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睹物思人,回想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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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是想,可是你也知道,我没什么工作经验。”



    樊一然大有一种斗胆的意思,道。



    “这不就向您来讨教讨教。”



    王文邦一笑:“谈不上讨教,我也只工作了五年而已。但要起经验来,我觉得用一句话概括,最合适不过。”



    樊一然竖起耳朵聆听;“什么话?”



    王文邦道:“这世上,不论哪个行业,只要用心,肯做,就没有推销不出去的东西。”



    “就拿我以前所在的化妆品公司来吧。”



    “这第一呢,得选对消费者群体,可以是某个地点,某一类人。”



    “一般选用化妆品的都是女性,女人喜欢什么,肯定是购物,可以把推销地点选择在商场。其次,是一整个群体,例如现在新兴起来拍摄棚,往往来往出入的都是一些大牌女明星。”



    “第二,则是用对段。”



    “我曾经从一本书上看到过一则典故。是明代首富万三千曾经有过一次家破人亡的经历。流落诸国时,曾经被拉去山上做苦力。那时山上的很多石头都得需要箩筐往上运。所以,他果断逃离了这里。先是朝当地钱庄,抵押了身上唯一值钱的玉佩。然后,便拿换来的钱,以最低的价格,将全城的箩筐给收购。”



    “官家此时还看不上这些地摊货,可是,直到所有苦力罢工抵抗时,才想起箩筐的重要性,于是乎,找到了唯一卖箩筐的万三千,要以最低价进行回购。万三千不肯,并且,冒着生命危险威胁他们,要吗加十倍的价格,要吗一把火烧了这些箩筐。”



    “结果,官家只能无奈,把钱拿给了他。”



    “但这还不算完。考虑到箩筐的耐磨度很低,使用时间有限,万三千还提出和他们长期合作,在施工完成以前,不止要以十倍的价格卖出箩筐,还得免去制造箩筐等等一系列原材料的缴税。”



    “正因为用心,胆大,找准时,他才赚得盆满钵满。”



    “你明白吗?”



    樊一然恍然大悟,这才理解刚才他的那番话,并十分感激王文邦能给自己讲解这么多通彻的道理,为此,还特意站起来,给他鞠了一躬:“王哥,真的很感谢你能给我这些。”



    “不用那么客气,大家以后都是同事,我做这些也是应该的。”王文邦笑着道。



    吃完这顿饭后,樊一然就打了辆摩的,回了出租房,然后,什么也不做,躺在床上仔细回想着刚才王文邦过的话,幻想着能从中提取一些东西,为日后的发展做点什么。



    “004房间的樊先生,你女朋友来电话了!”



    就在此时,楼下露天超市的老大爷扯着嗓子吆喝道。



    樊一然顿时回过神来,跑到门口,听清楚对方喊的是自己后,来不及把门关上,忙不迭的奔跑下去,接过电话,了句“大爷辛苦了”,对着话筒道:“没让你久等吧?”



    “没有。”许薇道,“一然,我想你了。”



    樊一然微微一笑,细数了下日子,道:“我也想你,不过不要紧,再有几天你就来参加比赛了,对了,作为战利品,你最想要什么东西。”



    “不要了,你上次送我了一台vd,肯定花了不少的钱。”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我们两个这么久不见了,准备点惊喜也是应该的。”



    “我觉得,最大的惊喜就是你的陪伴。”



    “丫头,什么时候这么会撩了?”



    



    二十分钟后,樊一然结束了他和许薇之间带有一些肉麻的对话,付了钱以后,高兴得一下子蹦了起来。



    对于他而言,不论生活存在多少压力,只要能和远在异地的许薇通一通话,心情便会好上许多。



    但这对于他来,无疑也是一种压力。



    



    毕竟未来,他是要和许薇一起携度日的,如果没有强硬的经济条件去支撑,怎么能在这座城市,快乐的生存下去?



    他不想让她委屈,更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现状。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樊一然发现,深圳的夜空中从来没有出现过一颗星星。



    他用打电话剩下来的两块钱买了一瓶啤酒以后,边喝边走,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电风扇呼呼的转动着,少了蚊子的叮咬,他睡得很熟。



    然而在这户棚户区里居住着的,除他以外,几乎都是另类。



    首先是群居现象,最简单的,就是房间与房间之间没有实墙,除了几层墙纸以外,就是那种一捅就破的碎泥。因此,隔音极其不好。几乎很大一部分时间,都是那种男男女女厮混在一起漫天的吵闹声。除此以外,就是那些闷响如云雷一般的呼噜声。



    人与人之间,虽然不住在一起,但显然没有一点隐私可言。



    有的甚至,拖家带口的住在这里。



    他们的职业,也是五花八门,鱼龙混杂。



    工人、夜市摊摊主、流浪歌、歌舞姐。



    要不是有物业时常过来检查,可能环境真的比垃圾场还要恶。



    樊一然居住在这样的环境里,显然有点委屈,但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他所担心的是,许薇搬过来的时候,会显得有点不太适应。



    凌晨2点,人类生理上来讲,最困的时候。



    很多人都睡了,偏偏唯独樊一然醒了。



    他眺望着楼底下的环境,从枕头底下掏出来一包烟。



    一遍又一遍的打着呵欠。



    不禁想起以前上学时候,他们几个在一起没心没肺的画面。



    不知是不是烟头离脸太近,没一会儿后,眼睛居然开始模糊起来。



    “魏元,我们上学时那么好,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许薇,你在那边没有我的陪伴,会不会仍在想我?”



    “肖越,你子什么时候能够回头?”



    “远在天上的爸爸妈妈,你们知道我一个人时是怎么过的吗?”



    



    烟头烫到了。



    樊一然这才眨巴了几下眼,回到现实当中。



    他有时就是这么的感性。



    目前所拥有的遗憾,都只能明一点。



    他长大了。



    身边的人也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