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无心插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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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物现身那一刻,柳眠眠心中大石落地。



    京中官员和定州官员面色剧变。



    他们只觉太子夫妻深不可测,眼通天知人所不知!!!



    柳眠眠只知她纯靠运气,只因她袖中有一封书信,写信的人就是青楼老鸨。



    青楼老鸨来定州开青楼,她信中:韩知州儿子一日醉酒,半夜梦话道——他爹有一龟型巨石,石中有宝贝。



    石龟放于泰山石上。



    韩知州每日都临窗遥望,龟型巨石!



    青楼老鸨也不敢确定,韩公子此话的真假!



    因为韩公子他爹—韩知州不逛青楼!老鸨不能同本人验证真伪。



    青楼花魁三番五次勾引韩知州,都铩羽而归。



    韩知州已经到了力不从心的年纪家里几个妾足矣!



    青楼老鸨无奈,只能让楼中花魁陪韩公子喝酒,韩公子半夜梦话仍旧巨龟里有宝物。



    青楼老鸨便提笔写信,汇报!!



    反正一个敢写一个敢验证。



    一验证还真有宝贝



    “本宫和太子要你们的草,你们的环做什么?”柳眠眠眼神冰冷道。



    定州官员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滑落,脸色比死了三天的尸体都白



    京中官员心中一片唏嘘—我艹、我艹!!太子妃威武。



    孙御史与有荣焉,扬起高傲的头颅,任由夜晚的微风吹着他嘴角的笑容。



    高御史不忍直视他。



    孙御史这骄傲的样子,好似被柳尚书附身了。



    谢凌渊冷哼一声:“就跪在这里写,来人拿笔墨纸砚”



    写什么?



    定州官员不敢问,大家盲猜是写自己的过错,检讨和贪污的银两。



    很快笔墨纸砚一应用具,发放到定州官员中。



    定州官员撅着屁股。



    柳眠眠眸中狡黠一闪而过,“写你们的功绩,为民做的事。”



    “莫要瞎写,你们写完之后会有人拿着你们所书写的功绩,找老百姓核实。”



    让老百姓评判他们的功绩?



    定州一半官员只觉全身的力气被抽光,浑身软弱无力,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慕黑。



    脑瓜子嗡嗡滴!脸朝地屁朝天,脑袋一晕撅倒在地。



    “写吧!”谢凌渊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



    有那灵的厮,定州的衙役想出门通风报信



    可?



    给谁通风报信?定州大大的官员一个不落的,都撅着腚跪在院子里。



    更何况知州府前后门被堵死,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这帮想通风报信的人,插翅难飞。



    知州府里灯火通明,院子里众人冷汗淋漓。



    地上的珠宝玉石金砖,在烛光的映照下金光璀璨。



    谢凌渊面上平静无波,冷冷吐出几个字:“一柱香。”



    一炷香书写这些年的功绩?



    一炷香?



    想夸大其词润色润色的官员沉默了,一炷香根本润色不完。



    没有功绩的官员也沉默了!一炷香根本蒙不出来。



    能写完、写不完的人都沉默了。



    “太子殿下,一炷香的时辰不够啊!”韩知州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谢凌渊扶着柳眠眠坐在高背软椅上,他翘起二郎腿道:“本宫都写的完,你们凭什么写不完。



    



    严以律己,严以律人。你们可听过”



    家中嫡子在白马书院读书的官员们,他们对这句话皆不陌生。



    白马书院的先生便是这么要求自己和学生的。



    众人心思千回百转,太子以白马书院先生自居,岂不是?他们还有一线生?



    孙御史的同僚,他撅着腚悄咪咪靠近孙御史。拽着孙御史的裤腿道:“孙兄,如何写啊!”



    孙御史不动声色的看向太子和太子妃,太子和太子妃两人正浓情蜜意的着悄悄话,并未往他这边看。



    孙御史拽拽高御史袖子,高御史不情不愿侧身挡住了他。



    孙御史悄悄蹲下身子,低声道:“有什么就写什么,我劝你别耍心思。



    咱们这位太子妃年纪虽,可不好糊弄。”



    孙御史伸出食指,指指上天。“娘娘受苍天庇佑。”



    苍天?孙御史的同僚撅着腚缩着脑袋,瞪大双眼问道:“金龙传闻是真的?”



    真的?



    “孙兄,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先皇一生追求长生之道,长生之道劳民伤财。金龙他”



    孙御史同窗想,这谢家江山还有好?先皇追求长生,劳民伤财民不聊生。



    当今皇上残暴不仁,不是好人。太子殿下恐夫纲不振。



    皇太孙还是婴儿,就要走先皇老路了?



    听见同窗拿金龙同先皇相比,孙御史气的脸通红,红里透着黑,黑不溜秋绿了吧唧。



    他咬牙切齿道:“鲍兄莫要胡言乱语,赶紧写。”写不好弄死你!



    同窗脸色微变,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气:“孙兄,下官姓许单名一个俭字。



    孙兄贵人多忘事,下官同孙兄是同一批的进士。”



    同窗眼里带着些许伤感。



    “”孙御史摇摇头,面露讥讽道:“许久不来往,年节不走动。还妄想本官能记住你?



    看在曾经同窗的情义上,本官再提点你一句。好自为之”



    一柱香燃烬。



    礼官大喊一声:“收。”



    孙御史的同窗许俭,白纸上无字他一字未写。



    他寒门出身无才又无财,想为民请命办实事,没有银子走动,上面的官员不批准。



    他不能越级送奏折入京。



    许俭想要银子,只能剥削民脂民膏,可他又越不过心里的坎。



    碌碌无为一生,有何可写。



    许俭直起脊背,他抬眸看着身侧的孙御史。



    高声道:“微臣定州义昌县县令许俭,有事请奏。”



    许俭混浊的眼中有视死如归,也有算计。“微臣请旨,重修义昌县堤坝。



    微臣状告知府魏汀,贪赃枉法收受贿赂。



    更有甚者



    他带人修筑河堤之时,所用石料、泥土、泥浆皆次充好,使河堤年年开裂,年年修补。



    河堤两堓的田地,更是损失惨重颗粒无收。”



    此时一微胖的官员慌忙抬起头,“请太子殿下明鉴啊!微臣不曾做过,是这许俭信口雌黄。”



    知府魏汀不知道这许俭抽什么疯啊!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他抽风?



    魏汀想喊一声,许俭是内鬼!!!



    只听许俭道:“微臣有证据,我义昌县的河堤就是证据。



    微臣有证人,那义昌县干活的劳力就是证人。”



    又一个声音响起:“微臣也要告发”



    “微臣有事请奏”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定州官员恨不得撕掉同僚亵裤,以保全自己性命。



    唐朝李白的经乱离后天恩流夜郎忆旧游书怀赠江夏韦太守良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