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心急的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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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张让朝着崔烈冷哼一声,“崔司徒,你倒是会避重就轻?”



    崔烈一愣,“张侯这是何意啊?”



    “什么意思你自己不知道?”张让冷冷地道,“你不知道的话,派人回颍川崔府好好打听打听,你那不成器的弟弟都做了什么好事!”



    崔烈一听,顿时心里一惊,冷汗唰一下冒了出来,“这”



    他知道其中原委,只是没想到张让竟然为了吕逸,一点遮羞布都不给他们崔家留。



    刘宏一看崔烈这德性,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顿时饶有兴致地问道,“阿父,到底是什么原委,来让朕解解闷!”



    崔烈现在后悔的肠子都快青了,他的名声早就臭了,还是因为他不顾一切,光明正大投靠张让这个阉宦才臭的。



    现在好了,自己的主子明刀明枪地把自己卖了,他都已经可以想象自己今后像过街老鼠一样的悲惨境地了。



    丧家之犬!还是被阉宦无情抛弃的丧家之犬!



    崔家很可能因为他,被钉在大汉的耻辱柱上!



    但现在他已经无力阻拦,除了后悔,又能做什么?



    张让冷冷的瞥了崔烈一眼,毫无顾忌地把颍川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了一遍。



    听到后面,崔烈已经心如死灰,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刘宏听完,慨然长叹一声,“我大汉果然人才辈出,竟有此等豪侠壮士,幸甚,幸甚!”



    倒不是刘宏悲天悯人,实在是他对崔烈太过失望,对张让又极为信任。



    一想到吕逸是自己一提拔起来的,又嫉恶如仇,忠心耿耿,最关键还替他解决了张角这个心腹大患,怎么能不高兴?



    “赏!重赏!”刘宏大一挥,中气十足的道。



    “陛下不可!”崔烈哀呼一声。



    到这个时候他已经准备好豁出去了,也只剩豁出去一条路了。



    “张常侍所言,也是一面之词!”崔烈痛苦地道,“卢中郎的请功奏表上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荀彦杀敌建功,何曾有吕逸的只言片语?请陛下详查啊!”



    张让听他这话,顿时眼神一紧,凶光隐隐,冷声问道,“哦?卢中郎的奏表崔大人是如何得知的?”



    崔烈心里一惊,刚才只想着破釜沉舟,倒忘了这茬。



    他总不能,在张让和何进那里都安排了眼线吧



    一时之间,满头冷汗,却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



    “崔大人,当着陛下的面,你可想好了再话,否则这欺君之罪,可没人救得了你!”张让冷冷地道。



    “你到底是和卢植勾结,还是在大将军军中埋了眼线?还不从实招来!”张让厉声喝道。



    “下官下官”崔烈结结巴巴根本不出话来。



    这两个选择都是死路。



    想了半天,这才颤颤巍巍地道,“下官也是听,是听罢了,绝无勾结请陛下明鉴!”



    刘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觉得崔烈果然不堪大用。



    



    至于到底他是怎么知道的,其实刘宏一点都不关心,只是崔烈的话,还是让他生出一丝疑虑。



    “阿父,这里面或者还有隐情?”刘宏问道。



    “英明无过陛下!”张让毫不犹豫地一记马屁奉上,“奴婢这就派人彻查!”



    刘宏点点头,“那当务之急又该如何?”



    “奴婢查是一方面,现在却正是让吕逸自证的绝佳会!”张让胸有成竹地道。



    “依奴婢看来,便让吕逸再解了长社之围!”张让笑眯眯地道,“他若真有本事,长社唾可得,若是沽名钓誉,那这一仗打下来,也自见分晓,请陛下俯允!”



    刘宏一听大喜,这正是他最头疼的问题,一想到黄巾之乱或许马上就能平定,他迫不及待地道,“便如阿父所奏,命吕逸即刻出兵,平定张角!”



    张让俯身拜倒,山呼万岁,又道,“大将军和皇甫嵩、卢植两位中郎将那里,恐怕也别有隐情,奴婢的意思应一并彻查!”



    “查!彻查到底!”刘宏目露凶光,在龙椅上喝道,“谁敢贻误战,谎报军情,朕绝不轻易放过!”



    群臣本能地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偏生张让得冠冕堂皇,有理有据,又实在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反驳。



    反倒把崔烈一个人晾在大殿上,进退两难。



    刘宏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道,“崔司徒,你好自为之!”



    崔烈惶恐的低下头,连连请罪。



    张让阴涔涔地道,“崔司徒啊,这蛾贼指日可定,你的宫室营造就找不到什么借口了吧!”



    “臣臣”崔烈抹了把汗,“臣肝脑涂地,不敢须臾怠慢!”



    “嗯!如此便给你一月为期!”张让笑眯眯道,“一个月之后,若还造不完,那就去边关从军报国吧!”



    崔烈一听边关,没来由地心里一惊。



    他和张让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自然知道张让言下之意。



    再联想起吕逸一门心思要去塞北的事,心里的痛苦简直无以复加。



    惶惶然一言不发,行尸走肉一般回班站定,群臣看他的样子,既鄙夷,又有些同情。



    里面这一幕幕,被守卫在大殿外的羽林郎听得一清二楚。



    其中为首的一人,身长七尺有余,肩背如松,虽非魁梧巨汉,却似一柄藏锋的短剑,瘦削中透着精悍。



    站在那里,挺直如松,听见殿中传来的议论之声,竟忍不住嗤笑出声。



    “曹议郎,您笑什么?”旁边的羽林郎好奇地问道。



    此人正是曹操,现任议郎,兼着羽林军的校尉,算是皇帝刘宏的亲卫,正奉令守着大殿。



    “我笑滚滚诸公,都是酒囊饭袋,只有一个大才,却偏偏还是九原塞北出身!”曹操摇了摇头,轻声道。



    “议郎您怎么知道那吕逸是个大才?”羽林郎好奇的问道。



    “年纪轻轻,又是寒门出身,竟能直达天听,不是大才是什么?”曹操奇怪地反问道。



    到这里,他猛地脸色一变,“你替我守着,我先行一步!”



    完急匆匆朝外就跑,羽林郎一脸不可思议,还想着出言阻拦,却见曹操早就扬长而去。



    “也不知道急啥”羽林郎嘟囔着回到原位,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