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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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早晨的七点一刻,一条有些狭窄的巷里,一个穿着灰色条纹背心的家伙夹着风衣从吧的地下室里脚步虚浮地走出来。



    啊,一不心就熬了个大夜呢。



    虽然打一整个晚上的联盟很爽,段位也晋升翡翠,但毕竟是二十七岁的老年人了,不像年轻的时候那样耐熬。



    像个活死人一样步履蹒跚地走向地下车站,械地刷票过闸,站在月台麻木地等车,头还在不停地鸡啄米。



    砰——



    “啊,抱歉啊这位先生,您没事吧?”



    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突然撞倒了昏昏欲睡地柏河三辉,风衣和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柏河三辉的帽子也不翼而飞。



    “啊没关系,我没有什么大碍。”



    柏河三辉猛吸一口凉气,让自己稍微精神一些。



    帮柏河三辉把东西一一找回来之后,中年人十分诚恳地像柏河三辉鞠了一躬:“非常抱歉,不心撞倒了您。”



    “没关系,我接受您的道歉。”



    等到中年人离开之后,电车也正好到站了。



    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



    算了,反正没什么贵重物品。



    一段时间之后,远远地目送柏河三辉坐上电车,中年人从外套的夹层里掏出了柏河三辉的帽子。



    没一会儿,一个戴着墨镜和口罩,捂的严严实实的家伙找上了中年人。



    “我要的东西拿到了吗?”蒙面男开口问道。



    “这里,”中年人挥挥里的帽子示意,但没有交给蒙面男的意思。“先付尾款。”



    “啧——”蒙面男发出不满的声音,从牛仔裤的夹层里摸出来一卷皱巴巴的纸币,点出八万円递给中年人。



    “承蒙惠顾,不胜感激,嘿嘿。”中年人一脸笑意地接过钱,另一只把帽子递给蒙面男。



    “嘛,虽然不知道花十万円买一个男人的帽子有什么用,但是这种送钱的行当以后也请多多关照老弟啦。”



    “啊呀啊呀,真没想到,如今我们这种老派的家伙居然在新社会还派的上用场。”



    中年人一边感慨着时代变迁一边走远了。



    蒙面男不动声色地走到厕所,打开一个没人的隔间坐在马桶上,然后死死地用脚抵住了门。



    掏出一把刀和一个诡异的人偶,把人偶放进柏河三辉的帽子里。



    “然后,按照那家伙的——”



    用刀果断地划开臂,顿时血流如注。



    每一滴血都接在了帽子里,直到人偶被血液完全浸湿,男人才颤抖着掀开了口罩和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正是祥爹。



    “没没关系,没人知道会是我做的。”



    “谁让那个混蛋教师多管闲事,还用车祸要挟我都是那家伙咎由自取!”



    “对了,现在要把帽子系紧,然后吊起来。”



    五分钟之后,一脸苍白的祥爹走出了厕所,上还绑着绷带,隐隐渗出血液。



    



    眨眼间已经是下午两点。



    柏河三辉没有回家,而是乘电车到银座,到rg找李晓开了一间客房暂时睡了一觉。



    经常熬夜的朋友们都知道,通宵过后的睡眠往往相当奇怪,有时候稍微休息个两三时就能恢复精神,有时候睡过去一整个白天却还是像个活死人一样。



    柏河三辉可不敢赌一定是前者,索性直接到rg休息,睡觉之前把自己休息的客房告诉祥子,到点了再来叫醒自己。



    



    想法相当美好。



    只是



    看着墙上的时钟,已经到了两点三刻。



    丰川祥子有些担忧,柯医生不会睡死过去了吧?



    毕竟这家伙平时就一副不怎么锻炼的样子,还总是吸烟喝酒。



    “千代老板,您能不能去看看柯医生的情况?”



    丰川祥子请求着在rg柜台看店,百无聊赖的李晓。



    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祥子的心情也从生气到疑惑再到担心。



    “k,祥子稍微看一会店。”李晓早就想上去看看什么个事了,只不过碍于之前和柏河三辉约好出门的祥子都没什么,她也不好意思有什么动作。



    以前大家一起通宵泡实验室的时候,柏河三辉往往是最早清醒的那个。



    怎么短短两年就变成现在这样了?没道理的。



    用配好的万能钥匙打开房门,一股铁锈的味道窜入李晓的鼻腔里。



    血?



    李晓把视线移到床上,被单早已被血渗成一片黑红色。柏河三辉表情痛苦挣扎地躺在床上,鼻腔里溢出鲜血,两只紧紧地抓着床单,呼吸急促。



    “柯仔你——”



    用力一咬舌尖,理智重新占据上风。



    李晓毕竟是学医出身,自然知晓此刻绝对不能慌张。



    不能把事情闹得太大,尤其是不能让祥子发现。



    先是探了探柏河三辉的鼻息,确定命暂时无虞后,又检查了一下其他地方,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以前学过的知识,临时判断为高烧引起的比较严重的鼻毛细血管破裂。



    情况不算严重,那就先止血,再按照处理高烧病人的章程来。



    拨通了祥子的电话,李晓故作冷静地对祥子:“祥子,替我从冷柜第四层里拿几卷冰镇的毛巾,浸着温水送到楼上来,还有柜台



    准备那些东西还要一点时间。



    先把染了血的床单一股脑丢到卫生间里,再从隔间里找出一床新的被单和睡衣。



    “诶,冰柜里没有冻毛巾吗”李晓一边侧着脑袋夹着电话,一边用湿毛巾轻轻擦掉人中的鲜血,好在血液流速不快,暂时不用纸巾堵住鼻孔止血,只要维持仰鼻就行。



    “可能是在第三层吧祥子你仔细找找吧。”



    他妈的,这家伙的衣服怎么这么难脱?到底有几个扣子啊?



    “找到了吗?太好了,现在用盆子打些温水,把毛巾浸进去水温合适吗?感觉到微微冻就可以了。”



    皮带,皮带,皮带要怎么解开啊——老娘第一次解男人皮带居然是这种时候!



    “噢,对了,祥子麻烦你再准备一壶热水上来不要开水,六十摄氏度左右的热水,用储物间里的暖水壶装。”



    把,你的,鸡爪,给,老娘,松开!



    好不容易把被柏河三辉紧紧攥着的床单扯出来,看着破了两个大洞的床单,李晓没工夫心疼,而是庆幸好在当初给客房的床布置的是凉席加薄被单的粤省搭配。



    现在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



    “千代老板,医生怎么了?”丰川祥子里拎着一大堆东西,用肘肘开了门。



    “可能是因为是熬夜的缘故,”李晓坐在床边,用系着的围裙擦拭着额间的汗水。“医生有些高烧了,祥子你的计划也许要泡汤了。”



    把李晓交代的东西悉数放好之后,看着有条不紊照顾柏河三辉的李晓,祥子有些生气地鼓起了嘴。



    “早就过让这家伙好好休息的吧?”



    “没办法,男人就是这样一种动物啊。”李晓毫无波澜地回应。



    看着表情扭曲,好像在做噩梦的柏河三辉,祥子又有些生不起来气,而是心疼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