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留宿别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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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枫山。



    山如其名,大片大片的红枫林从山脚蔓延到山顶,枫红如火,美得令人心醉。



    此刻,山腰处。



    一行人正吃着烧烤饮着美酒,时不时传来一阵欢笑声,在这远离烦扰喧嚣的山中,每个人都是难得的放松轻快。



    直到日暮西山,众人才依依不舍的准备返程。



    下山前,云景安问苏清欢:“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再来这里?”



    这里有好玩的好吃的好看的,还有他喜欢的人,云景安觉得,这里可比哥哥的王府好玩多了。



    “还没离开便想着再来。”



    素来对他有求必应有问必答的苏清欢,此刻却并未直接回应安儿,而是悄无声息的转了话题。



    “安儿去过别庄吗?跟姐姐,里面可有什么好玩的?”



    “嗯——温泉算吗?”



    



    苏清欢牵着云景安越走越远,后面紫熙和兰无忧亦步亦趋的跟着,落在后面的四个人默契的相视一笑,脚步却比来时沉重了许多。



    聪明如她,即便所有人什么都没,可苏清欢还是从细枝末节中,品出了一些不寻常的味道。



    从看到王府外那一长串的车队的时候,从药房被搬到随行马车的时候,从云景轩要夜宿别庄的时候这桩桩件件的事,却无不预示着即将有大事要发生。



    可既然有人想要她不知,那她便装作不知。



    山下,别庄前。



    “京中临时有事,我需回去处理一趟,你与安儿且先住在庄子上,待忙完我便来接你们回去。”



    “里面一应用度都已准备妥当,如非十万火急,不可出庄。”



    “呃——我的意思是,山中恐有恶匪,出来不太安全,还是庄子里更安全。”



    云景轩似乎是感觉自己语气太过冷硬,赶忙找补一句。



    苏清欢却用力拍了拍他的胳膊:“真是有够啰嗦的,知道了,赶紧走吧。”



    再磨叽天都黑了。



    “好,走了。”



    云景轩翻身上马,四人掉转马头正欲出发,身后,苏清欢再度开口。



    “天黑路远,愿诸君一切心。”



    几人回头,却见夕阳余晖下,她一袭红衣拱而立,脸上是清浅却真诚的笑意,与往日逢场作戏不达眼底的笑截然不同。



    驾——



    待几人走远,苏清欢唤出轻尘,将头上缀着琉璃宫铃的发簪取下,递过去:“去皇宫交给一个叫影风的龙影卫,他知道该怎么做。”



    “还有,暗牢里那两只老鼠是该放出去溜溜了。\"



    “得令。”



    轻尘离开后,兰无忧才从门后转出,显然是在那里站了很久:“既然担心,何不一起去看看?”



    “担心倒不至于,毕竟轩王十年才磨出这锋利无匹的一剑,任谁也阻挡不了他的脚步。”



    “我不过是未雨绸缪,帮他扫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罢了,以免影响我的计划。”



    罢,苏清欢转身进了别庄。



    “当真只是为了计划不受影响吗?”



    兰无忧喃喃道。



    



    



    一天前。



    北冥,寒光城。



    “凌王殿下星夜兼程一路辛苦,家父已在城主府备下酒宴为您庆功,特命子在此恭迎。\"



    “你是?”



    “寒光城主之子冷凝秋。”



    夜凌汐点点头:“带路。”



    “凌王殿下,请——”



    北地苦寒,如今虽才六月中旬,但这寒光城却冷风瑟瑟冰寒入骨,百姓出入皆是穿着棉衣厚袄,北冥与南霖四季如春的天气截然相反,往往是常年冰封。



    环境恶劣,许多作物和菜蔬难以生长,好在牲畜倒是能活,久而久之,此地百姓便习惯了食肉而生以酒取暖。



    或许,这也是北冥百姓总比他国人更加强壮的原因。



    寒光城是进入北冥的第一座城池,建筑风格颇为原始,房屋多为石头搭建,有种自然粗犷之美。



    自数百年前起,这里便世代由冷家镇守,如今的城主正是冷家第二十一代家主——冷挚。



    此刻,城主府。



    冷挚举杯对上首风华无双的男子道:“这一杯臣敬太子殿下,亏得殿下神妙算,才让北冥多了鬼斧这员猛将。有他造的神兵利器在,日后攻打南国何愁不胜。”



    “没错。”



    对面,夜凌汐扬声附和,丝毫不觉得冷挚将带回鬼斧的功劳全算在夜流华身上有什么错。



    不过他更好奇的是——



    “皇兄如何知晓鬼斧仍在皇宫?”



    实话,当时张贺找上夜凌汐能助他得到鬼斧时,他是压根儿不信的。



    可想到皇兄离开前,那意味深长的“三日后寒光城见”他便决心试上一试,谁知竟然真的成了。



    “他在何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王牌在。”



    “王牌?”



    “琉璃宫主,苏清欢。”



    “她?怎么可能?这个女人与云景轩交好,临安时曾多次与我们作对,即便这次出帮了我们,但她心思狡诈不可不防。皇兄不能轻信于她。”



    “谈何信与不信,本就是一场交易罢了。不过经此一役,孤对她倒是越发感兴趣了些。”



    夜流华犹记得,那次与她在城外树林初次交锋时,她那句言辞凿凿的“本宫可助你将那人安然带离南境”,本以为是句玩笑,却不想她真的做到了。



    不是不清楚她对自己不怀好意,可那又怎么样,毕竟他对她也不遑多让。



    这样有趣的妙人儿,只适合待在他的身边,云景轩休想染指。



    想到这里,夜流华突然问道:“临安城如今什么情况?”



    “探子来报,云景轩近日动作频频,似乎在准备对皇宫发难。”



    “哦,忍了十年也是难得,这下又有好戏看了。”



    夜流华慵懒的靠在椅中,修长的食指轻轻敲击着酒杯,正想着是否凑个热闹,给云景轩再添添堵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匆匆的脚步声——



    “京中急报,请太子殿下亲启。”



    闲影上前接过信件,躬身递给夜流华,他一目十行眼神却是越看越沉,最后将信丢进火盆烧尽。



    “父皇身体有恙,命我等速回。今夜多谢城主款待,明日一早,回宫。”



    罢,夜流华将杯中酒水饮尽,直接甩袖离席。



    不消片刻,厅中便只剩下冷家父子,两人相视一眼,很快也各自散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