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雪又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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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麦是有私心的,甚至丧心病狂,极其心切地想要置裴寂昌于死的



    新运完全照搬心连心的广告内容,还新增了“合资”的标志,以此凸显品牌的高贵。



    两通广告,一则是纸巾的,时长二十八秒,全天分两个黄金时间点播放,起投三月起,总费用为七十五万六千。插队调动经费二十万整。



    另一通广告为卫生纸,选择在新闻前的黄金档,十五秒,每秒二百整,同样起投三月起,总费用为二十七万。插队调动经费三十万整。



    总共合计费用为一百五十二万六千。



    这绝对是当下最大额的广告费用,如燕舞收录、长红电视等,这些国货品牌,拿出五百万来打广告,那也是几年之后的事。



    何麦直接敲定了广告合作,对于她而言,已经没有退路,一刻都等不了,董弘伟亦是等不了,所以迫不及待地要搞垮红昌集团。



    夜,已经很深了。何麦独自回到招待所,她都忘了,今天是元旦,望着街道上亮起的花火,怔怔出神。



    有关广告的事宜,何麦并没有通报给周斯均,宋墨臻给了她很大的权力。



    与此同时,在津临市,一处郊外的住所,昏暗的灯光似乎奄奄一息,随时会被暴雪吞没。



    “国道的事是你干的!?”



    周斯匀大声咆哮,如一只情绪失控的雄狮,血口大张地想要吃人。



    “我都憋多久了,想女人想得厉害,我那样的生活你试试?过得都不是个人!”



    齐军亮撇着嘴,不以为意,只是杀个人而已,那谁能查出来了。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打在齐军亮的脸上,周斯匀的掌都在发麻,微微抖动着。



    “老子跟你过,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能乱来,更不能露面,国道上的案件极其恶劣,现在是秦楷忠亲自调查,还嫌麻烦不够多,本来稳上几年,你就可以换个身份活。”



    周斯均死死盯着齐军亮,那道眼神,完全是杀人的目光,甚至是碎尸万段。



    其实张征喜多次提过,要杀了齐军亮,这个人的情绪控制不住,他知道太多事了,只有死人才能够永远闭口。



    “呵呵呵”



    齐军亮竟然摇头笑了,他舔舔嘴,“我还稀罕何麦那个女人,要是把她给我,我肯定听话,好好过日子。”



    “铃铃铃铃”



    突然,一道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屋子里沉寂的氛围,周斯均稍有停顿了,接起了这通电话。



    竟然是苗弘打来的,新运的第二负责人。



    “您是周书记还是张秘书?我是苗弘,这么晚了,有没有打扰到您?”



    心翼翼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你有什么事?”



    周斯均有些烦躁。



    “原来是周书记呀!”



    苗弘更紧张,“我实在联系不到何厂长,她目前在京平,所以就冒昧地打来这里了。出事了,外省的车队打来电话,是国道的路被堵了,车到不了市里面,没法给咱们拉运货。”



    “我知道情况了。”



    周斯均冷冷一句后,便直接挂断这通电话,昏暗的灯光下,那张脸阴沉的可怕。



    



    他知道,是裴寂昌耍的把戏,就如“污水事件”如出一辙。



    “你赶紧把裴寂昌给灭口了,李新民也得死。”周斯匀低喝。



    “您不怕影响就行。”



    齐军亮低着头出门了。



    外头又飘起雪花,周斯均在窗户边怔了许久,直到看不清齐军亮的身影后,又拨通了医院里的特殊号码,叫到张征喜。



    “我让齐军亮去了。”



    “书记,我明白了,你什么都不用管,我去办吧,总之,会让该闭嘴的人闭嘴,绝不会留下隐患。”



    张征喜重重保证后,挂断了这通电话。他眉头紧锁地思虑了许久,最终还是拨通韩建的电话,那些混混都已经保出来了。



    本来,韩建是没有资格参与书记的那些私事,但张征喜和邵志江都身受重伤,他需要人。尤其在李瑞祥死后,就一直暗暗扶持韩建。



    一边充当保护伞,另一边是黑恶势力。



    “好嘞,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韩建挂断了张征喜的来电,他微微侧目,望着正在客厅里正吃涮羊肉的爹娘,还有两个弟、妹,不禁出神,这一幕太温馨了,他无比珍惜。



    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萦绕在韩建心头,连忙跟家里人交待一声后,便要出门。



    “儿啊,你不要混了,好好找个工作,也该成婚了。”



    母亲语重心长,扒在门口一直望着她儿。



    韩建心里不好受,甚至不敢回头看老娘那双浑浊的眼睛,总是布满慈爱。他与裴寂昌的事,哪怕家里人都没有告知。



    他走得很快,在雪路上留下深深的脚印,但很快又被覆盖,消失在黑夜里。



    



    红昌纸业,一把办公室,几个男人正低声细语地着话。



    “寂昌,要不你今晚上别出去了,韩建的意思,怕这次的情况非常凶险啊。”支书蹲在墙角,猛吸着旱烟。



    “都已经答应隋海了,必须得去,更何况,不会是今晚的,我有经验。”



    裴寂昌面色平静,扫了一眼窗外的大雪。



    “什么叫你有经验啊。”支书急得站了起来,“肯定在天不好的时候杀人灭口。”



    “新民,你得注意,我怕他们还会要你的命。”裴寂昌重重叮嘱一声。



    “晓得让兄弟们多跟我几个。”李新民的声音都在发颤,脸色铁青。



    “咱们这边过渡警觉的话,不就把韩建给卖了,一定要像原来一样,你身上藏好刀,到了对命的时候了。”



    裴寂昌回头看了眼李新明,夺门而出,很快在楼道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都不用太担心,一把能是善茬?”田山望着窗外,吞云吐雾。



    支书没应声,屋里的几个男人都沉默下来,“滴答滴答”,墙壁上的挂表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是给谁送终?



    



    韩建上了一辆吉普车,他起初并没有在意车上的人,可在细弱的灯光下,看清楚那张面容后,顿时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