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没有痛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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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事情这活儿,不能停。



    一旦停下,就容易产生懈怠,再拿起来就很难了。



    就像打仗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是一个道理。



    虽然,利用孽徒这事挺不道德的。



    但,只要孽徒没认出她来,那一切就都好商量。



    毕竟,甩锅可是苏清欢的拿好戏。



    到时候——



    万一孽徒认出她来,她就现场上演甩锅大法。



    绝对让孽徒怀疑不到自己身上。



    毫无顾忌的利用大徒弟,苏清欢觉得,她的良心还是有一丢丢痛的。



    但,良心这玩意儿,她有的可不多。



    对苏清欢而言,做自己该做的事,就是良心。



    而她此生该做的,唯有复仇。



    “主子。”



    “嗯?”



    苏清欢收回思绪,抬头,便见红裳和紫熙一道走了进来。



    进门后,红裳二话不,直接就跪在地上,开口请罪。



    “属下失职,楼中、并未准备安王的生平资料。”



    安王生平简单,红裳其实张口就能出来。



    但,主子既然要,必定就是要最详尽全面的。



    虽然,因为云郡王的缘故,红裳对安王生平都大致清楚。



    但,口述在主子这里,可并不作数。



    之前——



    红裳自称整个临安,上至皇室达官,下至贩夫走卒,所有人的生平都收录于红颜阁。



    而此刻,却拿不出安王的资料。



    除了主动请罪,红裳不做它想。



    而紫熙同样也跟着跪下,是无声的陪伴,也是一种求情。



    琉璃七姝向来一体,姐妹情深,荣辱与共。



    赏与罚,自然也要同偿。



    苏清欢看了看红裳,又看了眼情急之下一同跪地的紫熙。



    心底宽慰,面上却冷厉异常。



    “琉璃宫规森严,失职就是失职,处罚自不能少!”



    苏清欢话一出,地上两女同时心一沉。



    完了!



    琉璃宫中,有一处罚犯错之人的地方,名为“炼狱”。



    炼狱,名副其实,实乃人间炼狱。



    琉璃宫上下,曾传颂过一句话:宁死不敢入炼狱。



    一入炼狱,九死一生。



    至今琉璃宫里,除了宫主苏清欢,唯二活着走出炼狱的,只大护法沈轻寒一个。



    想起那些进入炼狱的人,凄惨无比的死状,红裳和紫熙身子同时一抖。



    鸡皮疙瘩都吓得竖起来了。



    苏清欢坐在软榻上,将两女的神色尽收眼底。



    把人吓唬够了,这才转了口风。



    “念在你是初犯,此刻又不在宫内,本宫就不与你计较了。”



    “谢主子!”



    二女异口同声,随后扑倒在地。



    “叩谢主子不罚之恩。”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地上趴着的两人不敢动了,主子该不会要罚她们去刑堂吧?



    刑堂虽不比炼狱恐怖,可进去一趟,少不了也得褪层皮。



    更别,掌管刑堂的,还是轻尘轻风那死心眼俩兄弟。



    这俩人,根本不懂怜香惜玉。



    想让这俩放放水,根本不可能!



    苏清欢莞尔,嘴角偷偷上扬。



    玩够了,这才道:“罚你们、过来给本宫捶腿!”



    “主子!”



    红裳娇嗔,她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结果就这?



    主子就是典型的嘴硬心软!



    紫熙也是吓得不轻,不满的嚷嚷。



    “主子成天就知道吓唬人!”



    紫熙两下从地上爬起,走到苏清欢身边蹲下,不言不语,直接就上给捏起腿来。



    



    可捏了没几下——



    那啊,就趁苏清欢不注意,开始往她腰间痒痒肉上钻。



    “啊,哈哈哈——”



    等苏清欢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痒倒在了软塌上。



    “紫熙,停!”



    “快停——”



    丫头敢以下犯上!



    苏清欢嘴上不服软,身体却很诚实,到处扭动着躲痒痒。



    红裳站在原地,看着两人打打闹闹笑成一团,眼底也溢出笑意。



    这样会笑会闹的主子,才像是个正值风华年少的姑娘。



    平日那个冷静自持,隐忍坚强的琉璃宫主,看着着实让她心疼。



    但红裳,有一点搞不明白。



    主子明明没有痛觉,为何却独独怕痒?



    让紫熙每每都能得逞。



    苏清欢也曾有过同样的疑问,但后来,她搞懂了。



    心理学上,常称这种情况为“心理暗示。”



    苏清欢没有痛觉,但却能感知温度,会怕痒,是因为她被当前的环境所同化了。



    让她以为自己其实是有感觉的。



    可事实上——



    苏清欢怕冷喜热,四国中也最爱南霖温暖的气候。



    但滚烫的开水倒在上,她却不会有感觉。



    同样——



    紫熙挠她,她会觉得痒,但刀剑割在皮肤上,她依旧不会感到疼。



    一切,就只是心理暗示罢了。



    这种心理暗示,有时源于身边的人,有时源于所处环境。



    有时,也源于她本人。



    见主子逐渐陷入沉默,红裳与紫熙对视一眼,赶紧转移话题。



    “主子,紫熙抓的那人要招供。”



    苏清欢抬头:“听风楼那个?”



    紫熙点点头:“主子要见吗?”



    “带上来吧。”



    “在这儿?”



    紫熙迟疑了,这万一,要弄脏了主子的房间可怎么好!



    “无妨,血嘛,洗干净就好了。”



    苏清欢笑的灿烂而诡异,似乎很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是。”



    紫熙看着那笑,生生打了个寒颤。



    她想,自己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扫了主子的兴致。



    否则,保不齐哭的人就成了自己。



    人很快就被带了上来,是个江湖打扮的中年男人。



    正是几日前听风楼那中年江湖人。



    那个与银衣公子一唱一和,直指玲珑城主自导自演,假借天火焚城蒙骗天下人的男人。



    “你是谁?这是哪?为何抓我?”



    魏武惊恐的看着面前之人,开口就是三连问。



    明明是炎热的夏天,魏武却硬生生被中间那红衣女子,盯着瞧出了一身冷汗。



    “啧——”



    苏清欢轻啧一声,紫熙秒懂。



    她站起来,走到魏武身旁,冲着那结实厚壮的胸口就是一脚。



    “噗——”



    魏武一口老血喷在地上,懂不懂江湖规矩,怎么上来就动?



    他这开场三问,难道不对么?



    土匪绑架都给人议价的余地,这女子看着像个娃娃,怎地比土匪还凶?



    这一脚,踹的他老命去了半条。



    “好汉,呸,姑娘饶——”



    噗——



    刚爬起来的魏武,又一次被踹倒。



    他躺在地上,彻底不敢动也不敢话了。



    “呸谁呢?”



    紫熙踢了踢脚边装死猪的男人。



    “呸我,呸我,姑娘别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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