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装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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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啊。



    颜玉撩了下篮子里的几朵花,不染蔻丹的指尖竟在这花的映衬下染上点点艳色。



    她眸子颇为兴味的看着堂下。



    “来。”颜玉忽的唤了春花过来,“来时我在路边摊上瞧见了一个摊主在卖兔子,去挑一只来。”



    春花不明所以,还是应下:“郡主,您可是有喜爱的颜色?”



    颜玉瞥了堂下一眼,摸摸下巴:“嗯就黑色吧。”



    春花点头退了出去。



    颜玉品着秋月端来的甜汤,看着台下的比试。



    第一场是文比。



    上台的自是学子和书生之类,比的也是吟诗作对。



    一个雅字。



    秋月在旁候着,眼瞧着颜玉开始还瞧着堂下,没一会儿工夫,靠在窗栏的身子就轻晃了下,她定眼一看,颜玉已然打起瞌睡。



    正在她犹豫要不要唤醒颜玉的时候,春花回来了。



    里提了个篮子,篮子是一只纯黑的兔子,大约是没几个月,的团成一团窝在篮子里,毛茸茸的瞧着格外的可爱。



    许是听到了开门声,颜玉轻轻打了个哈欠,眨了眨迷蒙的眼睛醒来:“买来了?我瞧瞧。”



    春花也是瞧见她这困模样,笑道:“郡主可是听困了?”



    “太高雅,欣赏不来。”颜玉接过篮子,戳了戳篮子里的煤球,心情大好,“来,陪我一块听诗。”



    不顾兔子是不是愿意,她抱在怀里,一块儿朝着堂下看去。



    堂下台上已换了好几拨书生。



    高雅是高雅,只是



    好不容易才脱离三五支配的颜玉听着恍惚间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高三那天天背诗词文言文的时候,惊的她差点忘了自己已经换了个时空。



    对于这些满腹经纶的书生来。



    颜玉是敬佩的。



    文比已经到了尾声,台上酒楼厮正在计数台上所剩两人得到的花,也就是计票。



    颜玉轻轻咦了一声。



    她在堂下搜寻了一圈,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后,眸底略过疑惑之色:“他不参加?只是来瞧瞧?”



    春花好奇:“郡主您谁呀?”



    正在纳闷间——



    第二场开始了。



    竟是比的音律。



    台上陈列了几样乐器。



    颜玉总算瞧见那熟悉的身影动了,他在颜玉的注视下上了台,不急不缓的行了一礼,落座在一古琴前。



    颜玉托着腮,就这么自上而下看着。



    台上的人面色淡雅,白衣长袖拂过琴弦,指尖轻触古琴弦,宛如春风拂面,琴声悠扬,如泉水叮咚,从他修长的指间流淌而出,他仿佛与琴融为一体,超凡脱俗。



    饶是颜玉这个不懂音律的,也听的出不错。



    一曲终,他缓缓起身:“献丑了。”



    “好!”



    “当真是好曲!不愧是第一公子!”



    “这琴曲上的造诣,想来已是无人能及。”



    在这一片叫好声中,偏偏有那一声轻嗤的不和谐之音。



    “不过如此!”



    颜玉闻声而去,不由挑眉。



    来人也是个翩翩公子,不过相较于离墨来,无论是气度还是样貌,均下一等,偏偏他里执着纸扇,故作风流倜傥的摇着。



    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厮。



    颜玉忽的指着他问道:“知道这叫什么吗?”



    春花和秋月看了看茫然摇头:“奴婢们不知。”



    颜玉认真科普:“这种行为一般叫做装逼。”



    



    春花还是不懂:“郡主,装逼是何意?”



    颜玉摸摸下巴:“大概是人丑多作怪,仗着身家不凡蹦跶,实则胸无点墨,草包一个?”



    越她越觉得不对劲儿。



    靠,这不除了人丑,她全占。



    也不出所料——



    堂下来人开始了作妖。



    颜玉摇头:“这熟悉的配方,妥妥的一个炮灰啊。”



    堂下来人和离墨俨然是相识的。



    离墨看到来人,拂袖一礼:“张兄。”



    颜玉瞧着捏捏怀里边儿的兔子。



    怎么这么软。



    “这不是离兄吗?”张怀仁状似才看清是离墨,“我道是谁呢?只是这几日不见,离兄你这琴上的造诣怎么有所下降啊。”



    “我在这酒楼外,听到琴声,还道是谁来台上卖弄,不知竟是离兄啊。”



    “怎的?离兄是没了银子,为此来比试,想要在这酒楼吃一顿?”



    这话就是在嘲讽了。



    但台上的离墨并未变脸,依然是那淡雅的神色:“离墨这琴艺自是比不上张兄,张兄今日一来,可是也想台上一比?”



    闻言,张怀仁摇着扇子的一顿,旋即他面露嫌弃之色:“供人取乐之流,本公子不缺这顿饭,也不缺五十两银子。”



    一句话落下,颜玉不由叹息。



    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果不其然。



    张怀仁的话引来了周遭不少书生的怒视。



    来此比试的书生自也是有家境贫寒之人,也有为了切磋增进学识之人,张怀仁的话瞬间就将众人打入了不入流之辈,哪里会有人不怒。



    不过众人显然也是认识这张怀典的。



    他的身份不是好惹的起的。



    台上的离墨眉微蹙,似乎也有些气。



    正当他想要些什么时。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传下来。



    “这位张什么兄,莫不是怕了?”



    闻言,众人的视线都朝着二楼而来。



    只见一道白色的娇俏身影靠在窗栏上,怀里抱着一只可爱的兔子,清丽的脸上是一双活泼灵动的眸子,此时佳人正扬着唇。



    正是颜玉。



    她懒懒的抚摸了下兔子。



    众人看着颜玉,只当是哪家姐跑出来,想要为第一公子出头落个好印象。



    不少书生艳羡的看着离墨。



    离墨却忽然扬头也朝着这边看来。



    在看清是谁后,他眼睛闪过惊讶之色。



    旋即不知是想到什么,他耳朵一热。



    颜玉有所察,红唇扬的弧度更大了几分。



    她垂眸点点兔子的耳朵:“跟你一个样。”



    兔子甩甩耳朵,三瓣嘴在颜玉的指腹上啃了啃,引来颜玉轻笑。



    身后,春花秋月恍然。



    原来是送给离墨公子的啊。



    张怀仁自然也是瞧见了颜玉,不过在看到颜玉的脸时,他不屑道:“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你可知我是谁?”



    颜玉不急不缓:“知道啊。”



    闻言,张怀仁目露得意。



    可下一瞬,他脸上得意之色就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