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散入春风满洛城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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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男人一台戏。



    就算上官桢是未完全,多少也是觉察到了笛飞声和宫尚角之间的这种不对付。



    他只是年纪,但是不适合不懂人情世故。



    人是他带过来的,那么他就要充当起桥梁的这个角色。



    “爹,宫师叔是我在孤山派的时候认识的长辈,他和表舅还是堂兄弟。”



    “师叔,这是我爹,他也是用刀的,痴迷武艺,若有会,你们还可以切磋一番。”



    到“切磋”,这才是真的挑起了战火。



    笛飞声本身就是挑战的人,毕生之追求,就是打遍天下无敌。



    对于面前站着的这个,既可以算是“敌人”,又是天然带着三分反感的人,笛飞声的战意更是旺盛了几分。



    大名叫作是“刀”的长刀,就好好的放在屋子里面,生出自己刀魂的刀,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有幸见到的。



    况且,刀已经很久未曾饮血了



    “幸会”宫尚角不知道笛飞声的名字。



    “笛飞声。”



    “笛大侠,幸会。”



    “宫大侠也是。”



    笛飞声皮笑肉不笑,原本就是冷脸会吓人的类型,这下子看上去,和挑衅没什么区别。



    从十五岁就能被江湖人尊称为“宫二先生”,宫尚角从一开始就面对过各种各样、明里暗里的针对。



    这样并不算是直接,且没动刀子没见血的,还不算是什么。



    眼神交流,来啊,谁怕谁。



    笛飞声原先自然垂在身侧的双拳,慢慢握紧,肩膀的肌肉凝紧,这是一种跃跃欲试。



    外边不清不楚的人,已经登堂入室,过分!



    “爹,你刚回来,好好休息,我先去问师叔几个问题。”



    上官桢只能让两个人分开,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第一眼见面,就是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的,要真有那么好调解,那官府就没有那么多的案子了。



    第一步,分开两个人。



    第二步,偷偷溜出来,安抚老父亲。



    “爹,师叔是客人,我先招待他,今日晚饭儿子来下厨!”



    “这些日子爹爹一定是辛苦了,我已经给厮传了信儿,他这就去采买。”



    笛飞声极其受用,不自觉的眉眼弯弯,嘴上还是着,“我也不是孩子了,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



    “那我就先去了,爹你等着吃吧。”



    上官桢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两方都存在不清道不明的状况之下,肯定是把爹放在前面。



    心里面已经想好,之后要给笛飞声做什么大餐。



    他的厨艺,可是在上官琦的鞭策之下,锻炼出来了。



    



    先前上官琦半夜想要开灶,可是又不能让上官浅知道,只能去救助自己的哥哥。



    作为一个有担当的大哥,上官桢自学厨艺,在上官琦不间断的美食品鉴之下,不断精进着自己的艺。



    这件事,也是在上官桢练出来之后,上官浅和笛飞声才知道的。



    上官浅还奇怪,怎么上官琦突然变得不找零嘴,原来是背地里面加餐了,根本无需在意那些零嘴了。



    笛飞声心情好了,悠哉悠哉的去擦拭自己的爱刀。



    还有上官浅养的那些花草,虽然他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但是上官浅留下了培育指南。



    熟练的取出一本上官浅亲笔写下的册子,挨笛飞声挨个的料理花草。



    熟能生巧,笛飞声这样一个豪迈不羁的人,在日复一日的锻炼之中,侍弄花草都有了一。



    书房内,宫尚角可以在一个很直观的角度,感受到上官桢的平时的状态。



    摆放在书案上,看上去有些突兀的木刀,挂在书架上面或是精巧或是粗糙的香囊,看针线很明显不是一个人的笔。



    宫尚角猜测,或许是上官浅和上官琦分别送给上官桢的。



    至于木刀,是儿初练刀的时候,用于练习的,颜色略深,是有些年头了,大概就是上官桢时候用的。



    很明显,上官桢在现在的家中,是父母疼爱,兄友妹恭的。



    还记得在不久之前,上官浅的法,是类似于孩子被她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那时候,宫尚角理解的送养。



    派出去的人,也都只是以孤山派为中心,辐射四周的范围。



    在地牢里面的时候,上官浅就算是遭受严刑拷打,都死死的坚持自己孤山派的遗孤,不任何一句不好的话。



    可想而知,孤山派在上官浅心中的地位。



    自从宫唤羽叛出宫门之后,宫尚角同样增大了对于孤山派的关注。



    没曾想,消失了多年的上官浅,不仅是送功法送物资,就连本人也现身在孤山派。



    也是因为先入为主,所以后面在湖心亭见到上官桢的时候,宫尚角只是觉得合眼缘,别的确是没有多想。



    现在看来他这个没有付出任何的人,根本没有立场指责什么。



    在知道真相之后,已经过了一段时间,可是宫尚角始终没有找到时,来和上官桢这件事。



    或许他没想要揭露这一切。



    有些事情,或许是在被摊开之后,才显得残忍。



    确实是存在着挣扎,可是,宫尚角知道,这件事,在十年前他就做错了。



    所有的一切已经尘埃落定,这时候要是再起波澜,那就是横生事端。



    宫尚角不想看到,某种怨恨的眼神,亦或是本可以不出现的痛苦。



    “师叔,我回来了!”



    上官桢来回跑,他是真觉得,宫尚角是一个可信的长辈,这才这样亲近宫尚角。



    俶尔闯入宫尚角视线的上官桢,少年意气自飞扬,眼中闪烁的光是他从不曾有过的。



    那就作为一个亲近的师叔,能够看着眼前这个少年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