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谢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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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凌晨身穿大棉袄二棉裤,蹲坐在帐篷门口的石堆上。



    望天。



    “我爹咋还不回来呢?”



    “王爷,父皇在京城。”周氏恨不得呼死他。



    “另外一个爹。”谢凌晨眺望再眺望,跳起来望。



    周氏看着肚子咬牙切齿,看着始作俑者的谢凌晨咬牙切齿。



    “要是让父皇知道,你叫一只鹰爹,父皇他”弄死你。



    谢凌晨双插在袖口里,头戴狗皮帽子站在石头上。



    周氏咋看谢凌晨咋像骑树上的猴。



    脸还是那张人神共愤祸、男女通吃、国殃民的脸可如今一看咋瞅咋贱。



    周氏有些后悔,早知道这玩意儿没死,她就不应该来北疆。



    谁能想到安慰“姐妹”,一时不察被美色所诱惑,弄出一个孩子。



    周氏只觉无脸回京城。



    “谢凌晨,瞎叫爹是杀头的大罪。”



    “杀头?”谢凌晨穿着花棉袄一翘兰花指,“本宫如今可是安宁郡主。”



    安宁她爹葬鹰腹了。



    他如今是安宁郡主,叫鹰为爹不对吗?



    对吧?



    周氏深呼吸在深呼吸,忍着怒气道:



    “王爷,安宁郡主同长公主死了死在北国。”



    “安宁郡主”死在了北国,也必须死在北国。



    长公主一个踉跄,刚到外甥门口就被外甥媳妇送上西天了。



    长公主谢璇还未来得及生气,就听见谢凌晨用青州方言道:



    “你想吃薯干子煎饼不?那玩意卷辣疙瘩好吃的不行不行滴。



    还有那个洋槐花酱,俺去跟顺子给你要点?



    给你包包子吃。”



    周氏张张嘴,她想吃肉吃肉!可是谢凌晨听不得肉字,看见肉就吐



    尤其是不能看生肉,看见生肉谢凌晨脸色煞白,抑制不住的干呕!



    周氏不知道,谢凌晨和谢璇更听不得田鼠和兔子几种动物。



    



    “冻的大鼻涕都出来了。”谢凌晨一吸鼻子从石头上站起身。



    “你等着吧!俺去找公输长生给你做饭去。



    顺便跟李将军再学两招,这没有武艺护体,是真沓娘的冷啊!”



    谢凌晨硕大的棉鞋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声,谢凌晨缩着脖子往公输长生的帐篷跑去。



    “真冷啊!”



    “公输长生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



    守门的两士兵见怪不怪,这花棉袄绿棉裤一天来三趟。



    这两人根本不知道这花棉袄是文王。



    在他们的认知中堂堂王爷身侧必须有贴身护卫。



    王爷一身金甲被护卫护于中间,尽显皇家威严。



    将士们都觉得那个戴恶鬼面具,身着银甲的谢安宁是文王。



    这也不怪他们眼拙。



    谁让安宁天天穿着银白色盔甲,戴着恶鬼面具在前线坐镇,而谢凌晨天天穿着绿棉裤花棉袄满军营晃荡呢?



    别士兵们不认识,就是北国的细作潜入军营都不会杀绿棉裤。



    费劲巴拉杀他做什么?抢绿棉裤吗?



    啊?



    所以谢凌晨压根不需要护卫,在军营里他比抡大勺的火夫都安全。



    士兵们都觉得他是文王妃的那啥男宠。



    两士兵长枪一拦,“请回吧!公输尚书不在。”



    “这么冷的天,他不在营帐中能去哪?”谢凌晨伸敲门。



    公输长生的营帐是军中最好滴,外面包着兽皮狼皮兔皮啥皮都有的皮毛毡子,内里是用糯米浆加固的房子。



    保暖性能杠杠好,谢岸和谢凌晨的营帐都不能与之相比。



    若不是怕李长歌中的剑,谢凌晨都想睡公输长生营帐里。



    



    “阿嚏!”谢凌晨是真冷。



    门被缓缓推开,公输穿着狐皮大氅出现在门口。“咳咳有失远迎文”王殿下。



    “嘘!好了不许再了。”谢凌晨可不想让这帮兵痞子们知道他是文王。



    “长生啊!你想吃薯干子煎饼卷辣椒焖子不?”



    公输长生也没想到啊!一个王爷喜欢吃薯干子煎饼卷辣椒焖子。



    “文王殿下真是别具一格。”



    谢凌晨摆弄着箱子上的物件,却再不看旁边的诸葛连弩一眼。



    “长生啊!鹰爹啥时候生蛋能不能给我一颗?



    长生啊!都久病成医你能不能看男女?



    你周氏这胎是男是女?本王想要一个嫡女。



    要是周氏再生一个嫡子就草蛋了。



    还得跟太子殿下要一块封地,想想就头疼。



    哎!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他能不能找本王算账?



    还是生女儿好,生女儿就嫁给嫁给谢良辰。”



    “啪!”



    公输长生中的笔掉落在地,他目露凶光。



    良辰?



    这沙币文王敢霍霍他儿子!



    公输长生想让文王去见阎王。



    谢凌晨毫无所觉,自己在阎王殿里蹦哒。他摇摇头,“不行不行!他俩是堂兄妹。



    哎!有缘无分啊!



    柳允景呢?



    不行!



    若是安宁回北国,本王岂不是看不见女儿了?



    本王的女儿不能嫁给柳允景。



    柳允礼和柳允臣呢?他们是双生子,会不会弄混?



    万一弄混,就变成兼祧两房了!



    不好不好!”



    谢凌晨掐指一算,就没有一个兔崽子能配上他姑娘。



    柳家子嗣众多,柳泽楷生的孩子都不在谢凌晨的考虑范围。



    有其爹必有其子,谢凌晨怕死。



    谢凌晨脱掉狗皮帽子,又看向公输长生,从头打量到尾又从尾打量到头。



    “长生啊!你还没动静呢?”



    公输长生也没想到,第一个催生的不是他外祖父公输垣,而是文王谢凌晨。



    文王不催长歌催他?



    好像他能生孩子一样!



    好像他这样的身子,能有孩子一样?



    文王殿下贴脸开大,公输长生再一次扔掉中的狼毫笔,“微臣,恭送文王。”



    “长生啊!”谢凌晨从花棉袄袖中掏出一物。



    “长生啊!本王用它换一物可行?”



    黑黢黢的一物。



    公输长生那是见惯好东西的人,他只一眼便认出那东西是千年的玳瑁。



    “这个呢?”谢凌晨伸掏,又掏出一个。



    “这个没见过吧?嘿嘿!孤陋寡闻了吧!子。”



    “这个呢?”谢凌晨伸掏,又掏出一物。



    公输长生忍不住冷笑:“白素瓷瓶,三文钱一个。”



    “子,你看好啦!”谢凌晨打开瓶盖。



    瓶盖打开的刹那,瓶口亮起一阵绿色的火焰。



    “本王厉害不?比杂耍匠人还厉害吧?”谢凌晨臭美道。



    公输长生我艹一声,“人鱼油?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



    鲛人善于纺织,能制出入水不湿的龙绡。



    鲛人肉可入药,有缘者可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