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这种毒计,除了许良还有谁能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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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椒苑。



    郭夫人坐在院中赏花。



    楚国在南,虽秋冬之交也有鲜花盛开。



    “秋冬之季虽有花开,花期却难以长久,人呢?”



    郭夫人目光幽幽,瞥向院外某个方向。



    那里,正是往芝兰苑郑美人的所在。



    此前他按照兄长郭开所,设计郑袖,到现在已经过去近一月了。



    期间郑袖是来过几次,她也旁敲侧击问过,得到的答复是皇上开始时有些错愕,随后有些惊喜。



    这让郭夫人心底难免犯嘀咕,难道此计不成?



    正想着,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郭夫人目光一凝,压下心底激动,忙不迭出门迎接:“妾身恭迎皇上!”



    “平身!”



    楚皇熊均摆,径直走进堂中。



    郭夫人吩咐宫女赶快沏茶、备些点心果子,自己则跟着熊均走进正堂。



    “妹伢,朕有些日子没见着你了。”



    郭夫人淡淡一笑,“皇上忧心国事,操劳政事,妾身纵是思念,也不敢去打扰。”



    熊均微不可查点头。



    郭夫人就这一点好,早年时温柔美丽,如今知心体贴,朕让他有种寻常人家夫妻的感觉。



    熊均摆了摆,“也是,朕今日在御书房忙里偷闲,想到许久不曾见你,便来这里瞧瞧。”



    “谢皇上。”郭夫人接过宫女中的茶,双奉上,又轻车熟路地来到熊均身后,给他捏肩揉穴。



    作为位份仅次于皇后的夫人,又为楚皇诞下龙子熊云,自然不是寻常那些只会争风吃醋的俗艳女子。



    她也是有艺傍身的。



    加之二人又是久不相见,难免情欲萌动。



    一番缠绵之后,郭夫人伏在熊均胸口,作女人满足状:“四郎今日对妾身的爱似乎比往日的更浓烈。”



    熊均师十分满意这句,用力搂住郭夫人,叹道:“有道是‘衣莫如新,人莫如旧’,此言果然不假!”



    郭夫人心底一动,忍不住问道:“四郎何出此言?”



    熊均不疑有他,随口道:“朕近来偶有去过芝兰苑,远不如你这里来得舒心。”



    郭夫人目光一亮,嘴上却带着疑惑,“郑妹妹擅舞,该能为皇上缓解疲劳,可听四郎的意思,可是她哪里有些不妥?



    皇上若不方便,妾身改日见了她跟她也是一样的。”



    “还得是你啊。”熊均又搂了一把,“不知她怎么想的,每次见着朕都拿着袖子遮了半张脸,低头又抬头的,出什么古怪!”



    “这”郭夫人故作欲言又止,“算了”



    “嗯?”熊均皱眉,“妹伢,你怎么了,有什么话吞吞吐吐的?”



    “这没什么,皇上。”



    “嗯,妹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朕?”



    “没,没有。”



    “没有?没有你慌什么?”



    熊均冷哼,推开郭夫人,坐了起来,声音冷冽,“朕要你!”



    郭夫人“慌”得赶忙下床跪下:“皇上恕罪,妾身真的,真的没什么事瞒着您!”



    “还不?”熊均怒了,“你知不知道,你一撒谎耳朵就会红?”



    “朕再给你最后一次会,不的话,就治你个欺君之罪!”



    



    “这”郭夫人面露挣扎。



    “还不!”



    “是,是!妾身!”



    “!”



    “是郑妹妹,她,她”



    “她什么了?”



    “她陛下身上有股奇特异味,闻之令人作呕,故,故此举袖遮挡”



    “贱人!”熊均怒斥,“来人呐!”



    门外太监隔门回应,“陛下!”



    郭夫人慌忙道:“陛下,许是妾身听错了”



    “你闭嘴!”熊均怒吼,径直下床,披上衣服,推门喝道,“去,将郑美人打入冷宫,命人割掉她的鼻子”



    “遵旨!”



    



    大乾,皇宫,御书房。



    上官婉儿震惊地看着中密报,不可思议地看向萧绰,“陛下,楚国朝堂大变!”



    “先是楚皇熊均不知为何将郑美人打入冷宫,施了劓刑。



    再是以左相芈原为代表的实权派在朝堂上抨击右相郭开,其与后宫勾结。



    后是右相郭开在朝堂上参了韩先云,其与我大乾勾结,收受大乾贿赂”



    “韩先云又指使芈昭指证,郭开在和谈期间与我大乾许大人暗中眉来眼去,私受贿赂”



    “整个楚国的朝堂现在乱成了一锅粥!”



    萧绰听着上官婉儿所,不由皱眉,“后宫到朝堂,朝堂再到我大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婉儿又看了看密信,沉吟道:“虽然看上去是狗咬狗,但微臣觉得此事似乎与许大人有脱不开的关系。”



    “哦?”萧绰迟疑,“何以见得?”



    上官婉儿努力回想,“陛下可还记得,此前许大人跟楚国和谈时,前后谈了四五次,每次都是浮于表面。



    但无论是许大人还是郭开,都没有尽快促成结盟的意思。”



    “微臣记得当时陛下要他出计坑魏、楚两国,结果他对楚国出了计,但能否奏效还不确定,还什么‘事以密成’”



    顿了顿,她又道,“而且那郭开此前在楚国朝堂失势久矣,长久没有改变。



    可正是来了长安,回去之后没多久就在此得势,这其中若没人指点他是不可能的。”



    “再者,陛下不觉得这种计策有些熟悉吗?”



    萧绰若有所思,点头道:“的确像是许爱卿的笔。”



    她似想到什么,“传他进宫,当面问问就是了。”



    “刚好,曹翕纯又上了奏章,朕还要看看他有无法子可解。”



    “遵旨!”



    一个时辰后,许良匆匆进宫。



    看了上官婉儿递过来的密信后,他不由看向盯着他的君臣二人,“陛下,上官大人,为何这样看着微臣,是微臣哪里有什么不妥吗?”



    萧绰目光幽幽,“许爱卿,郑美人被劓刑,郭开重新得势,是不是你给出的主意?”



    “啊?”许良面露茫然。



    上官婉儿撇嘴,“难道不是你?”



    许良似才反应过来,“你们怎么会这么认为?郭开那种奸佞人,我怎么可能给他出主意?”



    君臣二人面面相觑,真不是许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