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韩国使臣怕许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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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仙居。



    许良下了马车,迎面看到申不同、曹直在门口等候。



    “许大人。”二人客气拱。



    许良赶忙还礼,“怎敢劳动两位大人亲自在此等候,真是罪过。”



    眼见许良拱,二人赶忙躬身还礼,“许大人客气了,不必如此,我等做东,自然该在此等候,许大人,请!”



    许良微微皱眉,怎么感觉这两人怪怪的,这么大年纪,对他行这么大礼?



    韩国人这么有礼貌的吗?



    马车上又走下两人,许青麟,顾春来。



    “这两位是”



    “我父亲,户部左侍郎。



    旁边这位是我二叔,顾春来。”



    “顾春来!”



    曹直心神狂震。



    河东之战中,他跟随王破虏、林北狂偷袭平阳,曾问二人为何不支援浦津,二人只了一句,“有顾骁骑在,无妨。”



    “骁骑”本指骁骑将军,是个杂号。



    可若是“顾骁骑”的话就有含金量了。



    昔年河西一战,顾春来一骑当千,于一战中拿下斩将、夺旗、先登三大功,威震河西。



    也曾在与韩国的作战中一夜连夺十二寨。



    若非后续粮草供应不上,他没准能杀穿韩国!



    偏就这么一个人,却在数年前辞去军中职务,销声匿迹。



    曹直年岁比顾春来还一些,算是从听顾春来的传长大的。



    若非身份使然,他早奔赴大乾寻找顾春来,当面向这位少年时期的偶像当面讨教。



    没想到今日就这么水灵灵地见着了!



    “顾,顾将军!”曹直声音都有些激动,抱拳恳切道,“当年您自韩国退兵时,我才当的兵!”



    顾春来诧异看了一眼,木然点头。



    曹直也不觉尴尬,局促地搓又伸,“请,请!”



    看他架势,倒像是跟顾春来很熟。



    申不同不似曹直。



    一则他乃文官。



    二则他始终记得自己乃是韩国使臣。



    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如此近距离地见到了许良!



    与顾春来相比,许良带给韩国的影响是他切身感受到的。



    尤其是从冯源口中听到的许良:“视人命如草芥,动辄便出流毒千里的毒计,每天都要虐杀一个奴仆为乐”



    不管冯源当时这话的目的是什么,但当时在韩国朝堂上的一众文臣皆被吓得够呛。



    原本还有人质疑冯源所的真实性,可冯源一句“他爷爷可是许定山”之后,整个韩国的朝堂立时鸦雀无声。



    许良是否真的可怕不好,但许定山是“活招牌”!



    “人屠”二字明了所有——他的赫赫战功不及他所杀之人的十分之一!



    能在河东、韩国边陲一带止儿夜啼不是传,是实实在在的!



    许定山残暴如此,他的孙子能好到哪儿去?



    再回顾冯源复述的许良在沙盘演练时所的“往河水里投粪便、尸体”、“驱赶百姓围城”等歹毒至极的计策,韩国朝堂上下无一人反对冯源提议,果断放王破虏、林北狂借道



    如非必要,申不同压根不想见许良!



    申不同心底一阵比较,忽然觉得一脸严肃的许青麟似乎要好相处一点。



    至少,他不像是动辄就要取人性命的人。



    于是曹直陪着顾春来,申不同陪着许青麟朝里走去。



    而作为今晚主角的许良却被晾在一边——关键是韩国二人好似没察觉到此时有何不妥。



    “他俩在躲着我?”许良狐疑不已。



    



    一行人进了酒楼,一番客气之后便开始推杯换盏。



    除了曹直崇拜顾春来,主动敬了几杯酒外,其他时候几人多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只是不管谁开的口,只要许良开口,韩国三人立马闭嘴!



    气氛一度十分冷清。



    许良心下狐疑,隐约觉得这三人好像有什么在瞒着他,又像是在避瘟神



    既然对方不开口,他也不主动开口,只装不知三人目的。



    反正魏婴、魏虔去镇国公府的消息瞒不住,韩国这三人肯定比他还着急。



    果然,韩遽眼看着宴请到了尾声,还没人主动提和谈的事,索性猛喝了一杯酒后重重放下杯子,沉声道:“你们都不是吧,好,那我!”



    许良眯眼,终于忍不住了吧。



    “许大人,不瞒你,今日请你前来,是想跟你商谈两国休战和谈的事。”



    许良也不含蓄,“不知韩大人想谈什么?”



    韩遽拱,“许大人,韩某是个直人,不会拐弯抹角,就直了。”



    “韩大人但无妨。”



    “我韩国与大乾本没有解不开的仇,此番大战也是源于昔年的误会,大乾檄文中所之事,让我韩国上下极为震惊。”



    韩遽一通解释,听得许良眉头微皱。



    这厮想从道德上博得同情?



    不好意思,在对外建功立业这种事上,爷不讲道德!



    韩遽眼见自己了半天许良也未有任何表示,只得换了方向:“许大人,我韩国对大乾向来亲善,不此前,但是当今乾皇陛下,自得知她登基为帝,我韩国便派了使臣前来恭贺”



    许良仍旧不为所动。



    韩遽只得硬着头皮道:“许大人,我韩皇年幼”



    许良掏了掏耳朵。



    博同情?



    不好使!



    韩遽沉默了。



    不止是他,一旁的申不同、曹直也都沉默了。



    三人悄然对视一眼,后又看向许青麟,结果后者只淡淡了一句:“诸位,我与许大人虽为父子,却是朝事之外。



    但涉朝事,便只是同僚。



    我来,也只是因为许大人提前跟我了,若有可能,会在今晚跟三位商议通商”



    “许大人!”许良忽然出声,打断许青麟的话,面有不悦。



    而被打断的许青麟竟当真停下,闭口不言!



    “这”



    韩遽三人愣住,这许良简直倒反天罡!



    他一个儿子,敢喝止老子话?



    看来冯源所不错,这许良当真是个“无道德、无底线”的心黑辣嗯?



    韩遽猛然反应过来,“通商?”



    他心思瞬间活络起来,既然有通商的打算,就意味着他们对韩国没有死磕到底的打算,好兆头!



    他压下心底激动,沉声道:“许大人,不瞒你,魏国的事我等也听了,窃以为魏国太过。”



    “为免重蹈魏国覆辙,韩某可以先我韩国的想法,许大人若是觉得可行,便就此定下。



    若不可行,也别动怒,凡事都好商量!”



    许良点头,“好!”



    老爹许青麟这道具人真不错,来之前就交待过,让他“在合适的时候漏嘴”,时选得刚刚好!



    韩遽眼见许良来了兴趣,又看了一眼曹直、申不同,内心似十分挣扎,可看到许良目光时又赶忙避开,咬牙道:“我韩国的底线是收回二城即可,还可付出一定代价



    请许大人不要让韩某为难!”



    到最后,韩遽的几乎是带着恳求的语气。



    不等许良开口,一旁的申不同脸色大变,“韩大人,你怎能如此,便是你再怕他,也不至于这么痛快地交底!”



    许良愣住,啥子,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