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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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话。



    不知过了多久,杨康折返回来,把笔记本电脑也一并带上病房。



    陆嘉珩没有挪位置,把电脑往大腿上一放就开始工作。看了会儿邮件,又开了一个视频会议,全程英文。



    明明沈清棠蒙着耳朵,身后的声音却听得一清二楚。



    男人得一口流利的英文,正宗的伦敦腔,夹杂着一些专业词汇,沈清棠听得不是太清楚。她心里纳闷,不是这家伙大学还没毕业吗?没想到口语得这么好。



    络上对陆嘉珩的介绍,是家道中落后辗转去了澳城投奔远方亲戚。那边是特区,教育体系不同,部分学校实行三语教学。



    可是这个男人看起来粗鲁又野蛮,压根不像能得一口流利英文的人。



    好奇心促使下,沈清棠偷偷转过身掀开被单,打量病床边的男人。



    陆嘉珩的腰板子挺得笔直,神情专注。他偏爱深色系,上半身是黑色的绸缎衬衣,没有打领带,袖子挽起,贴身的裤子显得腿特别长。



    撇开性格不,这个男人的长相和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属于浓颜系的美男,身上又有几分糙汉的不羁和散漫气质。



    看起来清冷又有距离感,可是张嘴荤话的时候,又有一种痞子气。



    陆嘉珩这个人很复杂,让人捉摸不透。



    他让霍婉君明天再来医院,该不会因为愧疚吧?他怎么看也不像是好人。



    沈清棠本来很生气,看到男人这么忙仍旧留下来陪自己,又把气硬生生憋了回去。她担心把人给惹怒,就不许母亲过来探病。



    “我很好看?”陆嘉珩合上笔记本电脑,随丢到一旁的床头柜上,挪动椅子靠了过来。



    沈清棠又闻到了那股香烟味,不由地捂住了鼻子:“臭死了!”



    “臭男人臭男人,不臭又怎么是真男人?”



    陆嘉珩掀开被单,单扣住女孩的腰往怀里揽,还恶作剧般把她的脑袋摁在胸口上:“多闻闻,记住你老公身上的味道!”



    原本过敏就难受,被男人这么作弄沈清棠又开始咳嗽。一咳起来,她的嘴巴就特别难受。



    “咳咳咳咳咳”



    咳到最后,沈清棠双眸像被水冲洗过的葡萄,又黑又亮。她仰起头看陆嘉珩的时候,又是那副委屈无辜的表情。



    男人实在受不了骂了一句脏话:“我又没欺负你,哭什么?这么娇气,是怎么活在这个岁数的?”



    “咳咳我没有咳咳”沈清棠憋红了脸。她虽然看着瘦弱,身体素质还行,平时很少生病。



    进抢救室还是记忆中的头一回。



    “我真是娶了个祖宗回家供着。”陆嘉珩骂骂咧咧,起身倒了一杯水后又返回来。



    他尝了一口,确定水温适中才抵到女孩的面前,命令道:“喝!”



    



    沈清棠摇了摇头。



    “嫌弃我喝过?”陆嘉珩就像会读心术似的。



    坦白,沈清棠是真的嫌弃,亲妈喝过的水她也不会接着喝,更何况是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



    “长脾气了你。”



    陆嘉珩本就没有多少耐性,伺候女人喝水还是头一回。被赤裸|裸的嫌弃,他顿时就来气。



    他当即含了一大口水,掐住女孩的下巴强行吻下去。重复了几次,半杯水成功喂了再去。



    吻得粗鲁又野蛮,原本就有些肿嘴巴这会儿被咬出血。



    沈清棠憋了一肚子的气,眼眶充盈了泪水,又气又恼却又拿眼前的男人没办法:“你属狗吗?”



    “结婚的时候你没看我的身份证?我确实属狗。”陆嘉珩笑意不达眼底。



    话落,女孩的表情僵了僵,下意识往后挪动身体。“你属狗也也不能咬人!”



    真是又傻又好笑!



    “逗你玩。”陆嘉珩闷笑了几声,嘲讽道:“也不看看自己的脸肿成怎样,正常男人也下不了嘴。”



    这会儿,沈清棠的表情变为尴尬。她转身拉开窗帘,对着玻璃窗看了又看,悬着的心最终还是社死了。



    她的脸肿得像猪头似的,丑死了!



    原本过敏进医院就委屈,现在心里更难受了,沈清棠垂着头,想哭又不敢哭。



    “把眼泪憋回去,我最讨厌女人哭了!”陆嘉珩苛责道。



    沈清棠吸了吸鼻子,最后还是没敢哭出来。她的心里真的很难受,明明有一片光明灿烂的前程,却被这个男人毁掉了。



    她还没毕业已经拿到了工作ffer,是一家连锁绘画构的美术老师。



    老板是高沈清棠几级的师兄,毕业后创业,旗下不仅有绘画构,还有画廊、艺术品代理工作室。



    沈清棠入职后每周只有周末需要给学生上课,平日可以尽情在画室里创作。如果感兴趣,也可以调到其他部门从事艺术品的代理工作,灵活性很高。



    “再哭我又要亲你了!”陆嘉珩威胁。



    这一招果然奏效,沈清棠果然把眼泪憋了回去:“你不是正常男人也下不了嘴吗?”



    “陆太太,我可不是正常男人。”陆嘉珩完再次扣住女孩的后脑勺,把她送到唇边狠狠摁住亲了几口。



    东西压根不是对,拳头落在男人的胸口上就像挠痒痒,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到后来,沈清棠赌气咬回去,又捶又打又弱鸡的样子,陆嘉珩下午在万益受的气突然就消了。