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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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谢淮的嗓音暗哑,眼尾渐渐染上一抹带着俗念的绯红。



    他前襟被弄得散乱,与平日里清冷端方的世家公子判若两人。



    “现下还是白日,怎能白日”



    后面两个字苏怡言不出口。



    谢淮将她的青丝缠绕在指尖,俯身贴近她,故意道:“白日又如何?”



    他目光灼灼。



    像只翘着毛绒尾巴的大狐狸。



    狡猾地诱着她出来。



    果然,怀中的人红了脸:“你——!”



    谢淮垂眸,笑着看她。



    眼前的她犹如一只熟透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棉棉,唤我夫君。”



    “夫君。”



    苏怡言乖乖喊了。



    她的声音软软的,听得谢淮心神一颤。



    两年。



    他们被迫分开两年。



    他终于又从她口中听到了这一声“夫君”。



    此刻,无数日夜他对她压抑克制的惦念与渴望,犹如江水决堤般倾泻而出。



    谢淮扯下自己束发的缎带,墨发慵懒地披散下来,衬得他眉眼风流。



    他将缎带覆于她的眼眸之上,两端绕到后头系了个漂亮的结。



    “如此,便算是天黑了。”



    



    待到天色真的暗下去,长公主府内陆陆续续掌起了灯。



    偏院的屋内,不断有啜泣声传来。



    外院伺候的丫鬟惊道:“嬷嬷,准驸马一直在里头打人!你听,里头那女子好像在哭。我们要不要帮帮她?”



    丫鬟一脸担忧,只听那声音越来越大,急得都快原地转圈:“都打了这般久了,会不会弄出人命来?”



    嬷嬷一愣,哭笑不得:“准驸马这是在疼人,不是打人。”



    “就是打人,明明同戒尺打心是一个声音。”



    嬷嬷无奈摇摇头:“真是个傻孩子。”



    “嬷嬷”



    丫鬟还想什么,被嬷嬷打发走:“好了,快去多烧些热水。”



    



    一连几日,长公主府大门紧闭。



    想当初,谢淮刚开了荤就被迫与自己的夫人分开,直接素了两年。



    如今身旁就躺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自然是忍不住的。



    一直到了五日后。



    无家可归,在外面晃荡的嘉禾长公主终于忍无可忍。



    她不顾阻拦闯进府中,瞧见了那个令她嫉妒的女子。



    谢淮不悦地挡住她的视线:“这是我夫人。长公主,请自重。”



    待人走后,谢淮赶紧将苏怡言抱到自己的腿上坐好,一脸严肃道:“不许搭理她。”



    “你连女子的醋都吃?”



    谢淮在她耳边了句话,算是顺道解释了嘉禾长公主对他言听计从的原因。



    无非是有这么个把柄。



    苏怡言倏然睁大眼睛:“那她和你谁更”



    谢淮险些被茶水呛到:“她的我哪里知道?”



    



    “不过为夫的”



    谢淮一本正经地握住她的:“夫人最清楚不过。”



    这回轮到苏怡言被呛到了。



    她梗着脖子:“嗯,一般。”



    谢淮眯了眯那双漂亮的桃花眸,笑得温柔无害:“哦?一般?”



    又是三日。



    苏怡言再也不敢嘴硬了。



    好在马上就到了中秋,宫中办了桂花宴,林思思给她发了帖子。



    苏怡言连滚带爬地逃进了宫。



    见了面,林思思直呼她吃得好,一看这气色就知道被伺候得不错。



    南疆新皇继位后,设宴从不在晚上。



    本该赏月的晚宴变成了大白天赏金桂,喝桂花酿和吃桂花饼。



    这是苏怡言第二次见到南疆新皇,不由得心生奇怪。



    座上的皇帝与上次在聚星楼见到的那个除了长得一模一样外,言行举止完全判若两人。



    那强大阴冷的气场让人多看一眼都害怕。



    的确是传闻中嗜血暴虐的样子。



    席间,林思思作为南疆皇后,与南疆新皇共举杯。



    就因为酒盏不心碰了一下,便被扣了殿前失仪的罪名。



    看着心被打得红肿的林思思,苏怡言担心得不行。



    “没事的,他会比我更惨。”



    林思思咬牙安慰她。



    果然,第二日,苏怡言就听到了南疆新皇伤了一只臂的消息。



    却没再听闻皇后被罚的事情。



    虽觉得其中古怪,但林思思不愿,她便也不好再问。



    因为身份特殊的缘故,苏怡言和谢淮暂时回不了京城。



    他们二人准备离开长公主府,在外面购置一座宅子。



    等安定下来,再想办法将一对儿女接过来。



    然而还没等到宅院安置好,一道圣旨打破了原本平静的日子。



    千里之外的京城也是流言不断,朝堂上下一片哗然。



    太后摔碎了中的茶盏,一向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皇帝,你是疯了吗?”



    太后万万没想到,谢贵妃的儿子竟然还活着,而且就活在自己眼皮底下,披着靖安侯府长公子的皮。



    怪不得,怪不得谢府会越过谢淮,把世子之位给了谢文远这个嫡次子。



    更恨死去的先帝竟然一早留了这样的遗昭,藏在金銮殿背后匾额中。



    自己这个儿子无意间发现了,竟然不偷偷将其私下销毁。



    “退位让贤是闹着玩的?你知道后果吗?哀家对你太失望了!”



    “怎么,母后难道还要派人再去杀他们一次,像当年那样?”



    太后神情一下子变得颓唐。



    半晌,她摆摆:“哀家累了,你走吧。”



    “母后,无论这皇位是谁来坐,您都是太后。”



    林清墨朝她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皇后宫中。



    “得大义凛然,你什么心思我能不知道?”



    谢钰将两个孩子扔给林清墨,抬脚就走:“轮到你带了,老娘要去补觉。”



    “父皇,安安要骑大马!”



    “父皇,乐乐要举高高!”



    林清墨捏捏两只团子的脸蛋,眼中闪过怅然。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