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好人,你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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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参!”



    上官婉儿惊呼一声。



    可皱眉仔细一想之后目中露出惊骇与恍然之色,“竟然是他,原来是他!”



    她看向许良,沉声道:“你是如何想到的?若非你提醒,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位陈大人!”



    她跟许良不同,见过先皇,随侍女帝,更是经常能见到陈参。



    偏这么一个经常在她面前出现的人,她刚刚竟没想到!



    许良摆,“你每次看他是不是这样?”



    着,他坐正身子,微微垂首,眼皮微垂。



    上官婉儿连连点头,“对,对就是这样!经你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似从未与他有过视线接触!”



    “可他的圆脸我明白了,陈参唇上短髭,腮旁留长髯,颌下蓄长须,如此一来,便能遮住他圆脸



    原来如此!”



    “我见他那么多次,竟没注意到这些!”



    许良笑道:“这不怪你,人多是对关于自己的事记忆深刻,对旁人的事模棱两可。



    只消稍加引导,其注意力跟记忆方向就可能偏个十万八千里。”



    上官婉儿面有惭色,“我知道,恰如此前我误以为你是个纨绔子,无可救药一般。



    若非如此,老国公第一次登门求亲我也不会拒绝”



    许良就要摆打断,却被上官婉儿阻止,“你可以不在乎,但我必须与你坦白,我不是那种非要未来郎君是人中龙凤的人。



    只是担心你的为人,毕竟你此前的名声也太”



    许良摸了摸鼻子,尴尬一笑。



    这就涉及原身的名声了。



    此前他曾认真了解过,真的不是一个“臭”字能描述的。



    上官婉儿又道:“老国公第二次又去上门求亲,我并未拒绝。



    当然,也未同意。



    也怪我真傻,当时只想着你心思深重,怕成了亲不是你对。



    却忽视了你也是个骄傲的人,若非对我那般情义,如何肯舍下脸面,央求老国公两次求亲!



    我,我我对你不起!”



    许良:“”



    这也行?



    老爷子去上官家第二次求亲他压根不知道!



    当然,看如今这情况也没了坦白的必要。



    短暂思索之后他握住上官婉儿的,“你能明白就好,些许波折而已,不必挂在心上。”



    上官婉儿又是一阵感动,任由一双大在她上摩挲。



    许良则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软,一阵心神荡漾。



    嘿,谈恋爱的感觉真他娘的爽啊!



    二人一阵温存。



    许良趁势要将其拥揽入怀。



    不料上官婉儿却忽然清醒过来,用力抽回了。



    “咳咳。”许良战术性摸了摸鼻子,掩饰尴尬。



    鼻息间又是一阵处子幽香。



    许良忽然想起一事,二人既已袒露心迹,自该有定情信物才是。



    赶忙取下腰上玉佩,笑着双递了过去,“差点忘了,你我既已互明心迹,岂可没有此物。”



    上官婉儿下意识接了过来,身上又是一阵酥麻,眉目秋水涌动。



    男子随身佩玉,这是列国都有的风俗。



    尤其是未加冠的男子所戴之玉,意义更是非同一般。



    许良将这等贵重之物送给她,其意不言而喻。



    她珍之又珍地捧着玉,仔细看了看,又当着许良的面别在自己腰间,这才想起自己还未回礼。



    “我”上官婉儿摸了摸头上,又看了看自己腰间原本的那块,犹豫着取下,“我这个玉不如你这块珍重,却是我最喜欢的”



    许良笑着伸接过来,“无妨,你送的东西与我而言都是珍重无比。



    便是一方罗帕,也是情义!”



    他忽然发现,只要舍得脸皮,这种往日光想想就觉得肉麻的话如今出来是那么自然。



    甚至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就是真的!



    上官婉儿又是一阵感动,暗恨自己之前竟如此偏信人言,不能早早与许良相伴。



    她哪里知道,许良对帕的诉求远高于这块玉。



    只是不好意思出口罢了。



    二人又是一番你侬我侬的深情对视。



    不想车子一个颠簸,震荡再次惊醒了二人。



    这次轮到上官婉儿轻咳掩饰尴尬。



    她目光变得严肃,“许郎,此事太过耸人听闻,你打算怎么办?”



    哦豁,许郎!



    许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旖旎。



    他在提醒自己,“许良啊许良,人家已经倾心于你,可别表现得跟精虫上脑一样,跌了份!”



    如此这般压下心绪后,他这才沉声道:“这些乱匪的供词只涉及了甘隆,并没有陈参。



    若此时将面皮撕破,充其量只能扳倒甘隆。”



    上官婉儿不由皱眉,“六殿下跟陈参长的像不就是证据?”



    许良摇头,“长得像不能作为铁证。”



    上官婉儿急了,“那怎么办?”



    许良幽幽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



    若能抓住陈参跟太后私会的证据,再加上六殿下的长相,此事便成了铁证!”



    上官婉儿皱眉道:“可今日你好端端回去,甘隆肯定会知道,此事又该如何?”



    许良笑道:“所以我让张成去南面,将埋伏在南面的全杀了。”



    上官婉儿满脸担忧,“你这么做也藏不住啊,毕竟第一批人逃跑了那么多。



    万一他狗急跳墙,再弄出别的事”



    许良摇头:“我就没想过要瞒他啊。”



    上官婉儿明显急了,“不瞒着?”



    她愣了一瞬,猛然想到什么,“陈参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什么,所以才向陛下举荐你,让你四处讲学?



    然后寻个你外出的会动?”



    许良点头。



    “那你还答应他!”



    



    许良无奈道:“我不答应他,他怎肯出?



    他不出,我又怎么抓他的把柄?”



    上官婉儿愣了一瞬,旋即又想到什么,“这么,你早就知道今日有人要刺杀你?”



    许良点头。



    上官婉儿又急了,“那你还来!”



    许良叹道:“换了旁人我肯定不来,可是你约的我,我怎能不来?”



    舍了面皮不要之后,他豁然发现,张嘴就是深情,张嘴就是情真意切!



    “我”上官婉儿娇躯一颤,满脸懊悔之色,“我差点害你被杀!”



    许良笑着又拉了拉她的,轻拍背安慰道:“别是我有准备,便是没准备也得来见你。”



    “我”



    “不用自责,是我自愿的。”



    “许郎!”



    上官婉儿这次终于忍不住,像山羊拱树一样直往他怀里扑。



    “唉!”许良长叹一口气,许公子的少女心啊!



    美人投怀送抱,岂可辜负?



    他用力拥抱,也不安分地从到肩膀,再到脸



    豁,软、弹、嫩!



    去他娘的陈参!



    去他娘的甘隆!



    去他娘的正事!



    老子现在只想抱着美人香香!



    然而上官婉儿很快又清醒过来,声呢喃:“许,许郎,你别这样,不,不急在一时”



    听得出来,她不想打破眼下这种温存,甚至连身体都有迎合式的抱紧。



    可许良的越来越放肆,由不得她不出声打断。



    “唉!”许良可惜地感叹一声,任由上官婉儿恋恋不舍地从怀中离去。



    想起刚才一幕,她只得羞恼地扯过旁边窗帘遮住面颊,只露出一双秋水般的明眸扑闪着。



    “你这坏人!”上官婉儿羞恼地瞪了许良一眼,“就不该信你的话让春桃出去。



    “我回头就上门提亲!”许良摩挲指尖,含笑看向上官婉儿。



    这让上官婉儿再次想起刚才一幕,“呸”了一声,这才贴着车厢坐下,似这样能与许良拉开距离一般。



    “你不同意?”许良故作皱眉,作势向她身边凑去。



    上官婉儿赶忙摆,想要躲开,“同意,同意,你离我远些,求你了,好人!”



    许良这才坐下,一脸无辜,“陈参得好好的,是你一直招我”



    上官婉儿又羞又恼,“不理你了!”



    许良只得坐回去,“行了,还是回正事吧!”



    听到正事,上官婉儿终于慢慢恢复,“那你打算怎么办,刺激甘隆,让他出招?”



    许良暗赞,他已经确定,上官婉儿的聪明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也就是在他跟萧绰跟前,才不显得那么突出。



    可放在朝堂之争上,她应付起来绰绰有余。



    “是,反正今日之事瞒不住,只有让甘隆、陈参动起来,才能一打尽。”



    “可甘隆老奸巨猾,岂会轻易上当?”



    许良微微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山人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就别卖关子了,快!”上官婉儿催促。



    “是这样的,”许良伸勾了勾,“这事是秘密,你凑过来,我给你听。”



    上官婉儿犹豫了一下,面露警惕,“这里就你我二人,你就是了。”



    许良叹了一声,不好骗了。



    他便只得一托腮,微笑道:“只需你配合着演一场戏!”



    “演戏?”



    



    马车很快临近长安城。



    期间许良下了马车,见了苟日新,秘密交代了一些话。



    苟日得知之后,目光骤亮,拍了胸脯道:“许公子放心,只要能助公子做成此事,便是身死也愿意!”



    许良拱一礼,重回马车,在护卫的护送下,悄然进城。



    苟日新则跟护卫要了刀疤脸的刀,随身带的把件,几张银票,以及带血的外衫,在城外等到天快黑才进城。



    按照许良交代,他带着两个人,在城内转了几圈,这才摸黑来到了甘府后门。



    很快,在甘府后院的一处密室内,苟日新见到了甘府的管家甘菓。



    见到苟日新之后,甘菓皱眉道:“你是哪个,来甘府做甚?”



    苟日新躬身拱行礼,露出被斩断的指头,“回爷的话,的乃是渔阳州的,名唤苟三,是跟侯一刀讨生活的。”



    “侯一刀?”甘菓皱眉,“你在什么?”



    苟日新二话不,先让随行的二人将背着的包裹递了上去,这才开口:“请您知会老太师一声,消息有误,许良早有准备。



    这趟兄弟们死伤惨重,只逃出来十来个人!”



    “嗯?”甘菓皱眉接过包裹,伸解开,看到一把刀,一个把件,几张银票,心底“咯噔”一声,“怎么回事!”



    苟日新道:“侯老大带着我们五十七个人被那许良所带的骑兵杀得只剩十来个人,黑山的一百多人赶来支援,也被杀得狼狈而逃!”



    苟日新着,浑身颤抖,似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声音都开始哆嗦。



    甘菓急了,上前一把抓住他衣领,“老实,到底怎么回事!”



    苟日新面露惧怕之色,“那许良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傩巫,用了妖法,凭空扔下炸雷,将我们的人炸得死的死,伤的伤直接死了四十多人



    我们想逃,却被许良随身护卫追杀



    他们有马,穿着护甲,我们打不过



    侯老大替我挡了一刀,被砍中了胸口



    该死的是我,不该是侯老大!”



    “我本想一死了之,可侯老大不能对不起兄弟们,得让兄弟们安全回家,他们家中还有爷娘妻儿在等着他们!”



    苟日新边边哭,似极为悲伤、恐惧。



    甘菓再也忍不住,挥打断,“那许良呢?”



    “许良?”苟日新似才反应过来,“他,他好像被流矢射中了。”



    “那些后赶到的许家护卫跟疯了一样,疯狂追杀”



    “他们追着我们杀,又不知怎的知道了山南还有人,赶往南面去了”



    甘菓惊疑不定,思索良久后眯眼吩咐,“你们在这等着,我马上回来!”



    着,他匆匆赶往别院,去见甘隆。



    “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