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一定都是万恶的资本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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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还是袁如辉看出了他心思,跟他开了,以后不会麻烦他,只要有问题他过来看看就行,不费力气的。



    他这才勉为其难要了两成。



    要完他后悔了,才发现自己被袁如辉算计了。



    想不要都难。



    没错,袁如辉很清楚这件事,如果没许灼这样的人不入股,与事情强行绑定,接下来很多事很多事,以他们本地酒厂这群穷土鳖的能耐,真弄不过。



    三人在郑新国帮助下,直接弄了个三方合作协议。



    这个合作协议是按照食材集市弄的。



    弄出来后给袁如辉、冯国富看了看,两人都觉得没问题。



    但许灼一眼看出漏洞百出。



    他立马提笔进行修改。



    修改完了,人拿出来一看,顿时一拍脑袋——合情合理。



    毕竟这是项目合作,不是卖菜是做药酒。



    里面涉及到了很多事,比如药材收购和质检谁负责。



    比如,药酒如何浸泡,浸泡到什么程度,这谁负责。



    他大刀阔斧改完后,这一刻冯国富才彻底对这个同志信服。



    “我到底是老了”他和袁如辉碰杯道:“脑子不够用。”



    许灼敬一杯道:“您别这么,如今这时代人还很淳朴。您看这些条约,虽然是预防意外,可正常情况下哪里会发生这些意外?合约从来都是防人不防君子。当这些提防性合约都用到时,世道得乱成什么样,才会出现这么刁钻的人,那人民的苦难该有多深,人心得有多复杂?”



    “对,这一定就是万恶的资本主义诅咒。”郑新国道。



    对于这句话,许灼深深赞同。



    吃了这么一顿饭,许灼就莫名其妙地成了酒厂新项目股东。



    从国营饭店出来时,还有些恍惚。



    这合同,就这么成了?



    他和冯国富才认识多久?



    半天都没有,就签了这玩意儿,简直是



    如梦如幻不似真。



    “还有瓜子薯片吗?”许灼来到店里问了问。



    许平凤笑着道:“还有点,拿去”



    老妈跳出来道:“收钱。”



    许平凤咂嘴道:“阿桃都是老板。”



    “老妈是对的。”许灼道:“老板是老板,这里所有财产都是公有,不是咱们个人的。我买卖照样得付钱,这样才能入账。不然我就是以权谋私,是贪污。来,钱拿着,剩下的都给我包起来吧。”



    “还有五斤呢”



    “我送人。”



    许灼买好了薯片瓜子,亲自回走一趟,送了冯国富。



    “咦?许同志好本事,这两样我让人买了好久都没买到。”



    包间里众人一听直接笑喷。



    王延东道:“冯爷叔,那个炒货铺就是许同志与国营饭店合作开的,占股八成,国营饭店两成利润。到时候也是按照公有制分配,许同志这完全是在给公众创造价值,不过炒货铺利润还是有点低。”



    郑新国犹豫了下,还是没开口。



    三天前他按照惯例,被要求去查账看利润。



    七天下来,光国营饭店分润就达到了两百左右。



    这一个月不得八九百?



    虽比国营饭店收入差很多,但一个只卖两样东西的店铺,一个月总利润可以达到四千多,这不是离谱么?



    都不用半年,顶多半年就能出万元户。



    如果政策放开,扩开规模,十年妥妥百万啊,这也太夸张了。



    



    其实知道进程的许灼,很清楚当年“年傻子瓜子”的奇迹。



    人家正是用十年达到了资产百万,为此被人定为投倒把被抓进去。



    然后被首长特赦,“可以先放一放”。



    许灼不想被抓进去,所以这一步步都走得很谨慎。



    别给人喝汤吧,至少得给人闻点香味,又不会吃亏。



    “这东西太紧俏了,现在产量还是太难,卖得不好也顶多到下午两点前,早上积累的货都清空,我要不是老板,有权让人给留着,也根本抢不到。回头谁想要,跟我一声,我让人给留着。”



    讲完了这些,许灼便打招呼,拉着许若谷打道回府去了。



    回到房间,他便看到了桌上的信件。



    拿起来检查了下名字,原来是报社寄过来的。



    拆开随意看了看信件后,把钱拿走存放好。



    信纸照例存在的专门的笔记本中。



    他躺下,很快便呼呼大睡起来。



    这一天天整的,真叫一个累。



    可看到十七号那破房子,心里头只能焦急。



    关于上次他改良红砖配方的事,估计结果就在这几天了。



    想着想着,沉沉入睡。



    只是才睡没多久,村里头广播忽然响了起来。



    “天授村双桥巷双一队三十六号许灼同志,听到广播立刻到秧田耕头来踩水车,天授村双桥巷”



    一声声广播,生生把许灼从床上拉起来。



    他头都大了。



    村广播那不是在村委会么,可是这踩水车轮得到他?



    这不是自家生产队的事么?



    再,他又没有田,要踩水车也不是他的事啊。



    现在又不记公分了,特么的踩水车干鸡毛啊。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中午饭后,大队书记罗立新找了过来。



    虽然这大队里的事,大队书记了算。



    可平日里许灼有事,基本找村委书记全为民,主要的原因,一个是住得近,另一个是许若谷住在他家,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一来二去也熟。



    就连村支书张启民也不找。



    因为张启民公公婆婆一家,帮了他,他妈,许烨三个太多。



    可以,要是没有他们家,许灼都活不到这么大。



    自己眼下有没有什么可以报答对方的,因为人家啥都不缺。



    至于村委主任,理论上村委主任和村委书记是一个人,但全为民年纪大了,退下来,只是挂个名头用来压着张志强。



    张志强太年轻,三十五岁左右,靠着关系上来的。



    所以事情虽然是张志强在做,可拍板还是全为民一句话的事。



    却罗立新来时,家里没人,只有许烨一个在前面八仙桌上看书。



    再则,天授村太大,以前是三个村,后来合并了。



    村中间刚巧有门桥这条河拦成两截,情况有些特殊。



    再加上历史原因有些不对付,大队书记其实有两个。



    大队书记就是村支书。



    张启明管河这边,罗立新管河那边,但问题是



    双桥巷归河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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