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快速浏览文件，纸张在她中微微颤抖。

    "所以我们虽然没能救出人，但至少阻止了更糟的情况？

    "

    霍斯然点头，眼角浮现一丝罕见的赞许。

    "如果她们被送上那艘'海王星号'游轮，进入公海后

    "

    他做了个消失的势，

    "大海茫茫，找一艘可以随时改变航线的船，几乎不可能。

    "

    何悦然放下平板，

    "现在的问题是，他们把人转移到哪里去了？

    "

    司念想起墙上的标记，那个指向北方的箭头和数字2。

    "北区2号厂房，

    "她肯定地，

    "刘茜雪给我们留下了线索。

    "

    霍斯然皱眉，

    "但我们不能贸然行动。今天的事情证明，戈家已经警觉，而且

    "他犹豫了一下，

    "可能有内鬼。

    "

    医疗室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监测仪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司念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如果团队里有叛徒，那么每个人都不再安全。

    "我要去肖家一趟。

    "司念突然，站起身来时因失血而轻微晃了一下，何悦然立刻扶住她的臂。

    "你受伤了，应该休息。

    "何悦然不赞同地。

    司念摇头，黑发在灯光下泛着冷蓝的光泽。

    "肖明之前会提醒我们，也许他知道更多，我必须要去见他一面。”

    霍斯然审视着司念苍白的脸色，最终点头：

    "悦然，你陪她去，保持通讯畅通。

    "

    他从内袋取出一个型通讯器，

    "这是加密频道，只有我能接收。

    "

    何悦然接过设备，熟练地检查后塞入耳中。司念重新穿上外套，心避开右臂的伤口，疼痛让她咬紧了牙关。

    "心点。

    "霍斯然在她们离开前最后叮嘱，

    "如果发现任何异常，立即撤退。”

    傍晚的城市笼罩在橘红色的余晖中，司念坐在副驾驶位置，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

    何悦然开车很稳，但速度并不慢。

    "你觉得肖明会是内鬼吗？

    "何悦然突然问，眼睛仍盯着前方道路。

    司念的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

    "我觉得应该不是，找我合作是肖明主动的，他没有必要来当这个内鬼，得不偿失。”这是司念的直觉，这件事不是他做的。

    雨水敲打在车窗上，模糊了外面的世界。

    司念盯着肖明家的别墅大门，灰色的石墙在雨中显得更加冷硬。

    何悦然熄了火，转头看向她。

    "我留在车里接应，

    "何悦然，指轻敲方向盘，

    "有任何情况立刻通知我。

    "

    司念点点头，推开车门。

    冰凉的雨水立刻打在她的脸上，她拉起外套的兜帽，快步穿过花园径。

    右臂的伤口在潮湿的天气中隐隐作痛，但她强迫自己忽略这种不适。

    门铃响过三次后，管家开了门，他浑浊的眼睛在看到司念时闪过一丝警觉。

    "我找肖明。

    "司念直接，雨水顺着她的下巴滴落。

    管家没有立即回应，而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目光在她受伤的臂上停留了片刻。

    "先生正在休息，不接待客人。

    "

    “你去告诉他一声，他一定会见我。”司念沉声道。

    心中却忍不住狐疑，肖明在做什么？

    为什么不见人？

    

    管家犹豫了一下，最终侧身让开。

    "请稍等，我去通知肖先生。

    "

    司念站在宽敞的玄关，水珠从她身上滴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形成的水洼。

    墙上挂着一幅抽象画，扭曲的红色线条像是血迹般蔓延。

    她听到楼上传来模糊的话声，然后是脚步声。

    "肖先生请您上去。

    "管家回来时，

    "二楼右边最后一个房间。

    "

    楼梯在司念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整个房子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某种昂贵的木质香薰，形成一种奇特的矛盾感。她

    停在肖明的卧室门前，轻轻敲了三下。

    "进来。

    "里面传来肖明熟悉的声音，但比平时更加沙哑。

    司念推开门，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厚重的窗帘只拉开了一条缝隙。

    肖明半靠在床头，身上盖着薄毯，左臂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在昏暗中也格外显眼。

    "你受伤了。

    "司念站在门口，没有立即走近。

    肖明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讥讽的笑。

    "观察力不错。

    "

    他用没受伤的右示意管家离开，

    "周叔，给我们倒两杯茶来。

    "

    管家点头退出，轻轻带上了门。

    司念这才走近床边，仔细打量肖明的伤势。绷带从腕一直延伸到肘部以上，隐约可见渗出的血迹。

    "怎么弄的？

    "她单刀直入地问。

    肖明调整了一下坐姿，疼痛让他皱了皱眉。

    "昨晚出门时，被两个戴面具的混蛋追杀。

    "

    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幸好保镖反应快，不然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

    司念眯起眼睛。

    "抓住人了吗？

    "

    "跑了一个，死了一个。

    "肖明冷笑，

    "死的那个嘴里含着毒胶囊，很专业的法。

    "

    司念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职业杀，这意味着有人不惜代价要肖明的命。她拉过床边的椅子坐下，两人之间不过一臂之距。

    "你们行动怎么样？

    "肖明突然问，

    "刘茜雪救出来了吗？

    "

    司念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臂。

    "没有，仓库是空的。我们中了埋伏。

    "

    肖明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沉。

    "所以你就跑来质问我是不是出卖了你们？”

    他嗤笑一声，“你的脑子进水了吗？哪来的狗屁逻辑，成了我的错了？”

    "时间太巧合了。

    "司念没有否认，

    "你警告我们行动可能暴露，然后自己就失联，紧接着我们就中了埋伏。

    "

    管家敲门进来，端着茶盘。

    两人默契地停止交谈，直到他再次离开。

    肖明用右拿起茶杯，动作有些笨拙。

    "我没有必要出卖你们。

    "他啜了一口茶，语气平静但每个字都像刀锋，

    "你们自己大张旗鼓地准备行动，戈雨莲一直盯着你的一举一动，你以为她发现不了？真当她是个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