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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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个,日期是阳历,另一个是阴历。

    主持人内心在哭泣,表面强颜欢笑,“许姐看到了吗,他们的答案正确吗?”

    许愿点头。

    “那下一个问题。”主持人再次抽了张卡片,读了出来,“请出你们第一次接吻的时间。”

    尴尬的问题果然还是来了。

    以为这次肯定有人要退出,但他们两个居然还是同时低头,写上答案。

    一个是十七岁,另一个是……五岁。

    主持人简直要发狂,“关少爷,为什么你写的是五岁?”

    许愿一愣,什么关少爷,那不是她哥吗?

    关林却淡然一笑,讲了一个真实故事,从他十四岁见到许愿那时起就对她有好感,想照顾她。

    而后隐瞒了关家大少爷的身份,变成了许家的少爷,当哥哥般守护。

    一个看似默默付出的故事。

    全场人听得很感动,只有关靖北捏紧拳头,眉眼阴沉。

    “所以,这算是真情告白了。”主持人极其善于察言观色,既要讨好关少,也不能得另一个。

    “你十四岁就知道接吻了?”关靖北冷淡地讽刺。

    关林淡笑着,眉眼柔和地看向许愿,“五岁的丫头而已,长得漂亮,谁抱着都想亲两口。”

    回答完美。

    所以,这个问题,明显是关林的回答更让人感兴趣。

    “好了,我们下面来问女方吧。”主持人怕他们当场干起来,忙转移话题。

    许愿点了点头,虽然她更纳闷哥哥的所谓的真情告白。

    “因为有两个男方,所以你需要回答两个哦。”主持人善意地提醒一句,开始提问,“男方的身高是多少?”

    许愿顿了下,然后报了个数,他们两个身高都是一样的。

    主持人向两个男人求证,得到肯定。

    后面又问了几个常见的问题,爱吃的食物等等,她都能准确无误地答出来。

    尤其是对于关靖北的喜好,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事后连自己都惊讶,她怎么对这个男人这么熟悉。

    太阳穴兀兀泛着疼痛,她抬手揉了揉,眼眸不算清亮地看着他们。

    主持人最后提了一个问题,“如果要你从他们两个人之间选一个。”

    许愿愣住。

    “换句话,就是选一个对你而言较为重要的男人。”

    主持人再次提醒。

    他们谁都知道关靖北和许愿的关系,尽管她已经不再混迹娱乐圈但有关于的八卦还是有人乐于提起。

    所以,当许愿的视线定在了关林身上时,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表情诧异。

    “我选哥……”她顿了顿,而后改掉,“我选他。”

    哥哥对她当然最重要了,关靖北只是一个追求者。

    全场哗然。

    关靖北面色沉如水,倏地站起来,走向许愿,一双蘸了墨般的眼眸直直盯着她望。

    许愿有些吓住了,眨了眨眼睛,“大,大叔,有事吗?”

    他眯起狭长的眸子,将她的腕攥在手里,“你选他?你居然选那个病态的家伙?”

    直接在台上对她动了手。

    摄像组却没有及时停止,仿佛发现了一件更令观众感兴趣的事。

    她试图挣扎,但无果,“你先松开好不好……有你这么野蛮的人吗?”

    她居然他野蛮。

    在旁边饶有兴致看好戏的关林淡淡地提醒:“放开她,她现在什么都不懂。”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也想到她根本就不存在和他在一起的记忆,关靖北顿了下,松开她。

    而后冷冷看了眼朝着他们拍摄的摄像头,快步走过去,直接踹开了摄影师。

    “这个活动谁举办的,取消!统统取消!”男人几乎从唇里挤出命令,“谁想起来办这么无聊的活动!”

    “是……是成秘书……”导演战战兢兢地道。

    许愿看着莫名其妙发飙的男人,有些不解,旋即手被关林牵着,他不急不慢地道:“他就是个疯子,不和他计较,我们回家。”

    关靖北,“……”到底谁他妈才是疯子。

    他们刚走到门口,就被关靖北拦了下来,“不准走。”

    “怎么?”

    “你的公平竞争就是这个,她认为你重要也只是因为你在她的心中还是亲人,是哥哥,而不是你想要的关系。”

    关林拉了拉女人软弱无骨的手,“这个和你无关,回去我会和她解释清楚。”

    “解释?不如当场解释算了。”

    他们在走道上,没有过往的行人,一点也不怕话被人听了去。

    “许愿,你知道他是谁吗?”关靖北看向许愿。

    她耸了耸肩,“我哥啊。”

    “他不是你哥,他是关家的大少爷,他刚才在台上明了。”

    “那又怎样……就算没有血缘,也是我哥哥。”她坚持自己的想法。

    关靖北忽然笑了,微微抬着下巴,像是在,你看吧,她只是把你当哥。

    关林却不着急解释,他要她先知道他们不是血缘兄妹,再慢慢接受他的感情。

    “好饿啊,我要回家吃饭。”许愿皱了皱眉,抬头看向关林,“哥,我们回家吧。”

    关林点头,温柔宠溺地应着。

    关靖北还要阻拦,但许愿已经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头,他眸色暗了暗,“她不能走,家里还有孩子。”

    “你那里又不是没有保姆,先喂孩子奶粉吧。”关林提议。

    许愿也表示赞同,她现在只想吃饭,别的什么都不干。

    “那家里还有那只狗。”关靖北想方设法地挽留,迫不得已只能让那只引诱她上钩被催眠的罪归祸首来勾她上钩。

    许愿果断认真地想了想,“也是啊,要不回那里吧。”

    最后还是妥协回城堡。

    关林蛮是同情又满是讥讽地在关靖北耳畔低声道:“真可怜,你以为把她引回去就有用了?”

    “总比留在狼窝好。”

    “她不可能一直呆在你那里——毕竟在她心里,你是个外人,住在外人家里总是不合理的。”

    “得你不是关家人似的。”

    “你们两个,在什么呢,能不能让我听听?”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许愿回头,颇有兴致地问。

    关靖北面不改色地回:“他他可能性—障碍了。”

    “……”

    妈的,见过瞎话的没见过这么的。

    关林冷冷睨了眼,“我什么时候的。”

    “就刚刚,你现在又不承认?”

    “刚刚明明是你你看到前面的司机,起反应了。”

    关靖北,“……”

    好好,也够损。

    只是连累了在道上老老实实开车的老司机,也不知怎么就卷入了他们之间的风云。

    许愿懒得搭理他们的事,一边拨弄手指,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对了,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能记得云城的每个角落,但对于人和事却不是很清楚?”

    她用的词是,不是很清楚。

    后面坐着的两个男人怔了怔。

    催眠和失忆不一样,她缺失的是部分在一些时间线上发生的事或者存在的人,而时间线有长有短,谁也不知道她记得多少,又不记得多少。

    很危险,也许她只记得有人欺负她,而忘记那人也对她好过。

    两个男人沉默地看了对方一样。

    关靖北还是一个样子:都是nitama惹出来的好事。

    关林无所谓地挑眉,反正对他来好坏都一样,他也是赌一把。

    “你记得什么?”关靖北问出最想知道的一句。

    “我记得……”

    许愿陷入沉思,在两个男人满怀期待且忐忑紧张的眼神下,默默地道:“我记得那家餐厅挺好吃的,还有隔壁开的咖啡厅,里面点心超软腻。”

    “……”

    这就是名副其实的白担心。

    回到城堡,佣人开始收拾餐桌。

    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最东方的肚独位是许愿的,她怀里抱了条博美,款款地走过来。

    “吃饭之前要洗手。”关靖北习惯严厉地教育。

    许愿翻了个白眼,“你凭什么管我,又不是我的谁。”

    关林在一旁应付,“是啊是啊。”

    关靖北眸色不变,“那条狗刚刚才吃过屎,你确定不洗手?”

    女人柔软怀抱中的博美瞪着眼睛,抖动洁白的长毛,委屈巴拉的,现在就算是土狗也不吃屎了好吗,更何况它还那么可爱。

    许愿低头摸了摸博美的毛发,警惕地道:“你骗人,这里哪有屎给它吃,这么一点还能扒马桶不成?”

    “自己拉的。”关靖北眼皮也不眨地谎,“爱信不信,待会有你喜欢吃的手抓肉。”

    来回端菜放置餐具的佣人听了,默默地想,没听厨房有做手抓肉啊。

    许愿撇了撇嘴,虽然她觉得博美不会去吃屎,但是狗改不了吃屎,万一它要是觉得自己拉的屎好玩或者好奇,舔上一口——那她的手岂不是也脏了。

    “别听他胡。”毕竟这狗是关林养来送许愿的,他扯了扯唇,“这狗连普通狗粮都不吃,别是自己拉的屎了。”

    许愿还是担心,“万一呢。”

    “你想吃什么肉,我喂给你。”关林淡淡笑着,“这不行了,不用你伸手。”

    语气温和,满满的都是宠溺,无条件的宠溺,可以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许愿听了自然乐呵,但她毕竟也不是孩子,整个过程都要人喂饭——况且,洗个手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不想服从关靖北的命令而已。

    嗯,而且他那么凶。

    洗完手回来,两个男人都在等她,表情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