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这次要杀的目标是许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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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良出了马车,乘了一匹马。



    结果发现众护卫看他的眼神都带着羡慕与崇敬。



    便连车夫看他的眼神都满是钦佩。



    许良:???



    他骑上马,家中护卫赶忙拍马跟上,前后左右将其包裹其中。



    其中一个护卫还把自己毛皮捂耳递了过来,“大公子,心感了风寒!”



    许良诧异接过捂耳,刚要戴上,那护卫又递上来一个皮囊,“奶酒,喝一口顶风寒。”



    他摆了摆,这个味儿真喝不惯。



    然而护卫却贴心提醒,“大公子,还是喝点吧,这一路这么折腾挺累的。”



    许良:???



    眼见许良没接,他又凑近了压低声音道:“大公子厉害啊,以一敌二,竟将他们杀得哭爹喊娘!



    就是太快了”



    许良:!!!



    他恍然明白为何旁人都是如此看他的了!



    他娘的!



    老子的名声就是被这群人传坏的!



    “滚犊子,不是你想的那样。”许良推开皮囊,一脸不耐。



    “大公子,都是爷们,能理解。”



    “理解你姥姥!”许良怒了,“就是跟她们讲了个悲伤的故事,两个人哭得伤心。”



    护卫一脸恍然,“哦,原来如此。”



    其余几个护卫也一起哄笑,分明是不信。



    许良懒得解释。



    又一个护卫道:“大公子,我也想听故事。”



    “滚犊子!”



    车厢里,春桃心道:“姐,对不起。”



    上官婉儿摇头道:“与你无关。”



    “可是,许公子是因为奴婢的话才那样的话的。”



    上官婉儿幽幽一叹,“真不是因为你。”



    旋即他将许良此前提及衙役给官籍的事,幽幽道:“他对皇、官、民、奴籍似乎没有你我这样的看法。



    他既没有因为颜夫子是当世大儒而毕恭毕敬,也没有因为钱先生是商贾而轻视。



    他对陛下也行礼,更像是礼仪,而非对皇室的敬畏。



    他对太监也客客气气,没有丝毫不耐”



    正着,二人忽闻车外一阵起哄。



    上官婉儿神色复杂,“你听,他跟自己府上的护卫都能笑笑,打成一片。”



    春桃一双杏眼瞪得溜圆,“许公子他他把每个人都当人!”



    上官婉儿怔然,旋即点头,“是的,他把每个人都当人。”



    春桃面露感动之色,“姐,我明白许公子之前名声为何那么差了。”



    “为何?”



    “他把每个人当人,对每个人都那么好,这自然让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公子们看不惯。



    他们肯定不满许公子做法,但他又是镇国公嫡长孙,他们不能真的拿他怎么样,就只能败坏他的名声!



    这些人真是太卑鄙、可恶了!”



    上官婉儿愣住,思索良久后点头,“你的也不无可能。”



    可随即她又想到什么,马上摇头,“也不是,他不是对所有人都好。



    若是被他针对的人,下场都无比凄惨。



    甚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春桃诧异,“啊,那些人得多坏啊。



    许公子这么好的人都忍不住要惩罚他们?”



    上官婉儿顿时愣住,“这”



    她这才想到自己此前对许良的“误会”。



    许良的那些毒计,都是针对罪有应得之人!



    魏虔、隆多子、田成、刘怀忠哪个不是罪有应得之人?



    反过来对她,似从未用过什么阴险毒计,反而是直言不讳,坦诚相待。



    她却将许良视作狡诈、歹毒之徒。



    她还没有春桃看得透彻!



    而长久以来的误会让她很多次对许良的态度都不怎么好。



    试问若是旁人这样对待她,她又会如何?



    一时间,上官婉儿又心生自责。



    春桃看出上官婉儿患得患失模样,宽慰道:“姐,你放心,若是许公子因此心生不快,奴婢就去求他。



    就算死,奴婢也求他回心转意。”



    上官婉儿拍了她一下,“什么胡话,一个男人而已,什么死不死的。”



    春桃面露担忧,“可是刚才你哭得好伤心,跟话本里的那些公子姐的一个样”



    她忽地想到什么,赶忙打嘴,“呸呸呸,姐跟许公子郎才女貌,最是般配,没人会反对的。”



    上官婉儿知她是想起话本里那些痴男怨女的桥段了,忍俊不禁,伸出玉指在她额头一剐,“你啊你!



    老是想这些有的没的,将来可怎么好找婆家!”



    春桃摇头,“春桃不嫁,一辈子跟着姐!”



    上官婉儿笑道,“又胡话,早跟你了,消了你奴籍,让你嫁人,哪有跟我一辈子的?”



    “不,我就跟着姐,哪怕是做个通房丫鬟!”春桃信誓旦旦。



    上官婉儿瞥了她一眼,幽幽道:“你是瞧见了许公子长得英俊吧?”



    “姐!”



    



    东郊,卧虎山猎场。



    这里山峦起伏,古木参天。



    虽是冬日,山林中却有诸多苍翠之色。



    齐腰高的枯草,一人多高的灌木丛,藏起了大山的真实面貌,也藏起了大野兽,更藏起了诸多未知。



    密林中,一伙五十余、猎户穿着的人挎弓别刀出现在密林中。



    看他们架势,都猫腰蹲在草丛中,似在狩猎林中某种大型猛兽。



    



    他们从天不亮就埋伏在这里,身上甚至沾了不少白霜融化的水珠。



    为首一人是左眼眼窝下有一三寸长的中年汉子,胡子拉扯,面相凶狠。



    在他左边的是一个黄脸黄须的中年。



    虽不及刀疤脸粗犷,一双眼睛却时刻透露出秃鹫一般饥饿的凶光。



    刀疤脸右边是一个白面无须的长脸青年。



    他与旁人不同,并未携带弓箭,而是握一把乌梢蛇皮剑。



    在他旁边的则是一个胸前磅礴臃肿的独眼女人。



    虽是独眼,其模样却十分周正,只是肤色有些黑。



    黄脸中年看了看了一眼周围,忍不住道:“老大,弟兄们在这里都快埋伏了三个时辰,怎么还不来?



    会不会是他们没从我们这里过?”



    刀疤脸始终看着一个方向,“不从我们这里过也好,三万两银子白拿。”



    黄脸汉子撇嘴,“三万两,这么多弟兄,一个人才能分到多少?



    目标就一个,杀了就十万两,纵他是剑圣裴旻,咱们这么多人,偷袭加乱箭,还杀不死他?”



    白脸青年阴恻恻笑道:“老二,好了,我那份银子可以分你一半,但车上那个漂亮娘儿们得归我!”



    黄脸中年点头,“没的,都是站着撒尿的,自然不会反悔。”



    着他瞥向独眼女人,嘿嘿怪笑,“有四娘还不行吗,还惦记着别的女人,哥哥我觉得你是瓜批。”



    白脸青年嘿嘿怪笑,“纵是山珍海味也有吃腻的一天,换换口味也好。”



    怎料独眼女无情拆穿,“去你娘的,你想什么花样老娘不配合?



    还没躺好你让老娘趴着,刚趴下你又让老娘站起来”



    黄脸汉子嘿嘿笑道:“四娘,要不跟我试试?二哥我一个花样到天亮!”



    独眼女瞥了一眼,“你就省省吧,我可听狗剩子了,他还没摇屁股你就缴械了!”



    “哈哈哈!”



    身后众人纷纷哄笑。



    黄脸汉子回头怒道,“狗剩子,干你姥姥!”



    一个有些娘炮的声音响起:“二当家的,我姥姥早就死了。



    你要真想找她,等忙完了这桩,我带你去她坟头。”



    众人再次哄笑起来。



    独眼女也笑道:“老大,既然老三当着俺的面要娘们了,等会子若是能抓活的,那子若是长得好看,就让我先耍一次,如何?”



    刀疤脸声音不变,“别人可以,他必须先死!”



    独眼女忍不住道:“老大,咱们到底要杀的是谁?没见到人都三万两,杀了就十万两,才十九岁这得多大的仇?”



    刀疤脸冷声道:“不该问的别问!”



    独眼女正要开口,身后忽然有人又回应了,“四娘,要是你不嫌弃,今晚我陪你如何?



    我也想跟三当家一样,瘦一些。”



    独眼女头也不回,“滚恁娘的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关了灯老娘都觉得你丑!”



    “哈哈哈!”



    “嘘,噤声!”刀疤脸忽然开口,“有动静了!”



    众人纷纷伏低身子,看向某个方向。



    一个瘦矮子出现,直奔他们而来。



    “是孬子!”



    矮子先是在不远处钻进深草丛,再出现时已经是在刀疤脸等人的身边了。



    “老大,往我们这边来了!”



    众人闻言纷纷低呼起来,明显十分激动。



    “闭嘴!”刀疤脸回头,冲身后众人扫视一圈,转而又问道,“有多少人?”



    “护卫二十来个,没穿硬甲,不确定穿没穿软甲。



    一辆马车,那子就坐在马车里,车上应该还有两个女人”



    黄脸中年忍不住嘿嘿怪笑,“好,十万两没跑了!”



    然而白脸青年却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独眼女。



    结果后者也狐疑地看着她。



    硬甲,软甲?



    二人微不可查点头,旋即看向刀疤脸。



    白脸青年沉声道:“老大,这次的目标是朝廷的人?”



    刀疤脸面露不耐。



    但他知道,自己身旁这些人有相当一部分人是白脸青年跟独眼女拢过来的。



    杀人越货皆在水准之上,对危险的警觉也远超旁人。



    他只回了一句,“雇主也是朝廷的人。”



    然而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白脸青年满意,他沉声道:“朝廷也有官大官,也得看他能否压得住这种事!”



    倒是黄脸汉子不耐,“我老三,你的力气跟胆子是不是都在女人肚皮上耗没了,怎么罗里吧嗦的?



    十万两银子,管他娘的什么朝廷不朝廷的,一人分了几千两,这一辈子都不用再干这行当了!”



    然而白脸青年不愿放弃追问,“老大、老二,银子再多,也得有命花。



    我苟三没爹没娘,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但跟着我出来的弟兄有的成了家,有了老婆孩子。



    有的父母尚在,我不能带他们来送死!”



    “若你不是谁,这趟就算我没来,弟兄们,走——”



    着,他就要起身。



    刀疤脸目光阴鸷,沉声喝道:“等等!”



    白脸青年当真停下,看向他。



    “好,与你们也无妨,雇咱们的是当今太后的兄长,也是老太师甘隆。



    你,多大的事他平不掉?”



    众人闻言,纷纷松了一口气。



    太后兄长,那是老国舅,再加上老太师这层身份妥了!



    果然,白脸青年闻言面色也放松下来。



    他抬示意已经起身的兄弟重新埋伏,随口又问了一句,“既然是老太师甘隆,那就没问题了。



    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居然能让这位老太师买凶杀人?”



    刀疤脸眼见如此,语气也轻松起来,“一个不开眼的愣头青,自以为当上了官就四处招摇”



    “谁啊,这是没受过毒打啊。”



    “许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