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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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乌远远看见自己的陷阱成功,李游击从树上掉了下来,从隐藏着的地上爬了起来,走了过去查看李游击的情况。

    李游击被利箭刺穿胸口,当时万念俱灰,没想到自己会暗沟里中箭,居然会死在这样的地方。他只觉得全身的力量在一点点失去。听到附近有脚步声传来,抬眼一看,却见金乌从黑暗中走了过来,道:“是你?”

    听到李游击的话,金乌大吃一惊,没想到李游击身重三箭还没有死掉。不过等他走进一看,发现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现在不过是只剩一口气,才放下心下来,接口道:“不错是我,怎么没想到吧?”

    “为什么?”看见金乌出来,李游击实在不明白金乌为什么要杀自己,难道他不知道这是造反吗?

    “你不该骗我!”听见李游击的问题,金乌很生气的回答道:“你知道我为了抓那只海东青花了多少力气、吃了多少苦吗?你知道琥珀对我的意义吗?你居然将他们一起强走了,凭什么?”

    “仅仅是因为这个吗?”李游击有些失望,他以为自己会死在更复杂的阴谋中,却没想到自己会死在这样一个幼稚的理由上。也许是因为第一次杀人,金乌有些害怕,始终离自己有段距离。

    看见对方难以置信的表情,金乌争辩着道:“你们这些大人永远也不会懂,你们自以为什么都懂,却以为我们什么也不懂,什么主意都不能有,为了自己的面子,又什么时候顾及过我们的感受呢!“金乌越越气愤,心中有无数的怒气,越离李游击越近,揪着他的衣服质问起来。

    看着金乌生气的表情,李游击还是无法理解,他对着乌金笑道:“哈哈哈!没想到我李某人会死在这样一个毫无道理的死因上,不过你也不要得意,朝廷会给我报仇的,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就了解,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现实,我在地狱等着你“话还没完就不动了。

    看见李游击话了一半就呆住一动不动,金乌不明所以,上去推了推:“你要什么?“却发现李将军的身体已经僵硬,拿一探气,发现他停了气息。

    “他死了!“金乌一愣,大脑中一片空白,自己居然杀了人?金乌心中想着这样一个问题,只是看着李游击不甘心和笑着的面孔,金乌不由得有些害怕,只是心中提醒着自己,琥珀还等着你去救。这才提起一口气,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同样的招数再使一次,使两次未必有效,而且李游击离开这么久,那边的那两个士兵,想必更加心谨慎。不过经过刚才的事情,他们一定很害怕,不如自己扮鬼吓他们一吓,不定他们会上当,当时候就能把琥珀救出来。

    想到这里,金乌将藏在不远处的马儿拉过来,将李游击的尸体放在马上,他自己也骑在马上,朝着原路返回。

    “大哥你李游击没事吧?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回来?“看见李游击久久不回,柳阿山担心的问道。

    “是啊!“看着黑暗的幕,仿佛地间只有火光大,史大牛敲着道:”不行,不能再等了,快叫那些姑娘上马车,咱们先走!“

    “可是大哥,那李队正不是让咱们原地等待,不要随便走动吗?“柳阿山想着李游击的命令。

    史大牛摇了摇头,看着李游击消失的方向道:“这么长时间了,李游击怎么也应该回来了!只怕是遇上了什么麻烦,这里虽没什么土匪,可是谁又能准呢!命都没有了,还管其他,大不了回去挨顿打!”史大牛越想越害怕,再也顾不得其他。

    柳阿山想了想:“可是你不是李游击是新总兵的远房亲戚吗,咱们把他丢下,回去总兵大人会不会怪罪咱们?”

    “没事,只是咱们带着海东青回去,怎么着也是大功一件!而且你忘了吗,咱们现在可是休假,然后跟着商队出来的,又不是和姓李的一起出来,他就算出事又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史大牛反问道。

    柳阿山本也觉得接着留下很危险,听了史大牛的话有理,就接口道:“好,听大哥你的。”完也不墨迹,走到火堆旁边,当即赶着姑娘们上车。

    看见柳阿山动,史大牛也边观察四周,边帮刘阿山动将姑娘们往车上抱,二人很快就就将几个姑娘都抱上了马车,二人也跳上马车,正要发出,却忽然听到半山腰传来一声:“站住。”二人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跟前的半山腰上多了一个人,他骑着一匹马,身上穿着李游击的铠甲,中拿着李游击的腰刀,可是却没有头。

    “啊!”看见无头马尸话,柳阿山当即停住了中的动作,大叫出来。

    史大牛仔细瞧去,只是离得太远的看不清那饶样子,而且他骑在马上半个身影都被黑暗遮住了,只是确实没有头。看着眼前诡异的情况,他也不由得心慌了几分,口中问道:“你是谁?”

    山上那人听大史大牛的问话,回答道:“我死的好惨啊!”完骑着马向二人跑来,空气中不停的回荡着他的声音。

    听到那人回答,二人更加惊慌起来,看见李游击的尸体朝着自己跑来,大叫着:“有鬼!”再也顾不上其他,丢下马车自己朝着外面跑去。

    虽然已经到了冬月,但是新总兵的大厅中依旧温暖如春。

    看着这间大厅,任谁都不会想到这是一个武将的房间。只见房子的左间足足摆放着满满四排书,其中更是不乏孤本。大厅的右间坐着两位四十多岁的先生,他们陶醉地吹着笛子、古琴,光听他们的曲声,就知道主人不是那些附庸风雅之辈,而是真正懂曲子的人。大厅的正中还挂着幅人物图,图中人物不远处有只雄鸡和一座草茅,屋中人正在睡觉,而画中的主人却在练剑,正是东晋祖狄闻鸡起舞的典故,看来这位新总兵倒是位心怀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