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我向霜刃借微明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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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宁:我向霜刃借微明



    “赵婧,你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是在想什么呢?”



    “孩子别多问。”婉宁将指抵在自己的嘴唇前方,做了一个噤声的势。



    “你不也是孩子,比我还要。”



    虽最开始薛定非以为婉宁的妖怪鬼魂,现在这个想法也没怎么改变,但是这并不影响婉宁现在确实是比薛定非的事实。



    婉宁直接就是一个瞪眼,开始张口胡编乱造。“谁我是孩子了,我的真实年龄要是出来,保准吓你一大跳。”



    “我活了上千年,早在商周时期,我就在了,现在你看到的我,只是暂时的,等到我的法力恢复,你就能看到真身了。”



    “我不信,你法力恢复,是不是要至少十年,那时候你和我都长大了。”



    薛定非是年纪,但是又不是傻。



    要是婉宁真的可以“法力恢复”,那总该是有些法术,每天又怎么会一直指使他干活呢?



    婉宁被噎住,“你可真是——”



    “真是什么?”薛定非看婉宁,以为她会出什么用来论证的理由。



    “名字真是难听。”和薛芳菲一样的噎人。



    “你”薛定非一瞬间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名字难听是他的错吗?



    不对!他的名字才不难听。



    “哼,我生气了,我不想理你了!”



    是这么,但是并不是“我不理你了”,薛定非双环抱的转过身去,如果婉宁愿意道歉算了,她不会道歉的,几句软话,他就不生气了。



    婉宁差点没笑出来,只有孩子才会这样子。



    把自己的生气给出来,实际上和撒娇没有什么两样。



    “好吧好吧,我不了,你别生气了。”



    薛定非还是一动不动,又“哼”了一声,他才不是那么的好哄的!



    “那我给你画一幅画?可以吧?”



    “这还差不多。”薛定非还是有些气鼓鼓的,可是婉宁给他画一幅画诶!



    好哄的人永远都是好哄的。



    婉宁不急不慢的朝着书桌走,薛定非倒是急得不行,他很想要看婉宁到底是要画什么。



    挥笔泼墨,笔走龙蛇。



    好歹是经过了十几年的皇家顶尖教育,大燕又是一个重文轻武的国家,整个国家对于文化的推崇,已经到达了一个异化的顶端。



    无论男女,其实不太讲究“无才便是德”的这一套。



    大燕人讲究的,是文雅,是风流,若是可以出口成章,诗词歌赋样样都通,那才是受人推崇的。



    婉宁自己最喜欢的是舞,不过现在已经很久不曾起舞,只是会不自觉的在行动的时候,带出来一些的影子。



    丹青一道,婉宁师承刘公,他最擅长水墨和青绿山水,画风细腻严谨。



    启文帝极其注重子嗣文学素养的培养筵请名师大家,若是有心想学,自然是集各家之所长。



    正正好,婉宁在幼时,还真是一个潜心向学的好孩子,丹青一道,称不上是大家,但也是足够拿得出的。



    在作画的时候,婉宁的脸上是没有什么表情的,可正是因为这样,周身皇天贵胄的气质,才全然的被激发出来。



    是粉雕玉琢的孩子,但同时也是通身高贵的公主。



    



    “画好了,这才叫作‘像’,才能被称作是‘一模一样’。”



    婉宁承认,自己就是心眼,这画也不是白画的,她要让薛定非知道,她和那个木雕人半点不一样。



    一个正在弹琴的童跃然纸上,薛定非颇有些惊奇,确实是很像他,就连鼻梁上的那一颗痣都被婉宁注意到。



    “赵婧,没想到你不只是会使唤人,作画也是这般厉害!”薛定非是真心感叹,想要夸婉宁的,可就是出来的话,让婉宁不是很乐意听。



    “你且看着,我厉害的地方可是多了去了。”



    斗斗嘴,话,婉宁心中的郁气消解,整个人看起来都变得明媚了许多。



    这时候,薛定非发现婉宁的身形再次变得恍惚,“赵婧,我要看不见你了!”



    “啊?”婉宁抬看自己,好像是变得有些透明,仿佛马上就要消散一般。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婉宁的身影就一瞬间消失。



    “赵婧!”



    “赵婧,你还在吗?”



    薛定非朝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喊,没有一个人回应他。



    “你还会回来看我吗?”他喃喃道。



    上次和这次见面,已经是隔了半年,那下一次呢?



    下一次是不是也是要过半年才能见到?



    薛定非不知道,婉宁也不知道。



    “定非,你怎么蹲在地上?”



    燕牧走了进来,看到书桌前面蹲着一坨的人,就是他的大外甥薛定非。



    “哎呀,怎么还哭了,让舅舅看看。”走近了一看,才发现原来薛定非在掉珍珠。



    之前没见他哭过啊,今日是怎么回事?



    他爹薛远也没来骂他,难道是谁给他气受了?



    “呜呜呜”看到有人来,薛定非更是绷不住了,好好的一人,不见就不见了,留下来一幅画,都没有把他刻的木雕带走呢!



    燕牧看到了书案上平放着的一幅画,“这里怎么有一幅画,定非,这是你画的吗?画的真不错,像极了你。”



    想要拿起来看,薛定非也不哭了,“噔噔噔”的跑过去,要把画给收起来。



    他好不容易才交了一个朋友呢。



    “你这子,还不让人看。”燕牧失笑,觉得薛定非这孩还怪护食的。



    把画收好,薛定非一抹眼泪,“舅舅,你继续教我刻人好不好,她我刻的人和她一点都不像。”



    木雕就好好的被放在书案上,圆墩墩的,勉强能够看得出人形。



    “你这段时间缠着我刻木雕,原来是想要送人啊。”



    “是你给人家,人家不喜欢你才哭的?”



    不得不,燕牧已经猜到了真相的一般,薛定非确实是挺伤心的。



    “不对,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个姑娘了?”燕牧还是能够看得出来,薛定非的木人是一个女孩。



    薛定非的眼神一闪,“我很早就认识了。”



    要赶紧把这一茬给先过去,薛定非上前扯着燕牧的,“舅舅~舅舅,你就教我吧,着急呢!”



    “行,教你教你。”滑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