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嫁金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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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红豆明显一愣,很快明白胡灵素在敲我的竹杠,笑着:“我也算出力帮了大忙。既然陈老板要送车,那我也就勉为其难接受。总不能好事,都让胡姐姐一个人占了。”



    我白了一眼柳红豆,大感无语,只好:“好。我不是吝啬的人。”



    柳红豆哈哈一笑,道:“我看在城市里开车都要证件,等狗剩把证考下来再商量送车的事情。反正也是他当专职司。先把凶蛊的事情处理好再。”



    “有道理,事情办漂亮了,才能买车!”胡灵素笑着,又抓着蛊师敲在车顶,“凶蛊被抓了,你还有段杀死我们吗?”



    男蛊师眼睛瞪大,看着一袭红衣的柳红豆,又看着她上拿着的布袋子,扯着嗓子喊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怎么能够抓住凶蛊!就算抓住也没用。你们没办法解蛊毒。”



    他非常不服气,又给自己找了保命的理由。方素素中了蛊毒,唯有他才有解药。



    胡灵素哂笑一声,骂道:“自以为是的傻雕。”



    我平复心情,对岳芝虎的敬意更大。



    行善事必得善果,前段时间的李家之行,虽然冒了点险,却帮助了岳芝虎,一切都值得。这一次,若不是岳芝虎,



    我要费很大的功夫,才能抓住那只凶蛊。



    蛊师接着喊道:“我告诉你们。除了方素素,其他人沾上凶蛊的煞气,也都中了蛊毒。后面慢慢浮现出来,你们就等着肚子钻出一堆毒虫,疼痛而死吧!到时候,你们会跪下来求我。”



    柳红豆也有些忍不住,骂道:“真是傻雕一只。我们都能抓住凶蛊了。又怎么会没有办法解开蛊毒!”



    这下子,男蛊师终于没话了。



    柳红豆将布袋子递给我,:“上面有岳前辈的封蛊口诀,还有一味药材可以压制蛊虫。药材就是你买回来给李姐补身体的药材剩下来的。好像是一位晒干的人中黄。”



    蛊师趁着我们话之际,试图操控一部分阴气摆脱胡灵素。



    胡灵素抓起男蛊师,就是一顿耳刮子,看着我:“陈剑帆,这狗东西不老实,你弄张符纸将他弄死算逑。”



    男蛊师忙叫道:“我认栽!不用动用符纸对付我。”



    我接过布袋子,道:“胡姑娘,麻烦你帮我抓着这位男鬼。要不然,一辆车子也太容易到了。”



    我上了车子。



    李雨菲、聂峰和方素素都用一种极为诧异的眼光看着我。



    他们三人能听到我的话,却听不到胡、柳以



    及男蛊师的话。



    好在他们知道我和看不见的鬼物话。



    若是外人,搞不好以为我在发神经病,一个人进行多角色扮演。



    看来,以后我有必要弄个耳戴着。这样看起来,是在打电话,而不是对着空气话。



    李雨菲问道:“陈先生,你是要整纸扎车吗?我可以给你介绍水平高的纸扎匠。什么款式都有”



    啪!



    李雨菲后脑壳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脸色吓得发白。



    我笑着:“不是纸扎车,是你这种现在开的真车。我可能需要买两辆。符合女性开的车。”



    李雨菲揉了揉脑袋,她显然想不通为什么鬼怪前辈,要开正常活人开的车,道:“要买真车。我也可以帮你介绍。我的好朋友,开了车行,到时候绝对给你便宜。”



    我点点头,道:“那就出发,先回住处。”



    李雨菲启动了车辆。



    我看了一眼时间,时间已经是晚上一点钟。



    我冷静下来之后,回想在旧洋楼的遭遇,忽然明白自己落入一个思维误区。



    



    认为方素素和男蛊师当中,总有一方了假话,一方真话。



    其实还有另外的可能性。



    双方都了假话。



    又或者是半真半假掺和在一起,这样更加



    难以辨别。



    看来,我还是太年轻了,想问题太过简单。



    胡灵素我“还是见识太少”,倒也不是贬损我的意思,而是一句大实话。



    难怪师父会,学到寻龙本领,要入尘世历练,学以致用,体会世事,方能最终领悟风水之道。一切本领,都要入世历练。



    我经过仔细思索,断定方素素和男蛊师都有隐瞒。



    柳红豆隐瞒了蛊虫的由来。



    而男蛊师看似好心提醒我们脱离困境,实则是想让我们尽快离开,以免夜长梦多,毁了他的计划。



    如他所言,我们四个人都中了蛊毒。等我们慢慢折磨而死,他就能来收割我们的怨念。



    一念至此,我发现这位蛊师,极为阴毒狠辣。



    回到住处,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大家都因为兴奋,丝毫没有睡意。



    方素素裹了一个毯子,坐在角落之中,显得心事重重。



    我暂且没有管她,找了红线将男蛊师捆住,免得他跑掉,算是把胡灵素解放出来。



    “他的怨念很重,你审的时候,一定要多加点心。”胡灵素关心地。



    柳红豆拉着胡灵素,没让她去休息,笑着:“胡姐姐!别忘了酬劳是一辆车,咱们就在边上盯着。”



    胡灵素切了一声,



    道:“得嘞。再这样下去,咱们两个就成了陈剑帆的老妈子,什么都要教他做。你啊,就把他受点伤。”



    柳红豆含羞一笑。



    我将养蛊的黑罐子和半米高的红漆棺木,将装着凶蛊的布袋子并排放在一起。



    黑罐子上蒙着油纸,不断传出李家众多亡灵怨念的哭声。



    李雨菲明显能感觉到,受到哭声的影响,脸色越发发白,心跳加速,呼吸格外紧张,心直冒虚汗。



    “陈先生,现在怎么办才好?我的心怦怦乱跳。”李雨菲焦急地看着我。



    “我来打开罐子。”我。



    蛊师的眼珠子极为怨毒,叫道:“我劝你不要乱动。要不然,你们会死得更惨。怨念会冲出来,届时大家都会死。”



    我轻笑了一声,道:“我看你真是个傻雕。你的伎俩都逃不过高人的眼睛。”



    岳芝虎已经出现在蛊师的头顶上。



    凝视着罐子、棺材、凶蛊,道:“陈先生。老夫好多年没见过这么厉害的蛊虫。这根本不是什么美人蛊,而是苗疆最厉害的金蚕蛊。这种歹毒的方式叫做嫁金蚕!”



    一旁的胡灵素幽幽地:“你光在石头上就困了一千多年。可不正是,好多东西都是好多年没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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