻掌心的温度,来抚慰些心底的疾吧。
于是,再次睡了下来,将脸朝向他。任由他用双指,替我缓解着眉头的深皱。
许是这氛围太过的轻快,许是病还未好全,又或是他手指带有着什么魔力。
我又睡了过去,睡得深沉。但模模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手臂上扎入了针尖。
感觉有孩子来过,闻着我呼吸的轻抚我额头。
“你……怎么不去上学?”迷盹总,我只能给出这句。
他委屈了声音,“脑子果然坏了,已经寒假了。”
“……这么快,不是才刚入学么……”
肯定是因药物的关系,才会这么困顿的,觉得一瞬仿佛久远了时光。
我想抓住他的手,还想起精神来的与他些什么,却有道声音低冷的响起一阵深沉的不悦,“叶诺,不是已经警告过你,别来扰她休息的吗,是要我给你手动的警告么?”
孩子不忿的也压低着声音,“不公平,就允许你一个人来扰吗?”
……然后,没有然后。模糊视野里,颀长身影已动手将矮的抓住提了出去。
“……”算了,一切的一切,等睡醒了再。
等再醒来的时候,头脑昏沉的并不太清醒。
厌恶了鼻腔中闻到的药水味道一瞬后,门被人开。
大亮的灯光下,发觉外边已是天大黑。
“把手伸出来。”一人坐在了床边,变出了个测压仪。
迷糊能让人变得乖顺,我依言的手臂伸了进去。
然后在那阵发紧的感触中,终于找回了些许的清醒神智。
“叶钦,我好得差不多了,不要再挂针了好不好,看看我这手臂都青紫成什么样了。”或是因疲软使然,这声音软得颇似撒娇的味道。但天地良心,认真是半点也没有,反而在求他放过。
“嗯,现在就断针,西药太催睡,妈那里给你弄了些温补的中药,明天开始喝。”
“……”默默在心底哀哀的长吟一声,我抽回了手臂。
闻着床边台面上的粥,散发出来的香气。胃,终于恢复了知觉。
忙拿起调羹,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粥是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温度刚好合适。
可能吃相太不美观的碍了某人的眼,他抬手过来的压了压我手臂,“慢点吃。”
慢,你让靠挂水活了这么多天的人慢一点吃。只能送两个字,呵呵。
几乎呈现狼吞虎咽的姿态,终于将一大碗粥给解决。
饭饱之后抹了嘴的躺回了床上,不由大感庆幸,“幸好是关着门吃的这顿饭,要是让爸看见了我先前的德性,得生生将我手中正吃的东西翻或是抢过去的,饿得我认输投降为止。”
叶钦对这点,保持着沉默。而我却更抵触起来,因为已得随心所欲这么些年。
再重新过回拘束的日子,光凭想像都已觉得痛不欲生。
不由叹了一声的,将自己卷成个虾米状。
“叶钦,由得我能拖一天是一天吧,我真的不想看见爸的脸。我们两两相见之下,无非是两个局面。一是我将他气得半死,二是我被他气得半死。这才是互相伤害啊,你懂的吧,懂的吧。”
他收拾着桌面残局,“不是我拦着,爸先前就想让你下去吃饭。”
“……”逃离了一个困境,又落入了另一个魔窟。
嗯,不太好解决。这次,一定得忍住所有脾气的,温和点的解决与离开。
“好了,你继续睡吧。”叶钦又是揉了揉我的额头之后,端起托盘起了身。
大亮的灯光下,背影挺拔的步伐笔直。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洞,这样永远的端着,我真的学不来。天与地的差距,他们无法容忍,而我又不愿逢迎……
如果温和的方式解决不了,那也只能破罐子破摔的,让叶家男佛彻底的厌恶吧。
揪心揪肺的烦恼了一阵,我似如正在养膘的猪一样,又睡了过去。
等再睁开双眼醒来时,漆黑的视野让心跳骤然的又升高。
卷起被子往浴室里钻入进去,只是个本能的动作。
然而这次,生生克制住的又走了出来。并一路的,逃到了下边的客厅里。
寻着烂熟于心的开关位置摁亮了灯光之后,一阵久久的驻足。
大大的客厅还是那个客厅,墙壁上的全家福,依旧悬挂在那处。
三个女人排排坐的身后,是三个男人排排站着。
那是养育我长大的父母,陪伴着我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姐。
安静着脚步移坐入了皮质的沙发里坐定后,望了那张全家福很久才收回了视线。
有点饿,起身在隔得有些远的架子上摸出了一个苹果啃起来。
可能是白天睡得太多,这下半点睡意也无。
无聊之余,又翻找出遥控器的开了正面墙壁上那面超大的电视看起来。
深以为这种情况之下,应该找个后爹后娘虐待子女的苦情戏,再找个男人对女人玩弄欺骗了感情,致使女方心冷一去不回头,狂炫酷帅吊炸天的走向了人生巅峰另寻真爱的戏码来看才是。
然而,正当我一个个的吐槽,又转战下一个的时候。
眼神的偶尔一撇下,看见了某条漆黑的走廊里,站出来一个身影。
“……”惊叫还含在喉头,却瞬间醒回神的收了视线。
用身披的棉被将自己整个裹了进去的,倒下就开始装睡。
无声沉默中,感觉沙发上有谁坐了下来。
然后一只手袭来,想要拽开我卷得死紧的棉被。
这两两的较劲之下,我无声狠倔,怎么也不想投降给他分毫。
因为纵使我输了世间任何,也不想输了他赋予的骄傲。
不想让他看见,此刻哭得一塌糊涂的脸。
这坚持,是我唯一还能保有的颜面。因为那年离开时曾信誓旦旦对他哭喊过,没有你们,我也一样可以过得很好。但此刻,却是何其的狼狈。照他逼死人不偿命的尿性,一定会趁此给予痛击。
我了解这个狠辣无情的老头,怎么能给他这样的机会。是以,绝不开棉被。但肯定是上了年纪的疲乏,敌不过我这样的年轻吧。拉拽的手终于停止,但人却还没离开。
我已经哽咽落泪得太狼狈,只盼着他快一点回去睡下的,留给我一些喘息的机会。
等明日再好好披上面具与战衣的,同他好好的大战三百回合。
奈何他怎么也不肯离开,致使我因棉被里空气耗尽的,终于输下阵的露出头来。
这个老头,他不动如山的望着。另肯要将我逼死的,也要看我输了的狼狈样子。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让你看个够吧。疯头疯脑的眼泪鼻涕就那么好看吗,我知道的,你厌恨自己子女有半分的软弱与哭泣不敌。那我就偏要哭的弱的,让你堵心堵肺的难受。
他果然深寒着一双眼的抬高了一只手掌,双眸恨恨的,似乎想要狠狠抽落下来。然而我已经别无它法的,只能滚滚落泪的咬牙,也恨恨望着他与他那想要落下来的手掌。
如此两两咬牙恨望到最后,他的手掌终是不敢落下来的,落在了我发顶的别过眼去。
他输了,我也输了。在他轻轻的抚慰下,我崩溃了般的,泪流得更是放纵。
似如幼年,在美利坚酒店,夜夜都赖在他怀中那般,不管不顾的一头扎入他胸口,“……都怪你,全都是你的错……全都是你害的,都怪你……”我本想恨一声的同时,便狠狠给他来一拳报复。
但双手却很不听使唤的,紧紧环抱住了一幅已年迈得,不再那么强悍有力的身体。
被抱的人也不回话,只是将那放在我头顶的掌,一下下的顺着摸下去的再抬起的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