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你怎能想出如此阴损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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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埋下的金子,还能再收回来?”



    萧绰看向许良,满眼征询。



    “许爱卿,除了最开始的金子富户当场收了,其他地方埋的金子谁挖出来的,什么时候挖出来的,你难道要派人盯着?



    就不怕露馅?”



    许良笑道:“当然不是,陛下可还记得微臣刚才过,由曹状元这个县令颁布告示?”



    “这”萧绰猛然警醒,“你是”



    “不错,让富户出面,上报官府,由曹县令出面,勒令村民交出挖出的金子。



    毕竟金银铁矿这些都归朝廷所有,民间不许私采。”



    “这”萧绰瞠目结舌,“一个子都不给?”



    上官婉儿直觉头皮发麻,“金子就那么点,挖到的自然高兴,而挖不到的难免心生嫉妒。”



    “一旦官府下令上缴金子,那些嫉妒的人必定会举报”



    “你,你怎能想出如此阴损之计!”



    许良愣了一下,“阴损?上官大人,下官已经很善良了,好吧。”



    “你善良?”上官婉儿嘴角抽搐,“满县老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分文不取免费开荒,你还善良?”



    许良来了脾气。



    女帝他狡猾也就罢了,到底是皇帝,不好反驳。



    结果上官婉儿他阴损,能忍?



    “上官大人,下官只是用这法子翻山,也通过此事告诉当地百姓,不可违法乱纪,怎么就阴损了?”



    许良冷哼,“当地百姓如此懒惰,连一心做出事实的曹状元都拿他们没辙,足见奸猾!”



    “对这样的人,若本官真的阴损,只需将埋下的金子换成是铜,只需在表皮包上一层金皮即可。



    届时官府下令收回金子,当场勘验,不是金子的严惩”



    “这才是真阴损!”



    “轰!”



    上官婉儿头脑轰鸣,此计还能如此操作!



    以金子诱骗百姓挖荒山就算了,结果还能用金包铜反讹百姓!



    许良看着默不作声的上官婉儿,继续道:“官府当场勘验金子真伪,假的当场就可以给百姓定罪。



    要么还金子,要么蹲大牢。



    再不然,一通严刑拷打之后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得干什么。”



    “这个时候当地富户再出面当好人,雇佣百姓干活,由不得他们不干。



    甚至这个时候还会感激富户给他们提供挣钱的会”



    “嘶——”



    这下流连萧绰也坐不住了。



    按许良所,这荒山埋金完全是许良自导自演,栽赃陷害百姓的一场戏。



    结果百姓白白干活不,没准还要感谢富户!



    她深吸一口气,“许爱卿,南园县百姓虽然懒惰,却终究是我大乾子民,倒也不用如此坑害他们。”



    许良摇头道:“陛下,几个县令都未能让当地移风易俗,足见当地百姓奸猾。



    若不重罚,恐难以教化。”



    上官婉儿忍不住道:“可若依你之计,当地百姓势必与朝廷离心离德,岂非得不偿失?”



    萧绰也点头,“当地土族人居多,本就难以管理。



    若用此计,只怕会让百姓更加反感朝廷。



    若是如此,又该如何?”



    许良笑道:“此事易尔。



    县衙帮富户解决此等难题,自然不能白白出力。



    百姓赔偿的真金,以及富户排忧解难解难的咨询费,都可以拿出来架桥修路,补贴孤寡。



    



    此之谓‘萝卜加大棒’,恩威并施!”



    萧绰心神震撼。



    一件荒山种茶的事而已,结果许良竟将百姓算计到了骨子里!



    荒山埋金、反口诬告、架桥修路



    这一套连环计下来,百姓还对当地县衙、富户感恩戴德!



    关键是此计是对人性的贪婪把握的毫厘不差。



    即便还没施行就可以断定:这个计策,百姓逃不过!



    上官婉儿忍不住接连咽了几次唾沫,这才幽幽道:“陛,陛下,此计只到追回金子便罢了吧,若在金包铜,只怕,只怕”



    她这话时不敢去看许良。



    因为许良后面的话皆是受了她的刺激才出来的。



    她怕一个不心再刺激到这煞神,对方又出什么丧心病狂的毒计来。



    诚如女帝所,南园县百姓虽然懒惰奸滑,终究还是大乾子民。



    对自己人都如此狠毒,太损阴德!



    许良呵呵一笑,没有再。



    哪知道萧绰思索之后却盯着许良问道:“许爱卿,你好像还有话没吧?”



    “啊?”上官婉儿愣住,疑惑看向许良。



    可一想到他此前出计种种,心底又惊疑不定起来。



    不能吧,这计策还有隐患?对谁?



    似乎有点不对,可她又不出具体哪里不对。



    许良似也没想到萧绰会这么,连连摇头:“陛下,微臣秉性纯良,怎会有此心”



    萧绰呵呵一笑,“秉性纯良”



    许良两一摊,“真没有!”



    萧绰挥,“不也罢,左右不过是些官场恶名,对他曹翕纯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许良心下感叹,现在的女帝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上官婉儿猛然反应过来,原来是曹翕纯!



    难怪她觉得哪里不对,原来在这里!



    



    城东驿馆。



    甄元平看向面前刚发泄一通火气的赵哲,只将刚到的一份密信推了推,“殿下,如何?”



    赵哲摊开密信看了看,目中露出惊容,“这,这怎么可能?



    楚国竟不要香烟配方,主动卖出一百万石粮食。



    他们是疯了吗?”



    他猛然想到什么,沉声道,“如此一来,你此前所的香烟计,岂不是落空了?”



    甄元平摇头笑道:“落空?怎么可能。



    大乾虽然从楚国、韩国买了一百五十万石粮食,却是用来赈灾的。



    看来临洮的旱灾比想象中的严重啊。



    就算他们赈灾能剩下一些,也无非是多等一些时间罢了。



    短则一年,长则两三年,大乾必乱!”



    赵哲忍不住叹道:“还要这么久啊。”



    甄元平微笑道:“殿下,须知谋国须有耐心,若操之过急容易暴露真实目的。



    如此一来敌人有了准备,反为不美。”



    赵哲面露思索,拱道:“谢先生,赵哲受教了!”



    甄元平轻轻点头,目光越国赵哲,看向外面,“大乾女帝,到底是年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